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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回:四英豪欲除恶人 诗仙阁九阳被困

    thu nov 19 13:41:21 cst 2015

    九阳宫中,吴芳询问风云幻的武功出处,方志成胡编瞎咧替风云幻回答,谁料吴芳却识得“销魂八式”,还说出李销魂的名字来,这让风云幻吃惊不小。

    风云幻:“回前辈,恩师正是‘李销魂’。”

    “唉!我这妹子都快二十多年不见了,把老姐姐我都快想疯了。江湖传言说她被四个武功绝顶的男人给杀害了,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你既然是李销魂的徒弟,当尊称老身为师姨。我问你,她是否真被四人男人给杀害了?这四个男人是谁?若让老身知道,定将这四个臭男人千刀万剐,碎尸万段。”

    风云幻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吴芳的提问,他顾忌着任云的身份感受。

    “这,这,恩师是,是……”

    风云幻想撒谎,说自己的恩师是病死的,可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因为他并不擅长撒谎。

    “尊师到底是怎样死的?”吴芳逼问。

    “二弟,你就如实说吧!前辈问你话呢?哪道你还有什么为难之处不成?二弟尽管说出来,若有难处大哥自会替二弟担当。”任云劝风云幻。

    方志成:“大哥说得对,二哥你就说吧!”

    无奈,风云幻只好一五一十地将自己与“销魂门”结缘的过程说了一遍,并把恩师的死因如实相告。

    “二弟,你是说尊师就是小妹花小蝶的生身母亲?”任云听完后大感意外,感觉一切都是那么不可思议。

    “唉!天意呀!我那命苦的妹子。”吴芳对天长叹,突然又怒不可遏。

    “骆冰你个伪君子,竟也敢打我销魂妹子的主意?我呸!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啥模样?还有那花秋水、水彪、缪庆欢,看老身不收拾了你们几个淫贼,替我妹子报仇。”

    吴芳的一席话,听得任云心里面凉嗖嗖的,心想要是吴芳知道自己是花秋水的义子,那吴梅就没有希望得到了。谢天谢地,吴芳并不知道自己和花秋水的关系。不过即使这样,也够他为难的,因为既然风云幻的师父是自己的义父害死的,那么总有一天义父和义弟以及今后可能成为自己岳母的吴芳决一死站,到时候自己如何选择呢?想到这些,任云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内心纠结万分。

    四人商议着明日上相知山庄的事,不知不觉外面的光线渐渐暗淡下来,敢情天色已晚。

    “前辈,我们三人冒昧打扰,如今天色已晚,就此告辞。”任云起身要回岛面上去。

    方志成:“大哥,这九阳宫有吃有喝的,还有茅屋‘宫殿’。不如就在‘宫殿’里歇息,回去吹夜风有啥意思?”

    “两排伶俐齿,三寸不烂舌。四弟,我说你这胡说八道的功夫这般厉害,在黄山派中你也这样?”风云幻有点数落方志成。

    任云:“在黄山派中他敢这样胡言乱语?没准就老老实实中规中矩了。掌门是他师父,八杰中数他最小,哪个不管着他?不信的话,哪天遇上了徐掌门他们,这家伙准不敢这样表现。”

    “大哥你也真是的,你知道也不要说出来嘛!”方志成小声嘟噜,一脸不悦。

    任云和风云幻不约而同大笑起来,就朝来时的水洞行去。方志成被两个当哥哥的笑话了一通,也不好吱声只好跟着。吴芳挽留不住,也只有送他们离去,约好明日一早在外相见。

    任云哥仨个回到了岛面,收拾好物件兵器换穿上衣服。

    天际闪着点点星光,一弯晓月挂在千岛湖的上空。湖水倒映着星空夜色,伴着徐徐夜风吹来,让人无限沉醉。

    一夜宁静无事。任云三人一早醒来,便行至湖水边,不想吴芳早就在这等侯。

    “让前辈久等了。”任云上前施礼致谦。

    “嗯!客套语少说,快快坐到龙儿身上来。”

    吴芳正坐在巨水蟒的身上,宛如坐在一条船上稳如泰山。她的手中,拿着把大折铁扇,一看就是徐九阳曾经使用的兵器。这把大折扇,吴芳可是一直珍藏着,如今也到了物归原主的时候。

