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wed jan 13 13:02:08 cst 2016
袁绍从何进府中出来，坐上马车，也不回府，而是在京城的街道上转了半个多时辰，才将令车夫将车转入朱雀大街的一条小巷之内。
“启禀大人，无人跟踪”一名随行的家将隔着车帘低声禀告。
“嗯！”袁绍嗯了一生，车夫重新打马，将车子驶入巷内，停在一户门前。
袁绍下车之后，挥了挥手，车夫赶着马车从巷子内退了出去，袁绍则在两名家将的陪同下，敲了敲门。
黑漆漆的大门在医生吱嘎声中打开了一道门缝，里面的人向外望了一样，急忙将门打开让袁绍进来。
门内一名身穿黑衣头戴圆帽的家丁，将袁绍引到一座花厅之内，整座花厅不见奢靡之气，却是颇为文雅，四壁之上挂有山水画卷，厅角放着长青盆景。
此时日以西斜，光线暗淡，花厅之内却灯火通明，七八张桌椅之后坐满了人，当中主座之上一名年约五旬的老者，看起来精神极为矍铄，银白色的头发在烛光照耀之下泛起一层光晕，看起来保养得极好。
红晕的脸膛上，双眼炯炯有神，颇为威严，一看就是久居人上之人。
此人竟是司空刘宏，其下司徒黄婉，尚书仆射士孙瑞，御史大夫吕疆，还有其他朝中要人，无一不是士林核心。
“本初快快入座”座在主座上的刘宏热情招待道。
“多谢大人”袁绍在左手第四张桌子上做了下来。
“本初，今日在何进府中计议如何”一名头紫金戴摸云冠，额头宽阔，瘦长脸，箭头眉，瑞凤眼，颔下一缕短鬂的中年男子向袁绍问道。
“一切按照计议而行”袁绍急忙正身答道。
此人正是袁氏一族的族长，袁术，袁公路，乃是嫡系长房所生之子，袁绍虽为其兄长，只是一婢女所生，母族低微，因此虽为长子却被过继给其伯父袁成为养子，见到族长，自然恭敬回话。
“本初，那何进不会在改变主意吧”刘宏接着问道。
“不会，那何进以为谋主之人就我和张子康，那张子康被我说动，并无反对之意，只是陈琳却不识好歹，力劝何进”袁绍皱眉道。
“哼！那陈琳出身士族，其家族乃是豫州一等一的豪族，竟铁了心跟着何进那屠猪小儿”刘宏一脸不屑之色。
“陈琳年纪尚轻，误入迷途，只要细加劝导，应可改邪归正”同为建安七子之一的孔融替陈琳说了一句话。
“曹阿瞒是何态度”刘宏接着问道。
“通过我和逢纪等人的进言，阿瞒以为何进所疑，其言必不被何进所纳”袁绍说道。
在座众人听到这里都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
何进与袁绍等人所说的话，其实早就被传到在座诸人手中，刘宏所问之言，只是要袁绍进一步分析肯定一下。
“想那何进不过是下五流出身，竟然妄想独揽大权，颠覆我大汉国祚，真是痴心妄想，若不是想要用他除去一众阉宦早就将其诛杀，那能让他猖狂至此”吕疆一脸愤恨。
“何进也并非蠢人，我等一力促成其诛杀阉宦，让双方鱼死网破，可何进就是不亲自动手，逼迫我等不得不想出请边军，清除君侧的主意”士孙瑞捻须道。
“边军入京，也是凶险万分，若有人有异志，则是生灵涂炭之局”孔融皱眉道。
“文举过滤了，何进也怕边军入京形成尾大剪不掉之势，故此处董卓之外，并令东郡太守乔瑁，府掾太山王匡共同带兵入京，而且只准许带一营兵马，这样既使几方互相牵制，又能在何进的带领下形成合力，对宦官掌握的内廷武装形成压倒优势”袁绍环视一周，缓缓说道。
“如此甚好，无论是西凉董卓还是东郡乔瑁，在京中皆无根基，本初，你立即着人去联系董卓，看能不能为我所用，若董卓能与我等合作，铲除何进等人，老夫定然保奏其为凉州牧”刘宏边思索，边说道。
“董卓乃虎狼之辈，其心不小，所统西凉兵始终游离于朝廷之外，若给予州牧实权，恐怕以后难治啊！”孔融一脸忧色的说道。
“西凉毕竟是化外蛮荒之地，况且西凉之地还有韩遂，马腾等其他部族牵制，若董卓听话则罢，不听话我等在择其他人扶之”刘宏显然通盘考虑了所有问题。
“文举，做大事者那能犹犹豫豫”袁绍对孔融的优柔寡断显然颇为不满。
