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炮火连天
thu may 19 18:37:35 cst 2016
两人沿着来的路往南走，一路过了高山峡谷，过了李家小站。走了大半天路程，教授的肚子又饿了，央着幺娃去找吃的。幺娃只好从山里挖了些红薯来吃，也没法煮，就着点儿凉水勉强生吃下去。后半边儿的路程，教授的屁就没停过，一路噼里啪啦，闹得幺娃烦不胜烦。
两人正走着，忽然一阵密集的枪炮声惊动了他们。幺娃警惕地起身扫视四周，史里玛教授则是惊恐无比地缩成一团。紧接着，又是一排枪声响起。幺娃这才注意枪声是从不远处的小山丘那儿传来，于是立刻起身，猫着腰一溜儿小跑，潜伏到山丘后头。史里玛教授赶紧跟了过来，两人背靠着山丘，也不敢露头去看。只静静等了好一会儿，直到山丘后面没了动静，幺娃才偷偷露出半个脑袋往那儿瞧去。
这一看，着实把他吓出一身冷汗。在山丘后头，横七竖八地堆叠了好些个死人，有趴着的，有侧躺着的，还有斜靠山丘坐着的，双手无一例外地都被绑缚在后背。身体上千疮百孔，侵满了鲜红的血液。从衣着上看，那些死的人都是中国的百姓。里面有老人孩子，有妇女男丁，他们一个个面容狰狞地倒在那里，身体摆出扭曲到可怕的姿态。 两眼恐惧地瞪着天空，没有一点生气。除了死人，这里再没有其他人。
想必是昨夜八路军袭击鬼子机场，小鬼子杀这些老百姓来泄愤的。
幺娃大着胆子，越过小山丘，来到死人堆旁。看着无数的乡亲百姓惨遭鬼子的屠戮，他心中说不出的酸楚苦闷，胸口无尽的怒火化作握紧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史里玛教授也缓缓走了过来，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幺娃没有回头，只是一动不动地站着，慢慢的，眼前的景象被泪水模糊了。他忽然感到自己很窝囊，作为一名国军，千辛万苦从四川赶过来打鬼子、保家国。可如今，眼看着要保护的百姓们就这样被残忍杀害，自己却无能为力。幺娃觉得实在是窝囊，辜负了乡亲们的一片希望。
两人在尸体旁站了好一会儿，正准备要离开。一声尖锐的汽车鸣笛声破空响起，幺娃与史里玛教授两人立刻警惕起来，像定格的相片般一动不动。远处，一辆日式军用卡车浩浩荡荡地向这边驶来，卡车后箱站了十多个手持长枪的日本士兵。他们带着统一的土黄色军帽，穿着最常见的日本军服，三五人聚成一团，扶在车后箱的铁栏杆上有说有笑，每一支步枪上都插着长长的刺刀，寒光凛凛，锋利无比。
史里玛教授心想：这下完蛋了！跑肯定是来不及了。又想看到幺娃悲痛的样子，担心他会干出什么傻事，冲过去找那些鬼子报仇，一时惊恐地望着他道：“你要冷静，千万别冲动……”
不等他说完，幺娃立刻将他推倒在地，随手从旁边尸体的身上摸了一把血，抹在史里玛教授的脸上，严肃道：“别动，闭着眼睛，别动！”
教授立刻心领神会地倒在地上。
幺娃再回头一看，鬼子的卡车已经开到了跟前，急忙倒在一旁，拿手涂了一脸血，闭上眼屏住呼吸，竖起耳朵仔细聆听鬼子的声音。他知道如今保护史里玛教授平安到达国民党的防区才是最重要的，如果教授落到敌人的手里，说不定鬼子会对他严刑拷打，拷问出htk―379病毒的制作方法。这样，在战场上作战的国军士兵就危险了。更何况，此刻自己手无寸铁，要对付十多个全副武装的日本鬼子，多少有些自不量力的。幺娃虽然冲动急躁，有些孩子性情，但却在残酷的战争中磨练出与他年龄不符的沉着冷静。
鬼子慢慢悠悠下了车，拿着枪，散漫地走到射杀中国百姓的地方。其中一个表情较为严肃，留着小胡子的鬼子叽里呱啦地说了一大堆话，接着，那些鬼子们开始用刺刀分别刺入那些已经死去人的身上。