    三人跨上了巨水蟒,这蟒便载着四人朝状元岛游去。一路上是乘风破浪,如履平地般无惊无险。游出荒岛范围时,渐渐有了渔家的身影,把些个渔家倒是看得呆了,还以为是哪方神圣驾到,有荒乱逃走的,也有跪在船上顶礼膜拜的。臣蟒左游右拐,惊动了千岛湖一带早起的渔民,这消息很快就传到了相知山庄骆冰耳里。

    “不好了门主,千岛湖不知从哪里钻出四个妖怪来,坐在一条大蟒精身上正朝相知山庄而来。”有门人向骆冰禀报。

    “有这事?什么人装神弄鬼?给我探明白了,有什么事快点来报。”

    “是”,门人转身离去。

    “爹,您说会不会是和女儿打架的那帮家伙?”骆梅正好也在,问她父亲。

    骆冰:“不好说。据叶城宽所报,那三个人都被淹死了,怎么还活着呢?就算他们还活着,可眼下有四个人。这四个人中,有没有和你打架的那三个也不知道?”

    “爹呀!要是有那三个家伙那可怎么办呀?他们可会破‘梦蝶神功’呢。”

    “哈哈哈!我的梅儿,你啥时候这么怕事?有爹在,什么人破得了‘梦蝶神功’?他们之所以能破你的功夫,那是你内力不够。若真是这几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老夫倒要让他们有来无回。”

    “爹,还是不要让他们都死了吧!”

    “怎么?他们欺负了我的宝贝女儿,不教训他们一下怎么行?”

    “爹呀!唉!不说了,说了您也不明白女儿的心思。”骆梅一跺脚干脆走了,其实她心里面装着个任云,还不是怕自己心仪的人会被父亲打死。

    骆冰只顾笑着,哪知道女儿这点小心思?不过他毕竟江湖阅历丰富。自从女儿从淳安狼狈回来时,他就从女儿受到的伤上,感觉到了一门已经绝迹江湖二十余年的功夫重新复活。他想到了李销魂,想到了销魂八式,却怎么也想不到这门绝世神功是怎么传到今天的?不过值得幸运的是,这个人的销魂八式远不能和李销魂相提并论,只从女儿受到的伤上就能断定这一点。想当年,李销魂一人就可以战胜包括自己在内的四大武学高人,凭的就是深厚的内力加上销魂八式,一招“雷光电闪”就足以让百人同时丧命。而伤害女儿的这个人,看起来最多只能同时击毙三人而已,虽然他使出的功力可能只有五六成。

    骆冰内心庆幸李销魂的衣钵传人武功肤浅,要不然若象李销魂那般境界,今天就是长歌门的灭门之日。

    “报门主,那四个人上了状元岛,正向相知山庄来。”门人来报。

    骆冰:“为何不拦?不是说过没有‘相知令牌’的人一概不得登岛吗?”

    “这……。启禀门主,这四人乃三男一女。那女的有五十来岁,手持令牌,腰间还插着把大铁折扇。”

    “那妇人长何模样?”

    门人将吴芳的模样描述了一番。这一描述不要紧,把骆冰惊得是目瞪口呆,才感觉到来的人正是已经消失了近二十年的妻子吴芳,历历往事浮上心头。

    要说骆冰这人,智慧过人。美中不足的是,他总把事情设计得过于完美,以求丝豪不差好将利益尽可能的最大化。可是世上的事,往往有利必有弊,有得必有失,过度追求完美有时候反倒是机关算尽反算了卿卿性命。长歌门七煞的失手,南宫客死里逃生,无不是谋划得天衣无缝、能让自己稳收渔翁之利的计中计,偏偏遇上初出江湖的风云幻和神秘莫测的面具人。如今要灭黄山派,又冒出个“死”了近二十年的吴芳来。这可真是人算不如天算。骆冰不禁暗叹,难道自己真的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骆冰正苦苦思寻对策,外面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属下参见门主。”

    “是你?坐下说话。”

    骆冰满以为是吴芳几个,不想却是呼风长老。这呼风长老,平日里走路就风风火火的,脚下声响挺大,着实把骆冰弄了个不踏实。尽管这样,骆冰还是故作镇静,好象什么事都没有一般。确实,身为一门之主,若是临危生惧,那整个门派都将不战先乱。

    “黄山那边的事,办得怎样了?”

