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续（一）
柳仲楸道：“韦兄哪里人？”韦庄道：“长安杜陵人。”柳仲楸道：“韦兄此来长安意欲何为？”韦庄道：“考科举，除弊政，救天下。”独孤明道：“天下可救？”韦庄道：“可救，如今的大唐内有宦官弄权，外有番臣割据，已经风雨飘摇了。若有强相先除宦官，再蓄国力，最后强力削番，如此天下可救。”柳仲楸道：“韦兄想做这个强权宰相？韦兄难道忘了李吉甫是怎么死的吗？”韦庄道：“或许我会功败身死，但事情总要有人做不是吗？唉！或许我们生在这乱世，注定要成为这乱世的悲歌。”沈成民道：“什么乱七八糟的，听不懂，喝酒喝酒。”其余三人皆大笑。
这顿酒，四人直喝到晚上。暮鼓敲过，小二给四人端来了醒酒汤，撤下了案上狼藉的杯盘，换上几色糕点，又上了震泽茶。不多时，四人酒醒，独孤明、沈成民二人起身告辞。走到门口，沈成民道：“家中有事，兄弟想告个假。”独孤明道：“要多久？”沈成民道：“只怕要到年后。”独孤明道：“准了，反正最近镖局也没什么要紧事。什么时候走？”沈成民道：“明日便走。”
谪仙楼内，独孤明、沈成民二人的茶已转凉，柳仲楸、韦庄二人尚未离坐。韦庄道：“柳兄今后有什么打算？”柳仲楸道：“我已经答应了天水派陈掌门，我去洛阳找到她后便去秦州天水派。”韦庄道：“柳兄觉得这天水派在江湖中实力如何？”柳仲楸道：“实力雄厚，可与青州济水派并世争雄。”韦庄道：“柳兄觉得这天水派有无可能统一了这江湖。”柳仲楸道：“如今这江湖帮派林立，大帮派八家，小帮派数不胜数，要想一统太难了。”韦庄道：“太乱了，大唐这天下太乱了，州郡之间帮派林立，山林田野匪患横行。要是有个人出来统一了这江湖该多好啊。”柳仲楸道：“只怕没这个人。唉，不管了，喝茶。”说着饮了一口茶。韦庄饮了一口茶道：“柳兄，或许可以考虑考虑做这个人，我该走了，告辞了。”说着起身便走。
这时小二走过来道：“已给客官安排了房间，客官是否要上楼歇息。”柳仲楸道：“好，上楼。”便起身跟着那小二上了楼。进了房间，见里面红床锦被绿帐青纱。“需要找个姑娘吗？”那小二道。“不必了，你出去吧！”柳仲楸道。那小二便退出去了。柳仲楸解衣欲睡。咚咚咚，门外传来了敲门声。“公子，睡了吗？”那娇柔的声音说道。柳仲楸穿了衣服开了门，看那姑娘正是刚才自己旁边的那个抱琵琶的女子。“进来吧！”柳仲楸道。随即让那姑娘进来坐了。“我不是说不用有人来了吗？”柳仲楸道。“是我自己要来的。”那姑娘道。柳仲楸道：“还未请教姑娘芳名。”“陈月儿。”那姑娘道。柳仲楸从包袱中拿出一锭银子递给陈月儿道：“姑娘回去吧！”陈月儿道：“我不是为了银子来的。”柳仲楸道：“那姑娘是为了什么？”陈月儿道：“我想做公子的奴仆，服侍公子。”柳仲楸道：“在下江湖漂泊，带着姑娘多有不便。姑娘请勿作此想。”陈月儿哭道：“公子嫌弃我是青楼女子？可月儿只是歌妓，至今还是处子之身。”柳仲楸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带着姑娘行走江湖确实多有不便。更何况我已心有所属了。”陈月儿道：“月儿不敢有非分之想，只求公子能赎月儿出去，让月儿能留在公子身边。”柳仲楸道：“我可以赎你出去，但你不能留在我身边。这样吧！我赎你出去之后给你找个安身之所如何？”陈月儿跪在地上道：“多谢公子，公子再造之恩，月儿永生不忘。”柳仲楸将她抚起来道：“现在你可以回去吧！”陈月儿道：“就让月儿服侍公子一晚吧！”说着便伸手解去了柳仲楸的外衣。
