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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生死赌约

    tue apr 14 17:00:02 cst 2015

    三更~

    卢祭酒冷笑道:“到时你要求不来雨,怎么 办?” 贾仁禄心道:“要赌就赌大的!”微微一笑, 道:“我当自刎以谢天下!” 刘备急道:“仁禄!” 贾仁禄手一挥,道:“明公放心!卢祭酒, 这你要求不来雨怎么办?别给我说你跑人 便算完事了。” 卢祭酒一咬牙,道:“我也自刎以谢天下!” 贾仁禄笑道:“这样才好玩!好,我回去准 备各项法器物事,怎么个比法到时再说, 你看怎样?” 卢祭酒心道:“哼!设坛祈雨,只有我教创 教祖师才会,张师君都不会,你如何能 会。我就只听过于神仙求过一次,好象是 成功了,估计是蒙到的。你跟着他的时间 又不长,这么高深的法术如何学得会。到 时我们大不了都求不成,我再趁机煽动民 心,要你好看!”想到此便有恃无恐地 道:“好,你慢慢准备,什么时候比都成。 我就住在这道观里,你要比的时候便来叫 我。” 贾仁禄道:“好,就这么办!”同卢祭酒击了 三掌,以立赌誓。三掌之后,贾仁禄对刘 备道:“明公,时候不早了,我们也该闪 了。” 刘备点头道:“好,我们走吧。” 一行人出了道观,转至山口,取回马匹, 上得马来,催马便行。驰出了十数里后, 刘备见四野无人,便道:“仁禄啊,这自刎 是开玩笑的么,你怎么能随便同人赌!” 贾仁禄道:“明公没听见么,这个什么卢祭 酒口口声声要你入五斗米道,那可是要听 从汉中张鲁的号令。张鲁这厮打战不济, 这手玩得倒挺绝。明公现在可是有三州之 地,数十万兵士,如何能听从一个仅有两 郡,兵马不过数万的张鲁的号令。我都算 拼着这条老命也不能让他的奸谋得逞!”心 道:“怎么样这个决心表得还不错吧,刘大 大还不得感动的眼泪哗哗地。” 刘备心中感激,热泪盈眶道:“仁禄,难为 你了。这毕竟太玄了,不然我们再去找找 于神仙,只要他肯来便好办了。” 贾仁禄道:“这也没那么悲观,上次于神仙 赠我《太平清领道》里面就有祈雨唤风之 法。我看不懂,就给甄姑娘了。现在我敢 紧地向她要回来,临时抱抱佛脚,学会了 祈场雨那还不是易如反掌。”心道:“这世上 还真的有祈雨这回事么,这也太夸张了 吧。” 刘备舒了口气,道:“原来仁禄心中有数了 啊,这我就放心了。这次祈雨你要什么东 西尽管说,我全力支持你。” 贾仁禄道:“多谢明公。” 张飞道:“用得着这么麻烦么,直接把那个 什么狗屁祭酒杀了不就完了么?” 刘备怒道:“杀!你整就知道杀人,难道就 不知道别的么!” 张飞一脸诧异,疑云满面,道:“难道杀不 得么?” 徐庶道:“当然杀不得,杀他容易。但他已 蛊惑了部分民心,杀了他,等于让百姓们 信了他的鬼话。若天不下雨百姓们势必怨 明公生杀太重,不配治理关中。到时张鲁 别补一人,煽动民变,长安危矣!” 刘备点了点头道:“正是这个道理,这事牵 涉民心安定,必须处理妥当,稍有差池, 后果不甚设想。” 贾仁禄笑道:“呵呵,今天这事还真是怪, 那只小狐好象是特意引我们到那去的。” 徐庶点了点头,道:“听二哥这么一说,倒 像那么回事,那小狐始终在我们视力所及 的范围活动,却不跑远,也不知是尽力 了,还是故意引我的至此。” 贾仁禄抬头看着尉蓝的天空道:“天道玄 远,这世上很多事都是说不清楚的。若没 有这只小狐,我们也不一定能知道五斗米 道已渗透到长安来了,这任由他发展下 去,收买人心,煽动民变,则我们辛辛苦 苦换来的和平环境,就要毁于一旦了。” 徐庶道:“也就是现在怕人,只要过上一 年,我们的政策措拖深入人心,张鲁也就 不那么容易煽动百姓了。眼下的大旱正好 给他这么一个可趁之机,百姓是最信天 命,若大旱不解,百姓便很容易相信明公 不该统治关中,是以上天不佑,这样下去 便要坏大事。” 顿了顿,又道:“这五斗米道,我也有些了 解,也不是完全一无是处。教义之中大多 主张也是便民利民,为了老百姓好的。