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 各人走了各人的路
thu jun 02 18:00:32 cst 2016
幺娃有些后怕地回头看了看，寻思着此刻转身逃走是否还来得及。他知道，一旦两人同时开枪，死的那个一定是他自己。所以，他不敢冒险，他希望后头会突然赶过来几个人，迟文春也好、刘莽墩儿也好。再不济，史里玛教授冲上来挡两枪也行。时间缓缓而过，身后的路上依然一个人也没有。
周围安静得可怕，而两人的心中却如狂风暴雨般纠结起来。
谁也不愿打破这沉默，开口说第一句话。孟成飞不会求饶，幺娃更不会，孟成飞不会开枪，因为他不知道幺娃的底细﹔幺娃也不会开枪，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底细，两人就这么对视而站。
良久，寒风刮过地面，夹杂着落叶卷起一圈圈微弱的旋风。如果此刻这两个人不是生死对头，而是惺惺相惜的朋友的话，或许这气氛会更加合适。
“我一生戎马生涯，干过不少惊天动地的大事。想不到最后竟然栽在你这个小子的手上，真是苍天无眼！”孟成飞最终还是开口说话了。
幺娃语重心长道：“要怪只能怪你投靠了日本人！”
“不是你引鬼子来抓我，我会变节当汉奸？”
“不是你暗中跟踪我，我会叫鬼子来抓你？”
“不是你骗我们有黄金，我会跟踪你？”
“不是……”
“够了！”孟成飞玩够了这个游戏，不耐烦地制止住幺娃。他调整了呼吸，继续道：“你我命中注定是对手，注定是要生死相拼的。，只可惜当初我几次机会能杀了你都没下手。”
幺娃默默地点了点头，道：“自古成王败寇，皆是如此。你败就败在太自大，太小看我了。”
“哈哈哈……”孟成飞忽然放开心怀地大笑起来，那笑声充满着悲凉，也充满了无奈。他转身面对着巍峨的群山峭壁，深叹一口气道：“是啊，我就是太小看你了。”
幺娃这时仔细琢磨如果现在朝他背后开枪，能不能毙了他。权衡再三，幺娃始终没敢下手，他对自己的枪法太有信心了。无奈，幺娃只得说：“现在，我估计你的手下已经被解决了。迟大哥和山寨的弟兄们很快就会过来。到时候见着你，大家兄弟一场，只怕有些尴尬。我敬你是条顶天立地的好汉，不会把你往绝路上逼的。”说完，装出一副光明磊落的模样转过身去，将后背留给孟成飞，带着英雄敬英雄的惋惜道：“你看着办吧！”说着，大步离开。这是他绞尽脑汁所想出来的逃命法子，如今生死关头，也只能拼上性命的赌一把了。
孟成飞看着幺娃慢慢离开，脸上飞快闪过惊、喜、悲、怒，最终全部转化为仇恨的怨念。
他缓缓举起枪，对准了幺娃的后背，扣动了扳机。
“啪~~~”一声枪响过后，鸟儿们惊得四散飞走，远处的天边回荡着层层清脆的声响。幺娃只觉得全身一震，整个人仿佛魂飞魄散了似的恍惚起来。
他低头摸了摸全身上下，不见半个伤口，再回头一看。
孟成飞已经死了！
子弹穿过他的头颅，在太阳穴上留下一个深深的弹孔，鲜红的血液伴随着滚滚白烟流过脸颊。孟成飞拿枪的手终于无力地垂下，整个人摇摇晃晃，如断了线的风筝般跌落谷底。
一界山上一阴一阳，一荣一枯，有的人选了荣光大道，有的人选了绝境峭壁。最终，各人走了各人的路，各人得了各人的果！
幺娃终于撑不住了，两腿一软瘫坐在地上。长吁短叹地擦着汗，求生拜佛地感激自己再一次大难不死！
