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胜负全看两人
wed jun 01 21:53:09 cst 2016
且说刘莽墩儿等人在山口与镇守的土匪苦苦周旋，却始终找不到破口的机会。时间拖延的有些久了，山下再次传来鬼子进攻的坏消息，大家都越发着急起来。
“幺娃去了那么久，也不晓得谈成没有。万一没谈好，让土匪杀了咋办？”沈黄鳝忧心忡忡道。
旁边的李干虾儿稍微抬头看了眼上头的土匪据点，由大堆岩石堆砌的环形壁垒中间。几根从黑洞伸出来的冲锋枪口滚滚冒着白烟，山寨的火力有些减弱了，可依旧压制得众人没法山前。他说：“再这么拖下去，恐怕山下的鬼子就攻打上来了。”
刘莽墩儿烦躁地一拳头打在石壁上，气愤道：“要不，再冲一次。我块头大，挡在前头，你们跟在我后头冲。”说着，站起身，还真就跃跃欲试地想要跳出岩石。
众人连忙苦口婆心地劝他冷静。刘莽墩儿死活不干，非要冲上去给大家做挡箭牌，一伙儿人连拉带扯，闹哄起来。
旁边一言不发的李干虾儿忽然道：“不然我上吧。我瘦！”
大家不约而同地停下动作，用惊讶的眼神望着他。李干虾儿不顾众人人的目光，站起身道：“我去试试！”说着，便开始脱衣服！
在一片诧异的目光下，李干虾儿慢慢脱完自己的衣服，丢掉枪，光着身子走出掩护的岩石。他一边挥舞双手前进，一边高喊：“不要打，我没带枪！”
隘口的土匪们眼看着一个骨瘦如柴的裸男投降似的往这边走，都莫名其妙，寻思这怎么回事？那人疯子是吧。
李干虾儿光不溜秋地一步步走上小道，寒冷的山风吹得他全身哆嗦，一排排肋骨清晰可见。后面的刘莽墩儿泪眼花花道：“二弟啊，你为抗日牺牲太多了！”
眼看着李干虾儿走到壁垒跟前，几挺机关枪就这么对着他。李干虾儿高举双手道：“各位好汉，你们看清楚，我身上只有这儿一杆枪！其他再没得枪咯！”
土匪偷偷抬起头问道：“你想干什么？”
李干虾儿道：“我是白幺娃喊起来救清风寨的啊。他跟你们山寨的头领是相识，还请你们放我们上山！”
土匪皱起眉头，相互瞧了瞧道：“既然你们是打鬼子的，为什么带着枪打上山来？”
李干虾儿冷得全身蜷缩，双手护在胸前道：“这不是先到山上跟你们大当家的汇合吗？如果你们不信，我们可以把队伍留在这里，只派几个长官跟你们上山。跟大当家的把话说清楚，再放我们上山也不迟。”
那土匪低头思索半天，想想就几个人也成不了事儿，就答应了。但是有一个条件：不能藏枪。
李干虾儿把消息带回来。。
刘莽墩儿与众人沉思良久，迫于无奈，只得大气地喊了句：“脱！”说着，大家就开始自顾自地脱衣服。
且说矢田带着队伍从悬崖峭壁上攀爬上山，越接近山顶，石阶就越狭窄，到了最后只容得下半只脚掌撑力。下面就是万丈深渊，四周又没有可以抓扣的缺口，稍有不慎就会跌落下去。矢田真的觉自己太小瞧了这山势的陡峭，如今骑虎难下，只得咬牙坚持爬上山顶。
