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白山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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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续(八)

    柳仲楸不经意的问道:“听说济水派前辈中有一个叫范存仁的,你知道这个人吗?”

    刘州皱眉摇头道:“没听说过。”

    柳仲楸漫不经心将短剑从怀中掏出,递给刘州道:“你帮我办件事,把这把短剑拿去卖了。”

    刘州接过剑看了看恭敬的问道:“恩公想卖多少钱?”

    柳仲楸双手食指在胸前架成十字正色道:“黄金十万两。”

    刘州惊道:“只怕整个青州城没人能买得起恩公这把短剑,要不要降降价?”

    柳仲楸厉声道:“让你卖十万你就卖十万,哪来那么多废话!”

    刘州卑微道:“是,是。”

    柳仲楸命令道:“去吧!”刘州便离开了。

    “今晚还去吗?”上官玉问道。

    “去,今晚去会会黑衣人。”柳仲楸道。

    “今晚我再去,我不信那小子运气会一直这么好,今晚若不能取下那小子的人头,你取我项上人头。”黑衣人斗志昂扬道。

    周芾棠背着手对着窗叹道:“不必了,他母亲新丧,让他多活几天吧!他活不了多久了。”

    黑衣人坚定道:“周兄怎可存妇人之仁。”

    周芾棠紧锁眉头,满脸杀气转过脸来道:“上一个说我有妇人之仁的人已经死了。”

    黑衣人冷笑道:“怎么?你是想除掉我吗?只怕也没那么容易吧!”

    周芾棠嘲讽道:“嗯!是吗?我只要告诉江湖上的诸位朋友,周长林是你杀的,只怕不用我动手,你便已经死无葬身之地了。”

    柳仲楸心道:“果然是你!”

    黑衣人气急败坏道:“什么!你!哼,不错,周长林是我杀的,不过你可别忘了,杀周长林的幕后主使是你。”

    周芾棠吼道:“你胡说!我从来就没有让你去杀周长林。”

    黑衣人冷冷的说道:“但是你想做济水派掌门,试问周长林不死,你怎么做济水派掌门?”

    轻松的笑道:“所以周长林之死,你也有份。你我二人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哈哈哈哈!”

    周芾棠怒道:“我宰了你。”便拔剑刺向黑衣人。

    黑衣人拔剑与斗,只十几个回合周芾棠便被治服了。

    黑衣人剑指周芾棠的喉咙正色道:“收起你那三脚猫的功夫,少在我面前动手动脚,不然,我废了你。”便收剑窜出门去了。

    柳仲楸神色凝重道:“追。”

    二人便追着黑衣人出了院子,出了城。

    突然黑衣人回身拔剑而立严肃道:“我与二位无冤无仇,二位为何对我穷追不舍?”

    柳仲楸微怒道:“我与阁下也无冤无仇,阁下为何嫁祸于我?”

    黑衣人恍然大悟道:“哦!原来是你,我可没有嫁祸于你,我只是杀了周长林,嫁祸于你的是济水派,你该找济水派算账才是。”

    上官玉道:“少跟他啰嗦,先拿下他再说。”便拔剑刺向黑衣人。柳仲楸仗剑而立,看二人相斗。

    看得出黑衣人的功夫比上官玉要高出一筹,只五十合上官玉便已处于下风。

    柳仲楸飞身向前,一招梨花春雨罩住黑衣人上半身十几处大穴。

    黑衣人本知柳仲楸功力深厚,剑法凌冽,故不敢轻敌,长剑连舞,剑光将周身罩住,依然被柳仲楸逼得连退了数十步。

    柳仲楸对上官玉命令道:“你先退下,我来斗他。”上官玉便收剑站到一边。

    黑衣人见柳仲楸已挺剑而上,便虚晃一招,从怀中掏出一把金针往上官撒去。

    柳仲楸没想到他会忽然向上官玉发暗器,忙飞身到上官玉身前长剑连绞,将金针尽数绞落。

    此时黑衣人已往东北方向飞出数十步。柳仲楸立刻叫道:“追!”二人便展开轻功追去。

    黑衣人将二人引到一片林子中,黑衣人刚进树林便发出阵阵长啸,过了一会儿,林中深处也传来了阵阵长啸,啸声越来越近。

    柳仲楸二人听见林中传来啸声后立刻便停住,柳仲楸不假思索道:“走!”说着拉着上官玉便要走。

    上官玉立刻道:“来不及了,他已经来了。”

    二人说话间,那白袍老人已站到了离二人不远的地方,黑衣人已站到了他身后。

    “又是他!”柳仲楸心下怒道。

    孔文礼意气自如,语气和善的说道:“年轻人,我们又见面了。”

    柳仲楸收剑于鞘作了一揖尊敬的说道:“晚辈拜见孔先生。”

    孔文礼道:“免了吧!你是柳虚云,柳兄的徒弟吧!”

    柳仲楸心下道:“他认识父亲。不知此人是敌是友。”

    便道:“我跟他老人家学过几天。”

    孔文礼慈祥的笑道:“怪不得你会他的鬼谷八门遁,原来是学过几天。小子,你悟性不错啊!”

    柳仲楸心下道:“不管此人是敌是友,此地都不宜久留。”

    于是又作了一揖急切的说道:“晚辈深夜追敌,扰了老先生清梦,这就告辞。”

    孔文礼淡然道:“既然来都来了,就让我这个老头子来领教领教你剑法吧!看看柳兄把你调教得如何?”

    便在地上捡了一根树枝,指向柳仲楸道:“来吧!”

    其他三人明显感觉到老人树枝上剑气四溢。

    柳仲楸拔出长剑,剑尖朝下作揖道:“得罪了。”便挺剑向孔文礼刺去。

    孔文礼接了几招,明显感觉到柳仲楸的剑法不是柳虚云的虚云剑法,而是曾经横行江湖,而又忽然销声匿迹的侯赢剑法。

    于是一剑逼开柳仲楸,厉声怒问道:“臭小子,你是高水清的徒弟?”

    柳仲楸听得出他很痛恨师父,但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孔文礼见他犹豫不答,便已猜出大半了。

    于是怒道:“你师父在什么地方?”

    柳仲楸恭敬的说道:“不知家师与先生有何冤仇?”

    被柳仲楸这么一问,孔文礼脑中立刻浮现出了三十三年前那场惨痛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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