回到忠义厅，这里的战斗早已结束。迟文春等人在收拾完战场后，对八路军的支援感激不尽，刘莽墩儿则谦虚的客气了几句。惠子见幺娃平安回来了，不顾一切的扑上去，将他紧紧抱住。迟王闯问孟成飞怎么样了，幺娃说他跳崖自杀了，两位头领也是唏嘘不已。这时，刀疤脸和麻烟杆儿押着矢田过来，问这个日本军官怎么办？沈黄鳝认得他，是当初关押他们的 ‘屎’太君，大手一挥：推出去毙了。
幺娃急忙出手制止，说这个日本人官位不小，留着兴许有用，众人便饶了他性命。就在这时，大殿门外忽然跑进来一个土匪喊道：“不好啦，不好啦，鬼子打进来啦！”
众人脸色大变，幺娃对迟文春道：“如今鬼子大军已到，大哥还是快让八路军上山，联合众人之力一起对抗鬼子吧。”
迟文春连忙命迟王闯带人去后山将镇守的土匪调回来，同时请八路军上山，大家一同联合抗敌。
早川芳子自从带着部队攻破正面隘口的土匪后，信心大增，又得知矢田的队伍在后山与八路军展开激战。她心想机不可失，命令全军加快前进速度，要赶在矢田上山之前攻进清风寨活捉教授，把所有的功劳都揽进自己的怀里。
数百人的鬼子大军浩浩荡荡地顺着大路行进，到达半山腰，路面开始变窄，只容得下两三个人平排而行。鬼子的队伍被拉成一条细细的长线，在蜿蜒扭曲的环山小道上，密密麻麻的，犹如一条黄色的巨蟒缠绕山腰，
沿途有零星的土匪开枪骚扰，却都是打上两枪人就跑。芳子知道这是有意阻拦她上山的步伐，为逃跑拖延时间。于是她严令队伍不管土匪的骚扰，只要枪没打中腿，脚就不能停。
走了约莫半个小时，在上山的岔路上遇着围堵八路的日军。早川芳子问他们矢田长官哪里去了？大家都摇头说不知道。芳子又问他们怎么上的山。其中一个日军队长说他们原本在山下攻打八路的防线，忽然见八路军集体往山上撤了，就带着队伍一路追击到了这里。芳子寻思着八路与土匪都退守到了山顶，正好给他们来个一网打尽。只是矢田不见了踪影，也不知他到哪里去了。
芳子骑着大马抬头仰望，清风寨近在眼前，索性带着部队继续前进，不一会儿，就到达山顶。
高大的清风寨巍峨壮丽，耸立于群山之间。偶尔有云雾飘渺，摇风而过，为这寨子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山下景色尽收眼底，一面崇山峻岭，峰峦叠嶂，一面苍松翠柏，古树参天。两面奇峰异景，美不胜收。
早川芳子见山顶景色秀美，不由得心生向往，暗想：日后若是打完仗，到这儿来休养度假也别有一番风味。
来到大寨门口，四周空无一人。往日站岗放哨的土匪早已没了踪影。芳子疑心有诈，命人将山寨团团围住，自己带着人马进去。来到大殿，这里依稀还有战斗过的痕迹，散落一地的碗碟碎片，墙壁上数不过来的弹孔，以及安静到可怕的气氛让所有人感到了一丝不安。
我来晚了？难道土匪们都逃走了？现在教授又在哪里？早川芳子带着这些问题在忠义堂的牌匾下来回踱步，最终一屁股坐在头领的交椅上。环视全场，堂下的士兵们像等待命令似的望着自己，她心中的焦虑越发强烈起来，当初她可是拍胸脯保证能抓到教授，田中长官才将部队的指挥权交给她的。如今队伍接连遭袭，伤亡人数已达百人，却连教授的影儿都还没瞧见，这让她回去可怎么交代。
芳子越想越害怕，手掌心微微渗出汗来，最终她还是习惯姓地把所有的责任都怪到矢田的身上。自己本来就不会打仗，才让他来做副手。如今仗打成这样，矢田非但没发挥作用，反倒玩起了失踪，这不由得让早川芳子怒火中烧。
“这都是矢田的责任！等回去见到长官，我一定要把他的错误全说出来。”芳子喃喃自语道。这时，几个士兵抬着个硕大的箱子来到她跟前，道：“报告长官，整个大殿都已搜查完，没有发现其他人，只有这个箱子！”
