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武江湖之南侠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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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坐木桶思想招术 责佳人玩弄心机

    tue may 26 07:30:37 cst 2015

    说几句题外话。笔者写的这本小说呢,一开始完全是一时脑袋发热的产物。但随着故事的展开,铺设完成,人物出场,笔者不得不认真起来。但是笔者本人很懒,不想边写边翻原著。怎么办呢?于是笔者想出了一个主意:用原著主要故事线索当背景。将原故事中的人物履历进行改变。所以这本书情节大体原创,很多地方应该与原著不符。而且我会在内容里,将一切尽力说圆。包括一些人的性格!望理解,大家可以将之当作一本全新的小说儿看。

    文接上回。因为两年来,展正每天都会天不亮就起床去演练武艺。因此一直跟随在展正身边儿的丁莲早已对此形成了习惯。所以也会前后脚儿的爬起来,并吩咐厨下烧好洗澡水给送过来。

    展正这一坐,就是将近一个时辰。等他醒过来,饭点儿早过了,水也凉了。可是展正却觉得非常的舒爽,感觉前所未有的好!从大木桶中爬出来,拿毛巾擦拭干了身体,取过旁边儿准备好的衣服穿上。然后伸了个懒腰,施施然出了浴室的门。出去说一声儿,这里自会有下人收拾。

    今天天气不错,阳光从正房与偏房的空隙照耀下来,泼洒在走廊上。展正偏头望了望,眯起了眼。透过走廊前细竹竿搭建的葡萄架望出去。只见丁莲正坐在小院儿中间半米高,一丈方圆的小水池围墙上双手托着下巴发呆。在她的脚边儿放着一个小板凳儿,身旁放着木梳和头绳儿。

    这是一个平地硬生生深挖下去形成的小池子。池水能有一米深,很是清澈。水底部是星星点点的鹅卵石,下方几尺深的泥土下面铺着青石板。有几块似露非露奇形怪状的大石头随随便便的摆放在水中。池子中间是一块直径有一米的圆形高地。上面平整的非常好,种着一棵梅树。高地用两条一手臂宽的木板搭成的小桥连接着外面的围墙。两条小木桥都安着到膝盖的栏杆,以免雨雪霜天将人滑入水里,而且整体是一个八卦阴阳鱼中分线的“s”形。

    俯身去看,有几尾鱼在水里摇头摆尾的游来游去。因为时令的关系,栽种的荷花还没有露头儿。只有片片的落梅打着旋儿飘进水里,引得游鱼不时的冒出嘴来试图吞咽。激起来一圈儿一圈儿的涟漪。在小院儿的墙根儿处有一眼掩映在婆娑竹影中的水井。水井上架设着辘轳,旁边放着两个木桶。

    这眼水井是最初为了填充水池才开凿的。展正还记得当初为了填满这方水池,展府中的男丁们几乎每人一个水桶轮换着整整忙乎了小一天。

    而换来了展昭夫妻二人一句“辛苦了,晚上每人一斤酒”的“恩赏”。就这样也让那些仆从们感激涕零了!这也让展正真真正正认识到了什么叫封建等级制度!也正是从此以后,展正真正的放端正了他的心态。开始融入了“小少爷”,“小公子”的生活。心安理得的享受着旁人的服侍。

    其实再怎么嘴上说得好听都是假的。得到了“身份”、“地位”、“便利”之后,就会自己给自己找一千一万个理由适应下来加以利用,所不同的只不过是程度问题而已。特别是有人的甚至根本不需要理由。某些所谓“良心未泯”的再去做一些“为民请命”的本职事体,就可以心安理得的享受“名留青史”了!

    只有身处那个时代,才能明了“等级森严”的含义。

    其实换个角度看,这又未尝不是整个人类不断进步甚至于“进化”的根源……

    什么叫“圣人不死,大盗不止”?其实哲学认为每个人都有“圣人”的一面,每个人都可以成为至少自己的“圣人”,是有道理的不是?

    不过再水池被填充满了之后,展正就开始每天自己给它补水了。只是在今年以前一直是有仆役给他将水提上来,他自己负责拎着水桶并倒进池子中去而已。丁夫人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说读书之余锻炼身体,其实也确是如此。

    “今天怎么泡了这么久?”丁莲看到展正披头散发的出来后气哼哼的问:“害得我陪着你一起饿肚子!”

