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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四回:两心相印无言语 胡说八道吓死人

    thu dec 10 12:10:57 cst 2015

    任云两兄弟在花府后院内砌搓武功,不想香儿引着花小蝶就来了。

    “小蝶!”任云和风云幻几乎同时喊花小蝶。

    花小蝶首先来到任云跟前给他道了个万福。

    “小妹给哥哥问安了。”

    “妹子无需如此多礼,快去见过你二哥。”

    花小蝶又款款移步到风云幻跟前。

    “蝶儿给恩公请安。”

    花小蝶在给风云幻施礼时,双眼含情却不将头抬起,风云幻却双眼直愣愣地看着她,却猜不透她的心思。

    “难道分开这么久,蝶儿认生了吗?”

    风云幻给花小蝶回了礼。面对她的举止,风云幻心有千千结,真不知道这美人儿心里面是不是真有自己?自己上花府也有这么长时间了,花小蝶却极少迈出自己的闺房,不是看书就是抚琴,也极少言语。

    人世间相爱的人相处,不怕吵架不怕冷淡,最怕就是不说话,因为不说话就没有了交流沟通,没有了交流沟通哪来的感情升温?若是一方无意,不说话倒是正常,最怕就是无情却是有意,正如诗句:“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有情还无情。”此番滋味,却让风云幻给遇上。

    面对这份感情,风云幻真不知道是惜是放?他真不明白,花小蝶怎么会是这样的女子?真让人爱也不是,恨也不是。

    这个时候,骆梅听到任云哥俩比武的打斗声,也来到了园中。

    “哇!你们都在呢?也不告诉我一声,害我到处找。”

    说着话,骆梅就来到丈夫身边。

    “喂!我说你什么时候带咱到京城四处逛逛?天子脚下,来了不逛一逛岂不是可惜?”

    花小蝶来到他(她)们面前。

    “嫂嫂想逛京城,哪天蝶儿带嫂嫂逛便是。”

    “什么嫂嫂嫂嫂的呀!难听死了,叫得我比你老似的,我们还是姐妹相称吧!”

    “这……”花小蝶真不知道怎么说话了。

    任云:“蝶儿,你就无须如此多礼了,姐妹相称便姐妹相称好了,为兄也觉得这样称呼显得更亲热些。”

    花小蝶默不作声,就当是因应了下来。

    “小蝶姐姐,这京城都有什么地方好玩呀?”

    骆梅刚才还呛花小蝶,这会又上来拉着她的一只手问。花小蝶含笑着就将北京的名胜美景给骆梅说叨出来。

    花小蝶分方位给骆梅讲解着北京城的好去处,顺带把京城的小吃也一并讲给她听,直把骆梅给听得入了神,最后花小蝶就讲到了皇城和紫禁城。

    “这紫禁城呀,就是皇上和皇后以及皇子公主们住的地方,里面的宫殿可大了……”

    花小蝶其实也说不太清紫禁城里面的景致,因为她毕竟不是皇室成员难以入得里面赏玩,去过两回还是安阳公主想办法把她带去的,就这还是花小蝶小时候的事,到现在都近二十年的事了,哪还记得?不过她倒讲得挺认真。花小蝶虽然不是十分清楚紫禁城内的风景,但毕竟进去过,在从没进去过的平头百姓面前,她可是这个话题的权威,所以把骆梅给听得是心随所往,巴不得有一天也能到皇上住的地方看一看。

    “小蝶姐姐,什么时候我们进去看看吧?”

    “嫂嫂”,花小蝶刚想称呼骆梅嫂嫂,突然又意识到不对。

    “妹妹,皇上住的地主,哪是我们百姓家想去就去的呀?我倒也想进去再看一看呢?”

    骆梅来性子了。

    “什么皇上不皇上的,依得本姑娘的能耐,还不是想进就进想出就出?皇上这小子能把本姑娘咋的?”

    花小蝶可被她的话给吓着了。

    “妹妹千万别这样说,若让人听见,只怕生出祸端来。”

    “姐姐真胆小,生出什么鸟祸端?要不是我们夫妻俩,大明江山早完了。”骆梅倒不把风云幻算上。

    花小蝶怕她使性子说出来的话更离谱惹出祸来,慌忙中就给骆梅做了个承诺。

    “妹妹若真想进得紫禁城看看,姐姐想办法让安阳姐姐带咱们进去便是。”

    “姐姐说的可是真话?这样也好,我早想认识那位安阳公主呢。姐姐真行,和公主也有这么深的交情。”

    “妹妹说笑了,姐姐不过是以前做过安阳公主的陪读而已,故此才有些交情。”

    “姐姐什么时候带我进宫中去?”