“倒是在下想多了”孔融也听出袁绍之意，仔细思量之下，感觉袁绍所言也是有理，这天下那有十足把我之事，尤其是谋国这等大事，就算筹划的在周全，其中变数之多，也不是策划之人能够掌握的。
众人计议已定，作为地主的刘宏招来舞姬为众人饮酒助兴，一时间席上觥筹交错，气氛逐渐热烈起来。
就在袁绍等人宴饮之时，何进府内密室之中，何进正与其心腹谋士张子康相对而坐。
“子康，本初他们在那里”何进话语虽轻，但全身透着一股阴寒的之气。
“在刘宏的外宅之中”张子康偷偷的观察了一下何进的脸色。
“呵呵！他们以为我真的不知道么，若我真的将张让等人灭掉，恐怕下一个死的就是我，他们做梦也没想到，我真正要对付的其实就是他们这些所谓士林之人”何进口中虽然在笑，可那笑声中却满是冰冷。
“丹阳兵是都全部安排好了”何进话题一转。
“按照您的吩咐，我已经将丹阳兵以各种身份逐渐运入城内，只要时机一到就能立即行动”张子康沉声答道。
“一定要做到万无一失，宁可慢些，也绝不要让那些士林之人察觉道什么”何进叮嘱道。
“是，大将军，只是大将军如此逼迫张让等人，就恐怕他们狗急跳墙啊！”张子康面现忧色道。
“以张让之智定不会做出愚蠢之事，否则袁本初等人定会以为我报仇之名，将其全部诛杀，这样玉石俱焚并非他们所愿”何进道。
“我们是否对张让等人放松些压力”张子康建言道。
“不可，若我放松压力，刘宏等人可能因为游疑而不敢有所动，只有让他们相信，我已经被他们架在炉子上，不得不和张让等人图穷匕见，他们才能亮出所有底牌”何进在室内踱了几步，断然道。
“只怕董卓等人一见神都有变就会立即驱兵直进啊，若在加上京师九营有变，恐怕无法全面控制神都”张子康道。
“我只令董卓驻防关中上林苑，在让乔瑁从旁监视，一旦有变，乔瑁将出手将其剿灭，推一步说，就算是乔瑁无法剿灭董卓，也可为我争取时间，倒是京中内乱以平，我在派兵封锁城门，莫说是董卓只带着那一点人马，就是他手下的西凉兵齐至，也无法打下这洛阳城”何进道。
“董卓虽不可虑，但扶风的皇甫嵩手握三万精兵不可不防，刘宏等人安排皇甫嵩在那长安和陈仓之间的扶风，说是回镇长安，以卫陵园，实则是一旦京中有变，于他们不利，他们就可逃往长安，另立新君”张子康道。
“只要太后和陛下在我们手中，皇甫嵩必然不会生变，此人乃是一纯臣”何进感叹道。
“恐怕刘宏等人做梦也没想到，我等真正要铲除的正是他们这些所谓的士林豪族之人”何进嘴角上扬，露出讽刺笑容。
“宦官的权力不过来自于皇权，现今陛下暗弱，太后令不出皇城，大将军手握重兵，诛杀这些宦官如屠猪狗尔，唯一能威胁大将军权力者就是那些世家豪族，只等张让等人有变，我们就出动丹阳兵，假借宦官之名，将那些暗中与您作对的士林杀个干净，到时候这朝中权柄自然全部归于大将军之手”张子康笑道。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刘宏等人自以为是黄雀，那我们就做那黄雀之后的持弓之人”何进缓缓说道，四闭的密室之内，何进和张子康不在沉思不语，红烛将两人长长的身影印在冰冷的灰色地面之上。
洛阳皇宫张让住所之内也是红烛长明。
“张公公，何进和刘宏那帮人就要下手了，这下一步棋该如何走”赛硕一脸阴沉。
“鱼饵放了这么多，鱼儿也该吃饱了，我们要做的就是放下那最后一块诱饵”张让保养得极为得体的面孔上平静如水。
“最后一块诱饵？”赛硕不解道。
“你还记得我的子媳是谁么？”张让声音柔软的如同春末的晚风一般。
“你是说……赛硕若有所悟道。
“不错，现在就要看我们那位袁本初能不能点燃何进心中最后那把火了”张让拿起桌上的剪刀，将烛台内的灯花轻轻一剪，轻微的劈啪声响起，原本因为灯芯过长，有些摇曳的烛光，立即平静下来，燃放着自己端端的生命。
“张公公既然早有定计，在下就不打扰公公休息了，不过，公公不要忘了当初的约定”赛硕站起身来向张让一礼，语含警告。
“放心，你我共事多年，以后还要互相扶照，我怎能做出损人不利己之事”张让平静如水般的面孔露出一丝笑意。
赛硕看着张让那诚实友善和煦的面容，一时间心情有些激荡，随即压了下。