    展正“嘻嘻”笑了笑没有说话,而是乖乖得跑过去一屁股坐在了小板凳儿上。等待着丁莲给他把两个羊角辫儿扎起来。因为之前一直都是披散着的。其实展正自己蛮讨厌这两个犄角一样的发辫的。可是有什么办法?

    “哎呦!”展正很是有些大皱了眉头,这又是那阵风儿不对了?“我说莲姐,你轻点儿!我可不想头发还没有掉光呢,先被你给拔光!”

    顿了一下之后,展正发现丁莲并没有像往日一样与他斗嘴。这让展正很是有些不解,于是问道:“莲姐,你今天这是怎么了?我就是在木桶里呆久了一点儿,也不至于让你恨成这样儿吧?和我说说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又被丁叔骂了?”

    “哼!才没有呢!”丁莲两手顿了一下,吞吞吐吐地问:“那个……正弟弟……你是不是后天离开卞梁城?”

    “是呀。”展正迷惑不解的回答道:“这是一早就商定好了的。那时候白叔父也就有时间了,怎么了?你不是早就知道了么?”

    “是,我是早就知道了……”丁莲很是有些犹豫,最后咬牙切齿的说:“所以我一直……可是……你……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打算在老家……再从新找个人伺候你?”说到最后,丁莲反正也已经放开了。索性就大声恶狠狠的近似于喊的说道。

    “嗯……?”展正满脸迷惑,刚刚要转过身去看看丁莲究竟怎么了?可是才一转头,头发上的拉力猛然加大了。“哎呦!”展正呲牙咧嘴得央告:“我的好莲姐,您高抬贵手!轻点儿,轻点儿!”

    “我都这么大了,哪儿还用人伺候啊?”展正嘟囔了一句,可是紧接着:“用!用!这要是没有了莲姐给我打理哪儿行啊?当然得让莲姐跟着我一起回去了。”展正心里暗道: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啊!也怪自己,一直没有和她说明。没想到这小丫头想差了!可是这还用说嘛?

    “哼!稀罕么?当谁愿意服侍你似的!”不过虽然嘴上说着,但是手的动作却轻快了下来。

    “是是是!”展正连忙接口:“不过那样就要和丁叔还有云妈分开了!丁叔在东京卞梁的责任很重,怕是不能一起归去。而家父母又不忍丁叔、云妈二人分居两地。若不是娘亲实在放心不下我,也是不想和爹爹分开的。实在是不太放心父亲,可是又没有办法。”

    “哼!”丁莲将最后一下绳结打好,气呼呼的冲着展正坐下的小板凳儿就是一脚:“欠你的!就应该伺候你!谁让咱们天生就是下人呢!”

    展正反应飞快,双腿一分,骑马蹲裆式站好。小板凳儿“叽里咕噜”翻滚出去了。紧接着展正站起身来,转过头来目光炯炯得看着丁莲。

    “怎……怎么了……?”丁莲有些躲躲闪闪地看着展正,心里有些虚。如果认真追究起来,这话在当时那个大时代背景下绝对有大逆不道的潜质。这时候,丁莲就有点儿心虚了!于是绞着双手的手指头低着头忐忑不安的从小水池的围墙上站了起来。

    这就是强大的思维惯性下养成的习惯,这种习惯已经深深的印刻在了这个时代人们的灵魂里了!

    “丁莲!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展正皱着眉,目光炯炯得盯着丁莲。因为女孩儿发育的早的关系,丁莲身高略微比展正高上一线。大略看时两人几乎一样高。

    “我……”丁莲咬着嘴唇,低着头说不出话来。

    “你怎么了?难道我平日里虐待你了不成?”展正背着双手:“看来我有必要去向丁叔和云妈打听打听你平时有没有说过我的坏话了!”

    “你……”丁莲的眼圈儿有点儿泛红了,跺了跺脚:“是奴婢错了,我不该分不清上下尊卑。是……”说着说着,丁莲深深低下了头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丁莲可是知道,今天的话如果让父母知道了,她绝对不会有好结果。甚至流传出去,那么自己的全家……

    “嗯……!”展正背负着双手,仰着脸儿望着天儿,拿腔拿调儿的说道:“知道错了,以后就不要再说这种混账话!”

    “是!奴婢知道了,以后再也不敢了!”丁莲双手叠交在小腹处,低声细语着。完全没有了往日的灵性,宛若提线木偶。也许直到现在这一刻,小姑娘才真正明白了下人和主人之间那道犹如天堑的分隔线!可是没想到,展正接下来所说的话越来越不对劲儿!

