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武江湖之南侠之子
字体: 16 + -

第三十九章初试水不明深浅 谱应敌泾渭分明

    tue jul 14 09:04:41 cst 2015

    话说童豹母子二人由一名丫鬟、一名车老板儿陪着去给已经亡故了的童君上坟祭祀。在归来的途中于路旁休息的时候撞上了出来狩猎的苟风心腹――云家四大金刚。可也巧了,正好儿上午苟风刚刚吩咐了这几个人,让他们找机会出手试探试探童家,看看反应。

    在这个路野人稀的荒郊小径上碰上了,云家哥儿四个又岂能放过?是以在云老大云天有意挑衅下的一番口舌之后,年轻气盛又没有吃过任何一点儿亏受过一点儿委屈的童豹仗着自己学过几手儿武把抄儿不管不顾的悍然出手了!

    可是他又怎么是久经厮杀市,常在井中胡混战场里打过滚儿的云家老大的对手?结果还没有过上十几回合呢,就听见“啪”的一声,一点儿动静也没有了!

    在场的众人不由得注目观瞧,一看之下,童豹已经趴在地上了。就连云天是怎么得的手都没有人看清楚!片刻的安静之后,就只听见童夫人“哎呀”了一声几步抢到了童豹身边。

    小丫鬟秋叶也战战兢兢的来到童豹身旁。和童夫人一左一右的将已经倒地昏迷不醒的童豹上半身架了起来。而车把式老文头儿也赶到了三人身前张开双臂将大家挡在身后。嘴里哆哆嗦嗦得说道:“你……你们……要……要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你们胆敢……胆敢行凶不成?”嘴里虽然说得义正严辞不过双腿战战,双臂颤抖则反映出了老文头儿心里面很是害怕。最终经历过这件事情之后,老文头儿也向童家辞去了职务回家养老去了。

    小丫鬟秋叶人还小就比起童豹来也还差着几岁,哪里经历过眼前这种阵仗?什么也不知道了,只剩下机械得摇着童豹的一条胳膊没口子的叫喊:“老爷……老爷……你醒醒啊……唔唔……”喊着喊着情不自禁的声泪俱下。

    童夫人比起秋叶来也是差不多,只不过更加的疯狂而已。眼睛都红了,急切的给童豹拍打前胸抚弄后背。嘴里不停的念叨着:“孩儿……豹儿……快醒醒!别吓唬为娘。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娘亲也不活啦!快醒醒啊!”说着说着猛然之间抬起头来瞪着云家四兄弟。满脸通红,血贯瞳仁。几欲疯狂的叫喊着什么。仔细听来原来是一些怒骂诅咒的言语。不过也是情有可原,毕竟亲儿子躺在地上尚且生死不明。作为一个母亲有这种反应实在是太正常了。

    这时候什么武力上的差距,什么后果都忘了。童夫人就只知道是眼前这几个人伤害了自己的儿子。弄的她的豹儿躺倒在路旁尘埃人事不醒!骂着骂着站起身来一边咒骂着:“你们这帮泼皮无赖,你们这帮疯狗!你们很好,今天我就和你们拼啦!反正自会有人为我们娘儿俩报仇的。”说着疯了一样冲向云家四兄弟!

    原本乐呵呵的看着热闹的云家四兄弟。看到眼前这种情景觉得特别的有意思。其一:他们知道目前这种情况童豹决计不会有什么危险,因为出来之前苟风有过吩咐。其二:他们对云天下手的分寸非常信得过。不过听到童夫人的一番言语不禁一下子变了脸。因为苟风也曾经说过,恐怕童家也留有了什么后手。这也才会有了今天的试探之举。不然的话,以着这些人的行事作风那还不是拎刀硬上的事儿?

    所以四兄弟相互之间对视了一眼,心里有底的微微点了点头。由云老大云天上前作个交待。就见云天往前走了一步,望着被小丫鬟和老文头儿拉住的童夫人。笑眯眯地说道:“童夫人不必担惊害怕,小童老爷没事儿。咱们下手还是有分寸的。他就是闭过气去了而已,没有什么危险。一会儿自然就醒啦!我们只是没有想到,这堂堂一镇的大老爷竟然还是个习武之人。不过就是经师不到,学艺不高!以后有了空闲只要童老爷愿意的话,可以前来我们黄金装卸行。在下一定尽心,啊?哈哈……”

    一听童豹没有什么危险,只是闭过气去了。明显的在场的几个人都是长出了一口气。童夫人精神也一下子松垮了下来!就是嘴上依旧强硬:“你们今天究竟什么意思?欺负我们孤儿寡母不成?我可告诉你们,我们老童家不是那么好惹的!破船还有三两钉呐,谁也别看不起谁。真以为我家夫君在世那么多年的经营是白费的?我告诉你,这一次咱们完不了!我一定要向你们苟风掌柜的讨还一个公道!”

