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永远撇不开的强欺弱
tue dec 01 13:58:25 cst 2015
山，弯弯曲曲不直
水，哗哗啦啦不停
依山傍水美景间，小村一座起炊烟
穿越之地就在此，各位看官睁大眼
小村有一名称，唤作五里平村，因此地山水交织方圆百里只有此地有五里左右的平整地带而得名，今日小村热闹非凡，村中首户为刚刚满月的孩子大摆筵席。
“慧兰姐，你说这苏家穷了几辈子，如今竟是咸鱼翻身、鱼跃龙门娶了县城首富项家的闺女，现在又有了儿子，真不知修了几辈子福分！”粗衣妇人长得五大三粗，声音响如鸣钟，满满的都是嫉妒。
名作慧兰的妇人高个大身板，走起路来步步带响，“定是偷了人的破烂货，不然会嫁到咱们这穷乡僻壤！仅仅是嫁妆就拉来几马车，八成苏家养的还是别人的孩子！”
两妇人谈笑间行至苏家宅院，新修的房屋漆色明净，在这小村中独树一帜，虽不张扬、摆阔，但也精致、唯美。
院中设有小亭，养藤花点缀，铺青石做径，前有小池红鲤戏水，后有竹林虫鸟轻鸣，此时村中孩童来回嬉闹，摘藤花，抓鲤鱼甚是欢喜。
“你这孩子，别处玩闹，这可是你叔母最喜欢的花草！”老者一身新衣，神采奕奕，嘴上虽是斥责声，脸上不失欢喜意，根根白发盘整齐，红木簪子显神气。
老者名叫苏东山，今日是他孙子满月，欢喜自是难抑，一辈子穷苦，在村里从未抬得起头，如今儿子成家，好儿媳又给他生个大胖孙子，只觉人生足矣。
就在此时，一老妇抱着方才被苏东山斥责的孩童跨步来到藤花处，不由分说连根拔起，苏东山连忙迈步阻止，但被那老妇将藤花甩到脸上，大红的新衣满是泥土，未等他开口，那老妇横眉瞪眼的盯着他。
“你个苏白毛别不识抬举，今天来喝你家喜酒是看得起你，我孙子摘你两朵破花还被你训斥！”老妇声大气壮引得众人侧目，“这破花漫山遍野都是，老娘赔得起！”
老妇更是咄咄逼人，大半辈子的丑事都被一一说出，引得众人哄堂大笑。苏东山脸色蜡黄，大口喘息间只字难言，恨不得跳进鱼池遮面挡羞。
里屋之中，男子手持瓷碗坐于床前，低头轻吹，坚毅的脸上尽显柔情，床头美妇怀抱娇婴，温柔似水的眼神在她最重要的两个男人身上来回，红粉的脸颊上更多几分桃红。
“好了志林，再吹就真的凉了。”美妇声音低柔，似那夜莺般婉转好听，“别让乡邻们等着急了，快些出去招呼。”
苏志林将汤碗递给妻子，俯身在孩子红嫩的脸颊上啄了一口，“婉儿，毅儿真是越看越好看，长得像你！”
“你入伍五年，真是越来越会夸人了。”项婉轻笑道。
苏志林站直身躯，宽松的长袍难掩其坚实的身躯，军队的习惯一年多来并未过多改变，唯一收敛的是五年杀伐生涯所带来的戾气，面对娇妻、可儿，喜悦是从骨子里冒出来的。
“为了你别说五年，就是十年我也熬得住！”苏志林温柔的抚摸着妻子的脸颊，“你是支撑我从战场上活下来唯一的动力！”
行至前厅，外面的争吵声让苏志林三步并作两步迈了出去，此时那名老妇正向礼桌前的老者索要来时所带的物品。
“吴婶，您这是干什么？”苏志林近前有礼道，“什么事情吃了饭再说，如果是做晚辈的怠慢，这就给您赔罪。”
“让她滚！让她滚！”人群中苏东山挤了出来骂道。
苏志林看到父亲，那一身灰土格外扎眼，此时再看眼前吴婶鄙夷的神色，心中了然，大步走向苏东山，扶住后问道：“怎么回事？”
还未等苏东山缓过气来，吴婶怀中孩子气愤道：“你个苏白毛别不识抬举，我们来是给你面子，你的花我家赔得起！我就折，我就折，叫你还敢说我！”
苏志林久经沙场，不至于和一个孩子置气，闻声看向小亭，藤花散落一地。妻子出身大户人家，家中有花园美景，苏志林怕妻子无趣，也就仿造了这处小亭，虽说规模很小，但也是他费了很大心力做成的。