攀爬了好一会儿，眼看着就快到达山巅了，忽然从悬崖下面传来一阵动静。矢田低头向下望去。这一看可不得了，心脏都差点跳出来。原来，瓜和尚和李副官带着少数人从正面战场的突围了出来，正打算下山去找援军。碰巧走到峭壁旁看到矢田和他的小队在爬山，他们二话不说，直接提枪射击。子弹哆哆哆地扫射过去，打在岩壁上溅起漫天碎石花，打得矢田等人眼睛都睁不开。此刻那群鬼子就像菜板上的鱼肉般任人宰割，既没法回头反击，也没法离开岩壁。好些个鬼子被击中跌落悬崖，剩下的鬼子只好亡命地向崖顶攀爬。
时间分秒而过，不断有鬼子带着绝望的呐喊掉下悬崖，摔得粉碎。矢田冒着枪林弹雨飞快向上爬，手脚并用似猿猴般灵活有力。他只觉得自己爬得比之前快多了，原本还有些小心翼翼的，如今在八路军的炮火‘鼓励’下，他嗖嗖嗖地往上冲。三五两下就窜上去一大截，不消一会儿的工夫，他就攀上了崖顶。
在脱离险境的那一刻，矢田几乎是精疲力竭地瘫软在山崖上，他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活着爬上来的。如今，躺在山顶上大口喘着气，下面急促的枪声渐渐远去，他觉得刚才的一切都放佛做梦一般，太不现实了。
片刻歇息之后，矢田艰难爬起身，探头看了眼身后的悬崖。瓜和尚他们已经离开了，悬崖下的地面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好多鬼子的尸体，一个个四分五裂，惨不忍睹。他心中泛起一阵悲凉，接着又暗自庆幸自个儿命大，回身看了看山顶的景象，远远便瞧见清风寨的大门。
矢田警惕地俯下身子，两三步飞快潜行到山寨的石墙边儿，一边沿着石墙往里走，一边儿提防着上面巡逻的土匪。绕到山寨的后门，这里门框虚掩，空无一人。
此刻，大部分的土匪都在山下拒敌，只有少量的留在殿内。
矢田轻轻推开门，弯着腰悄悄走进去。脚下是一片菜地，种着些莴笋、韭菜，旁边用木架搭了个鸡窝，里面的母鸡全都好奇地盯着矢田。走过后院的菜地，他顺着小路往大殿走去，忽然在小路门口，一条锁着铁链的大黄狗猛地狂吠起来。
矢田大惊，转身往外跑，吵闹的狗叫声惊动了四周巡逻的土匪。他们蜂拥着从两侧冲了过来围住矢田，三五个大汉扑上去将他压倒，拿绳子紧紧捆死，带走了。
且说大殿之上，争论还在继续。之前幺娃仗着一口伶牙俐齿把孟成飞说得百口莫辩，眼看着就迟文春就要宰了孟成飞，跟着幺娃投靠八路了。谁想到，关键时刻，孟成飞噗通一跪，泪眼汪汪地与大哥述说起往日情分，把山寨里的众土匪感动得稀里哗啦。形势瞬间扭转，幺娃反倒有些危在旦夕。
如今孟成飞要头领们杀了幺娃，与皇军一同绞杀八路。迟文春犹豫不定，迟迟不肯下手。
孟成飞知道须得给大哥加一把火，助他下这个决定。于是，他问幺娃道：“你说的黄金在哪呢？当初约定好的拿20根金条换教授。如今期限一到，你金子没带来，却领着人马来了，是什么意思？”
“对啊，白兄弟，之前在忻城你不是说黄金已经到手，上山赎人没什么问题吗？黄金在哪儿啊？”迟文春原本被围剿山寨的事扰得心烦意乱，没顾上这茬儿。如今，经孟成飞一提醒，才想起来今天正是约定的日期。
“这个……”幺娃有些拘谨起来。他确实没有黄金，当初达成这个约定也只是为了应付土匪的无奈之举。他原本想的是进忻城找国民党拿钱，可国民党没找着，八路军也没有。孟成飞找他拿金子，他自然拿不出来。
