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军中好友黄展
thu dec 03 10:47:05 cst 2015
苏志林心中感叹，一只吃肉的老虎永远不会吃草。
早饭过后，苏东山催促苏志林出门，二人先是来到原本的渔场，解绳支杆，二人划船去往新的渔场，沿途村民静看不语。
“他们这是去哪？”村民周森停下收网的手，远望道，船中收鱼妇人看了一眼，“他们的事咱们别掺和，得罪了吴家别想好好过日子！”
周森叹息一声，继续干活，嘴里嘟哝道：“你说昨天大家怎么都跟着吴老虎走了呢？”
“现在这么说，昨天你怎么不留下！”妇人冷声说道，“现在来劲了！”
周森一把丢掉渔网，“我留下咱这一家老小你养活！”
“快看，苏志林把船停在了吴老虎家的渔场。”周森连道，“不会是和吴家对着干吧！”
说着几把将渔网收起，胡乱扔进船内，不顾妇人叫骂，拿起长杆划了过去，在不远处停船观望。
一时间村里人都或远或近的看向那里，人群中议论声嗡嗡作响。
吴培虎与吴家众老者在吴家青年的陪同下来到岸边，议论声戛然而止，如临大敌般看着苏志林与吴家人的对峙，不少汉子紧紧抓着长杆，可看到水面处微波荡漾。
吴培虎看着眼前阵势嘴角轻咧，上前行至水边，高声道：“各位乡邻都在此处正好，我吴培虎幸得众乡邻信赖做了领事，承蒙大家关照给了我养家糊口的渔场和猎场，然而我年过六旬实难下水上山，这两处好地自然不能耽搁在我的手上。当着大家的面宣布我手下的渔场和猎场从今往后都由我的侄儿苏志林掌管，也算是物尽其用……”
周森原本紧握的手随着他的一声低叹缓缓松开，在那长杆上留下一双手印，不再听岸上吴培虎的慷慨陈词，如霜打的茄子推杆离去。
“看人家得好，你不服气？”船中妇人嘲弄道，“看把你急的，他们两家闹翻你敢掺和吗？”
“我！”周森大力撑船，使得妇人踉跄。
在妇人的咒骂声中，所有人接连散去，很多男子脸上都带着失落。
苏志林忙完之后回到村子，村里人都避之鄙之，昨天与苏家闹翻之前苏志林在村中行走还有人和他招呼，而现在却是这番态度，就算他们面对吴家人也不过是怯懦，也不至于不做理会。
“周森！”苏志林看到来人喊道，他与周森儿时相处不错，上前喊住想做询问。
周森迟疑之后正欲开口却被身边妇人拉住，“你想让咱家也不被人待见！”
二人走后，周森挣脱道：“我就想问问他为什么向吴家低头！”
“那是人家的事，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妇人言道，“我就不明白你哪来的气，大家哪来的气！”
“就气他不该向吴家低头！”周森厉声道。
妇人嘲笑道：“大家都低了头，他凭什么不可以！”
周森无语反驳，嘟哝道：“他就是不能！”
回到家中，苏东山乐滋滋的摇着蒲扇，苏志林心有闷气，好在有娇妻笑脸相迎，心中抑郁消散不少。
“听爹说新得的渔场收获很多，竟有一米多长的大鱼，一不小心还会被它们伤着。”项婉端来一盏茶，低声轻语。
苏志林从不在妻子面前表露不快，言道：“明日我给你带回来几条放进鱼池，你看的时候小心别被它们伤着了。”
“有你在我身边，我什么都不怕。”项婉双手环抱，坐于怀中轻柔道。
苏志林将其揽住，轻点鼻尖，“逗你玩呢，小傻瓜。”
正值晚饭，有人连扣宅门，苏志林放下碗筷应了一声前去开门，此时天色还有余光，看到来人苏志林顿蹙双眉，不敢相认。
“大哥！可算找到你了！”来人直接一个熊抱，憨声道。
苏志林下厨加了几个大菜，来人三五口一个馒头，囫囵吞咽道：“大哥你可真不厚道，连兄弟我也瞒着，我先是去了县城项家，去了之后才知道你是入赘添功。”
项婉此时怀抱苏毅，看着来人的吃相忍俊不禁。苏毅也是两眼看着他，心中言道：‘大鱼大肉的真好吃，我可几天没吃饭了！’
在来人长出一个饱嗝的同时，苏毅也控制不住的跟了一个，引得众人大笑。
‘笑什么笑，我想吃辣的、咸的、苦的、酸的！’苏毅心中委屈，‘给我一把老鼠药我也想尝尝味道！’
‘我今天吃了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儿、烧花鸭、烧雏鸡、烧子鹅……’原时空幸灾乐祸道，‘还有全球人民都热爱的方便面，麻辣的、酸菜的、大骨的……’
