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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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八 天下

    tue nov 18 23:41:35 cst 2014

    穆雅正在方城之中忙碌的谈判,再把祁桓放了出去,给了一个银号。她需要一把尖刀,可以杀人的尖刀,现在,为了要躲避南宫宇的视线,她能依靠的就只有祁桓。但是她也很相信祁桓,当他陷入绝境的时候,穆雅的出现就会是他的信仰。穆雅确信这一点。只是如今的身边就只剩下玉儿了。每日作伴,一同进出,感情日渐更深。

    此刻,三足鼎立的三个国家,都在悄无声息的酝酿着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的风暴。

    天凤的皇帝与丞相的斗争越来越激烈,维持着表面的和谐,只等一个机会就可以爆发,但是两边都是老狐狸,明明一个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一个是恨不得立刻就手掌所有大权,但是面上都过的去,朝中两派分化甚是严重。在军中,除了皇帝和襄王手中的一半多的兵权以外,一方面是淳于策手握重兵掌握将近三分之一的边疆兵力,忠心耿耿的拥立皇帝。但是远水救不了近火。再说,国家与国家之间不可能存在真正意义上的和平共处,所以他手里的兵不能乱动。另一方面是丞相派系的而守城军领黄华是掌握京城所有的守城军,这就如利剑当头,让皇帝的心头不爽,再说丞相为官多年,根基深厚,也不是能够简单的动的了的,另外,天凤的许多官员,边疆大吏都是曾是丞相门生,虽然他们不都是掌握一方城池兵力,但是,人就是丞相的一个十分重要的助力。皇帝为此非常的头痛,对于玉离的破格提拔,就是他的策略之一,打算用自己的人,慢慢的取代这些重要的位置,可惜,玉离居然失踪了!皇帝还是很看重这枚重要的棋子的,只是派出去的人只找到了一具穿着玉离衣衫配饰在山崖之下的面目全非的尸体,这让皇帝颇为恼火。心中有几分认为是丞相的手笔。

    除了朝廷之外,这些年天凤的经济发展也不乐观。先是洪灾,还没有完全恢复,又来了疫病,虽然后面穆雅送过去的那张药方管用了,但是西疆缺乏一个总调度的领头人,导致疫病的扩张和后期处理、物资配给也都么有完全跟得上,人口锐减。实力实在不断的走下坡路。

    西元是最稳定的国家,实力也在与日俱增。就穆雅参与的连弩器,是目前已知的最强大的武器。但是,天下的一同,需要的不仅仅是武器,南宫宇一直都在为此做准备。况且这两年,不同于天凤的天灾人祸的轮番折腾,风调雨顺,粮仓满,有余粮,有余钱。穆雅也心知,南宫宇正真的实力也不止这点。

    东临是目前最为强大得而国家,对其他两国虎视眈眈。但是即使实力强大,也不敢随意的发动战争,到时候天凤和西元联合起来,东临也消受不起。但是在这样一片歌舞升平之中,隐藏的是,皇帝日渐老去,各位成年的未成年的皇子之间的夺位之战仿佛时刻都要发作,一切就等老皇帝驾崩。

    皇子之间的争斗,最是伤根本,血流成河,或者更悲惨的是国破家亡也说不定。所以在穆雅看来,能够在20年左右的时间之内统一三国,就数年轻力壮、有智有谋而南宫宇带领的西元最有胜算。等到一统三国之后,历史的齿轮又开始回转,不如那样一个分分合合的烽火之中。

    穆雅一直都有关注三国的动向,南宫宇也会及时的把各种消息传递到她的手上。这点似乎穆雅也未曾提出过要求,但是南宫宇主动就做了。

    穆雅每日都在不停的努力,身边遇到了这样一群人,仿佛更有动力。所有的愿望似乎都快要实现了一样。

    两天前发生了一件事,穆雅此刻在静静的思量着。就是东临国的老皇帝50大寿,举国欢庆,还有三个月就提前向天凤和西元派出使者通知,足以见得老皇帝的重视程度。这里的人的寿命都不算太长,50岁对于普通人就不算是什么,但是对于皇帝这样一个高消耗寿命的职业之上的人,也算是一件值得大庆的事情了。

    这样的大事,两国起码都会皇子到来,甚至是皇帝都有可能,但是在这样的有些风雨欲来的时候,也许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都有可能像蝴蝶效应之中的那蝴蝶一振翅,引起的就会是战争。少不了的阴谋诡计。

    当然,也有可能能够再见到南宫宇,或者还有慕容星尘。对于慕容星尘,穆雅的心里有写说不清的情绪。她曾经认真的许下诺言,虽然后面想起来觉得这是一件非常蠢的事情,但是穆雅真心没有想过会变成这个样子,尤其是现在,他们几乎站到了对立的面。要穆雅为了这样的一个诺言放弃复仇,她做不到。但是如果有一天要真的和他面对面的对抗,也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毕竟除此之外,他还救过她的命。她发自内心的感激他。

    越想越睡不着,穆雅索性穿好衣裳。提剑到后花园的空地上练剑。

    在方城的住地是一个带有后花园的独立庭院。在这样的寒冬之中,满园的梅花盛开。红的、粉的、黄的、白的,盛开的刚刚好。穆雅卷起一地的落梅,随之随意随心。渐渐的却有一种空灵的状态,仿佛一个人放空,什么都想不起,什么也不做,就是随着手上剑上的香气花瓣渐渐的步入合一的境界。

    这样就体会了一个晚上。冬日得而太阳升起得太晚,穆雅足尖点在树枝之上,一个晚上的意外的收获,此刻的她有了更多的收获。冷风呼呼的刮起她的衣衫,她的发丝,凌厉飞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