此番无端被毁，但也不算大事，顶多再废点功夫也就是了。但是一个孩童就这般咄咄逼人，可见父亲方才受了多大的气。
苏志林自幼丧母，苏东山为人木讷，在他的记忆中父亲就没有一次敢和他人争吵，在他小时候与同龄人打闹，每次只要他们的家人带着孩子告状，苏志林就会挨一顿揍，那是根本没有任何理由，全是为了给他人泄火！
苏志林骨头硬，无论怎么打都不认错，但是苏东山每次都低头哈腰的赔礼道歉，这就造成了一个恶性循环，可以说苏志林的童年就是在父亲的毒打下度过的。
“吴婶，冬子不懂事折些花草算不得什么，我爹作为长辈，论辈分也算孩子的爷爷，别说几句责骂，就是打两巴掌也不过分。”苏志林看向吴婶，“如果你有什么火气做晚辈的都受着，就算你打我几下也没什么，可是你不该对我爹这样！”
“苏志林，你什么意思！”人群中挤出两个男子，都是常年上山下水的人，个个腰板结实，走到吴婶身侧，“娘，你先带着冬子回家。”
吴婶轻瞥苏东山一眼转身欲走，然而苏志林冷声道：“吴婶，事情还没完先等等，待会我送你！”
“我还就不走了！”吴婶撒泼道，“我倒要看看苏白毛生下的儿子是个什么种！”
“苏志林！别给脸不要脸！”吴婶的两个儿子厉声道，“我们吴家兄弟可不止我们两个！”
苏志林冷笑一声，看向二人，“吴老大、吴老二，咱们都是从小玩到大的，你们户檐有多大我很清楚。”
眼看已是剑拔弩张之势，屋檐下项婉抱着襁褓中的孩子劝喊道：“志林，今天是咱儿子满月，乡邻们都是来贺喜的，别让大家都站着了，师傅都催了几次了！”
“是啊是啊！”苏东山眼看吴家两个男丁也连忙劝解，“我和你吴婶只是玩笑，不碍事的不碍事，大家都快坐下吧。”
几个做菜师傅一直都在人群中挤着看热闹，苏志林扫了一眼微微喘息，今天毕竟是儿子满月。众人也都以为此事算是过去了，熙熙攘攘的散去。
“苏志林，别以为娶了个大户小姐有什么了不起的。”吴老大看了一眼门前的美妇，奸笑道，“拾了一个破烂货还当宝了！”
山，弯弯曲曲不直
水，哗哗啦啦不停
依山傍水美景间，小村一座起炊烟
穿越之地就在此，各位看官睁大眼
小村有一名称，唤作五里平村，因此地山水交织方圆百里只有此地有五里左右的平整地带而得名，今日小村热闹非凡，村中首户为刚刚满月的孩子大摆筵席。
“慧兰姐，你说这苏家穷了几辈子，如今竟是咸鱼翻身、鱼跃龙门娶了县城首富项家的闺女，现在又有了儿子，真不知修了几辈子福分！”粗衣妇人长得五大三粗，声音响如鸣钟，满满的都是嫉妒。
名作慧兰的妇人高个大身板，走起路来步步带响，“定是偷了人的破烂货，不然会嫁到咱们这穷乡僻壤！仅仅是嫁妆就拉来几马车，八成苏家养的还是别人的孩子！”
两妇人谈笑间行至苏家宅院，新修的房屋漆色明净，在这小村中独树一帜，虽不张扬、摆阔，但也精致、唯美。
院中设有小亭，养藤花点缀，铺青石做径，前有小池红鲤戏水，后有竹林虫鸟轻鸣，此时村中孩童来回嬉闹，摘藤花，抓鲤鱼甚是欢喜。
“你这孩子，别处玩闹，这可是你叔母最喜欢的花草！”老者一身新衣，神采奕奕，嘴上虽是斥责声，脸上不失欢喜意，根根白发盘整齐，红木簪子显神气。
老者名叫苏东山，今日是他孙子满月，欢喜自是难抑，一辈子穷苦，在村里从未抬得起头，如今儿子成家，好儿媳又给他生个大胖孙子，只觉人生足矣。
就在此时，一老妇抱着方才被苏东山斥责的孩童跨步来到藤花处，不由分说连根拔起，苏东山连忙迈步阻止，但被那老妇将藤花甩到脸上，大红的新衣满是泥土，未等他开口，那老妇横眉瞪眼的盯着他。
“你个苏白毛别不识抬举，今天来喝你家喜酒是看得起你，我孙子摘你两朵破花还被你训斥！”老妇声大气壮引得众人侧目，“这破花漫山遍野都是，老娘赔得起！”
老妇更是咄咄逼人，大半辈子的丑事都被一一说出，引得众人哄堂大笑。苏东山脸色蜡黄，大口喘息间只字难言，恨不得跳进鱼池遮面挡羞。