“哦？”芳子疑惑地绕着箱子转了三圈，拿脚踹了踹，里面没有半点动静。芳子忽然想到里面装的会不会是史里玛教授，土匪们逃得急，没顾着把他带走，就把他留在箱子里了？当下眼前一亮，命人打开箱子。
两三个鬼子拿枪托砸开锁，开了箱，芳子凑上去一瞧。里面空荡荡的，只有留有一个信封。伸手拿出来，拆开一看，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四个大字。
“日！你！先！人”早川芳子一词一句慢慢念了出来，也不懂什么意思，再看旁边标注着准确的日文翻译：八！格！牙！路！
早川芳子立马气得满脸通红，正要发怒。几个搜查的士兵急急忙忙地跑进来，敬礼道：“报告，在寨子的四周发现了大量火药和炸弹！”
芳子一听大惊道：“不好，有埋伏，快撤！”
话音刚落，震耳欲聋的巨响从四面八方传来，剧烈的爆破如天女花般在山寨炸开了。气浪席卷着火舌如同凶猛的野兽将鬼子们彻底吞噬，摇摇欲坠的忠义堂终于在强烈的冲击下轰然倒塌，里面的鬼子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呢，就葬身于砖石之下。
突如其来的毁灭性爆炸将周围看守的日本士兵吓呆了。他们蜂拥而上地进去抢救伤员，早川芳子居然奇迹的活了下来。她满脸乌黑地瘫坐在首领椅旁，神情变得呆滞起来。头顶上横着的那块忠义厅的大扁替她挡住了落下的岩石，救了她一命。
鬼子们急忙上前，将她搀扶出来。正在这个时候，枪声响起，白幺娃从隐秘处跳了出来，高举手枪，大喊道：“兄弟们，冲啊！”
紧接着，成千上万的八路军战士和清风寨的土匪们气势汹汹地杀了过来。高亢的呐喊如战斗的号角声响彻云霄，激励着中国人特有的民族血性。急红眼了的士兵们带着满腔愤怒，迈着宽大的步伐，如猛虎扑向羊群般冲向了鬼子。
幺娃有些后怕地回头看了看，寻思着此刻转身逃走是否还来得及。他知道，一旦两人同时开枪，死的那个一定是他自己。所以，他不敢冒险，他希望后头会突然赶过来几个人，迟文春也好、刘莽墩儿也好。再不济，史里玛教授冲上来挡两枪也行。时间缓缓而过，身后的路上依然一个人也没有。
周围安静得可怕，而两人的心中却如狂风暴雨般纠结起来。
谁也不愿打破这沉默，开口说第一句话。孟成飞不会求饶，幺娃更不会，孟成飞不会开枪，因为他不知道幺娃的底细﹔幺娃也不会开枪，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底细，两人就这么对视而站。
良久，寒风刮过地面，夹杂着落叶卷起一圈圈微弱的旋风。如果此刻这两个人不是生死对头，而是惺惺相惜的朋友的话，或许这气氛会更加合适。
“我一生戎马生涯，干过不少惊天动地的大事。想不到最后竟然栽在你这个小子的手上，真是苍天无眼！”孟成飞最终还是开口说话了。
幺娃语重心长道：“要怪只能怪你投靠了日本人！”
“不是你引鬼子来抓我，我会变节当汉奸？”
“不是你暗中跟踪我，我会叫鬼子来抓你？”
“不是你骗我们有黄金，我会跟踪你？”
“不是……”
“够了！”孟成飞玩够了这个游戏，不耐烦地制止住幺娃。他调整了呼吸，继续道：“你我命中注定是对手，注定是要生死相拼的。，只可惜当初我几次机会能杀了你都没下手。”
幺娃默默地点了点头，道：“自古成王败寇，皆是如此。你败就败在太自大，太小看我了。”
“哈哈哈……”孟成飞忽然放开心怀地大笑起来，那笑声充满着悲凉，也充满了无奈。他转身面对着巍峨的群山峭壁，深叹一口气道：“是啊，我就是太小看你了。”