    “回门主,黄山派的人似乎知道这回是在劫难逃,固以死相拼。所以,虽然属下带去了上百门人,还是遭受到了巨大的打击。唤雨长老,不慎战死。”

    “其他兄弟呢?”

    “其他兄弟,只剩下二十来个随属下一同回来,而且还受了伤。”

    “黄山派那些人可否铲除干净?”

    “门主放心,那些人都已铲除干净。”

    “嗯,很好。”

    骆冰怕的就是呼风和唤雨两个长老失手,万一漏走一个黄山派的人,肯定会跑到长歌门来找徐九阳他们。如今吴芳四人,另有徐九阳四人,总共八人,无论在人数上和实力上都远超自己。如果黄山派再有人跑来,形势对自己来说就极为不利。虽说长歌门还有数百门人弟子,可这些泛泛之辈如何能抵挡得了对方八位武功绰绝的江湖好手?既使自己身怀绝技“梦蝶神功”,面对如此多的强劲对手也没有太大的胜算。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个好办法来,估摸着吴芳四人也快到了,怎么办呢?

    “这样吧,你先在这招呼一下客人,我先去‘诗仙阁’招呼一下徐九阳他们。在我回来之前,你一定要稳住客人,不得节外生枝,一定尽可能给我拖延时间。”

    “门主,你指的客人,可是外面来的一女三男四人?”

    “你看见了?”

    “属下上这时,远远地看到有四个人也朝这来,离得远些看不太明白。感觉是一女四男。那女的好象岁数挺大,拄了根拐杖,似乎行动有点不便。”

    “正是他(她)们。你知道那女人是谁吗?”

    “谁?”

    “吴芳。”

    呼风长老一听到这名字,惊鄂不已,预感到这回长歌门可能会有一场生死之劫。他又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吴芳这个人早在二十年前就死了,怎么这会复活了?可当他再要问时,骆冰已经转身离去。

    在相知山庄的东北角,有一小院,里面花草飘香,垂柳婆娑摇曳。花香树影间一小阁楼独处,这便是“诗仙阁”了。传说“诗仙阁”在唐时乃“长歌四绝”之一的诗仙李白所居,所在此楼后来便命名为“诗仙阁”。

    “诗仙园”内“诗仙阁”,徐九阳四人正在园内议事。

    “掌门,我们四人来此已二月有余了,也不知道外面的情况怎样?”黄山八杰第四杰卢顺不无担心道。

    六杰温泊来:“他奶奶的骆冰这个龟儿子,把咱困在这好吃好喝的招待。名义上是招待,实际上是软禁。”

    二杰柒朝春:“老八也不知道怎样了?到现在也没见回来?是‘西湖茶楼’出了事,还是他在回来的路上出了事?”

    徐九阳:“事到如今也别无他法。骆冰将我们奉若上宾,每天好吃好喝,让咱在这岛上随意走动。我们几次提出要回黄山,他都盛情挽留,这让我们如何再好开口离去?”

    柒朝春:“掌门你也太实诚了,你当他好心?有几回我到湖边寻船,结果不是没船就是人家不给咱上船。这明摆着是不让咱走。”

    “是呀掌门,我觉得二哥说得对,这是有意把我们四个拘留在此。”卢顺附和道。

    徐九阳:“可他把我们留在这意欲何为呢?”

    温泊来:“找他问问不就知道了吗?他要还不让咱走,咱也得走,看他咋的?你倒是跟他讲斯文盛情难却,再要留着我来开口便是。”

    徐九阳:“别人礼待咱,咱总是不好冒犯了人家,即便这礼待有假。有道是抬手不打笑脸人。”

    “哼!那叫这样,如何是好?若总不放我等回去,干脆都做长歌门的人算了。西湖茶楼和黄山的兄弟都不知道怎样了?他们在两处担惊害怕,我们倒在这过神仙日子。”温泊来越说越不高兴,自顾喝起闷酒来。

    柒朝春:“六弟你少喝点,平日里嗜酒如命没少若事,如今身处困境怎能任性?”

    徐九阳长叹一声:“但愿天不负我黄山派。要不,咱这就找骆冰去,表达回意之决心。”

    众人赞成,这就纷纷起身要上状元楼找骆冰去,偏偏骆冰这就来了。

    骆冰的到来,当然是早有预谋,正是因为他的到来,黄山派再痛失三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