里屋之中，男子手持瓷碗坐于床前，低头轻吹，坚毅的脸上尽显柔情，床头美妇怀抱娇婴，温柔似水的眼神在她最重要的两个男人身上来回，红粉的脸颊上更多几分桃红。
“好了志林，再吹就真的凉了。”美妇声音低柔，似那夜莺般婉转好听，“别让乡邻们等着急了，快些出去招呼。”
苏志林将汤碗递给妻子，俯身在孩子红嫩的脸颊上啄了一口，“婉儿，毅儿真是越看越好看，长得像你！”
“你入伍五年，真是越来越会夸人了。”项婉轻笑道。
苏志林站直身躯，宽松的长袍难掩其坚实的身躯，军队的习惯一年多来并未过多改变，唯一收敛的是五年杀伐生涯所带来的戾气，面对娇妻、可儿，喜悦是从骨子里冒出来的。
“为了你别说五年，就是十年我也熬得住！”苏志林温柔的抚摸着妻子的脸颊，“你是支撑我从战场上活下来唯一的动力！”
行至前厅，外面的争吵声让苏志林三步并作两步迈了出去，此时那名老妇正向礼桌前的老者索要来时所带的物品。
“吴婶，您这是干什么？”苏志林近前有礼道，“什么事情吃了饭再说，如果是做晚辈的怠慢，这就给您赔罪。”
“让她滚！让她滚！”人群中苏东山挤了出来骂道。
苏志林看到父亲，那一身灰土格外扎眼，此时再看眼前吴婶鄙夷的神色，心中了然，大步走向苏东山，扶住后问道：“怎么回事？”
还未等苏东山缓过气来，吴婶怀中孩子气愤道：“你个苏白毛别不识抬举，我们来是给你面子，你的花我家赔得起！我就折，我就折，叫你还敢说我！”
苏志林久经沙场，不至于和一个孩子置气，闻声看向小亭，藤花散落一地。妻子出身大户人家，家中有花园美景，苏志林怕妻子无趣，也就仿造了这处小亭，虽说规模很小，但也是他费了很大心力做成的。
此番无端被毁，但也不算大事，顶多再废点功夫也就是了。但是一个孩童就这般咄咄逼人，可见父亲方才受了多大的气。
苏志林自幼丧母，苏东山为人木讷，在他的记忆中父亲就没有一次敢和他人争吵，在他小时候与同龄人打闹，每次只要他们的家人带着孩子告状，苏志林就会挨一顿揍，那是根本没有任何理由，全是为了给他人泄火！
苏志林骨头硬，无论怎么打都不认错，但是苏东山每次都低头哈腰的赔礼道歉，这就造成了一个恶性循环，可以说苏志林的童年就是在父亲的毒打下度过的。
“吴婶，冬子不懂事折些花草算不得什么，我爹作为长辈，论辈分也算孩子的爷爷，别说几句责骂，就是打两巴掌也不过分。”苏志林看向吴婶，“如果你有什么火气做晚辈的都受着，就算你打我几下也没什么，可是你不该对我爹这样！”
“苏志林，你什么意思！”人群中挤出两个男子，都是常年上山下水的人，个个腰板结实，走到吴婶身侧，“娘，你先带着冬子回家。”
吴婶轻瞥苏东山一眼转身欲走，然而苏志林冷声道：“吴婶，事情还没完先等等，待会我送你！”
“我还就不走了！”吴婶撒泼道，“我倒要看看苏白毛生下的儿子是个什么种！”
“苏志林！别给脸不要脸！”吴婶的两个儿子厉声道，“我们吴家兄弟可不止我们两个！”
苏志林冷笑一声，看向二人，“吴老大、吴老二，咱们都是从小玩到大的，你们户檐有多大我很清楚。”
眼看已是剑拔弩张之势，屋檐下项婉抱着襁褓中的孩子劝喊道：“志林，今天是咱儿子满月，乡邻们都是来贺喜的，别让大家都站着了，师傅都催了几次了！”
“是啊是啊！”苏东山眼看吴家两个男丁也连忙劝解，“我和你吴婶只是玩笑，不碍事的不碍事，大家都快坐下吧。”
几个做菜师傅一直都在人群中挤着看热闹，苏志林扫了一眼微微喘息，今天毕竟是儿子满月。众人也都以为此事算是过去了，熙熙攘攘的散去。
“苏志林，别以为娶了个大户小姐有什么了不起的。”吴老大看了一眼门前的美妇，奸笑道，“拾了一个破烂货还当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