‘有没有加辣条！’苏毅悻悻道，‘我要快点长大！’
苏志林今晚算是这段时间心里最畅快的了，来人是他军队中的生死兄弟黄展，论身手不次于他，只不过向来心直口快，因此常惹麻烦，但是为人忠厚耿直，一旦深交必是可以托付性命之人。
“你什么时候退伍的？”苏志林问道，“你不是说要在军队待一辈子吗？”
黄展长叹一口气，“别提了，还是说说你吧，来的路上我可听说有人闹了你的喜宴，告诉我是谁，今晚就能杀了他！”
黄展丝毫没有说笑的意思，黑如石壁的脸上一双眼睛瞪得滚圆，粗重相连的双眉似那两柄长剑，此时恶狠狠道。
苏志林了解黄展的脾气，如果不加以劝说，一旦从别人口中查出真相，定然不会放过，于是言道：“你我既然脱了军装，就不能再把杀人二字挂在嘴边，你我是多年的兄弟，你的心情我理解，不过是一场误会，已经解决了！”
苏东山本就怯懦，黄展的样貌凶狠，又听他说要杀人，也是连连劝道：“大侄子啊，都是些小事，切不可动刀兵啊！”
二人久别重聚，自是相谈甚欢，此时院中对饮，时而笑声不断，时而长吁短叹。
“将军本来不放我走，但是我这个人你也清楚，你走之后除了将军没人管得住我，难免捅些篓子，给将军惹了不少麻烦。”黄展愧疚道，“我实在不想再拖累他了，就选择退伍，将军凭他的人脉给我谋了份差事，你也知道我的脾气，看不惯的事情绝不会忍，因此也就丢了差事。”
“我这次找你可没打算再走，我在你眼里麻溜干净，什么都给你说，倒是你竟然还有事情瞒着我。”黄展假怒道，“不就是入赘添功吗？有什么丢人的！”
苏志林独饮一杯，叹声道：“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不提也罢。”
黄展也不深追，而后言道：“大哥你一向沉稳敏锐，有一件事情我也是今天去过项家才知道在军队时为什么总会有人害你！项家手里掌握铁矿……”
苏志林摆手打断黄展，“今天咱们兄弟久别重逢，不开心的事不提！”
“好！兄弟今晚陪大哥不醉不休！”黄展自知愚钝，他能看明白的事情，苏志林肯定明白！
苏志林心中感叹，一只吃肉的老虎永远不会吃草。
早饭过后，苏东山催促苏志林出门，二人先是来到原本的渔场，解绳支杆，二人划船去往新的渔场，沿途村民静看不语。
“他们这是去哪？”村民周森停下收网的手，远望道，船中收鱼妇人看了一眼，“他们的事咱们别掺和，得罪了吴家别想好好过日子！”
周森叹息一声，继续干活，嘴里嘟哝道：“你说昨天大家怎么都跟着吴老虎走了呢？”
“现在这么说，昨天你怎么不留下！”妇人冷声说道，“现在来劲了！”
周森一把丢掉渔网，“我留下咱这一家老小你养活！”
“快看，苏志林把船停在了吴老虎家的渔场。”周森连道，“不会是和吴家对着干吧！”
说着几把将渔网收起，胡乱扔进船内，不顾妇人叫骂，拿起长杆划了过去，在不远处停船观望。
一时间村里人都或远或近的看向那里，人群中议论声嗡嗡作响。
吴培虎与吴家众老者在吴家青年的陪同下来到岸边，议论声戛然而止，如临大敌般看着苏志林与吴家人的对峙，不少汉子紧紧抓着长杆，可看到水面处微波荡漾。
吴培虎看着眼前阵势嘴角轻咧，上前行至水边，高声道：“各位乡邻都在此处正好，我吴培虎幸得众乡邻信赖做了领事，承蒙大家关照给了我养家糊口的渔场和猎场，然而我年过六旬实难下水上山，这两处好地自然不能耽搁在我的手上。当着大家的面宣布我手下的渔场和猎场从今往后都由我的侄儿苏志林掌管，也算是物尽其用……”
周森原本紧握的手随着他的一声低叹缓缓松开，在那长杆上留下一双手印，不再听岸上吴培虎的慷慨陈词，如霜打的茄子推杆离去。
“看人家得好，你不服气？”船中妇人嘲弄道，“看把你急的，他们两家闹翻你敢掺和吗？”
“我！”周森大力撑船，使得妇人踉跄。
在妇人的咒骂声中，所有人接连散去，很多男子脸上都带着失落。
苏志林忙完之后回到村子，村里人都避之鄙之，昨天与苏家闹翻之前苏志林在村中行走还有人和他招呼，而现在却是这番态度，就算他们面对吴家人也不过是怯懦，也不至于不做理会。
“周森！”苏志林看到来人喊道，他与周森儿时相处不错，上前喊住想做询问。