次日清晨，柳仲楸睁开眼睛，眼前是一张美丽的面孔。陈月儿笑道：“公子醒了。”陈月儿服侍柳仲楸穿好衣服洗漱完毕便出去端了一锅粥、一个碗、一双筷子几色糕点和几碟小菜进来摆在桌子上，往碗里舀了一碗粥道：“公子请用早点。”柳仲楸喝了一口粥道：“你不吃吗？”陈月儿道：“月儿只是个奴仆，不敢与公子同桌而食。”柳仲楸道：“哪来这么多规矩，这些个条条框框都是那些闲得无聊的腐儒弄出来框人的。你去拿副碗筷来，一起吃。”陈月儿高兴的出去拿了一副碗筷进来坐在柳仲楸对面往碗里舀了粥吃了起来了。
柳仲楸的房钱和饭食钱独孤明早已付过了，柳仲楸和老板商量了，花了八十两银子给陈月儿赎了身。拿了包袱，出了门，早已有马夫牵了马在门外。柳仲楸翻身上马道：“会骑马吗？”陈月儿摇了摇头。柳仲楸伸出手，陈月儿会意也伸出了手，柳仲楸一把将陈月儿提到自己怀中。出了城，挥鞭打马往东而去。
柳仲楸马不停蹄，申时初刻便出了潼关，出了潼关柳仲楸便慢下来按辔前行。刚出潼关柳仲楸便觉得不对劲，行出十里至风浪亭，见亭下里里外外或站或坐竟有一百余人，柳仲楸看见坐于亭中央的那人竟是周长林，周长林后面站着吴伯贤，暗叫不好，便要拨转马头，但哪里来得及，这一百余人立刻围了上来，吓得陈月儿大叫了一声。柳仲楸道：“你很害怕？”陈月儿转过头来道：“有公子在，月儿不怕。”柳仲楸冷笑了一下。这时周长林才从亭中走出来道：“柳少侠，别来无恙，老夫在此恭候多时了。”柳仲楸道：“想不到周掌门竟能在此停留数月，为了一个柳仲楸这值得吗？”周长林大笑道：“你杀我八护卫，削我爱子右腕，令爱子终生残废，周长林若不亲手结果了你，我济水派以后还如何在江湖上立足。不要说在此等数月，就是在此等上数年，只要能等到你柳仲楸，那也是值得的。”柳仲楸大笑道：“想不到，堂堂济水派掌门竟如此意气用事。”吴伯贤道：“你竟敢辱我济水派掌门，弟兄们，动手！”说着拔剑飞身刺向柳仲楸，围着柳仲楸等诸人也一拥而上。
这顿酒，四人直喝到晚上。暮鼓敲过，小二给四人端来了醒酒汤，撤下了案上狼藉的杯盘，换上几色糕点，又上了震泽茶。不多时，四人酒醒，独孤明、沈成民二人起身告辞。走到门口，沈成民道：“家中有事，兄弟想告个假。”独孤明道：“要多久？”沈成民道：“只怕要到年后。”独孤明道：“准了，反正最近镖局也没什么要紧事。什么时候走？”沈成民道：“明日便走。”
谪仙楼内，独孤明、沈成民二人的茶已转凉，柳仲楸、韦庄二人尚未离坐。韦庄道：“柳兄今后有什么打算？”柳仲楸道：“我已经答应了天水派陈掌门，我去洛阳找到她后便去秦州天水派。”韦庄道：“柳兄觉得这天水派在江湖中实力如何？”柳仲楸道：“实力雄厚，可与青州济水派并世争雄。”韦庄道：“柳兄觉得这天水派有无可能统一了这江湖。”柳仲楸道：“如今这江湖帮派林立，大帮派八家，小帮派数不胜数，要想一统太难了。”韦庄道：“太乱了，大唐这天下太乱了，州郡之间帮派林立，山林田野匪患横行。要是有个人出来统一了这江湖该多好啊。”柳仲楸道：“只怕没这个人。唉，不管了，喝茶。”说着饮了一口茶。韦庄饮了一口茶道：“柳兄，或许可以考虑考虑做这个人，我该走了，告辞了。”说着起身便走。