见幺娃踌躇为难的样子，孟成飞大为得意道：“怕是没有吧，大哥，他那里没黄金，我这里却有”。说着，他快步走到手下跟前，提出那个沉沉的小箱子，双手环抱胸前。来到迟文春跟前，他道：“大哥，请看。这是皇军给咱们的见面礼。只要我们把教授交给皇军，不但可以拿到这些金子，还能保证山寨里的兄弟们荣华富贵一辈子享用不尽啊！”
迟文春警惕地看了眼孟成飞，伸手打开箱子。一时间，金光闪闪的黄金散发着耀眼的光芒，把所有人的眼睛照得分外雪亮。好些个土匪都忍不住惊呼起来，连迟王闯也被惊得目瞪口呆。迟文春原本紧绷的脸庞在黄金的照射下慢慢舒展开来。这清风寨里的人毕竟都是些打家劫舍的土匪，身上染着一股匪性，此刻见着价值连城的黄金难免有些蠢蠢欲动。
孟成飞趁机道：“大哥，识时务者为俊杰啊！这天下早晚是日本人的，咱们不趁次机会早加入皇军还等什么？”
幺娃此刻早已是汗流浃背，心虚不已。任他嘴上工夫何等了得，可终究抵不过货真价实的黄金给大家带来的诱惑。毕竟当初是他说要拿黄金换人的，可如今黄金他拿不出来，孟成飞却拿出来了，这让众土匪如何信服于他？
孟成飞又抱着整箱黄金绕着大殿挨个给众人展示，最后移到幺娃面前，得意道：“你的黄金呢？”
面对众人的质疑，幺娃感到一阵无能为力。此时此刻，虽说迟文春还没有彻底选边站队，可显然被黄金和孟成飞的话弄得有些动摇。如果幺娃不能及时扭转局面，破开死结。那么就算迟氏兄弟不杀他，孟成飞及他的手下也不会轻饶了他。他若一死，那么清风寨必定会帮着鬼子围剿八路。到时候惠子、教授以及山下几百名八路军战士的性命可就彻底完了。
形势变得危机起来。
且说刘莽墩儿等人在山口与镇守的土匪苦苦周旋，却始终找不到破口的机会。时间拖延的有些久了，山下再次传来鬼子进攻的坏消息，大家都越发着急起来。
“幺娃去了那么久，也不晓得谈成没有。万一没谈好，让土匪杀了咋办？”沈黄鳝忧心忡忡道。
旁边的李干虾儿稍微抬头看了眼上头的土匪据点，由大堆岩石堆砌的环形壁垒中间。几根从黑洞伸出来的冲锋枪口滚滚冒着白烟，山寨的火力有些减弱了，可依旧压制得众人没法山前。他说：“再这么拖下去，恐怕山下的鬼子就攻打上来了。”
刘莽墩儿烦躁地一拳头打在石壁上，气愤道：“要不，再冲一次。我块头大，挡在前头，你们跟在我后头冲。”说着，站起身，还真就跃跃欲试地想要跳出岩石。
众人连忙苦口婆心地劝他冷静。刘莽墩儿死活不干，非要冲上去给大家做挡箭牌，一伙儿人连拉带扯，闹哄起来。
旁边一言不发的李干虾儿忽然道：“不然我上吧。我瘦！”
大家不约而同地停下动作，用惊讶的眼神望着他。李干虾儿不顾众人人的目光，站起身道：“我去试试！”说着，便开始脱衣服！
在一片诧异的目光下，李干虾儿慢慢脱完自己的衣服，丢掉枪，光着身子走出掩护的岩石。他一边挥舞双手前进，一边高喊：“不要打，我没带枪！”
隘口的土匪们眼看着一个骨瘦如柴的裸男投降似的往这边走，都莫名其妙，寻思这怎么回事？那人疯子是吧。
李干虾儿光不溜秋地一步步走上小道，寒冷的山风吹得他全身哆嗦，一排排肋骨清晰可见。后面的刘莽墩儿泪眼花花道：“二弟啊，你为抗日牺牲太多了！”