幺娃这时仔细琢磨如果现在朝他背后开枪，能不能毙了他。权衡再三，幺娃始终没敢下手，他对自己的枪法太有信心了。无奈，幺娃只得说：“现在，我估计你的手下已经被解决了。迟大哥和山寨的弟兄们很快就会过来。到时候见着你，大家兄弟一场，只怕有些尴尬。我敬你是条顶天立地的好汉，不会把你往绝路上逼的。”说完，装出一副光明磊落的模样转过身去，将后背留给孟成飞，带着英雄敬英雄的惋惜道：“你看着办吧！”说着，大步离开。这是他绞尽脑汁所想出来的逃命法子，如今生死关头，也只能拼上性命的赌一把了。
孟成飞看着幺娃慢慢离开，脸上飞快闪过惊、喜、悲、怒，最终全部转化为仇恨的怨念。
他缓缓举起枪，对准了幺娃的后背，扣动了扳机。
“啪~~~”一声枪响过后，鸟儿们惊得四散飞走，远处的天边回荡着层层清脆的声响。幺娃只觉得全身一震，整个人仿佛魂飞魄散了似的恍惚起来。
他低头摸了摸全身上下，不见半个伤口，再回头一看。
孟成飞已经死了！
子弹穿过他的头颅，在太阳穴上留下一个深深的弹孔，鲜红的血液伴随着滚滚白烟流过脸颊。孟成飞拿枪的手终于无力地垂下，整个人摇摇晃晃，如断了线的风筝般跌落谷底。
一界山上一阴一阳，一荣一枯，有的人选了荣光大道，有的人选了绝境峭壁。最终，各人走了各人的路，各人得了各人的果！
幺娃终于撑不住了，两腿一软瘫坐在地上。长吁短叹地擦着汗，求生拜佛地感激自己再一次大难不死！
回到忠义厅，这里的战斗早已结束。迟文春等人在收拾完战场后，对八路军的支援感激不尽，刘莽墩儿则谦虚的客气了几句。惠子见幺娃平安回来了，不顾一切的扑上去，将他紧紧抱住。迟王闯问孟成飞怎么样了，幺娃说他跳崖自杀了，两位头领也是唏嘘不已。这时，刀疤脸和麻烟杆儿押着矢田过来，问这个日本军官怎么办？沈黄鳝认得他，是当初关押他们的 ‘屎’太君，大手一挥：推出去毙了。
幺娃急忙出手制止，说这个日本人官位不小，留着兴许有用，众人便饶了他性命。就在这时，大殿门外忽然跑进来一个土匪喊道：“不好啦，不好啦，鬼子打进来啦！”
众人脸色大变，幺娃对迟文春道：“如今鬼子大军已到，大哥还是快让八路军上山，联合众人之力一起对抗鬼子吧。”
迟文春连忙命迟王闯带人去后山将镇守的土匪调回来，同时请八路军上山，大家一同联合抗敌。
早川芳子自从带着部队攻破正面隘口的土匪后，信心大增，又得知矢田的队伍在后山与八路军展开激战。她心想机不可失，命令全军加快前进速度，要赶在矢田上山之前攻进清风寨活捉教授，把所有的功劳都揽进自己的怀里。
数百人的鬼子大军浩浩荡荡地顺着大路行进，到达半山腰，路面开始变窄，只容得下两三个人平排而行。鬼子的队伍被拉成一条细细的长线，在蜿蜒扭曲的环山小道上，密密麻麻的，犹如一条黄色的巨蟒缠绕山腰，
沿途有零星的土匪开枪骚扰，却都是打上两枪人就跑。芳子知道这是有意阻拦她上山的步伐，为逃跑拖延时间。于是她严令队伍不管土匪的骚扰，只要枪没打中腿，脚就不能停。
走了约莫半个小时，在上山的岔路上遇着围堵八路的日军。早川芳子问他们矢田长官哪里去了？大家都摇头说不知道。芳子又问他们怎么上的山。其中一个日军队长说他们原本在山下攻打八路的防线，忽然见八路军集体往山上撤了，就带着队伍一路追击到了这里。芳子寻思着八路与土匪都退守到了山顶，正好给他们来个一网打尽。只是矢田不见了踪影，也不知他到哪里去了。
芳子骑着大马抬头仰望，清风寨近在眼前，索性带着部队继续前进，不一会儿，就到达山顶。