这时小二走过来道：“已给客官安排了房间，客官是否要上楼歇息。”柳仲楸道：“好，上楼。”便起身跟着那小二上了楼。进了房间，见里面红床锦被绿帐青纱。“需要找个姑娘吗？”那小二道。“不必了，你出去吧！”柳仲楸道。那小二便退出去了。柳仲楸解衣欲睡。咚咚咚，门外传来了敲门声。“公子，睡了吗？”那娇柔的声音说道。柳仲楸穿了衣服开了门，看那姑娘正是刚才自己旁边的那个抱琵琶的女子。“进来吧！”柳仲楸道。随即让那姑娘进来坐了。“我不是说不用有人来了吗？”柳仲楸道。“是我自己要来的。”那姑娘道。柳仲楸道：“还未请教姑娘芳名。”“陈月儿。”那姑娘道。柳仲楸从包袱中拿出一锭银子递给陈月儿道：“姑娘回去吧！”陈月儿道：“我不是为了银子来的。”柳仲楸道：“那姑娘是为了什么？”陈月儿道：“我想做公子的奴仆，服侍公子。”柳仲楸道：“在下江湖漂泊，带着姑娘多有不便。姑娘请勿作此想。”陈月儿哭道：“公子嫌弃我是青楼女子？可月儿只是歌妓，至今还是处子之身。”柳仲楸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带着姑娘行走江湖确实多有不便。更何况我已心有所属了。”陈月儿道：“月儿不敢有非分之想，只求公子能赎月儿出去，让月儿能留在公子身边。”柳仲楸道：“我可以赎你出去，但你不能留在我身边。这样吧！我赎你出去之后给你找个安身之所如何？”陈月儿跪在地上道：“多谢公子，公子再造之恩，月儿永生不忘。”柳仲楸将她抚起来道：“现在你可以回去吧！”陈月儿道：“就让月儿服侍公子一晚吧！”说着便伸手解去了柳仲楸的外衣。
次日清晨，柳仲楸睁开眼睛，眼前是一张美丽的面孔。陈月儿笑道：“公子醒了。”陈月儿服侍柳仲楸穿好衣服洗漱完毕便出去端了一锅粥、一个碗、一双筷子几色糕点和几碟小菜进来摆在桌子上，往碗里舀了一碗粥道：“公子请用早点。”柳仲楸喝了一口粥道：“你不吃吗？”陈月儿道：“月儿只是个奴仆，不敢与公子同桌而食。”柳仲楸道：“哪来这么多规矩，这些个条条框框都是那些闲得无聊的腐儒弄出来框人的。你去拿副碗筷来，一起吃。”陈月儿高兴的出去拿了一副碗筷进来坐在柳仲楸对面往碗里舀了粥吃了起来了。
柳仲楸的房钱和饭食钱独孤明早已付过了，柳仲楸和老板商量了，花了八十两银子给陈月儿赎了身。拿了包袱，出了门，早已有马夫牵了马在门外。柳仲楸翻身上马道：“会骑马吗？”陈月儿摇了摇头。柳仲楸伸出手，陈月儿会意也伸出了手，柳仲楸一把将陈月儿提到自己怀中。出了城，挥鞭打马往东而去。
柳仲楸马不停蹄，申时初刻便出了潼关，出了潼关柳仲楸便慢下来按辔前行。刚出潼关柳仲楸便觉得不对劲，行出十里至风浪亭，见亭下里里外外或站或坐竟有一百余人，柳仲楸看见坐于亭中央的那人竟是周长林，周长林后面站着吴伯贤，暗叫不好，便要拨转马头，但哪里来得及，这一百余人立刻围了上来，吓得陈月儿大叫了一声。柳仲楸道：“你很害怕？”陈月儿转过头来道：“有公子在，月儿不怕。”柳仲楸冷笑了一下。这时周长林才从亭中走出来道：“柳少侠，别来无恙，老夫在此恭候多时了。”柳仲楸道：“想不到周掌门竟能在此停留数月，为了一个柳仲楸这值得吗？”周长林大笑道：“你杀我八护卫，削我爱子右腕，令爱子终生残废，周长林若不亲手结果了你，我济水派以后还如何在江湖上立足。不要说在此等数月，就是在此等上数年，只要能等到你柳仲楸，那也是值得的。”柳仲楸大笑道：“想不到，堂堂济水派掌门竟如此意气用事。”吴伯贤道：“你竟敢辱我济水派掌门，弟兄们，动手！”说着拔剑飞身刺向柳仲楸，围着柳仲楸等诸人也一拥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