    花小蝶犹豫了会:“也快过年的了,要不待上元节时,让安阳姐姐带我们入宫。听说,宫内的花灯,比起外面的花灯好看多了。”

    花小蝶两姐妹倒是很说得话来,她们似乎都把旁边的人都给忘了。

    “我说你们俩个,有完没完的?让我和二弟都没法交流武学心得。”任云上来数落她们。

    骆梅朝丈夫吐了吐舌头:“没完没完没完,你们交流你们的去!我和小蝶姐姐说我们的,于你们两个臭男人何干?”

    花小蝶真是喜欢骆梅这性子,什么都直来直去的没一点女子的矜持,哪像自己这般千般心思独藏心中,总想说与人听却又羞于启齿。看着骆梅的样子,花小蝶竟忍不住隐笑起来。

    “哥哥莫要生气,要不妹妹我给二位哥哥抚琴一曲,以助二位哥哥武兴。”

    任云被妻子呛得可真够受,不禁借花小蝶来嘲讽她。

    “还是我妹子知书达理,要不你就给我们来一曲吧。”

    骆梅听得丈夫说的话,可真给气坏了,心想你这不就是说我野蛮不懂礼节喽?可真要和花小蝶比起来,自己又确实没她那么大家闺秀,只气得不说话了。

    花小蝶让香儿把自己那把古琴拿来,便摆放到花园中的一石桌上,在石登上坐下便开始弹奏起来。

    一般来说,以武和乐往往是剑,没见过使用其他兵刃来和乐的,所以这和乐之人,也就只有风云幻了。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

    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

    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

    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

    何日见许兮,慰我彷徨。

    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

    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

    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

    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

    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

    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

    凰兮凰兮从我栖,得托孳尾永为妃。

    交情通意心和谐,中夜相从知者谁?

    双翼俱起翻高飞,无感我思使余悲。

    花小蝶弹的是一首古曲,名为《凤求凰》。这曲调,由婉转到热烈**,最后再渐渐结束,说的是西汉初年司马相如与卓文君那由悲至喜的爱情故事,表现了女主人公卓文君为追求爱情而坚守不渝的高尚情怀。花小蝶演奏此曲,是在向风云幻表白自己受到父亲的约束,无可奈何不能与他亲近,但最终也要冲破牢笼,与自己心爱之人同宵共梦的执着追求之情。可惜,做为乐盲的风云幻哪懂得她心中之苦,更不懂得如何和她的乐,只是乱舞了一气。

    风云幻心中气闷,不知道花小蝶何故要冷淡于她,自己的第六感分明判断出她也爱得很苦。 这气闷转化成了埋怨,表现在剑术上便显得怒难自拨,招招刚猛过度厌气重重。

    任云做为武学行家,当然能看出风云幻心中不快,招法凌乱。其实,任云和他(她)们在一块呆了这么长的时间,他哪能一点觉察都没有?只是他不知道,妹妹明明喜欢风云幻,却为什么对人家这般不冷不热,欲爱还止?这让他怀疑花小蝶是不是有难言之隐。不过,女孩子的心思,她不打算告诉谁,那么谁都无法相问,哪怕是她的父母,更何况做哥哥的任云?所以任云也不好过问。

    风云幻正狂舞着剑,突然另一柄剑就将他的剑给挡住。风云幻本来就生着闷气,这来剑让他好不气恼,正想将来剑拨开,一抬头却见到花秋水,把他给吓得收住了剑。

    花秋水也不说话,而是让花小蝶继续弄乐,自己则舞起了一套“君子剑法。”再看他这剑法,招招与那曲乐合而为一,似乎专为那曲乐而创。

    剑止曲终,花秋水的面色不大高兴。

    “幻儿,你哪学来的这粗俗剑法?怎和得蝶儿之曲?”

    还不等风云幻答话,花秋水又冲花小蝶说话。

    “你娘要上大觉寺烧香还愿,何故还在后花园中寻乐?”

    花小蝶收了古琴,来到花秋水面前行礼做别。

    “孩儿这就随母亲前去还愿。”

    花小蝶带着香儿离开,花秋水又来到骆梅面前。

    “梅儿,听云儿说,你们的婚事由于种种原因办得太过急促,为父打算给你们俩重办婚事,这回可得办风光隆重些,你看如何呀?”

    花秋水重提骆梅的婚事,让她又想起自己苦命的母亲来,刚刚还乐癲癲的一个人突然间变得伤心起来。

    “爹爹,我……”

    “哈哈哈!我什么我呀?就这么定了。为父算了一下日子,再过三天,便是个喜庆之日,你和云儿好好准备一下。到时候,文武朝臣能请的都请,没准你想见的安阳公主也会来呢!”