高大的清风寨巍峨壮丽，耸立于群山之间。偶尔有云雾飘渺，摇风而过，为这寨子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山下景色尽收眼底，一面崇山峻岭，峰峦叠嶂，一面苍松翠柏，古树参天。两面奇峰异景，美不胜收。
早川芳子见山顶景色秀美，不由得心生向往，暗想：日后若是打完仗，到这儿来休养度假也别有一番风味。
来到大寨门口，四周空无一人。往日站岗放哨的土匪早已没了踪影。芳子疑心有诈，命人将山寨团团围住，自己带着人马进去。来到大殿，这里依稀还有战斗过的痕迹，散落一地的碗碟碎片，墙壁上数不过来的弹孔，以及安静到可怕的气氛让所有人感到了一丝不安。
我来晚了？难道土匪们都逃走了？现在教授又在哪里？早川芳子带着这些问题在忠义堂的牌匾下来回踱步，最终一屁股坐在头领的交椅上。环视全场，堂下的士兵们像等待命令似的望着自己，她心中的焦虑越发强烈起来，当初她可是拍胸脯保证能抓到教授，田中长官才将部队的指挥权交给她的。如今队伍接连遭袭，伤亡人数已达百人，却连教授的影儿都还没瞧见，这让她回去可怎么交代。
芳子越想越害怕，手掌心微微渗出汗来，最终她还是习惯姓地把所有的责任都怪到矢田的身上。自己本来就不会打仗，才让他来做副手。如今仗打成这样，矢田非但没发挥作用，反倒玩起了失踪，这不由得让早川芳子怒火中烧。
“这都是矢田的责任！等回去见到长官，我一定要把他的错误全说出来。”芳子喃喃自语道。这时，几个士兵抬着个硕大的箱子来到她跟前，道：“报告长官，整个大殿都已搜查完，没有发现其他人，只有这个箱子！”
“哦？”芳子疑惑地绕着箱子转了三圈，拿脚踹了踹，里面没有半点动静。芳子忽然想到里面装的会不会是史里玛教授，土匪们逃得急，没顾着把他带走，就把他留在箱子里了？当下眼前一亮，命人打开箱子。
两三个鬼子拿枪托砸开锁，开了箱，芳子凑上去一瞧。里面空荡荡的，只有留有一个信封。伸手拿出来，拆开一看，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四个大字。
“日！你！先！人”早川芳子一词一句慢慢念了出来，也不懂什么意思，再看旁边标注着准确的日文翻译：八！格！牙！路！
早川芳子立马气得满脸通红，正要发怒。几个搜查的士兵急急忙忙地跑进来，敬礼道：“报告，在寨子的四周发现了大量火药和炸弹！”
芳子一听大惊道：“不好，有埋伏，快撤！”
话音刚落，震耳欲聋的巨响从四面八方传来，剧烈的爆破如天女花般在山寨炸开了。气浪席卷着火舌如同凶猛的野兽将鬼子们彻底吞噬，摇摇欲坠的忠义堂终于在强烈的冲击下轰然倒塌，里面的鬼子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呢，就葬身于砖石之下。
突如其来的毁灭性爆炸将周围看守的日本士兵吓呆了。他们蜂拥而上地进去抢救伤员，早川芳子居然奇迹的活了下来。她满脸乌黑地瘫坐在首领椅旁，神情变得呆滞起来。头顶上横着的那块忠义厅的大扁替她挡住了落下的岩石，救了她一命。
鬼子们急忙上前，将她搀扶出来。正在这个时候，枪声响起，白幺娃从隐秘处跳了出来，高举手枪，大喊道：“兄弟们，冲啊！”
紧接着，成千上万的八路军战士和清风寨的土匪们气势汹汹地杀了过来。高亢的呐喊如战斗的号角声响彻云霄，激励着中国人特有的民族血性。急红眼了的士兵们带着满腔愤怒，迈着宽大的步伐，如猛虎扑向羊群般冲向了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