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谋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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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thu sep 03 07:48:26 cst 2015

    宇文强是一个研究过国外企业管理者思想的人。温的种种所为,也没有脱离西方那些企业管理者的套路,无非是借助权力的便捷向下属施展自己强悍的管理手段、“超强”的才干、很“专业”的企业思想;以便使下属敬佩他们有能力、会干事,让下属仰慕他们的才学,倾倒于他们的权力。所以,他们都想把自己装扮成一个“尊者”,温自然也不例外。只可惜,温是一外域的异族,他对中国的了解只是一点的皮毛。他并不清楚,中国有绝大部分人,不喜好追逐名利,他们的愿望大多都在衡量自己实力之后,寻求的只是一份安居乐业的果实就足够了。

    遗憾的是,当这位不可一势的温总搞明白了这一点时,已经晚了。从他来此到现在,在不到两月的时间里他已经成了合作公司所有人对付的对象。工作已经到了孤掌难鸣的境地,他很困惑这个结局的出现。他心里非常清晰的感到,有一股无形的阻力在阻挡着他的一些行为。例如他推行的一些管理制度,宣布以后既没反对的声音也没有执行的动作,只是象他们西方的油画一样静静地悬挂在各个办公室的墙上,仿佛就是一块遮羞的“布”一般。这样的情况让他很无奈,有心想问问人事部,但又张不开嘴,觉得问了也是白搭…….

    非常时期必有非常之事。在即将下班的时候,刘凯文突然走进宇文强的办公室,并且很热情邀请宇文强共进晚餐。对于刘凯文突然的邀请,宇文强自然不好拒绝,所以他很爽快的答应了。在去蒙古包的路上,刘凯文毫无掩饰的问宇文强;“你觉得这个姓温的,下步还会有什么动作?“我说刘总,你就别考我了。凭你的聪明劲,你能看不出来?”“真看不出来。”“我估计在苗手里任命的人,在不久都会面临被免职的‘丰厚’待遇。”“那样的话,其不是自找死路。”“他这是想用‘焚毁’手段,来实行他的管理模式。想用这种‘拔根’的方式,来强推他自己的管理思想。”“如果真是如此,必将有一出好戏上演了。”“这还的看你们这些领导怎么去做了,做不好,温的行动就会成功。”“你有什么好的办法能让温的日子度日如年?”“办法是有,只是实行起来有难度。”“什么办法,说出来。”“可以借口货款回收不顺,让z公司拖欠每月给合作公司的钱。”“哈哈哈…..这是一个好办法,你小子这脑子里的弯弯就是多。”

    一番看似无心的闲聊,实则是宇文强故意传递给刘凯文一个牵制温的办法。至于能不能做到,那就看他刘凯文的能量了。不过,宇文强非常清楚z公司和局里的意思,他们就是想借刘凯文和宇文朝霞来刁难老外,以便尽早的结束这种不合理的合作。正是有着这样清晰的认识,所以,他才给了刘凯文一条可以说是能至老外于死地的良策。计谋既然在不显山不露水的情况下传递出去,接下来的事,自然是等待“戏剧”的上演了。

    总经理助理撤了,参与的事少了,刘凯文的生活与工作模式也变了。不当总经理助理了,他的时间突然就变的非常的多,好似一个在时间上的“暴发”户一般。不再有人来请示他一些与单位有关的事情,也不再有人来给他汇报某些工作方面的情况。他已彻底的被空闲的时间紧紧地包裹着,好象忽然间被人抛掷在一无人的荒岛。尽管每天依旧在原来的办公室里进进出出,但他感觉温彻彻底底的把他当作了聋子的耳朵,让他在大好的时光里无所作为。好象他这个中方的副总,只要是个人就能做的了。刘凯文不愿意充当一个无为的“官”者。所以,在被温闲置起来不几天,他就展开了自己的“光复”行动。他要把宇文强献给他的高超妙计用心的去落实,他觉得只要扎扎实实把这件事做好,就是他这个副总最“丰硕”的收获。

