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白山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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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济水掌门掌济水,济水内乱犹未息

    “先生请,短剑的主人就住在此间。”刘州恭敬的在柴门前一引道。

    范存仁大步流星走入院中。

    此时房内柳仲楸和上官玉二人已闻声出来,刘州走上前对躬身柳仲楸道:“这位老先生愿意出黄金十万买恩人的短剑,他说他想见见剑的主人,我就把他带来了。”

    说着把剑恭敬的递给柳仲楸道:“恩人,你的剑。”

    柳仲楸接过剑神色不动道:“你先回去吧!”刘州便退去了。

    柳仲楸深深作了一揖道:“在下柳仲楸,敢问老先生高姓大名。”

    范存仁也作了一揖道:“老朽姓范名丘字存仁,请问这短剑公子如何得来?”

    柳仲楸道:“此事说来话长,外面天寒,请老先生进屋听我一一道来。”说着将手一引。

    三人进入屋中,奉了茶。柳仲楸将短剑的始末说了。

    范存仁开玩笑式的说道:“我听说周长林是你杀的?”

    柳仲楸神色自若道:“看来老先生也不免入俗啊!”

    范存仁道:“我看也不像,周长林要真是你杀的,你就没有必要帮他儿子了。”

    柳仲楸立刻道:“老先生错了,周长林要真是我杀的,我更要帮周崇了。”

    范存仁满脸疑惑,柳仲楸毫不理会继续道:“我帮周崇坐稳了掌门之位,再告诉他我是冤枉的,那时他必然对我的话深信不疑。我的嫌疑便洗脱了。”

    范存仁赞赏道:“阁下果然大才,不知阁下师父是哪位高人?”柳仲楸道:“请老先生恕罪,在下无可奉告。”

    “其实我在数日前便到这青州城了。我本来在泰山脚下待得好好的,没想到会忽然听到周长林的死讯。

    “我本以为周长林这么精明,其子必然不会太差,该镇得住场面才是。

    “不料没过多久江湖上便已将济水派内斗之事传得沸沸扬扬。

    “掌门新丧,派中上下人心不稳,此时最容易受到别派的吞并。

    “唉!这群小子,不想着怎么稳定人心以御外患,反倒为个掌门之位争得你死我活,真是不像话。

    “我怕这群混小子把这几代人积攒下的偌大一个济水派给折腾垮了,所以几天前便过来了。”范存仁告诉柳仲楸上官玉二人道。

    柳仲楸问道:“那先生这几日都在做何事?”

    范存仁道:“我在观察这几位堂主的行事风格。”

    随后笑道:“小子,夜晚潜入济水派的可不止你二人。”此言一出,柳仲楸上官玉顿觉脊背阵阵发凉。

    柳仲楸镇静一下道:“那先生认为这几位堂主中哪一位适合做济水派掌门?”

    范存仁道:“若论才智谋略,当是周芾棠做掌门合适。”

    柳仲楸道:“那你老人家是支持周芾棠了?”

    范存仁道:“我若是支持周芾棠,那大可不必来此找你了。”

    柳仲楸道:“那先生是要支持周崇了?”

    范存仁叹道:“我现在是不支持也得支持了,谁让我当初一时冲动给了周长林这柄短剑呢!

    “不过周崇这小子也还有点本事,面对周芾棠、吴伯贤二人的夹击竟能撑到现在,也算不易。看来济水派在他的手中还不至于没落。”

    柳仲楸道:“现正事已毕,老先生可否说说这短剑之事?”说着将短剑递给范存仁。

    范存仁接过短剑道:“此事说来话长。当年济水派掌门周长风暴毙,其子周芾棠年幼,不能主事。

    “各堂主也如今日一般,为一个掌门之位争得你死我活。

    “剑拔弩张之际,我们在周长风掌门的住处找到一个锦盒,打开锦盒,里面是一张周长风掌门的遗命。

    “掌门遗命:若吾身死,芾棠可立,则各堂主当拥立芾棠为掌门,尽心辅佐。

    “若芾棠年幼,亦或行事乖张,则各堂主拥立吾弟长林为掌门。

    “若有谁人不听此号令者,各堂奉命共除之。遗命上盖的是掌门的大印。如此各堂堂主莫敢不从。”

    柳仲楸微有不屑道:“掌门遗命不过一纸空文,其余各堂何不联起手来除掉周长林?”

    范存仁打断柳仲楸道:“年轻人,这你就错了。岂不闻‘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掌门遗命虽是一纸空文,但谁有这一纸空文谁才能名正言顺的做掌门。

    “若是其余各堂真联起手来除掉周长林,那谁来做这个掌门呢?

    “如此,只会造成济水派严重分裂,这是谁都不愿意看到的。”

    柳仲楸道:“若这张遗命是周长林矫书呢?”

    范存仁嘿嘿笑道:“其实谁都知道这份遗命有很大可能是周长林矫书,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上面有掌门的大印。而且没人拿得出周长林矫书的证据。”

    范存仁饮了一口茶,继续道:“周长林刚坐上掌门之位时,派中甚至有流言称:

    “周长林的掌门之位乃是弑兄矫书而得。

    “周长林听到流言后便召集各堂,当着所有人的面抓了一批乱传流言的小喽啰当庭斩首。

    “此后便没有人再敢传这样的流言,没多久济水派便安定下来了。

    “但周长林这个人太强势,做事向来独断专行,各堂主便都找机会离开济水派。

    “最先离开的是与周长林向来不和的润下堂孔文礼孔老堂主,孔老堂主是我济水派武功造诣最高者,他的离开真是我济水派一大损失。”

    随后仰面叹息道:“自老堂主离开济水派后,我便再没见过他了,要不是他当年指点迷津,我这套剑法只怕难得有今日的成就。

    “孔老堂主离开后,徐洛英、郑昊、钱玄等人也相继离开了。

    “我与周长风、周长林本如兄弟一般,周长风暴毙后我也是支持周长林做掌门的,所以派中五堂堂主周长林最信得过我。

    “故其他四位堂主走后提拔上来补缺的人都是我炎上堂的手下。

    “但周长林做了几年的掌门后对我也是颐指气使,我越来越搞不懂他的行事方式,所以我便给周长林递了辞呈。

    “或许他也很希望我离开济水派,我辞呈递上去,他二话不说便允了。

    “可是在我走的前一天晚上他又到我的住处来说舍不得我走,要我无论如何也要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