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圣姑现身
翻江龙并不知道自己脸色变幻莫定，早被石义看在眼里。
经过再三权衡之后，翻江龙深深叹了口气，说：“我心里有些乱，你想知道什么就问吧，我知无不言就是。”
看着他心有不甘的样子，石义没有揭穿，淡然说：“你仔细想清楚，我们再谈。现在，我们队伍解散吧。”
说完就要走。
“等一下。”说话的是陈光，他心知石义若是这刻离开，日后大家再见面，估想求他什么，应该是不可能的了。
石义站定，没有回头。
“我全部告诉你，都是真的。”陈光急切地说。
石义转过身，问翻江龙：“我从不勉强别人做不愿意的事，阁下若还想保密，刚才的话，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听到。”
“这……”翻江龙没想到石义会对他说出这样一番话来，愣了片刻后，才说：“好吧，光儿，为父准许你把所有的事情说出来，除了那个人的名字，一切后果为父来承担。”
后果？石义有些不明白。看着翻江龙，翻江龙说完这段话后，就地坐下，闭上眼睛，再也不吭声了。
陈光得到翻江龙同意后，才说：“石少侠，这件事说来话长……”
“我们三人都是来自异界这不假，但是，为什么会来你们这个既落后又无知的地方呢？原因很简单，就是因为我们在异界的国土很快就要崩溃了！”
“崩溃？为什么？”听到“崩溃”两个字的时候，石义的心狠狠地痛了一下，就像被巨大的铁锤敲了一下，随即在他脑海里出现了一幅场景：
整个天空都变成了炽热的雪白，看不到蓝天，也看不到飞鸟；
大地上，只有龟裂的地壳，看不到河流，也看不到翠绿，有的只是绝望的沉寂和无边的热浪；
城镇乡村，看不到来往的行人，也看不到士农工商，除了满目苍夷外，就是那些横七竖八倒在地上，被太阳晒得黑漆漆的干尸，有人的，也有动物的……
难道这就是崩溃的样子！可是，为什么想到这个情景，石义的的心会生生地痛呢？这到底是发生在异界害死他曾经真实的经历？如果是异界，是否他的过去和异界有什么瓜葛？
“异界的文明最初因贫困而起，当繁华到了一定的程度，我们的需求就渐渐超过了实际上的需要，简单地说，如果说，过去一个三口之家，一年有几百块钱就可以过得很温饱了，到了后来，国家富裕了，几百块钱却不够一家人一个月！”
“举国上下为了赚钱，男的舍弃了原则和尊严，女的抛弃了贞洁和真情，人和人之间的关系只有虚伪和利用，人心渐渐被利益取代，却丝毫不觉得有何不妥！直到那天，我和父王在祖庙祈福，有幸见到了药师佛显圣，才知道我们的国土已经被欲望魔王控制，他可以帮助我们封印魔王，但因人心变化而出现在圣壁上的裂痕，却需要我们自己去修补。”
“修补圣壁裂痕？这就是你们需要无色晶石的理由吗？”石义马上想到。
“是的。”这一次，陈光回答很果断。“无色晶石只是一部分。传说里有位女娲娘娘，用五色石补天，我们这里修补圣壁，实质上和女娲娘娘补天也是一个原理。只不过我们需要的材料更多，我们需要八种颜色的晶石。”说道这里，他故意顿了一下。石义知道他想卖关子，可是偏偏不肯配合，反而表现出很平淡的样子。
陈光只好无可奈何地说下去了。
“我们异界里不缺少赤橙黄绿青蓝紫，唯独没有无色，所以必须到这里来找，可是这里的无色晶石又被无始城控制了。”
石义明白过来，原来这些人是怀有目的来的。他突然想起一件事。
“无色晶石在我们这里并不是稀罕物，你为什么不去别的地方找呢？”昆仑山就有卖，而且，据他师父方衍说，在唐古拉山，还有很多晶石矿，其中就有无色晶石。
“不同的。”可能是因为陈光已经说出来，翻江咯也不打算再隐瞒了，干脆说了出来：“我们需要的晶石必须是纯净的，只有无始城主才有这个本领，其他的无色晶石的纯度都达不到我们的要求。”
说来说去，原来要的是无始城主的提炼技术。
“你们不能好好去求吗？”
“求了，城主说给晶石可以，条件是必须把异界内所有七色晶石交出来。”
石义明白了，难怪他们要另辟蹊径。这条件，确实苛刻了点，让人难以接受。他思考了片刻，说道：“既然你们开诚布公，我也就坦然跟你们说，我的心里还有一个疑惑，因为据我所知，无始城主是位德高望重的修行人，如果没有特别的理由，他不会这样为难你们。”
“这……”翻江龙没想到石义有此一问，愣了一下才说：“这其中确实有隐情，只不过我们也不敢肯定。”
“这和我们异界的来历有关。传说在很久以前世界曾经灭亡过，在危急时刻是一位叫做紫君公主的传奇女子拯救了我们，用强大的法力逆转了天命，将我们这篇大陆强行划分出去，成了一个独立的悬浮世界，也因此受到天谴，被打散了神力，变成了七种晶石，我们听说……听说无始城主与当年的紫君公主颇有渊源……”