不好！鬼子要查尸体了！
幺娃知道，这是鬼子枪毙了人，怕有没死透的，混在尸体里装死，等鬼子走了以后再逃走的。所以，每次打完枪，鬼子都要拿着刺刀挨个捅上一刀，不管真死假死，都死定了。以往都是枪毙了立刻上去捅刀，这回估计鬼子忘了，回去的路走到一半，又想了起来，跑回来补刀。
这得多倒霉啊！
看着鬼子们在不远处一个个刺杀着尸体，幺娃悔得肠子都青了，早知道自己就不到这儿来了，也不至于留在这儿乖乖等死。自己本来该顺着小溪一路走出敌占区，风风光光地带着教授找到国军，立个大功，在兄弟们面前威风一把。这下倒好，真的是作死作到了家，自寻死路！。
如今幺娃是心急如焚，焦虑万分，脑子里无数个念头闪过，却想不出一个救命的法子来。偏头看向史里玛教授，他也是满脸惊恐地望着自己，眼神里透露着无比恐惧的绝望。
不一会儿，鬼子已经挨个刺杀到了跟前，眼看着还有七八具尸体，就要轮到他们了。幺娃也是心中一横，偷偷伸手从怀里摸出一个亮闪闪的银元，这是大华村的乡亲们给他凑得路费。指望着他尽快逃出敌占区，带领着国军士兵杀回来，赶走鬼子。幺娃看了看手上的银元，心中暗暗道：一切听天由命了！
接着，将银元放在手上，趁鬼子不注意，用了大拇指一弹，弹到自己身后两三米远的地方，闭上眼，静静等待着。
一会儿，鬼子来到跟前，先一刀刺入旁边一名小贩的左胸，鲜血迸发，溅出一段长长的血渍。小贩依旧一动不动，那鬼子抽出刀，又一下刺入另一个妇女的小腹。搅动一番，那妇人张着空洞的两只眼睛瞪着鬼子。
下一个，就是幺娃了。鬼子抽出刀，转身看着旁边这个死相凄惨的少年。他满脸尽是血污，头偏着一边，双手握拳仿佛要随时与人拼命一般。鬼子拿刀对着那具‘尸体’的脑袋，上下比划了一番，仿佛在思考是刺眼睛还是刺鼻子？
幺娃眯着缝偷偷瞄了眼，吓得胆战心惊。知道鬼子没中计，他暗想这下彻底完了，真的要为国捐躯了。他原本以为鬼子要是刺大腿或者胳膊，自己就咬着牙忍住，或许还能逃过一劫。如今直接捅脑袋，这可怎么活得了。刀尖在幺娃的脸上晃来晃去。仿佛随时准备刺下去一般，幺娃的心也就悬在半空，默默等待着一切的到来。
眼看着鬼子就要一刀捅下去了。忽然，旁边一个鬼子用大叫了一声，急忙往幺娃身后跑去。那刺幺娃的鬼子顺势一看，终于瞧见那地上闪亮的一枚银元，两个鬼子急忙越过幺娃和教授，跑过去抢夺银元。
其中一个鬼子出手快了些，将银元抓在手中。另一个丢掉刺刀，抓住他的手，用力往外掰，嘴里还冒着日语道：“这是我先发现的，给我！”
“不，这是我的，我先抢到的”
“要不，咱们一人一半……”
“不行，这是我捡到的，是我的。”两个鬼子争吵着扭打在了一起，相互撕扯对方的衣服。打斗声惊动了周围其他的鬼子，他们都看热闹似地围了过来。打趣地哄笑起来。其中几个鬼子把幺娃当做踏板，踩在他身上看热闹。
闹了一会儿，那个最早下令的鬼子队长在不远处大声呼喊了几句。打斗的鬼子立刻停了下来，周围的鬼子们各自散开，回到原先的位置继续刺着尸体。那两个鬼子显然还在生气，嘴里“八嘎”，“八嘎”叫不停，捡起刺刀，胡乱刺着后面的尸体。
看着鬼子绕过了自己和史里玛教授，幺娃心中大大舒了一口气。他微微睁眼看了下教授，也是安然无恙地躺着，只是表情依旧有些痛苦，知道是还没缓过劲儿。原本紧绷的神经总算放松下来，幺娃再次闭上眼，默默祈祷着：真是老天保佑啊！阿弥陀佛，如来佛祖、观音菩萨……多谢多谢。
就在幺娃平心静气地感谢各路神仙的时候，从史里玛教授的屁股里噗~哧~传一声轻微柔和的屁响。紧接着，带有浓烈刺激地臭味袭面而来。幺娃脸都青了，他急忙轻声呼唤道：“你疯啦！这个时候放屁，找死啊~!”