眼看着李干虾儿走到壁垒跟前，几挺机关枪就这么对着他。李干虾儿高举双手道：“各位好汉，你们看清楚，我身上只有这儿一杆枪！其他再没得枪咯！”
土匪偷偷抬起头问道：“你想干什么？”
李干虾儿道：“我是白幺娃喊起来救清风寨的啊。他跟你们山寨的头领是相识，还请你们放我们上山！”
土匪皱起眉头，相互瞧了瞧道：“既然你们是打鬼子的，为什么带着枪打上山来？”
李干虾儿冷得全身蜷缩，双手护在胸前道：“这不是先到山上跟你们大当家的汇合吗？如果你们不信，我们可以把队伍留在这里，只派几个长官跟你们上山。跟大当家的把话说清楚，再放我们上山也不迟。”
那土匪低头思索半天，想想就几个人也成不了事儿，就答应了。但是有一个条件：不能藏枪。
李干虾儿把消息带回来。。
刘莽墩儿与众人沉思良久，迫于无奈，只得大气地喊了句：“脱！”说着，大家就开始自顾自地脱衣服。
且说矢田带着队伍从悬崖峭壁上攀爬上山，越接近山顶，石阶就越狭窄，到了最后只容得下半只脚掌撑力。下面就是万丈深渊，四周又没有可以抓扣的缺口，稍有不慎就会跌落下去。矢田真的觉自己太小瞧了这山势的陡峭，如今骑虎难下，只得咬牙坚持爬上山顶。
攀爬了好一会儿，眼看着就快到达山巅了，忽然从悬崖下面传来一阵动静。矢田低头向下望去。这一看可不得了，心脏都差点跳出来。原来，瓜和尚和李副官带着少数人从正面战场的突围了出来，正打算下山去找援军。碰巧走到峭壁旁看到矢田和他的小队在爬山，他们二话不说，直接提枪射击。子弹哆哆哆地扫射过去，打在岩壁上溅起漫天碎石花，打得矢田等人眼睛都睁不开。此刻那群鬼子就像菜板上的鱼肉般任人宰割，既没法回头反击，也没法离开岩壁。好些个鬼子被击中跌落悬崖，剩下的鬼子只好亡命地向崖顶攀爬。
时间分秒而过，不断有鬼子带着绝望的呐喊掉下悬崖，摔得粉碎。矢田冒着枪林弹雨飞快向上爬，手脚并用似猿猴般灵活有力。他只觉得自己爬得比之前快多了，原本还有些小心翼翼的，如今在八路军的炮火‘鼓励’下，他嗖嗖嗖地往上冲。三五两下就窜上去一大截，不消一会儿的工夫，他就攀上了崖顶。
在脱离险境的那一刻，矢田几乎是精疲力竭地瘫软在山崖上，他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活着爬上来的。如今，躺在山顶上大口喘着气，下面急促的枪声渐渐远去，他觉得刚才的一切都放佛做梦一般，太不现实了。
片刻歇息之后，矢田艰难爬起身，探头看了眼身后的悬崖。瓜和尚他们已经离开了，悬崖下的地面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好多鬼子的尸体，一个个四分五裂，惨不忍睹。他心中泛起一阵悲凉，接着又暗自庆幸自个儿命大，回身看了看山顶的景象，远远便瞧见清风寨的大门。
矢田警惕地俯下身子，两三步飞快潜行到山寨的石墙边儿，一边沿着石墙往里走，一边儿提防着上面巡逻的土匪。绕到山寨的后门，这里门框虚掩，空无一人。
此刻，大部分的土匪都在山下拒敌，只有少量的留在殿内。