“这世间能够信任之人，除了自己，没有别人”赛硕在心中提醒自己道。
袁绍从何进府中出来，坐上马车，也不回府，而是在京城的街道上转了半个多时辰，才将令车夫将车转入朱雀大街的一条小巷之内。
“启禀大人，无人跟踪”一名随行的家将隔着车帘低声禀告。
“嗯！”袁绍嗯了一生，车夫重新打马，将车子驶入巷内，停在一户门前。
袁绍下车之后，挥了挥手，车夫赶着马车从巷子内退了出去，袁绍则在两名家将的陪同下，敲了敲门。
黑漆漆的大门在医生吱嘎声中打开了一道门缝，里面的人向外望了一样，急忙将门打开让袁绍进来。
门内一名身穿黑衣头戴圆帽的家丁，将袁绍引到一座花厅之内，整座花厅不见奢靡之气，却是颇为文雅，四壁之上挂有山水画卷，厅角放着长青盆景。
此时日以西斜，光线暗淡，花厅之内却灯火通明，七八张桌椅之后坐满了人，当中主座之上一名年约五旬的老者，看起来精神极为矍铄，银白色的头发在烛光照耀之下泛起一层光晕，看起来保养得极好。
红晕的脸膛上，双眼炯炯有神，颇为威严，一看就是久居人上之人。
此人竟是司空刘宏，其下司徒黄婉，尚书仆射士孙瑞，御史大夫吕疆，还有其他朝中要人，无一不是士林核心。
“本初快快入座”座在主座上的刘宏热情招待道。
“多谢大人”袁绍在左手第四张桌子上做了下来。
“本初，今日在何进府中计议如何”一名头紫金戴摸云冠，额头宽阔，瘦长脸，箭头眉，瑞凤眼，颔下一缕短鬂的中年男子向袁绍问道。
“一切按照计议而行”袁绍急忙正身答道。
此人正是袁氏一族的族长，袁术，袁公路，乃是嫡系长房所生之子，袁绍虽为其兄长，只是一婢女所生，母族低微，因此虽为长子却被过继给其伯父袁成为养子，见到族长，自然恭敬回话。
“本初，那何进不会在改变主意吧”刘宏接着问道。
“不会，那何进以为谋主之人就我和张子康，那张子康被我说动，并无反对之意，只是陈琳却不识好歹，力劝何进”袁绍皱眉道。
“哼！那陈琳出身士族，其家族乃是豫州一等一的豪族，竟铁了心跟着何进那屠猪小儿”刘宏一脸不屑之色。
“陈琳年纪尚轻，误入迷途，只要细加劝导，应可改邪归正”同为建安七子之一的孔融替陈琳说了一句话。
“曹阿瞒是何态度”刘宏接着问道。
“通过我和逢纪等人的进言，阿瞒以为何进所疑，其言必不被何进所纳”袁绍说道。
在座众人听到这里都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
何进与袁绍等人所说的话，其实早就被传到在座诸人手中，刘宏所问之言，只是要袁绍进一步分析肯定一下。
“想那何进不过是下五流出身，竟然妄想独揽大权，颠覆我大汉国祚，真是痴心妄想，若不是想要用他除去一众阉宦早就将其诛杀，那能让他猖狂至此”吕疆一脸愤恨。
“何进也并非蠢人，我等一力促成其诛杀阉宦，让双方鱼死网破，可何进就是不亲自动手，逼迫我等不得不想出请边军，清除君侧的主意”士孙瑞捻须道。
“边军入京，也是凶险万分，若有人有异志，则是生灵涂炭之局”孔融皱眉道。
“文举过滤了，何进也怕边军入京形成尾大剪不掉之势，故此处董卓之外，并令东郡太守乔瑁，府掾太山王匡共同带兵入京，而且只准许带一营兵马，这样既使几方互相牵制，又能在何进的带领下形成合力，对宦官掌握的内廷武装形成压倒优势”袁绍环视一周，缓缓说道。
“如此甚好，无论是西凉董卓还是东郡乔瑁，在京中皆无根基，本初，你立即着人去联系董卓，看能不能为我所用，若董卓能与我等合作，铲除何进等人，老夫定然保奏其为凉州牧”刘宏边思索，边说道。
“董卓乃虎狼之辈，其心不小，所统西凉兵始终游离于朝廷之外，若给予州牧实权，恐怕以后难治啊！”孔融一脸忧色的说道。
“西凉毕竟是化外蛮荒之地，况且西凉之地还有韩遂，马腾等其他部族牵制，若董卓听话则罢，不听话我等在择其他人扶之”刘宏显然通盘考虑了所有问题。
“文举，做大事者那能犹犹豫豫”袁绍对孔融的优柔寡断显然颇为不满。
“倒是在下想多了”孔融也听出袁绍之意，仔细思量之下，感觉袁绍所言也是有理，这天下那有十足把我之事，尤其是谋国这等大事，就算筹划的在周全，其中变数之多，也不是策划之人能够掌握的。
