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叫他背锅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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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叫爷爷,快叫爷爷

    一个故事的开始总会有意外的发生,对于孙无波乘坐的公交车的来历又开始了一番讨论。先前的解释也只是个人角度给出的猜测,真相究竟是什么,只有它的始作俑者知道。



    而那屏风后的神秘客对鬼面判官的问话摸不着头脑,也对这鬼面判官提醒到。难道说这精明狡诈的老家伙也老糊涂?居然说出这种话,如此可笑的问题。



    “非也,唉,我还是换种说法和你解释吧。”那鬼面判官似是很难和那神秘客解释清楚,叹息了声开口到:“我曾经有说过他不是偷乘,而是冥冥中地府招他来的。亦或者说是他把整个地府吸引到他身边。他靠自己的力量闯入地府的,光明正大,绝非偷偷摸摸。纵然他不是主动的,但地府却在召唤他。所以那车作为引路的,事后地府找不到这号车,这车也早已化为无形,只因为它认主。所以他和那车都不是有形之物,非地府之物也。”那鬼面判官言辞硬确,“这车应该一直都在那小子身边,只有这样才解释得通为什么那小子被抓后那车就不见了。那地府的074列车只不过是给替代的空壳罢了。也只有这个解释才说得通他就是地府选中之人,我们为地府选中之人又怎么可能是个宵小之辈。比起那些所谓坚持正义的家伙,他才是真正的光明磊落。”



    言罢,双方皆是缄默无声。



    “一个想法简单,思想干净的呆子。或许真的比那些聪明绝顶的家伙跟容易得到他所要的成功。只要他想要的和我们所想的是一致,那他的成功就是我们的成功。”那鬼面判官如是说。“不要试图把什么东西施加在他身上,那样会适得其反,还不如随其放任自由。让他自己把他想做的事情变成我们想要的结果。”



    现在只有静观其变,猜猜那小子现在在干什么?



    现在干什么?能干什么?这个坑蒙拐骗自个不会,偷鸡摸狗自个也不行。自个倒是想那么做,种种原因就是让自己做不成,做不出,做不到,做到的都是个人物。至少他们是不会被人占便宜,不会被人冤枉,利用后如抹布一样轻易得甩掉,丢弃。现如今有的只能是疲于奔命。



    “想当初为什么就答应了呢?”



    那孙无波无比懊恼,然而这些也是无可奈何。当初那样的情况确实是无可选择,八分是实在给怕的。自个生来就胆小不经事,何况是这等震惊天地的大事情。一分是被欺骗引诱,想那种情况下自己是百口莫辩。死不怕,魂飞魄散不怕,最怕遭罪。其实这些都是自己潜在意识认可的行为,自己莫名地觉得自己可以去做这件事,自己想要去做这种世界上只有自己在办,自己可以去办的事。即抗拒又吸引自己,这很奇妙。不过说起来现在的人都很奇怪,要死要活的很容易,动不动就因为这个因为那个就要生要死的。反倒是为了生活和其它的种种受点苦和委屈反而是做不到,眼睛容不得半点沙子,身上扛不下半分担当。除非回报的比付出要多得多多,那样也算是一路坦途,确还总觉着自己很伟大,很委屈地在坚持。与之相反的老一辈,太过容纳,反而造成现如今的种种。



    年轻人中因为眼睛中看到的一直是干净的东西,现在眼睛已经容不下半点沙子了。如果他们所谓的美满生活被侵犯,他们大都会因为一时的气愤而妄图毁天灭地,消灭一切,不管不顾。同时这些也是深受上一辈的影响,他们自身并不干净,却渴望孩子是纯洁无暇的。混乱的生活,弥烂的情感,在这些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美丽面具后的恐怖现实,让新一代的年轻人沉浸在幻想的魅力,又不得自制地投入到现实的糜烂中两者间徘徊,不清不楚,无法自拔。



    孙无波是一个,为情而死的军哥是一个。说一下军哥,军哥现在是孙无波的搭档。谈起军哥来,他是现实中的硬汉,社会影响感情下的懦夫,一个为情自杀的孤魂野鬼。因为自己的妻子深爱着自己却又背叛了自己。军哥他的眼中又容不得沙子。军哥不明白妻子这是为什么?其实他的妻子也不明白自己这又是为什么,自己不爱军哥了?不。自己还是深爱军哥的,可以为了军哥而死,却不能为了军哥而生,按照他们共同想要的美好生活而去生活着。这些按军哥的说法来说其实是他自己‘心胸狭隘,没志气,放不下,太爱做白日梦了。’他不能为生活而舍弃自我,他已经不属于那个社会了。所以他离开了,到了新的世界中。可他还是一刻也不能快乐,释然。毕竟死亡不是种解脱



