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香半流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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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战朝廷——扑朔迷离

    sat jan 09 12:37:04 cst 2016

    我和羌什、流铭一起走到了后堂,感受到一股别有洞天,几千名甲士埋伏于后堂,观测着我们的一举一动,虽然流连知道,但他并不点明,而流铭自然看透了玄机,不过他也不说话。羌什看看流连,深深地点了点头。

    为了我的性命,我先问道:“西羌王,流铭所说的战役无利可图这是世人皆知,但你们喊我来,我觉得是没有敌意的,因为这样,就无法体现出西羌的宽宏大量了。与一个无名小卒过意不去。不仅丢了我的面子,也丢了西羌的面子,不是吗?”

    流铭笑笑,我知道他很认同我,不过,他依然没有说话。

    羌什倒先回答了:“正因为你是无名小卒,杀了你才对社会舆论没有影响,试问:若你是大名鼎鼎的人物,我若杀你自然受到谴责,但你默默无闻,杀你无人可知。”

    我感到冷汗渐渐布满了我的额头。这羌什说话一针见血,步步直逼我言语的漏洞,是个十足的诡辩师。我自然十分不服,想去反驳,但又无法捕捉羌什天衣无缝的言论里的一丝漏洞,所以,我更多的是胆怯,我害怕他能够说服流连,召集那几千甲士,流铭固然想帮我,但他无法杀人,无论如何都不能救我于水火。

    当然,流连也不是那么昏庸的君主,他仔细地听完羌什铿锵有力地陈词,又看看我无助而不知所措的样子,突然觉得流铭是有深刻用意的。他看了看羌什脸上的坚决,因为是前辈,所以不好直接指出,不过他不想杀死我这个名不见经传的人而失去民心,所以他示意让甲士退下,堂上只留他自己、流铭、羌什和我。

    流铭喝着茶,羌什叹着气,我敬佩地看着流连,流连面无表情地看着羌什。这一切似乎浑然天成,这个氛围,似乎似曾相识。气氛略显凝重,这时在一旁品茶许久的流铭发话了:“流连,这件事你做得是对的。焚香,你跟我来。”说罢,拉着我走出大殿。

    外面的阳光有点不合情理――格外灼热,我看着那个议政厅,金碧辉煌,熠熠生辉。我默默地把拥有这样一个议会厅当作目标。

    “焚香,你现在最需要什么,我可以全部给你,只要你帮我打完这一仗。整个西羌都会感谢你我二人,到时候我们将会名扬天下,你不再是那个无名小卒,而我,也可以用这次战斗羞辱一下那个狂妄的羌什了!”我看着流铭,似乎有些走火入魔了,我从他的眼里看到了不服。我想说“谁能比你狂妄?”不过,我没有说出口,我只是低声问道:“你就是为了羞辱羌什?”

    流铭点点头,我忍不住放声大笑。而流铭也笑起来,他知道我在笑他愚蠢,我也知道他知道我笑他愚蠢......

    “那么,你需要什么呢?是成片的小妾还是最好的美酒?”流铭接着说

    我心中暗暗嘲讽:谁的需求会和你一样?

    不过口里仍旧是说:“我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钱。”

    我没有从流铭眼里看到一丝诧异,这一切似乎都在他意料之中,他云淡风轻地说:“焚香,你打算从我这拿走多少?”

    我想想,不敢贸然说,遂问道:“你打算给我多少?”

    “你手里有多少钱?”流铭问道

    我如实说:“大约六万钱。”

    他笑笑:“我给你六十万钱,只要你帮我打完这一仗。”

    我开始讶异了,整个西羌的国库最多只有300万钱吧,流铭作为一个庶子,竟然可以随意许诺六十万,这使流铭――这个最伟大而最神秘的纵横家,显得越发引人注目,而又越发扑朔迷离。

    有六十万钱的诱惑,我果断答应:“好,那么我们多久打这一仗?”

    他波澜不惊地说:“明天。”

    我从他脸上读到了几分笃定,我看着他,也顺从地点了点头。

    现在我所最期待的,便是明天的战争,虽说不需我出手,但依旧渴望看看朝廷的主力和流铭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