    只听展正继续教训着丁莲道:“枉我平日里张口莲姐闭口莲姐的。没想到你却一星半点儿也没有放在心上。我何时将你当作下人看了?还是我爹爹和娘亲将丁叔和云妈当普通下人看了?你还是我娘亲的亲传弟子呢,真是的!没的说这种没有滋味儿的浑话,岂不是让人伤心?真是,不教训教训你,你就不知道天高地厚!哼哼!这下知道本少爷的厉害了吧?”说完转身撒开双腿一道烟儿的绕到小池子另一面儿去了。蹲在那里双手扒着围墙的顶儿,露出两只眼睛来注视着丁莲。

    “嗯?”丁莲也许是长这么大第一次经历刚刚那种情况,以至于现在有点儿神情恍惚。不过愣了一会儿后,终于反应了过来。以至于咬牙切齿的望着围墙后面露出来的两只羊犄角瞪圆了一双杏核眼,气哼哼地蹦出来两个字:“麒奴!”这连乳名儿都叫上了!

    然后纵身跃到了小木桥上,直追了过去。边跑边恨恨地起誓发愿:“别让我逮到你,不然我把你那两根羊犄角薅下来!”

    而展正继续绕着池子边跑边煽风点火儿:“你先追上我再说,不过就算追上了你也打不过我!”

    “谁说的?那咱们就试试!”

    “来呀!抓住我再说吧。”

    二人好一番嬉闹,最终才因为肚子饿得咕咕叫了展正连番讨饶而停下来。看着丁莲背着手儿,得意洋洋得去厨房叫饭得背影儿。展正翘了翘嘴角儿,亦背着手踱回到书房去了。

    后来这件事儿通过丁莲的口,传到了展昭夫妇和丁雷夫妇的耳朵里。不过两对儿夫妻的表现却截然不同。

    丁雷夫妇二人将女儿好一顿教训,直到丁莲眼泪汪汪的才停下来。又累得展正劝慰了一回小佳人。而后两夫妻就诚惶诚恐的去向展昭两口子赔罪去了。并在展昭话里话外的暗示:

    “小丁莲那孩子,我与夫人都是看着长大的都知根知底。有什么好怪孩子的?再说小莲从麟奴几岁上就是身边儿的人了,还有比这个更让人放心的么?且去!且去!无需忧心,只是两个小儿玩闹而已!”

    丁雷夫妻二人终于放下了心。两对儿大人之间似乎达成了某种默契一样。在展昭夫妇两人欣慰的目光中,丁雷夫妻二人带着一分忧心,两分敬畏,七分欣喜离开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后来这件事儿不知道怎么传到了包公等众人耳朵里!于是大家皆向包大人拱手贺喜道:“恭喜包大人,得此佳徒!看来日后我大宋朝堂之上又将多出一员干吏。”而包大人闻听此言并没有自谦,而是捻须沉吟。带着八分自得,还有两分忧虑!着实让在场的众人不知何故!只是当时展正人已经在老家了。

    而在这之后展正也是依旧一如既往的和丁莲嬉闹玩笑。只不过丁莲自己也许都没有发觉,她对展正更加言听计从了!而展正也没有再提起来过今时今日的事情。只不过是在临终前将这天发生的一切作为结尾篇清清楚楚得记录在了记述其一生的著作《拾遗集》之中。而这部作品第一章就是《雅然居事》。不过与之前记述的章节不同的是,这一篇并没有一个字的心得感想……

    转眼丁莲拎着一个大食盒回到了小院儿之中。推开门走进了正当中间的大堂,并取出饭食摆好。然后转身去书房中招呼展正来用早饭。

    二人一边吃一边聊天儿。

    “正弟弟,你绝对想不到昨天谁来咱们府上了!”丁莲得意洋洋的卖弄着她从父母处听来的消息。

    “是谁?”展正一直觉着清晨在演武场上给他喂招儿的人眼熟,只是想不起来是谁了:“我正要用完早饭趁着请安的机会去看看呢。”

    “不用看了,人早走了!我告诉你……”

    至于丁莲接下来所说的话,展正一个字儿也没有听进去。只是暗自叹息:难道我这一世就真的没有习武的命么?这接二连三的错失高人……

    那位要问了,这北侠急匆匆心带忧闷而来,又急匆匆而去。这到底怎么了?咱们下来自有交代。

    这正是――戏娇俏反得娇俏,逢高人复失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