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悲也！兴也！
sun aug 16 18:51:28 cst 2015
第三章
1542年（卓悲兴4岁）
三年时间可以发生很多事情。起码在卓承鸿身上确实如此，三年来他行踪不定。也许他在行侠仗义，也许他在结交朋友，也许他在暗杀佞官……但可以肯定一点，他一直都在行走四方。只是听说云南一带有一位对人桀骜不恭，经常调戏良家妇女的官员被一个刺客暗杀了。据说那个刺客之后对当地的百姓们说：“应当趋着有光行走，免得黑暗降临到你们。”
“父亲，您说在云南的那个刺客是不是您对我常说起的卓承鸿？”十四岁的戚继光看着他已卸甲归田的父亲——戚景通，若有所思地问道。
“也许是吧，不过我希望不是。”戚景通就像看透儿子在想什么，笑笑说道。
戚继光换上了疑惑的神情：“为什么，如果是的话，您不就知道老友的消息了么？”
“孩子，如今社会并不是很和谐、美满。一部分原因在于百姓自身，另一部分在于官僚。卓承鸿他一定在为人民的自由努力。如果云南的那个不是他，那就等于有更多侠义之人。”戚景通略带笑意说着。
戚景通看着戚继光，仿佛想要把自己所有了解的知识、精神、理念都灌输到这个只会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的小子脑中……
八月份，酷暑难耐。哪怕在大明的心脏——京师这里也是一样。久旱不雨的夏天真是快要了这个沉迷于官文中、才德兼备的户部尚书——卓承儒。
“我要见卓承儒。”戴着帽子的男人挎着剑向门口站姿端正的守卫平气地说道。
守卫见这个男人不像文官，也不像武将，便说道：“卓大人在屋内处理要事，不见闲杂人等。”
“闲杂人等？那是我兄长，我是他弟弟。你看不出来么？”卓承鸿诧异地看着守卫，好像自己和卓承儒的关系所有人都知道一样。
“看不出来。”
“管你能不能看出来，让我进去。”卓承鸿边说边推开守卫，走进庭院。
没等守卫前去阻止，他就回头说：“别过来，再过来我让你后脑着地！”然后大声喊道“卓承儒！”
屋内正在认真检测赋锐的卓承儒听到这个声音。他早就下过规矩：有客人也好有官员也罢，都不许在宅子里大喊大叫：因为非宁静无以致远，非淡薄无以明志。不过显然刚刚进来的客人觉得不需要安静。看来马上又有一个人等着他好好说教一番。
“卓承儒！”又一次地大喊，卓承儒在屋内打算把客人没有用正确的头衔称呼自己的错误也好好说道说道。不过在他看见客人后，就没有这个想法了。
“一别五年，你在朝廷的地位可是蒸蒸日上啊。”卓承鸿一边看着房内的样子，一边调侃道。
卓承儒检查完赋税说着“你也还是老样子吧，整天没事儿找事儿。”
“刚刚，我看见一个我没见过的小孩子。挺能跑的，是谁啊？”卓承鸿没有接着互相调侃。
“那是我第三个儿子，已经四岁了。”
“哦，怪不得我没见过。他叫什么？”
“卓悲兴。”
“这名字好伤感啊，给小孩起这名字，好么。”
“如今，皇上不管朝政。严嵩父子独揽朝政，败坏朝纲。当时我想让这孩子知道世上不是所有事物都是美好的。”
二人交谈时，卓悲兴就跑进房中。
“爹！”卓悲兴叫着就跑向父亲。
卓承鸿看见就挡在卓悲兴面前，不让他过去：“卓悲兴，你喜欢你爹么？”