众人计议已定，作为地主的刘宏招来舞姬为众人饮酒助兴，一时间席上觥筹交错，气氛逐渐热烈起来。
就在袁绍等人宴饮之时，何进府内密室之中，何进正与其心腹谋士张子康相对而坐。
“子康，本初他们在那里”何进话语虽轻，但全身透着一股阴寒的之气。
“在刘宏的外宅之中”张子康偷偷的观察了一下何进的脸色。
“呵呵！他们以为我真的不知道么，若我真的将张让等人灭掉，恐怕下一个死的就是我，他们做梦也没想到，我真正要对付的其实就是他们这些所谓士林之人”何进口中虽然在笑，可那笑声中却满是冰冷。
“丹阳兵是都全部安排好了”何进话题一转。
“按照您的吩咐，我已经将丹阳兵以各种身份逐渐运入城内，只要时机一到就能立即行动”张子康沉声答道。
“一定要做到万无一失，宁可慢些，也绝不要让那些士林之人察觉道什么”何进叮嘱道。
“是，大将军，只是大将军如此逼迫张让等人，就恐怕他们狗急跳墙啊！”张子康面现忧色道。
“以张让之智定不会做出愚蠢之事，否则袁本初等人定会以为我报仇之名，将其全部诛杀，这样玉石俱焚并非他们所愿”何进道。
“我们是否对张让等人放松些压力”张子康建言道。
“不可，若我放松压力，刘宏等人可能因为游疑而不敢有所动，只有让他们相信，我已经被他们架在炉子上，不得不和张让等人图穷匕见，他们才能亮出所有底牌”何进在室内踱了几步，断然道。
“只怕董卓等人一见神都有变就会立即驱兵直进啊，若在加上京师九营有变，恐怕无法全面控制神都”张子康道。
“我只令董卓驻防关中上林苑，在让乔瑁从旁监视，一旦有变，乔瑁将出手将其剿灭，推一步说，就算是乔瑁无法剿灭董卓，也可为我争取时间，倒是京中内乱以平，我在派兵封锁城门，莫说是董卓只带着那一点人马，就是他手下的西凉兵齐至，也无法打下这洛阳城”何进道。
“董卓虽不可虑，但扶风的皇甫嵩手握三万精兵不可不防，刘宏等人安排皇甫嵩在那长安和陈仓之间的扶风，说是回镇长安，以卫陵园，实则是一旦京中有变，于他们不利，他们就可逃往长安，另立新君”张子康道。
“只要太后和陛下在我们手中，皇甫嵩必然不会生变，此人乃是一纯臣”何进感叹道。
“恐怕刘宏等人做梦也没想到，我等真正要铲除的正是他们这些所谓的士林豪族之人”何进嘴角上扬，露出讽刺笑容。
“宦官的权力不过来自于皇权，现今陛下暗弱，太后令不出皇城，大将军手握重兵，诛杀这些宦官如屠猪狗尔，唯一能威胁大将军权力者就是那些世家豪族，只等张让等人有变，我们就出动丹阳兵，假借宦官之名，将那些暗中与您作对的士林杀个干净，到时候这朝中权柄自然全部归于大将军之手”张子康笑道。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刘宏等人自以为是黄雀，那我们就做那黄雀之后的持弓之人”何进缓缓说道，四闭的密室之内，何进和张子康不在沉思不语，红烛将两人长长的身影印在冰冷的灰色地面之上。
洛阳皇宫张让住所之内也是红烛长明。
“张公公，何进和刘宏那帮人就要下手了，这下一步棋该如何走”赛硕一脸阴沉。
“鱼饵放了这么多，鱼儿也该吃饱了，我们要做的就是放下那最后一块诱饵”张让保养得极为得体的面孔上平静如水。
“最后一块诱饵？”赛硕不解道。
“你还记得我的子媳是谁么？”张让声音柔软的如同春末的晚风一般。
“你是说……赛硕若有所悟道。
“不错，现在就要看我们那位袁本初能不能点燃何进心中最后那把火了”张让拿起桌上的剪刀，将烛台内的灯花轻轻一剪，轻微的劈啪声响起，原本因为灯芯过长，有些摇曳的烛光，立即平静下来，燃放着自己端端的生命。
“张公公既然早有定计，在下就不打扰公公休息了，不过，公公不要忘了当初的约定”赛硕站起身来向张让一礼，语含警告。
“放心，你我共事多年，以后还要互相扶照，我怎能做出损人不利己之事”张让平静如水般的面孔露出一丝笑意。
赛硕看着张让那诚实友善和煦的面容，一时间心情有些激荡，随即压了下。
“这世间能够信任之人，除了自己，没有别人”赛硕在心中提醒自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