矢田轻轻推开门，弯着腰悄悄走进去。脚下是一片菜地，种着些莴笋、韭菜，旁边用木架搭了个鸡窝，里面的母鸡全都好奇地盯着矢田。走过后院的菜地，他顺着小路往大殿走去，忽然在小路门口，一条锁着铁链的大黄狗猛地狂吠起来。
矢田大惊，转身往外跑，吵闹的狗叫声惊动了四周巡逻的土匪。他们蜂拥着从两侧冲了过来围住矢田，三五个大汉扑上去将他压倒，拿绳子紧紧捆死，带走了。
且说大殿之上，争论还在继续。之前幺娃仗着一口伶牙俐齿把孟成飞说得百口莫辩，眼看着就迟文春就要宰了孟成飞，跟着幺娃投靠八路了。谁想到，关键时刻，孟成飞噗通一跪，泪眼汪汪地与大哥述说起往日情分，把山寨里的众土匪感动得稀里哗啦。形势瞬间扭转，幺娃反倒有些危在旦夕。
如今孟成飞要头领们杀了幺娃，与皇军一同绞杀八路。迟文春犹豫不定，迟迟不肯下手。
孟成飞知道须得给大哥加一把火，助他下这个决定。于是，他问幺娃道：“你说的黄金在哪呢？当初约定好的拿20根金条换教授。如今期限一到，你金子没带来，却领着人马来了，是什么意思？”
“对啊，白兄弟，之前在忻城你不是说黄金已经到手，上山赎人没什么问题吗？黄金在哪儿啊？”迟文春原本被围剿山寨的事扰得心烦意乱，没顾上这茬儿。如今，经孟成飞一提醒，才想起来今天正是约定的日期。
“这个……”幺娃有些拘谨起来。他确实没有黄金，当初达成这个约定也只是为了应付土匪的无奈之举。他原本想的是进忻城找国民党拿钱，可国民党没找着，八路军也没有。孟成飞找他拿金子，他自然拿不出来。
见幺娃踌躇为难的样子，孟成飞大为得意道：“怕是没有吧，大哥，他那里没黄金，我这里却有”。说着，他快步走到手下跟前，提出那个沉沉的小箱子，双手环抱胸前。来到迟文春跟前，他道：“大哥，请看。这是皇军给咱们的见面礼。只要我们把教授交给皇军，不但可以拿到这些金子，还能保证山寨里的兄弟们荣华富贵一辈子享用不尽啊！”
迟文春警惕地看了眼孟成飞，伸手打开箱子。一时间，金光闪闪的黄金散发着耀眼的光芒，把所有人的眼睛照得分外雪亮。好些个土匪都忍不住惊呼起来，连迟王闯也被惊得目瞪口呆。迟文春原本紧绷的脸庞在黄金的照射下慢慢舒展开来。这清风寨里的人毕竟都是些打家劫舍的土匪，身上染着一股匪性，此刻见着价值连城的黄金难免有些蠢蠢欲动。
孟成飞趁机道：“大哥，识时务者为俊杰啊！这天下早晚是日本人的，咱们不趁次机会早加入皇军还等什么？”
幺娃此刻早已是汗流浃背，心虚不已。任他嘴上工夫何等了得，可终究抵不过货真价实的黄金给大家带来的诱惑。毕竟当初是他说要拿黄金换人的，可如今黄金他拿不出来，孟成飞却拿出来了，这让众土匪如何信服于他？
孟成飞又抱着整箱黄金绕着大殿挨个给众人展示，最后移到幺娃面前，得意道：“你的黄金呢？”
面对众人的质疑，幺娃感到一阵无能为力。此时此刻，虽说迟文春还没有彻底选边站队，可显然被黄金和孟成飞的话弄得有些动摇。如果幺娃不能及时扭转局面，破开死结。那么就算迟氏兄弟不杀他，孟成飞及他的手下也不会轻饶了他。他若一死，那么清风寨必定会帮着鬼子围剿八路。到时候惠子、教授以及山下几百名八路军战士的性命可就彻底完了。
形势变得危机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