周森迟疑之后正欲开口却被身边妇人拉住，“你想让咱家也不被人待见！”
二人走后，周森挣脱道：“我就想问问他为什么向吴家低头！”
“那是人家的事，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妇人言道，“我就不明白你哪来的气，大家哪来的气！”
“就气他不该向吴家低头！”周森厉声道。
妇人嘲笑道：“大家都低了头，他凭什么不可以！”
周森无语反驳，嘟哝道：“他就是不能！”
回到家中，苏东山乐滋滋的摇着蒲扇，苏志林心有闷气，好在有娇妻笑脸相迎，心中抑郁消散不少。
“听爹说新得的渔场收获很多，竟有一米多长的大鱼，一不小心还会被它们伤着。”项婉端来一盏茶，低声轻语。
苏志林从不在妻子面前表露不快，言道：“明日我给你带回来几条放进鱼池，你看的时候小心别被它们伤着了。”
“有你在我身边，我什么都不怕。”项婉双手环抱，坐于怀中轻柔道。
苏志林将其揽住，轻点鼻尖，“逗你玩呢，小傻瓜。”
正值晚饭，有人连扣宅门，苏志林放下碗筷应了一声前去开门，此时天色还有余光，看到来人苏志林顿蹙双眉，不敢相认。
“大哥！可算找到你了！”来人直接一个熊抱，憨声道。
苏志林下厨加了几个大菜，来人三五口一个馒头，囫囵吞咽道：“大哥你可真不厚道，连兄弟我也瞒着，我先是去了县城项家，去了之后才知道你是入赘添功。”
项婉此时怀抱苏毅，看着来人的吃相忍俊不禁。苏毅也是两眼看着他，心中言道：‘大鱼大肉的真好吃，我可几天没吃饭了！’
在来人长出一个饱嗝的同时，苏毅也控制不住的跟了一个，引得众人大笑。
‘笑什么笑，我想吃辣的、咸的、苦的、酸的！’苏毅心中委屈，‘给我一把老鼠药我也想尝尝味道！’
‘我今天吃了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儿、烧花鸭、烧雏鸡、烧子鹅……’原时空幸灾乐祸道，‘还有全球人民都热爱的方便面，麻辣的、酸菜的、大骨的……’
‘有没有加辣条！’苏毅悻悻道，‘我要快点长大！’
苏志林今晚算是这段时间心里最畅快的了，来人是他军队中的生死兄弟黄展，论身手不次于他，只不过向来心直口快，因此常惹麻烦，但是为人忠厚耿直，一旦深交必是可以托付性命之人。
“你什么时候退伍的？”苏志林问道，“你不是说要在军队待一辈子吗？”
黄展长叹一口气，“别提了，还是说说你吧，来的路上我可听说有人闹了你的喜宴，告诉我是谁，今晚就能杀了他！”
黄展丝毫没有说笑的意思，黑如石壁的脸上一双眼睛瞪得滚圆，粗重相连的双眉似那两柄长剑，此时恶狠狠道。
苏志林了解黄展的脾气，如果不加以劝说，一旦从别人口中查出真相，定然不会放过，于是言道：“你我既然脱了军装，就不能再把杀人二字挂在嘴边，你我是多年的兄弟，你的心情我理解，不过是一场误会，已经解决了！”
苏东山本就怯懦，黄展的样貌凶狠，又听他说要杀人，也是连连劝道：“大侄子啊，都是些小事，切不可动刀兵啊！”
二人久别重聚，自是相谈甚欢，此时院中对饮，时而笑声不断，时而长吁短叹。
“将军本来不放我走，但是我这个人你也清楚，你走之后除了将军没人管得住我，难免捅些篓子，给将军惹了不少麻烦。”黄展愧疚道，“我实在不想再拖累他了，就选择退伍，将军凭他的人脉给我谋了份差事，你也知道我的脾气，看不惯的事情绝不会忍，因此也就丢了差事。”
“我这次找你可没打算再走，我在你眼里麻溜干净，什么都给你说，倒是你竟然还有事情瞒着我。”黄展假怒道，“不就是入赘添功吗？有什么丢人的！”
苏志林独饮一杯，叹声道：“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不提也罢。”
黄展也不深追，而后言道：“大哥你一向沉稳敏锐，有一件事情我也是今天去过项家才知道在军队时为什么总会有人害你！项家手里掌握铁矿……”
苏志林摆手打断黄展，“今天咱们兄弟久别重逢，不开心的事不提！”
“好！兄弟今晚陪大哥不醉不休！”黄展自知愚钝，他能看明白的事情，苏志林肯定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