卓悲兴见陌生人问这个立马给了脸色：“你谁啊？别挡我。”
“呦，你看你怎么教育的孩子。”卓承鸿笑着对哥哥说，又对侄子说：“你小子可没你两个哥哥有礼貌。”
“你谁啊？别挡我！”
卓承儒在一边看着，淡淡地笑着。
“爹，从叔的衣服和剑好帅啊！”
“他可不是普通人。”
“那他是什么？”
“他是一个刺客。”
“客我知道，刺是什么？”
“他这样的刺客就是一个帮助别人，帮助任何人的人。”
卓悲兴陷入了沉思，他了解的事物太少了。他的记忆只有和兄长、父亲、母亲的回忆，当然还有少些读书的记忆。
“从叔，我也想成为刺客。”
转眼已经到了十月份，这段时间卓承鸿一直住在兄长家中。可卓承儒一直都为公事忙得不可开交。尤其是严嵩父子，因为严世潘极爱财物，拖锐、漏锐好长时间。也有不少官员向卓承儒告状，说严世潘索要贿赂。对此卓承儒一直想向皇上禀报，可奈何严嵩总是可以完全把证据销毁，对此，卓承儒也和严嵩起过争执。二十一日晚，在卓承儒收集全证据之后，他想早些给皇上送去，并将严世潘按法处理。
夜幕降临，卓承儒向紫禁城走去，卓承鸿感觉不妥执意要跟着去。
两人走在太和殿前，发现周围有许多人影。卓承鸿感觉不妙，握剑在手中。
“卓大人，这么晚了。您怎么在这儿啊？”严嵩从暗处走出来，不怀好意地奸笑。
“严大人，我要去向皇上揭发严世潘的罪行。我知道你与他父子情深，但大明律法必须实行啊！”卓承儒鞠躬说道。
严嵩听了怒斥道：“大明律法？朱厚熜这个昏君也配做皇帝？朝政上下哪一处不是我打点的？”
听着二人的交谈，卓承鸿注意到暗处有不下二十人，有些还是宫女。
“朝政确实要让皇上处理，可你也不该独揽朝政，败坏朝纲！”卓承儒有些生气。
“没关系，那个昏君今晚就做不了皇帝了。”说着宫女们离开了这里。
卓承鸿看了大声且低沉地说道：“他想谋权篡位，他让那些宫女去刺杀皇上。（壬寅宫变）”
“不，你不能这么做。你我都是臣子，应尽力辅佐皇上。”还没等卓承儒说完，严嵩就叫喊：“我没时间听你唠叨。卫兵们杀了他们。”
卓承鸿看见暗处的卫兵都出来了，至少也有二十个。想来这群人一定认为可以将他轻易拿下。光是看它们的脸就可以知道这一点。只是他们不知道，一场恶战蓄势待发。
卓承鸿左手我匕首，右手握长剑与卫兵们展开了战斗。他纵身一跃，用长剑刺向一个卫兵的喉咙。接着一跃，左手的匕首划过另一个卫兵的喉咙，身体顺势滚翻。卓承鸿脸上露出笑容，卫兵则在喃喃低语。匕首在他手中显得那样灵活，在交战中，卫兵们都没有注意到左手的匕首，往往只在乎右手的长剑。一会已经撂倒了好几个敌人。
严嵩看着边说：“别管这个人，给我杀了卓承儒！”
一时间卫兵们都跑向卓承儒。“快跑！”卓承鸿喊道，以更快地速度跑去阻止卫兵。在卫兵背后杀死了几个，本是可以就下卓承儒。可谁想到在庭院大门口，严世潘正拿着剑，指着卓承儒，说了“再见，卓大人。”便杀了他。
卓承鸿见了喊了一声“兄长！”便眼睁睁看着他倒下。
更多的卫兵来了，卓承鸿见状只得逃走“严嵩，你和你的儿子一定会倒在卓氏一族剑下。”
卓承鸿在屋顶上奔走。回到卓承儒家中，发现已经遭到血洗，他在屋中大喊自己知道可能在这的人名，终于有了回答。是卓悲兴，只是他一言不发。
“卓悲兴跟我走。”
他不说话，只是看着卓承鸿。
“你不是说要成为刺客么？”