史里玛教授一脸尴尬道：“对不起，肯定是红薯吃多了……肚子里难受得要死……我快忍不住了。”话未说完，又一声轻轻地屁响传来。带着生红薯特有的强烈臭味像毒气弹般笼罩在幺娃四周，熏得他恶心难受，肠胃里一阵抽搐。
幺娃感觉自己简直要被臭死了。
随着恶臭的气味慢慢传开来，走过他俩儿的鬼子隐约也闻到了。其中一个用日语问道：“嘿~你放屁了？”
另一个鬼子道：“我没有，是你放的吧。”
“我没有放屁，老实交代吧，就是你放的屁吧。”
“我真的没有。是不是你闻错了。”
那鬼子又仔细嗅了嗅，坚定不移道：“没有错，肯定有人放屁。不信，你闻闻。”
见鬼子有所察觉，幺娃恨得咬牙切齿，急忙低吼着：“快别放了，鬼子要发现了！”
史里玛教授依然一个屁接一个屁的放个没完，表情痛苦道：“哦，我控制不住，我的肚子太难受了，一定是那红薯的错，我不该吃太多的。”
幺娃低头见身后的两个鬼子正牟足力气闻着味道，气愤道：“快大口吸气，把屁都吸进去。不然鬼子闻着味过来，咱们就死定了。”
史里玛教授又急忙大口大口地吸气，妄图把臭味都吸进肚子里。可是即便如此，鬼子依然闻着味，疑惑地往这边走来。
幺娃见引开的鬼子又回来了，气得肺都炸了。恨不得站起身，将这个养尊处优的德国教授狠狠揍上一顿。一时，急躁了些，偷偷捡起身边的木棍，直接照着他的屁股，用力一捅，妄图把眼儿给他堵上。
结果这一下，可不得了。砰~~~晴天一声巨响，史里玛教授的屁像过年放炮似的在鬼子身后炸开了锅。噼里啪啦砰砰~~~噼里啪啦砰~~巨大的屁声带着刺激强烈的节奏，把幺娃的心跳都带跑偏了。
两人沿着来的路往南走，一路过了高山峡谷，过了李家小站。走了大半天路程，教授的肚子又饿了，央着幺娃去找吃的。幺娃只好从山里挖了些红薯来吃，也没法煮，就着点儿凉水勉强生吃下去。后半边儿的路程，教授的屁就没停过，一路噼里啪啦，闹得幺娃烦不胜烦。
两人正走着，忽然一阵密集的枪炮声惊动了他们。幺娃警惕地起身扫视四周，史里玛教授则是惊恐无比地缩成一团。紧接着，又是一排枪声响起。幺娃这才注意枪声是从不远处的小山丘那儿传来，于是立刻起身，猫着腰一溜儿小跑，潜伏到山丘后头。史里玛教授赶紧跟了过来，两人背靠着山丘，也不敢露头去看。只静静等了好一会儿，直到山丘后面没了动静，幺娃才偷偷露出半个脑袋往那儿瞧去。
这一看，着实把他吓出一身冷汗。在山丘后头，横七竖八地堆叠了好些个死人，有趴着的，有侧躺着的，还有斜靠山丘坐着的，双手无一例外地都被绑缚在后背。身体上千疮百孔，侵满了鲜红的血液。从衣着上看，那些死的人都是中国的百姓。里面有老人孩子，有妇女男丁，他们一个个面容狰狞地倒在那里，身体摆出扭曲到可怕的姿态。 两眼恐惧地瞪着天空，没有一点生气。除了死人，这里再没有其他人。
想必是昨夜八路军袭击鬼子机场，小鬼子杀这些老百姓来泄愤的。
幺娃大着胆子，越过小山丘，来到死人堆旁。看着无数的乡亲百姓惨遭鬼子的屠戮，他心中说不出的酸楚苦闷，胸口无尽的怒火化作握紧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史里玛教授也缓缓走了过来，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幺娃没有回头，只是一动不动地站着，慢慢的，眼前的景象被泪水模糊了。他忽然感到自己很窝囊，作为一名国军，千辛万苦从四川赶过来打鬼子、保家国。可如今，眼看着要保护的百姓们就这样被残忍杀害，自己却无能为力。幺娃觉得实在是窝囊，辜负了乡亲们的一片希望。