“既然七色晶石是紫君公主神力所化，而无始城主又与紫君公主有旧，你们霸住不还，就没有道理了。”
“我们不是不想还，而是还不了了。”翻江龙哀叹一声。“本来我们关系比较好，可是倭国国王千不该万不该做了一件蠢事！”
“他竟然找到娑婆世界里另一个修行人，还跟他签订的盟约。结果这个人仗着神通广大，不但抢占了我们所有的晶石矿，还找到无始城主，以炸毁这里所有晶石作为要挟，想迫使无始城主交出无色晶石，结果就有了这场比试。”
“你们的国王究竟是以什么为条件跟那个人谈的？”
“我们异界虽然是个很古老的小世界，在你们这里还处在洪荒时期的时候，我们异界就已经有了文明。我们的文明与科技却是你们这里望尘莫及的。异界，其实算得上是一个乐土，而我们的王国——圣雷国，则是异界里面积最大，国力也最强大的国家。我的真名叫雷光，我的伯父，就是上一任的国王，因为科技的不断进步，我国人口也越来越多，物资也渐渐供不应求。到了后来，就发生战争……”
“战乱后的异界也因此变得荒芜，各种瘟疫也渐渐开始流行，而我们的医生也大多死在战火里，直到有一天，一位圣者来到异界，告诉我们一个真相，我才知道，我们的异界原来只是欲望魔王的一个梦境，圣人没有告诉我们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只说我们的梦一天梦不曾醒来，我们的灾难就不会中止，而且，我们还会被欲望魔王吞噬！”
“梦境？”石义悚然一惊。他好像也做过一个梦……但是好像有没有，因为，他真的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你说的梦境，和你们平时有什么不同吗？”
“不同的就是，梦境里的我们比平时更加贪婪，而且，我们也没有人情可讲！”
一个冰冷的声音传来，石义转头看去，见一个陌生的老妇缓缓地走过来。
一身黑色的长衣，脸上没有表情。她看起来已经不年轻了，虽然满脸皱纹，人也因为干瘦而显得格外憔悴，蜡黄的脸，就好像随时会死去一样。
石义看着这个老妇，突然觉得她很面熟，可是一下子又想不起来。
“圣姑！您也出来了？”翻江龙惊喜地叫道。
经过再三权衡之后，翻江龙深深叹了口气，说：“我心里有些乱，你想知道什么就问吧，我知无不言就是。”
看着他心有不甘的样子，石义没有揭穿，淡然说：“你仔细想清楚，我们再谈。现在，我们队伍解散吧。”
说完就要走。
“等一下。”说话的是陈光，他心知石义若是这刻离开，日后大家再见面，估想求他什么，应该是不可能的了。
石义站定，没有回头。
“我全部告诉你，都是真的。”陈光急切地说。
石义转过身，问翻江龙：“我从不勉强别人做不愿意的事，阁下若还想保密，刚才的话，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听到。”
“这……”翻江龙没想到石义会对他说出这样一番话来，愣了片刻后，才说：“好吧，光儿，为父准许你把所有的事情说出来，除了那个人的名字，一切后果为父来承担。”
后果？石义有些不明白。看着翻江龙，翻江龙说完这段话后，就地坐下，闭上眼睛，再也不吭声了。
陈光得到翻江龙同意后，才说：“石少侠，这件事说来话长……”
“我们三人都是来自异界这不假，但是，为什么会来你们这个既落后又无知的地方呢？原因很简单，就是因为我们在异界的国土很快就要崩溃了！”
“崩溃？为什么？”听到“崩溃”两个字的时候，石义的心狠狠地痛了一下，就像被巨大的铁锤敲了一下，随即在他脑海里出现了一幅场景：
整个天空都变成了炽热的雪白，看不到蓝天，也看不到飞鸟；
大地上，只有龟裂的地壳，看不到河流，也看不到翠绿，有的只是绝望的沉寂和无边的热浪；
城镇乡村，看不到来往的行人，也看不到士农工商，除了满目苍夷外，就是那些横七竖八倒在地上，被太阳晒得黑漆漆的干尸，有人的，也有动物的……
难道这就是崩溃的样子！可是，为什么想到这个情景，石义的的心会生生地痛呢？这到底是发生在异界害死他曾经真实的经历？如果是异界，是否他的过去和异界有什么瓜葛？
“异界的文明最初因贫困而起，当繁华到了一定的程度，我们的需求就渐渐超过了实际上的需要，简单地说，如果说，过去一个三口之家，一年有几百块钱就可以过得很温饱了，到了后来，国家富裕了，几百块钱却不够一家人一个月！”