张 鲁于汉中境内设立‘义舍’,置义米肉以供行 人量腹取食,以及实施宽刑,禁酒等利民 措施,汉中‘民夷便乐之’只不过是张鲁管理 不善,各地的祭酒良莠不齐,违犯教义的 事情时有发生,张鲁又不能一一禁止。因 此世人以邪魔外道视之,称之为米贼。” 刘备道:“原来是这样,不过既然他传到长 安来了,我们便不能等闲识之。这个五斗 米道我也不甚清楚,不过看那个卢祭酒的 样子就不像什么好人,若让此人得逞天下 必乱。” 贾仁禄道:“这人肥肥的,连个狼样子都没 有,能厉害得到哪去。过两天我想个急 招,把这小子灭了,看他再捣乱!” 正说话间,远处一骑飞奔而至,来刘备跟 前,报道:“报!西域传来消息,于寘不附 朝廷,郝长史率各路诸侯之兵共三万人, 分两道伐之。” 刘备对西域也颇为关心,忙问道:“这战况 如何?” 那人道:“只知大军已出征,至于结果还不 清楚。” 刘备也知西域离长安颇远消息传递不变, 就这个消息,也不知是几个月以前的了, 便道:“知道了,下去吧。” 探马去后,刘备道:“当时不少人因为西域 路远,接济不便,劝我放弃西域,我也觉 得颇有道理。但元直言道若西域落于他人 之手,则陇右必布重兵防守,消耗甚大, 更加不便。不若因其成资,派人管制西 域,即通商旅,又安陇右,一举两得,我 这才派伯道前去。不过我这心里一直放心 不下。这西域太远,万一伯道有起事来, 这边根本无法及时支援。” 徐庶道:“明公且放宽心,仁禄前番已安抚 一十五路诸侯,西域大半已归服。于寘一 国孤掌难鸣,伯道颇有智略,又有大军, 不会有事的。” 贾仁禄道:“这伯道我们在平原时便同他相 处了,办事沉稳,虑无不周。他敢出兵, 必有必胜的把握。明公尽管放心。” 刘备手捋胡须道:“不知为何,心里总有些 放心不下元直,最近你多留意西域的动 静。” 徐庶应道:“是!” 此后一路无话,众人回转长安各归府邸。 贾仁禄进得府来,不敢隐瞒二位老婆大 人,一五一十将赌赛之事说了,立即引起 二位夫人歇丝底里大发作,在原地又叫又 跳,半天也停下来了。蓦地里同时瘫倒在 地,哭得跟个泪人相似。唬得贾仁禄六神 无主,不是搓这一个后背,就是按那一个 胸口,忙得个口吐白沫。 貂婵白了他一眼,啐道:“你也别给我搓 了,让我死了算了,省得天天为你担心!” 曹静垂泪道:“就是!” 贾仁禄一脸无奈道:“这不是话赶话给逼到 那个份上了嘛,不由地我不说啊。” 貂婵推开在她双峰不停移动的禄山之爪, 道:“呸,什么叫话赶话,你倒好自刎都敢 随便说。你有没有想过我们,你自刎了, 我们怎么办?” 曹静垂泪道:“就是!” 贾仁禄此时亦深悔当时口不择言,忙 道:“这怎么能没想你们呢,天天想夜夜 想。不过有时为了公事,一时头昏脑胀, 鬼迷心窍,说话不计后果也是有的,下次 不敢了。” 貂婵气得俏脸煞白,道:“你还想有下次?” 曹静垂泪道:“就是!” 贾仁禄道:“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我发誓 我以后再若如此,叫我不……”话未说完, 嘴巴上突觉一阵温暖,貂婵的手掌已按在 他嘴上,只听她说道:“别乱说,不敢便不 敢了,别再乱发誓了,下次注意些就是 了。”说完了又默默垂泪。 曹静垂泪道:“就是!” 贾仁禄侧头瞥了一眼曹静,怒道:“就是! 就是!除了这个你不会说点别的啊!” 曹静嗔道:“不会!” 贾仁禄吐了一口白沫,双眼一黑,便晕了 过去,唬得貂婵、曹静二女忙抢上前去, 按胸口、掐人中救他醒转。貂婵将他扶 好,让他的头枕在自己的大腿之上,低下 头来,柔声问道:“相公,你没事吧?” 贾仁禄悠悠醒转,笑道:“嘿嘿,没事,当 然没事,我不这样,你们的气还消不了 呢。” 貂婵一把将其推开,啐道:“你这人!” 贾仁禄站起身来,道:“二位老婆大人,这 气生好了没有啊?” 貂婵把脸向左一扭,曹静把脸向右一扭, 同声嗔道:“没有!” 贾仁禄忙堆起假笑,深深一揖道:“二位老 婆大人,别再生气了,小生这厢给你们陪 礼了。” 貂婵、曹静噗嗤一笑,同声道:“呵呵,老 不正经,还不快想辙,不然真要自刎 了!”蓦地里同时觉得不对劲,同声 道:“呸、呸、呸,大吉大利!”这一异口同 声,二女均觉好笑,相互一眼,格格得笑 个不停。 