    刘凯文不象其他的领导,八字还没一撇,就勾画出一幅美丽眩目的蓝图。所以,他的这个计划从没对任何人讲起,为的是防止失败之后,自己的所作所为会成为别人嘴里的笑话。他也不想在自己的计划刚刚设定好后,就在传言中被化解成泡影。刘凯文喜欢在做事前做好最坏的打算,然后一步步稳稳当当的往前走,走到哪算哪。用拖欠老外货款的办法,来逼迫老外撕毁合作合同,使其知“难”而退。出乎意料的是,他把这一计划说给z公司老总的时候,z公司老总兴奋的大声称赞他道:“刘副总,你就是z公司的‘诸葛亮’!就是z公司的‘救世主’!你这办法实在是高妙之及,好!好办法!我们要尽快想出一个拖欠货款的合理且实在的理由。”“理由我已经想好了。”“说来听听。”“就说咱们的销售市场出现了动荡,销路出现滑坡,一些大的客户都开始借此原因拖欠款项,所以资金回收出现不畅。”“行,理由说的过去,就这么办。下月就让财务少付他们二百万,看看他们的动静。”听z公司老总这句坚定的答复,刘凯文乐呵呵的说:“总经理英明,公司有你把持,一定会‘欣欣向荣’。”

    计划落实了,刘凯文的心情也随之好了起来。上班的时候,脸上也挂上了笑容。俗话说人逢喜事精神爽,刘凯文现在的心情就有着一种非常舒爽的感觉。独自一个在办公室的时候,还常常有兴奋的笑声传出。他的这种异象,让宇文强获得了一个准确的信息,那就是刘凯文已经把他给出的计谋落到了实处。有了这份肯定的信息,宇文强的心,也随即平静下来。平静下来之后,他就开始想象当温在月底看帐面上缩小了的数字后,所露出的表情以及心里所生出的种种不满甚至是恼怒。

    在这些日子里,何婉如其实一直在关注着宇文强。她觉得这家伙最近心事挺重的,好象在酝酿一件什么重大的事情,本来她是想问问的,但她仔细想了想,觉得不问是明智的。她认为在男人想问题的时候最好不要去打扰他,免得他烦你。尽管她认为他们之间可以无话不谈,但宇文强每天在办公室里站在窗边看着天空发呆的样子,使她清楚的知道这家伙一定是在思考什么“鬼主意”。

    只是让她失落的是,宇文强心里的主意对她也进行了最严密的“封锁”,不曾给她透漏过一词一语。被失落控扰着的何婉如对自己的这种情绪特别“奇怪”,她觉得在与宇文强远距离“相隔”的时候,只是偶尔在心里想想他。那时只是想想他一天在做什么,从来不在意他在想什么。可如今,她竟然连他的想什么都特别的在意了,她警觉到这将是一种苦恼开始在自己心头发芽了。她清楚,如果让这样的情况自由蔓延下去的话,苦恼的“海洋”里会有滔天的巨浪翻涌。可是,明明知道“祸”将而至,自己却没一个得力的措施来阻挡。无奈之余,她长长地叹了口气。心想:孽缘既然已经注成,就顺其自然吧;别再用自己的思想去约束这份意外的情感,那样也许会更加烦恼。与其平白的遭受这些痛楚,不如自自然然的顺其发展吧。这样想着想着,不知不觉的进入了梦乡……

    梦里,她梦见自己在一个满是冰雪的岛上,挂着冰凌的山峦,犹如一艘艘帆船;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着刺目的白光。突然,在远处一个山峦的顶上,他看见宇文强站在上面,嘴里还大声的唱着:“对面山上的疙梁梁上那是一个的谁;你可是那要命的呀二来妹妹…..”她听着这首特别的情歌,激动朝宇文强呼喊,可是宇文强始终没有应答;她又向宇文强拼命的摇手,依旧不见他有丝毫的动静。宇文强这种不理不睬的态度,使得她非常气恼。恼怒之下,她张口就骂:“宇文强!你是屎壳郎扎势――摆什么臭架子呀你!你是聋子!瞎子!耳朵是不让牛给顶了,眼睛是不让屁崩了呀!…….”就在她骂的起劲的时候,被她老公推醒了;而且她老公嘴里还抱怨道:“你‘学习’真积极,睡觉都不忘炼‘口语’,真恐怖。”梦醒后的她有些心虚,所以对老公的抱怨没加理会,只是一言不发的转了个身继续睡她的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