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老先生初见徐晋，左右为难
mon jul 27 20:05:17 cst 2015
安市城帅府之内......
月婷与徐晋搀扶着丁平，在众人的随同下回到帅府，从院子到屋内，满满的都是人。
几名大夫正在为受伤的将士们包扎，旁边的椅子上，地上，全都是挂了彩的士兵。
还有的士兵两人一组正抬着担架，一遍又一遍的搬运着尸首，帅府里乱作一团。
唯独只有徐晋陪着月婷，两个小家伙一起坐在门口的石阶上，等待着司徒继阳与杨万春的归来。
这帅府虽然不像宫殿般那样富丽堂皇，可是对于徐晋来说，却像是天上的“凌霄宝殿”一样绚烂。
他还是第一次来到这么气派的宅子，陪着月婷聊天的同时，还不禁左顾右看。
“他们怎么还不回来....”月婷双手推着下巴，噘着小嘴，眼神呆呆的望向西面的街口。
“应该快了吧....”徐晋边看着旁边急促走过的士兵，便回答着。
“我们要不要去....”
“哎！这位大哥，你的这把刀可真是漂亮啊！能借给我看看吗？”
月婷刚要说话，却被徐晋打断，转头一看，见徐晋正对着旁边的士兵说话。
“去！去！去！没看我这正忙着呢吗？一边玩去！”士兵不耐烦的说道，说完就急匆匆的走了。
“不借就不借，凶什么.....”徐晋瞪着走远的士兵，愤愤不平的小声说道。
月婷一皱眉，用力的拍了一下徐晋的肩膀，厉声喊道：“徐晋哥哥！你有没有在听我讲话？！”
“哎呦！我...我这不是听着呢么...”徐晋抱着肩头说道。
月婷见他爱答不理的样子，非常气愤，忽然站起身来说道：“算了！我自己去！”
徐晋赶忙抓住她的手，嘎巴嘎巴嘴，说道：“你放心吧~！没事的~！”
他见月婷还是闷闷不乐，于是又接着说道：“刚才你又不是没看见，那个杨万春有多厉害~，那么凶的两个人都被他给打败了~。我刚才听他们说，你爷爷比那个杨万春还厉害~，这就更不用担心啦！对不对？”
两人正在说话的时候，忽然听见不远处一声大喊：“回来了！”
两人抬头一看，只见一名士兵正骑着战马，飞奔而至。
士兵来到帅府门前下了马，边走进大门，边对里面的人大喊道：“回来了！回来了！城主和司徒先生已经回来了！”
紧接着，帅府里的人“哗啦！”一下，全都一窝蜂的拥挤而出，来到大门之外。
稍过了一会，只见不远处的街口转过来两个人，正是杨万春与司徒继阳。
两人眉开眼笑，边走着，边在谈论些什么。
月婷一见到司徒继阳，立刻开心的狂奔了过去。
边跑着，嘴里边喊着：“爷爷！”
司徒继阳见到月婷完好无损，心中同样高兴的不得了，赶忙迎面接了过去。
月婷来到近前，又是一把将他紧紧的抱住，眼角红润，喃喃的说道：“爷爷....”
司徒继阳一看，笑着说道：“爷爷没事，好得很！”
月婷眼泪汪汪的说道：“我好担心您，爷爷。”
司徒继阳大笑着将她抱起，在地上转了好几个圈，爷孙俩个笑的合不拢嘴。
杨万春在一旁见到此情此景，不由得也被感动的眼眶微红，跟着爷俩一同大笑起来。
爷孙两人手挽着手，与杨万春一同来到帅府门前。
等待在门前的众人全都围了上来，与两人说三道四，喋喋不休。
月婷忽然松开了司徒继阳的手，接着跑到徐晋的身边，将他的手拉起。
“你干什么....哎！”徐晋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月婷拉了过去，来到司徒继阳的面前。
月婷兴高采烈的，对着司徒继阳说道：“爷爷，这位是徐晋哥哥。你们不在的时候，我被那些坏人追赶，就是他帮助了我。”
司徒继阳“哦。”了一声，接着并没有说话，只是在上下打量着徐晋。
心中暗道：“这小男孩虽然年纪不大，但相貌却很是出众，可这身衣服是......哦~，我明白了....”
徐晋被看的浑身难受，眼睛四下乱转，忽然之间正与对方眼神相交。
司徒继阳原本慈祥的眼睛，在这一刹那间忽然变得锐利无比！
那一双眼睛仿佛将徐晋的一切看穿，看透，看的彻彻底底。
徐晋被吓了一跳，不由自主的低下了头，面如土色。
杨万春一见徐晋，立刻认了出来，于是微微一笑，说道：“哦？原来是他救了你。”
说话的同时，眼睛也在上下打量着徐晋。
月婷虽然人小，但却聪明绝顶，见到司徒继阳眼神有些不对，不免感到有些担心，因为她害怕司徒继阳会讨厌徐晋......