    “呦喝!”云天听到这里心里就泛起了嘀咕。因为混迹市井江湖这么多年了,他清楚有些地方的豪门大户那种盘根错节的关系网。不过呢,骑虎难下还不能在脸上带出来。所以只能皱了皱眉,嘴上找补着对童夫人说道:“童夫人,你这可就过啦。习武之人谁没有个切磋受伤呐?再者说我们哥儿四个刚刚可是没有说什么太过分的话。首先开口伤人的可是你们,首先动手的那也是你们。怎么的?欺负我们是外乡人怎么的?要是按照你这么说,这回我们还真就不在乎。爱谁谁!我们静等着呢!兄弟们我们走。”

    说完这四个小子猎也不打啦,任蹬搬鞍上了座骑,拨转马头回转赤子镇去了。不大一会儿,童豹也悠然转醒。回想起来刚刚的经过,简直是气炸连肝肺,锉碎口中牙。只把个童豹气得是手脚都没有地方放啦!在老文头儿等几人的安慰之下最后咬着牙说:“走!回镇子。这回不能就这么算了,我一定要找回来这个场子。我要让他们都知道知道,这个赤子镇究竟是谁家说了算!”

    当夜赤子镇黄金装卸行大院儿中央的正义厅中,苟风正在听取云家四兄弟的回报。胳膊粗的大蜡点起来十几根,照得满屋子是灯火通明。苟风听完以后略一沉吟,尔后对云家四兄弟吩咐道:“小心无大错,谁也不能小瞧了一个地方的大户显贵。谁知道他们还藏着什么后手儿呢?好了,事情我都已经知道了。你们下去吧,从今往后没有我的命令不可以去招惹童家。听到没有?”

    “是,当家的!”云家四兄弟齐声回应:“那没有什么事儿,我们兄弟就先行告退啦!”

    “嗯!走吧!”苟风随意的摆了摆手,之后又一次陷入了沉思。他在思考童家还能有什么后手儿没有显露出来。最后决定还是先去县城衙门那儿探探口风儿。

    与此同时,童家大宅院儿的书房之中四个人坐了一圈儿。分别是现任的童家家主,赤子镇的镇吏官儿童豹、童豹的娘童夫人、童家的护院教师爷桑容以及老管家童豹的舅舅董千城。

    就听见童豹“啪”的一声拍着桌子站了起来咬牙切齿得对着其余三个人说道:“这一次不能就这么完了!要不然我们童家该怎么在赤子镇上面立足?这可是我爹他老人家多少年辛苦光阴耗尽心血才建立起来的。要是在我手上把它丢了,九泉之下我都没脸去见我爹!娘啊,这事儿您就甭操心啦。赶明儿你就搬到县城的新宅子那边儿去。师傅,你想想你那边儿还能够请到什么帮手没有?发个帖子,就以你的名义。完后我们童家欠他们个人情,以后就是好朋友啦。老舅,你把咱们家族的人召集起来。不能光是吃东西拿好处才跑到头里。告诉他们,这里一倒,大家都别想再有好日子过!我要真刀实枪的跟他们斗上一斗。娘、师傅、老舅,你们看怎么样?”

    “这……这……不好吧?”童夫人完全没了主意。她也只不过是一个乡下小户土财主的小家碧玉,没有见过多大场面更没有经历过多大的市面。是以早就慌得不知道如何是好了。只会默默叨叨地说着:“别这样吧……惹出祸事来如何是好?……”云云。

    童豹听得很是有些不耐烦,可是又不能无视娘亲的一番好心。他也知道自己的老娘没有经历过什么大的事情场面。所以对着童夫人敷衍几句:“娘亲,您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出不了什么太大的事情。以后还要在一个镇子上住着呢不是?我也就只是要他服个软儿而已。这也是不得不如此。要不然以后谁还会把咱们童家放在眼里?那样的话,我这个镇吏,以后该怎么干?老舅,师傅你们说呢?”