说完便背着卓悲兴逃离了这场灾祸。
第三章
1542年（卓悲兴4岁）
三年时间可以发生很多事情。起码在卓承鸿身上确实如此，三年来他行踪不定。也许他在行侠仗义，也许他在结交朋友，也许他在暗杀佞官……但可以肯定一点，他一直都在行走四方。只是听说云南一带有一位对人桀骜不恭，经常调戏良家妇女的官员被一个刺客暗杀了。据说那个刺客之后对当地的百姓们说：“应当趋着有光行走，免得黑暗降临到你们。”
“父亲，您说在云南的那个刺客是不是您对我常说起的卓承鸿？”十四岁的戚继光看着他已卸甲归田的父亲——戚景通，若有所思地问道。
“也许是吧，不过我希望不是。”戚景通就像看透儿子在想什么，笑笑说道。
戚继光换上了疑惑的神情：“为什么，如果是的话，您不就知道老友的消息了么？”
“孩子，如今社会并不是很和谐、美满。一部分原因在于百姓自身，另一部分在于官僚。卓承鸿他一定在为人民的自由努力。如果云南的那个不是他，那就等于有更多侠义之人。”戚景通略带笑意说着。
戚景通看着戚继光，仿佛想要把自己所有了解的知识、精神、理念都灌输到这个只会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的小子脑中……
八月份，酷暑难耐。哪怕在大明的心脏——京师这里也是一样。久旱不雨的夏天真是快要了这个沉迷于官文中、才德兼备的户部尚书——卓承儒。
“我要见卓承儒。”戴着帽子的男人挎着剑向门口站姿端正的守卫平气地说道。
守卫见这个男人不像文官，也不像武将，便说道：“卓大人在屋内处理要事，不见闲杂人等。”
“闲杂人等？那是我兄长，我是他弟弟。你看不出来么？”卓承鸿诧异地看着守卫，好像自己和卓承儒的关系所有人都知道一样。
“看不出来。”
“管你能不能看出来，让我进去。”卓承鸿边说边推开守卫，走进庭院。
没等守卫前去阻止，他就回头说：“别过来，再过来我让你后脑着地！”然后大声喊道“卓承儒！”
屋内正在认真检测赋锐的卓承儒听到这个声音。他早就下过规矩：有客人也好有官员也罢，都不许在宅子里大喊大叫：因为非宁静无以致远，非淡薄无以明志。不过显然刚刚进来的客人觉得不需要安静。看来马上又有一个人等着他好好说教一番。
“卓承儒！”又一次地大喊，卓承儒在屋内打算把客人没有用正确的头衔称呼自己的错误也好好说道说道。不过在他看见客人后，就没有这个想法了。
“一别五年，你在朝廷的地位可是蒸蒸日上啊。”卓承鸿一边看着房内的样子，一边调侃道。
卓承儒检查完赋税说着“你也还是老样子吧，整天没事儿找事儿。”
“刚刚，我看见一个我没见过的小孩子。挺能跑的，是谁啊？”卓承鸿没有接着互相调侃。
“那是我第三个儿子，已经四岁了。”
“哦，怪不得我没见过。他叫什么？”
“卓悲兴。”
“这名字好伤感啊，给小孩起这名字，好么。”
“如今，皇上不管朝政。严嵩父子独揽朝政，败坏朝纲。当时我想让这孩子知道世上不是所有事物都是美好的。”
二人交谈时，卓悲兴就跑进房中。
“爹！”卓悲兴叫着就跑向父亲。
卓承鸿看见就挡在卓悲兴面前，不让他过去：“卓悲兴，你喜欢你爹么？”
卓悲兴见陌生人问这个立马给了脸色：“你谁啊？别挡我。”
“呦，你看你怎么教育的孩子。”卓承鸿笑着对哥哥说，又对侄子说：“你小子可没你两个哥哥有礼貌。”