两人在尸体旁站了好一会儿，正准备要离开。一声尖锐的汽车鸣笛声破空响起，幺娃与史里玛教授两人立刻警惕起来，像定格的相片般一动不动。远处，一辆日式军用卡车浩浩荡荡地向这边驶来，卡车后箱站了十多个手持长枪的日本士兵。他们带着统一的土黄色军帽，穿着最常见的日本军服，三五人聚成一团，扶在车后箱的铁栏杆上有说有笑，每一支步枪上都插着长长的刺刀，寒光凛凛，锋利无比。
史里玛教授心想：这下完蛋了！跑肯定是来不及了。又想看到幺娃悲痛的样子，担心他会干出什么傻事，冲过去找那些鬼子报仇，一时惊恐地望着他道：“你要冷静，千万别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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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立刻心领神会地倒在地上。
幺娃再回头一看，鬼子的卡车已经开到了跟前，急忙倒在一旁，拿手涂了一脸血，闭上眼屏住呼吸，竖起耳朵仔细聆听鬼子的声音。他知道如今保护史里玛教授平安到达国民党的防区才是最重要的，如果教授落到敌人的手里，说不定鬼子会对他严刑拷打，拷问出htk―379病毒的制作方法。这样，在战场上作战的国军士兵就危险了。更何况，此刻自己手无寸铁，要对付十多个全副武装的日本鬼子，多少有些自不量力的。幺娃虽然冲动急躁，有些孩子性情，但却在残酷的战争中磨练出与他年龄不符的沉着冷静。
鬼子慢慢悠悠下了车，拿着枪，散漫地走到射杀中国百姓的地方。其中一个表情较为严肃，留着小胡子的鬼子叽里呱啦地说了一大堆话，接着，那些鬼子们开始用刺刀分别刺入那些已经死去人的身上。
不好！鬼子要查尸体了！
幺娃知道，这是鬼子枪毙了人，怕有没死透的，混在尸体里装死，等鬼子走了以后再逃走的。所以，每次打完枪，鬼子都要拿着刺刀挨个捅上一刀，不管真死假死，都死定了。以往都是枪毙了立刻上去捅刀，这回估计鬼子忘了，回去的路走到一半，又想了起来，跑回来补刀。
这得多倒霉啊！
看着鬼子们在不远处一个个刺杀着尸体，幺娃悔得肠子都青了，早知道自己就不到这儿来了，也不至于留在这儿乖乖等死。自己本来该顺着小溪一路走出敌占区，风风光光地带着教授找到国军，立个大功，在兄弟们面前威风一把。这下倒好，真的是作死作到了家，自寻死路！。
如今幺娃是心急如焚，焦虑万分，脑子里无数个念头闪过，却想不出一个救命的法子来。偏头看向史里玛教授，他也是满脸惊恐地望着自己，眼神里透露着无比恐惧的绝望。
不一会儿，鬼子已经挨个刺杀到了跟前，眼看着还有七八具尸体，就要轮到他们了。幺娃也是心中一横，偷偷伸手从怀里摸出一个亮闪闪的银元，这是大华村的乡亲们给他凑得路费。指望着他尽快逃出敌占区，带领着国军士兵杀回来，赶走鬼子。幺娃看了看手上的银元，心中暗暗道：一切听天由命了！
接着，将银元放在手上，趁鬼子不注意，用了大拇指一弹，弹到自己身后两三米远的地方，闭上眼，静静等待着。
一会儿，鬼子来到跟前，先一刀刺入旁边一名小贩的左胸，鲜血迸发，溅出一段长长的血渍。小贩依旧一动不动，那鬼子抽出刀，又一下刺入另一个妇女的小腹。搅动一番，那妇人张着空洞的两只眼睛瞪着鬼子。
下一个，就是幺娃了。鬼子抽出刀，转身看着旁边这个死相凄惨的少年。他满脸尽是血污，头偏着一边，双手握拳仿佛要随时与人拼命一般。鬼子拿刀对着那具‘尸体’的脑袋，上下比划了一番，仿佛在思考是刺眼睛还是刺鼻子？