    童豹的老舅董千城原本比着自己的姐姐也好不到哪里去。不过在这个赤子镇上为童君打理了这么些年事物尤其是姐夫亡故了以后,更是替着童豹当着大半个家。也接触了不少的形形**的人等和各种各样的事情,也自是养出了些许城府。是以听完童豹的话以后并没有跟着脑袋发热,而是坐在那里捻须不语皱着眉思量。

    而童豹的师傅桑容,早年也是跟着镖局走南闯北经过见过的。这几年待在赤子镇上更是南来北往的人物阅历的多了。是以和董千城互相对视了一眼都没有说话。

    看到眼前的情景,童豹心里不痛快了。童豹心里说话:这是怎么了?平日里一个个的吃着我童家的,喝着我童家的。走在路上人五人六儿的,嗷!现在遇到事情了,都不是你们了?这哪儿成啊!但是他又不能用话去呛,只能进一步的逼迫道:“师傅,老舅,你们到底是说句话呀!成或者不成给一句痛快话。”神色上就已经有了几分的不痛快。

    看到眼前这幅情景桑容和董千城两人哪里还能不知道童豹心里面在想些什么。于是乎两人对视一眼,董千城点了点头,示意桑容去说话。桑容摆了摆手道:“豹儿,话不是这么说的。”

    “怎么?师傅我要报仇保住我童家基业还有错了不成?”童豹凝着眉毛说道。他虽然年轻气盛,性情有些鲁莽。可是毕竟从小生活在作镇吏的父亲身边。这些年里虽然有人帮扶,再加上这一方小镇也没有什么大的事情。可究竟有了些经历,眼界也自是不同以往。这次云家兄弟四人寻衅滋事,来的如此突然又毫无征兆。联想起近些时日里这苟风一伙儿人的所作所为,又岂能没有些个猜测?是以才会有了“保住童家基业”这一说。可见童豹也是看出了些是非根由的。

    “我们并没有说你的错。这样做也根本没有错。”童豹的舅舅董千城接过话茬儿来说道。

    “那,为何二位长者具有不允之意?”童豹面色和缓了下来,须臾之间就反应了过来:“嗷!敢是两位长者对豹儿的计划有什么疑义不成?”

    这时童夫人也已然稳定住了心神。只是依然面色有些惊疑不定,兀自望着三人念叨:“我就知道不成,还是稳妥些的好哦!”后来干脆念起了佛,只道:“阿弥陀佛”不绝。

    董千城看了看自己的姐姐,小声对着童豹说道:“豹儿啊,我与你桑师之所以不同意你的作法。是因为我们觉得苟风那些人没有这么简单,冒冒然出手恐怕会被他们所趁。”

    “老舅此话怎讲?难道他们还有什么高深的后手儿不成?”童豹惊疑不定的问道。

    “这话却不好说呀!”身穿劲装,裹挟黑色大氅的干瘦老头儿桑容接口说道:“大家都知道,这赤子镇的来历以及在这一亩三分地上我童家的威势。可是苟风他竟然敢于让手下来如此寻衅,可见事出反常,未必无因!”

    作一个员外打扮的董千城,也在一边儿点着头“这话没错儿。现在想想这苟风来到我们这赤子镇后的一些动作,皆有深意啊!恐怕不止是这镇子上面的住户商家,就连县城衙门里面也已经被他收买啦!这才能够让他有恃无恐。如果真是如此的话,那么今天他们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还是多亏了姐姐的一番话!”

    “啊?我?……什么话?”在一旁独自念经祈佛的童夫人反应过来后问道。

    “就是那句‘真以为我家夫君在世那么多年的经营是白费的?’。就是这一句让他们惊疑不定,才慌忙退去。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话,现在苟风一定在疑神疑鬼。”

    “啊?那么娘亲,我父亲难道真的有什么后备手段不成?”

    “哪有啊!我也只不过是那么一说而已!当时我心中所想的也不过是衙门罢了。现在听你师傅与老舅这一说,恐怕那里是没有指望了……哎!还是佛祖保佑吧……南无阿弥陀佛……”

    “那帮子该死的狗崽子……平时吃喝拿样样不手软,想不到……他妈的!师傅,老舅,你们说这该如何是好啊?我方寸已乱,还望师傅,老舅多多帮扶!”说着童豹已经一跪到地。

    桑容和董千城二人连忙将童豹搀扶起来,同声道“豹儿不必如此。这本来就是我们应为之事。这一回我们就和那条疯狗好好斗上一斗!看看究竟鹿死谁手!豹儿,我们不妨先这么办……”

    这正是――我算人人亦算我,拼手段争较高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