    花秋水似哄孩子般哄着骆梅开心。说实话,像骆梅这般没有心机的儿媳,花秋水看着舒心,尽管她是自己心腹大患骆冰的女儿。

    “骆冰呀骆冰,不想我们前半生为友后半生为敌,如今倒成了亲家。”花秋水想着自己和骆冰的交往,不觉感慨世事无常,命运弄人。

    花秋水转而来到风云幻跟前,伸手要过他的天狼剑左看右看。

    “幻儿,不知道你的武功属于哪门哪派?名师为谁?”

    担心的事最终还是发生了,花秋水这一问,让风云幻不知如何回答,若是实话实说,岂不是自投罗网?若是撒谎欺骗,他风云幻却没有这个习惯,这可真是左右为难。

    “爹爹,孩儿知道二弟的武功来路恩师为谁。”

    任云接过花秋水的话茬,把个风云幻紧张得要命,也不知道这个当哥哥的关键头上向着谁?

    “哦!云儿你知道?”

    “嘿嘿!小子,在千岛湖无人荒岛九阳宫中,你和方志成在吴芳面前可没少拿我这个大哥开涮,看我今天不好好收拾收拾你。”任云这个时候突然就想到了之前的一些事,他看见风云幻紧张的表情,心中暗暗偷着乐。

    “爹爹,实话跟你说,云儿的恩师和你还有着一段不浅的情缘呢?只是后来,二十多年前她就死了。”

    风云幻的手暗暗伸向了剑鞘,心中不禁骂起任云来。

    “好哇!算我瞎了眼,竟认了你这么个大哥。”

    花秋水好生奇怪:“竟有这事?你快说来我听。”

    “爹爹,孩儿之前不是跟你说过了吗?长歌门的前任门主便是那骆冰,骆冰的妻子便是吴芳不是?”

    “这与幻儿有何关系?”

    “爹爹你听孩儿说来。是这样的,吴芳就是幻儿的恩师,我二弟的武功,就是在千岛湖无人荒岛九阳宫中跟吴芳所学的。”

    这可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任云不知从何时起,竟学得和方志成那个瞎咧咧般胡说八道起来,把个风纪幻给整得是哭笑不得。

    “哼!我倒要看你怎样说下去。”风云幻要看任云怎样圆谎,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落下地来,手也离开了剑鞘。

    花秋水:“胡说,前阵子你还说吴芳是不久前死的,怎么这会又说她二十多年前就死了?”

    “唉!爹爹你咋就糊涂了呢?要不是我和幻儿巧遇吴芳,世人还不都认为她二十多年前就死了不?你不也一直认为是这样的不?所以说这个吴芳,是个活死人,二十多年前就死了。”

    风云幻听了直觉得好笑,心中骂起任云来。

    “真不要脸,得了人家的宝贝女儿,如今还骂丈母娘是活死人,真没见过这么不脸的家伙。”

    花秋水微微一笑:“倒是这个理,也算是说得过去。可你们在九阳宫中呆那么短的时间,幻儿如何能学得来她的武功?”

    “我二弟原本是有武功底子的,一路上孩儿也没少指点他,九阳宫中我和四弟方志成又用内力帮他长功通脉,所以我们在九阳宫中呆的时间虽然短,他却有能力学会吴芳所传。”

    “如此说来,幻儿倒是你的徒弟?”

    任云故做得瑟相:“嘿嘿!也可以这么说吧!”

    风云幻的鼻子就差点给任云气歪了,而骆梅之前也不认识任云和风云幻,鬼才知道自己的丈夫说的话是真是假?不过她宁愿相信是真的,因为这显得自己的丈夫能为大。

    花秋水还是有点不大相信:“即便是这样,也谈不上与为父有什么情缘呀?”

    “爹爹,孩儿都不好意思说呢。人家吴前辈心里,其实……其实……”

    “其实什么?”

    “这还用说吗?爹爹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呀?”

    任云想说的是:“其实吴芳一直暗恋爹爹你”,无奈骆梅在场,哪有这样埋汰丈母娘的,这让妻子如何受得了?说一半留一半的,凭花秋水的智商还能听不出什么意思来?只有骆梅和风云幻两个傻蛋才听不出来。

    “爹爹,你年青时倒是风流,若孩儿有爹爹这般魅力该是多好?”

    风云幻和骆梅两个人都听不懂任云在说些什么,如坠云里雾里。不过任云的这些话让花秋水也是半信半疑,因为他年青时确实和吴芳有些交情,谁又说得清这吴芳心里头就没喜欢过自己?

    “尽胡说!”

    花秋水一甩手,离开了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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