鹞子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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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书杂说之十

    thu oct 29 19:28:56 cst 2015

    细心的读者不难发现,《鹞子翻身》讲述的是古称吴越地区的百姓故事。这不仅可从故事叙述的语言上读得出,还可以从故事中透露的地名中看得出。

    古老的吴越地区有两个显著的标志,一个是地处长江(江苏境内又称扬子江)的下游和太湖流域,是闻名于世的鱼米水乡,环境优美,物产丰饶;另一个是居住其间的吴越人使用的是吴言侬语——吴语,也称江东话、江南话。吴语细声慢语,似水柔情,如歌甜美。

    声与境浑然一体,构成独特而又绚烂的画卷。

    由于有此优越的地理环境,有此得天独厚的天赋灵气,古人便断言,生活在这个区域里的吴越人如同活在水里的鱼(古时“鱼”与“吴”不仅音相同且字相通)一般无拘无束,敏慧、巧智又多疑、迟愚,温和、超脱又空灵、脆柔,既善变通、圆滑而又坚挺、强硬。翻译成浅显明了的话是:吴越人聪明伶俐而又善于思考,看似柔弱却是绵里藏针,崇尚礼仪而又坚韧不拔。

    另有今人说过,一方水土涵养一方人文,溯(长)江、环(太)湖、濒(东)海的“山水形胜”,造就了吴越文化缔造者的文化习性与人文精神,注定了这一方文化与生俱来的开放胸怀,造就了吴越人独特的思维方式、生活情调、文化涵养,孕育了吴越人海纳百川、兼容并蓄,聪慧机敏、灵动睿智,经世致用、务实求真,敢为人先、超越自我等等的内涵特质。

    吴越文化当然是中国文化的一部分,任何人都无法严格地从中国文化中剥离开来。但是,吴越文化事实上又相对独立地存在,保留着她独特的魅力,散发出璀璨的光芒。吴越人当然是中华民族大家庭中的一个,但是,吴越人是华夏民族中杰出的代表。

    吴越文化当然也是世界上最伟大最文明的文化之一。吴越人也是世界上最伟大最优秀的民族之一。

    我不能说(老实说我说不清,我没那个水平说周全——因为我毕竟不是这方面的专家)吴越文化要比中国古老的中原文化更进步更文明、吴越人要比中原人更聪明更优秀,但我却敢说吴越人和吴越文化曾经深远地影响过中原文化,为中国文化的宝库无数次奉献过隗宝,至今依然熠熠生辉。

    譬如,连孔子都十分敬重并且奉为老师的季札的“季子让国”精神,世所共知、连美国西点军校都奉为教科书的《孙子兵法》,让人惊叹称绝的“吴钩”兵器,令人匪夷所思的“如火如荼”阵法,教人励志的“卧薪尝胆”毅力,诲人理智的“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哲学思想,以及数不胜数的政治家、军事家、文学家、史学家、革命家和文人骚客如阖闾、夫差、勾践、伍子胥、范蠡、西施、孙权、周瑜、鲁肃、诸葛瑾、吕蒙、陆逊、范仲淹、陆游、谢安、王羲之、王献之、林通、王国维、鲁迅、秋瑾、瞿秋白、张太雷、恽代英等和明清两朝中占半数多的吴越藉状元、中国两院中占半数多的江浙人院士、美国杰出科学家中六成多的江浙人……他们的功绩与建树,至今留存世上的小桥流水和亭台楼榭等等物质文化……,这一切都向世人证明着吴越人无与伦比的智慧和令人炫目的贡献,证明着吴越文化是世界上最灿烂耀眼的文化。

    我不敢说《鹞子翻身》里的“吴越人”如徐西邨、徐雪森、刘站长、姚部长等人能与上述名人并驾齐驱,不敢说《鹞子翻身》里展现的画卷是吴越人的全部世界,但我能说他们的血管里流淌着纯粹的吴越人的殷殷鲜血,体现着吴越人的智慧与精神,是这个地区的一个精美缩影。他们的故事传承着瑰丽的吴越文化。

    在构思和写作《鹞子翻身》前和过程中,我努力使讲述的故事切合吴越人的传统文化,包括语言色彩、性格特点、生活习惯和思维方式,传导出吴越人的正能量,描摹出吴越人的精彩华章来。

    需要说明的是,故事中的人物众多并非都是吴越人,场景阔大也非局限于这个区域,所以,在不同的场合、不同的人物身上,故事的表述是略有区别的。吴越地区毕竟是中国版图中的一小块,归根结底中国文化是《鹞子翻身》的大背景,所以,总的来说《鹞子翻身》讲的是中国的、中国人的故事。无论中国的读者是何方人士,懂不懂吴言侬语,我相信这个故事还是能读得懂的。

    我之所以啰哩啰嗦地写了上面这些字,是要讲给外国读者听的,或者是给还不大了解和熟悉吴越地区历史的人作点提示,以便于更轻松地走进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