    孙无波喜欢军哥,就喜欢他这样的干脆利落。他不觉得他的死是懦弱的,他甚至觉得军哥必须死,他的妻子就必须活着。这样的两个人根本不应该在一个世界里。这种偏激的想法不只一次出现在孙无波的脑海中过,同样的它也出现在很多人的脑海中,念想中,或者一闪而过,或者徘徊不去。有时他们又会这样想,不如就让两个人一起死去,就当是一次事件的结束,让死亡成为重生的空格,前事的句号。



    军哥是个退伍多年的雇佣兵,他因为土地改造和文 革死了双亲,他不懂当时的政治,而他只是对那时的社会存在恐惧和厌恶。故而他乘着猪仔船漂洋过海去了中东当了雇佣兵,那年他还不满五岁。在那里想要活着就必须拿起武器,作为猪仔被运往中东除了当奴隶就是炮灰。幸运或者又不幸的是他在战火如涂的中东战场活了下来,又回到让他恐惧的地方去战胜他最后的敌人,最终他还是失败了,他就这样以坚强的身体脆弱的死去。



    军哥在回到他的祖国后,家乡话也不会说了,只能操着蹩口的中文努力学习不熟悉的对话。因为那个恐惧的地方一直是军哥记忆中的地狱,而当他回到这里时比较起中东的生活环境来,突然间它又变成看天堂。军哥不知道自己是活在天堂还是地狱,为此军哥一直在服用精神药物,他时常精神恍惚,有时候判若两人。直到遇到那个女人,他的妻子,他才彻底相信了脑海中另一个自己这里就是天堂。他败给了他自己,他还是战胜不了那个他所厌恶恐惧而现如今披上糖衣炮弹的地方。



    死后的军哥成为孤魂野鬼,因为执念始终无法投胎转世。他自以为死亡对他来说是一个结束,可这并不是。因为人死了只要记忆还在,执念不消,纵然喝了孟婆汤忘记了具体的人与事,但也会带着执念回到下一世。所以他被带到了枉死城,在枉死城中他度日如年,地狱枉死城一年凡间一天。他受尽本不应该是他所受的痛苦,由于枉死城那压抑的气氛对犯人们从灵魂和精神上照成伤害。这不需要鬼卒执行,只要进了枉死城无论其生前是善是恶,都要经受枉死城的‘灵魂施压’,以此镇压那些度日如年而暴躁的犯人,让他们在压抑,低落的情绪中无法思考和反抗。



    就这样突然有一天,枉死城那股压抑的气氛被打破了,所有的鬼魂都异常兴奋,好像把长期以来累计的情绪都爆发出来。他们冲破了枉死城的轮回门,打到了阎罗殿外,又踏平了奈何桥。那时所有的鬼魂都不知道是怎么了,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某处指引这他们。他们都有组织有目的地从四面八方对地狱的各个阶层发起进攻,其中也释放了不少在十八层地狱受刑的罪犯。黑白无常的哭丧棒在兴奋剂下无所畏惧的鬼魂面前没有了作用。他们那时只有一个念想,只有一个目标,万众一心,直捣地狱与人间的轮回门。



    军哥就是和这股力量一起冲出了地府。不过不一样的是军哥有自己的意识。军哥没有和队伍一起战斗,而是自己通过六道之路的狭道走回人间的。回到人间之后自己想要去看自己曾经的爱人,却莫名的徘徊在一处山林间无法离开。直到七月七,子时山林野狼吟嚎,晚风呼啸。篝火四面八方升起,又骤然熄灭,成为了一阵又一阵的轻烟。那个躲在这座偏僻山林后的幕后操控者终于出现了。



    他是这里的一方鬼王,有千年修行,生前是魏吴蜀三国鼎立中的一位无名武将。这个鬼大王因为战死于此地,故而灵魂归于此又不肯去投胎,靠着生前杀人过多积累起来的戾气,打退了许多前来收服他的鬼差和修行者。那些和他同死的兵士或恩,或惧,受其统领因为未能在七日之内去地府报道,前来索魂的鬼差又被这个无名将军带领的众兵士鬼魂给打退了。故而众军士的鬼魂无法去地府报道投胎,又与地府众鬼差结怨,由此成为了孤魂野鬼。长期以往,变得不肯受降伏,不愿意被招安,由此成为一方鬼域势力。



    后竖旗自称“平鬼威武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