“举国上下为了赚钱，男的舍弃了原则和尊严，女的抛弃了贞洁和真情，人和人之间的关系只有虚伪和利用，人心渐渐被利益取代，却丝毫不觉得有何不妥！直到那天，我和父王在祖庙祈福，有幸见到了药师佛显圣，才知道我们的国土已经被欲望魔王控制，他可以帮助我们封印魔王，但因人心变化而出现在圣壁上的裂痕，却需要我们自己去修补。”
“修补圣壁裂痕？这就是你们需要无色晶石的理由吗？”石义马上想到。
“是的。”这一次，陈光回答很果断。“无色晶石只是一部分。传说里有位女娲娘娘，用五色石补天，我们这里修补圣壁，实质上和女娲娘娘补天也是一个原理。只不过我们需要的材料更多，我们需要八种颜色的晶石。”说道这里，他故意顿了一下。石义知道他想卖关子，可是偏偏不肯配合，反而表现出很平淡的样子。
陈光只好无可奈何地说下去了。
“我们异界里不缺少赤橙黄绿青蓝紫，唯独没有无色，所以必须到这里来找，可是这里的无色晶石又被无始城控制了。”
石义明白过来，原来这些人是怀有目的来的。他突然想起一件事。
“无色晶石在我们这里并不是稀罕物，你为什么不去别的地方找呢？”昆仑山就有卖，而且，据他师父方衍说，在唐古拉山，还有很多晶石矿，其中就有无色晶石。
“不同的。”可能是因为陈光已经说出来，翻江咯也不打算再隐瞒了，干脆说了出来：“我们需要的晶石必须是纯净的，只有无始城主才有这个本领，其他的无色晶石的纯度都达不到我们的要求。”
说来说去，原来要的是无始城主的提炼技术。
“你们不能好好去求吗？”
“求了，城主说给晶石可以，条件是必须把异界内所有七色晶石交出来。”
石义明白了，难怪他们要另辟蹊径。这条件，确实苛刻了点，让人难以接受。他思考了片刻，说道：“既然你们开诚布公，我也就坦然跟你们说，我的心里还有一个疑惑，因为据我所知，无始城主是位德高望重的修行人，如果没有特别的理由，他不会这样为难你们。”
“这……”翻江龙没想到石义有此一问，愣了一下才说：“这其中确实有隐情，只不过我们也不敢肯定。”
“这和我们异界的来历有关。传说在很久以前世界曾经灭亡过，在危急时刻是一位叫做紫君公主的传奇女子拯救了我们，用强大的法力逆转了天命，将我们这篇大陆强行划分出去，成了一个独立的悬浮世界，也因此受到天谴，被打散了神力，变成了七种晶石，我们听说……听说无始城主与当年的紫君公主颇有渊源……”
“既然七色晶石是紫君公主神力所化，而无始城主又与紫君公主有旧，你们霸住不还，就没有道理了。”
“我们不是不想还，而是还不了了。”翻江龙哀叹一声。“本来我们关系比较好，可是倭国国王千不该万不该做了一件蠢事！”
“他竟然找到娑婆世界里另一个修行人，还跟他签订的盟约。结果这个人仗着神通广大，不但抢占了我们所有的晶石矿，还找到无始城主，以炸毁这里所有晶石作为要挟，想迫使无始城主交出无色晶石，结果就有了这场比试。”
“你们的国王究竟是以什么为条件跟那个人谈的？”
“我们异界虽然是个很古老的小世界，在你们这里还处在洪荒时期的时候，我们异界就已经有了文明。我们的文明与科技却是你们这里望尘莫及的。异界，其实算得上是一个乐土，而我们的王国——圣雷国，则是异界里面积最大，国力也最强大的国家。我的真名叫雷光，我的伯父，就是上一任的国王，因为科技的不断进步，我国人口也越来越多，物资也渐渐供不应求。到了后来，就发生战争……”
“战乱后的异界也因此变得荒芜，各种瘟疫也渐渐开始流行，而我们的医生也大多死在战火里，直到有一天，一位圣者来到异界，告诉我们一个真相，我才知道，我们的异界原来只是欲望魔王的一个梦境，圣人没有告诉我们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只说我们的梦一天梦不曾醒来，我们的灾难就不会中止，而且，我们还会被欲望魔王吞噬！”
“梦境？”石义悚然一惊。他好像也做过一个梦……但是好像有没有，因为，他真的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你说的梦境，和你们平时有什么不同吗？”
“不同的就是，梦境里的我们比平时更加贪婪，而且，我们也没有人情可讲！”
一个冰冷的声音传来，石义转头看去，见一个陌生的老妇缓缓地走过来。
一身黑色的长衣，脸上没有表情。她看起来已经不年轻了，虽然满脸皱纹，人也因为干瘦而显得格外憔悴，蜡黄的脸，就好像随时会死去一样。
石义看着这个老妇，突然觉得她很面熟，可是一下子又想不起来。
“圣姑！您也出来了？”翻江龙惊喜地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