“你谁啊？别挡我！”
卓承儒在一边看着，淡淡地笑着。
“爹，从叔的衣服和剑好帅啊！”
“他可不是普通人。”
“那他是什么？”
“他是一个刺客。”
“客我知道，刺是什么？”
“他这样的刺客就是一个帮助别人，帮助任何人的人。”
卓悲兴陷入了沉思，他了解的事物太少了。他的记忆只有和兄长、父亲、母亲的回忆，当然还有少些读书的记忆。
“从叔，我也想成为刺客。”
转眼已经到了十月份，这段时间卓承鸿一直住在兄长家中。可卓承儒一直都为公事忙得不可开交。尤其是严嵩父子，因为严世潘极爱财物，拖锐、漏锐好长时间。也有不少官员向卓承儒告状，说严世潘索要贿赂。对此卓承儒一直想向皇上禀报，可奈何严嵩总是可以完全把证据销毁，对此，卓承儒也和严嵩起过争执。二十一日晚，在卓承儒收集全证据之后，他想早些给皇上送去，并将严世潘按法处理。
夜幕降临，卓承儒向紫禁城走去，卓承鸿感觉不妥执意要跟着去。
两人走在太和殿前，发现周围有许多人影。卓承鸿感觉不妙，握剑在手中。
“卓大人，这么晚了。您怎么在这儿啊？”严嵩从暗处走出来，不怀好意地奸笑。
“严大人，我要去向皇上揭发严世潘的罪行。我知道你与他父子情深，但大明律法必须实行啊！”卓承儒鞠躬说道。
严嵩听了怒斥道：“大明律法？朱厚熜这个昏君也配做皇帝？朝政上下哪一处不是我打点的？”
听着二人的交谈，卓承鸿注意到暗处有不下二十人，有些还是宫女。
“朝政确实要让皇上处理，可你也不该独揽朝政，败坏朝纲！”卓承儒有些生气。
“没关系，那个昏君今晚就做不了皇帝了。”说着宫女们离开了这里。
卓承鸿看了大声且低沉地说道：“他想谋权篡位，他让那些宫女去刺杀皇上。（壬寅宫变）”
“不，你不能这么做。你我都是臣子，应尽力辅佐皇上。”还没等卓承儒说完，严嵩就叫喊：“我没时间听你唠叨。卫兵们杀了他们。”
卓承鸿看见暗处的卫兵都出来了，至少也有二十个。想来这群人一定认为可以将他轻易拿下。光是看它们的脸就可以知道这一点。只是他们不知道，一场恶战蓄势待发。
卓承鸿左手我匕首，右手握长剑与卫兵们展开了战斗。他纵身一跃，用长剑刺向一个卫兵的喉咙。接着一跃，左手的匕首划过另一个卫兵的喉咙，身体顺势滚翻。卓承鸿脸上露出笑容，卫兵则在喃喃低语。匕首在他手中显得那样灵活，在交战中，卫兵们都没有注意到左手的匕首，往往只在乎右手的长剑。一会已经撂倒了好几个敌人。
严嵩看着边说：“别管这个人，给我杀了卓承儒！”
一时间卫兵们都跑向卓承儒。“快跑！”卓承鸿喊道，以更快地速度跑去阻止卫兵。在卫兵背后杀死了几个，本是可以就下卓承儒。可谁想到在庭院大门口，严世潘正拿着剑，指着卓承儒，说了“再见，卓大人。”便杀了他。
卓承鸿见了喊了一声“兄长！”便眼睁睁看着他倒下。
更多的卫兵来了，卓承鸿见状只得逃走“严嵩，你和你的儿子一定会倒在卓氏一族剑下。”
卓承鸿在屋顶上奔走。回到卓承儒家中，发现已经遭到血洗，他在屋中大喊自己知道可能在这的人名，终于有了回答。是卓悲兴，只是他一言不发。
“卓悲兴跟我走。”
他不说话，只是看着卓承鸿。
“你不是说要成为刺客么？”
说完便背着卓悲兴逃离了这场灾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