幺娃眯着缝偷偷瞄了眼，吓得胆战心惊。知道鬼子没中计，他暗想这下彻底完了，真的要为国捐躯了。他原本以为鬼子要是刺大腿或者胳膊，自己就咬着牙忍住，或许还能逃过一劫。如今直接捅脑袋，这可怎么活得了。刀尖在幺娃的脸上晃来晃去。仿佛随时准备刺下去一般，幺娃的心也就悬在半空，默默等待着一切的到来。
眼看着鬼子就要一刀捅下去了。忽然，旁边一个鬼子用大叫了一声，急忙往幺娃身后跑去。那刺幺娃的鬼子顺势一看，终于瞧见那地上闪亮的一枚银元，两个鬼子急忙越过幺娃和教授，跑过去抢夺银元。
其中一个鬼子出手快了些，将银元抓在手中。另一个丢掉刺刀，抓住他的手，用力往外掰，嘴里还冒着日语道：“这是我先发现的，给我！”
“不，这是我的，我先抢到的”
“要不，咱们一人一半……”
“不行，这是我捡到的，是我的。”两个鬼子争吵着扭打在了一起，相互撕扯对方的衣服。打斗声惊动了周围其他的鬼子，他们都看热闹似地围了过来。打趣地哄笑起来。其中几个鬼子把幺娃当做踏板，踩在他身上看热闹。
闹了一会儿，那个最早下令的鬼子队长在不远处大声呼喊了几句。打斗的鬼子立刻停了下来，周围的鬼子们各自散开，回到原先的位置继续刺着尸体。那两个鬼子显然还在生气，嘴里“八嘎”，“八嘎”叫不停，捡起刺刀，胡乱刺着后面的尸体。
看着鬼子绕过了自己和史里玛教授，幺娃心中大大舒了一口气。他微微睁眼看了下教授，也是安然无恙地躺着，只是表情依旧有些痛苦，知道是还没缓过劲儿。原本紧绷的神经总算放松下来，幺娃再次闭上眼，默默祈祷着：真是老天保佑啊！阿弥陀佛，如来佛祖、观音菩萨……多谢多谢。
就在幺娃平心静气地感谢各路神仙的时候，从史里玛教授的屁股里噗~哧~传一声轻微柔和的屁响。紧接着，带有浓烈刺激地臭味袭面而来。幺娃脸都青了，他急忙轻声呼唤道：“你疯啦！这个时候放屁，找死啊~!”
史里玛教授一脸尴尬道：“对不起，肯定是红薯吃多了……肚子里难受得要死……我快忍不住了。”话未说完，又一声轻轻地屁响传来。带着生红薯特有的强烈臭味像毒气弹般笼罩在幺娃四周，熏得他恶心难受，肠胃里一阵抽搐。
幺娃感觉自己简直要被臭死了。
随着恶臭的气味慢慢传开来，走过他俩儿的鬼子隐约也闻到了。其中一个用日语问道：“嘿~你放屁了？”
另一个鬼子道：“我没有，是你放的吧。”
“我没有放屁，老实交代吧，就是你放的屁吧。”
“我真的没有。是不是你闻错了。”
那鬼子又仔细嗅了嗅，坚定不移道：“没有错，肯定有人放屁。不信，你闻闻。”
见鬼子有所察觉，幺娃恨得咬牙切齿，急忙低吼着：“快别放了，鬼子要发现了！”
史里玛教授依然一个屁接一个屁的放个没完，表情痛苦道：“哦，我控制不住，我的肚子太难受了，一定是那红薯的错，我不该吃太多的。”
幺娃低头见身后的两个鬼子正牟足力气闻着味道，气愤道：“快大口吸气，把屁都吸进去。不然鬼子闻着味过来，咱们就死定了。”
史里玛教授又急忙大口大口地吸气，妄图把臭味都吸进肚子里。可是即便如此，鬼子依然闻着味，疑惑地往这边走来。
幺娃见引开的鬼子又回来了，气得肺都炸了。恨不得站起身，将这个养尊处优的德国教授狠狠揍上一顿。一时，急躁了些，偷偷捡起身边的木棍，直接照着他的屁股，用力一捅，妄图把眼儿给他堵上。
结果这一下，可不得了。砰~~~晴天一声巨响，史里玛教授的屁像过年放炮似的在鬼子身后炸开了锅。噼里啪啦砰砰~~~噼里啪啦砰~~巨大的屁声带着刺激强烈的节奏，把幺娃的心跳都带跑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