贾仁禄见此情景,也知警报解除,会心一 笑,道:“得令!”说完转身便走。 曹静道:“哪去?不好好想主意,还到处乱 跑!” 贾仁禄脚下加紧,边走边道:“去甄姑娘家 把《太平清领道》拿回来,不然真要乌江 自刎了!” 当此关键时刻,貂婵、曹静仍不忘“头可 断,血可流,这醋不可不吃的”真理,同声 喝道:“不许去!”貂婵目视曹静,曹静飞身 上前,几个箭步,便已赶到了贾仁禄之 前。一拎他的耳朵,便将他给揪了回来。 贾仁禄身不由己,大声叫道:“放手,耳朵 要掉了!” 貂婵格格一笑,道:“呵呵,活该!这还是 我去,那扫把你还没吃够啊!” 贾仁禄想着甄夫人手持扫把,盛怒以待的 情景,不寒而栗,道:“对的,对的,还是 你去。那些东西太沉,多叫些人,让他们 搬,小心别闪了腰。” 貂婵已走出数步,闻言回头,冲他抛了一 个深情的媚眼,暗送了一框秋天的波菜, 道:“呵呵,这回倒会关心起人来,早干什 么去了?” 曹静道:“就是!” 贾仁禄闻言喷出了口殷红的鲜血,道:“姑 奶奶,求求你饶了我吧,别再说就是了!” 曹静白了他一眼,道:“看你以后还敢不敢 了?” 贾仁禄忙道:“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半个时辰之后,貂婵同甄宓一同进屋,甄 宓一脸关切,问道:“怎么了?仁禄,听说 你同他人赌赛祈雨?” 贾仁禄点头,道:“对的,当时一顺口,说 要不成便要自刎,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先 把《太平清领道》借我看两天,我抱抱佛 脚,看看能不能速成。” 甄宓道:“你胆子也忒大了,这赌你也敢随 便赌,这祈雨之法十分复杂。当世怕只有 于神仙一人会使,你如何会得?” 贾仁禄疑云满面,摸了摸空空如也的下 巴,问道:“这不是有书么,照方抓药总该 没错吧。” 甄宓看了他一眼,笑了笑,道:“呵呵,八 成你是因为有书,才如此有恃无恐的,连 自刎都敢说!” 贾仁禄闻言心里凉了半截,道:“难道不成 么?” 甄宓道:“当然不成,这四时风雨自有天 定,天地造化之机若这么好夺,那还不天 下大乱了。” 贾仁禄一听“不成”二字心里凉了个通透,报 着最后一丝希望,垂头丧气地问道:“真不 能速成?” 甄宓道:“这别人我不知道,我是不能。我 给你说说你听听,看你能不能成。” 贾仁禄忙道:“快说。” 甄宓道:“这祈雨之法,包括奇门,五行, 八卦,符箓等术,确是艰深无比。这筑坛 的方位、时辰,坛的高度、宽度都有严格 的讲究。坛上各旗依着二十八星宿及八八 六十四卦方位罗列。何处插何色旗帜,何 方位何人守把,一丝一点皆不能错地。且 中间还须依着五行生克不时变换,皆因时 而定,书上也不能详尽列明,需精通五行 之人自行推演。祈雨之人,必须依着八卦 之位踏步,这其中自有一套十分繁复的步 法,因时而异,也不能错上一点。最后就 是施符了,那些符文本就繁难无比,且必 须一气呵成,稍有停顿也是不成。你说 说,这些学问你能在短期之内速成么?我 是不成,我前段时间,不停地研习五行奇 门之术。至今也只懂了个三到四成,至于 变化开来,艰深繁复,那就头昏脑胀,一 窍不通了。” 贾仁禄心道:“你都一窍不通,那我更别想 通了,这八卦奇门之术是古时极深的一门 学问,十分难学,学好了那是天下无敌。 像诸葛大大就会,可是这会也不能把他从 隆中拉到这来吧。”一想到诸葛亮,便想到 了徐庶,道:“不是还有徐元直嘛,他会八 卦奇门之术啊!” 甄宓道:“我曾专门请教过元直,他说他曾 涉猎过八卦奇门之学,但限于年岁,也不 甚精,最近他事务繁忙更没时间学了。我 问过了,懂得还没我多呢。” 贾仁禄心道:“得,把徐元直提前十年请出 山来,看来也不是什么好事,这下我可尝 到苦头了。”想到这里便挠了挠头,道:“难 道一点辙也没有了?” 甄宓道:“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 贾仁禄急得抓耳挠腮,如孙猴子一般, 道:“快说,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