于是月婷更加高兴的，笑着为徐晋引荐，说道：“徐晋哥哥，这位就是我爷爷。”
“司...司徒先生....”徐晋依旧低着头，躬下身来，对着司徒继阳抱拳说道。
司徒继阳忽然又展颜一笑，点了点头，说道：“小伙子，谢谢你救了月婷。”
徐晋先是一愣，接着赶忙弱声说道：“没...没什么...碰巧...路过而已。”
司徒继阳微微一笑，又点了点头，可是眼中却流露出一丝冰冷的神色。
他本想再说些什么，可是却见到月婷正在用力的挤出笑容，眼神充满期盼的看着自己。
司徒继阳忽然之间觉得无法措辞，嘴里说道：“既然如此....”
杨万春见状，赶忙上前说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大家有什么话，还是进去再说吧。”
众人点头，跟着几人进入到帅府之中。
杨万春先是安排布置了好一阵子，当把所有的事情办妥之后，随即下令犒赏三军将士。
受伤的将士们，各自领取银两回家休养，其余人等各自坚守岗位。
后院客厅之中，四个人围坐在桌前，桌子上摆了几道丰盛的小菜。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杨万春展颜笑道：“小伙子，这次你帮了大忙，想要什么奖赏尽管说。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事，一定会帮你办到。”
司徒继阳在一边喝着茶水，一边眯着眼睛，没有说话。
这反倒另月婷更加担心，她不明白为什么爷爷从进门开始，就一直很少说话，难道是因为....
徐晋正低着头，慢慢咀嚼着嘴里的饭菜，忽然听见杨万春这么一说，着实受宠若惊。
于是急忙弱声说道：“奖...奖赏？我....”
这时，月婷忽然笑嘻嘻的开口说道：“徐进哥哥，要不然你就做我的师兄吧，跟我们一起回去洛阳！”
司徒继阳一听，眉毛立刻皱起很深，缓缓的说道：“月婷，不要胡闹。”
这一句话说出来，其他三人全都愣住了，张目结舌。
“爷爷?....”月婷惊讶的看着司徒继阳。
司徒继阳又喝了一口茶水，接着对徐晋问道：“孩子，你家住哪里？”
徐晋不明白为什么他会突然这么问，于是并没多想，直接回答道：“我家住在平壤。”
“哦....那你家中还有其他人吗？”司徒继阳继续问道。
徐晋一听这话，不由得暗自神伤，眼神黯然的说道：“没了，只省我自己。”
杨万春在旁听着，焦急的问道：“这是为什么？”
徐晋看了一眼，继续说道：“我娘亲早年病逝，后来父亲被抓去参军，战死在沙场。”
自从刚才在门外见面，直到吃饭的过程中，徐晋每一句话都是磕磕绊绊。
可当被问起家事的时候，却忽然变得简洁明了，每一个字都很硬朗，没有一点多余的东西。
司徒继阳看在眼里，反而对面前这少年产生了更多的疑惑。
可月婷听了这一番话，却不由得眼圈泛红。
她与徐晋同病相怜，这当中的痛苦，恐怕也只有她最了解。
月婷立刻有开始摇着司徒继阳的手臂，柔声的恳求道：“爷爷，你看他和我一样。我们带他一起回去吧，好吗？”
“这个....”司徒继阳面露难色，没有多说什么。
杨万春早就知道，这个话题是不可避免的，而只要提到这里，司徒继阳肯定会为难。
于是他赶忙对着月婷说道：“月婷，他跟你不一样。”
月婷皱眉说道：“怎么不一样？”
杨万春展颜一笑，说道：“你自幼与父母为伴，早已习惯了中原人的生活方式。而他的父母都是高句丽的子民，自幼没有离开过这个国家。所以即便你们带他去到中原，恐怕他也适应不了那里的民俗风情。”
接着，他喝下一杯酒，又说道：“依我看，不如将他留在我这里。一来，我这里正缺少人手，而对于他来说也算是有了一个归宿。二来，你也可以经常到我这探望他，如此两全其美，何乐而不为呢？”
月婷见对方说的头头是道，知道自己狡辩不过，于是赶忙焦急的晃动司徒继阳的手臂。
嘴里柔声说道：“爷爷，爷爷....”
司徒继阳刚端起茶杯，被月婷这么一晃，半杯的茶水都洒在了胡子上。
他捋一捋胡子，柔声笑道：“月婷啊，你杨伯伯说的也不无道理。况且，人家也没说想跟我们走呢不是？”
月婷见司徒继阳也这么说，急的脸都红了。
她刚要再次恳求，徐晋忽然起身，眉头紧皱的说道：“都别说了，我自有去处，不劳烦各位费神。”
说完，对着几人躬身抱拳，转身就往门外走去。
安市城帅府之内......
月婷与徐晋搀扶着丁平，在众人的随同下回到帅府，从院子到屋内，满满的都是人。
几名大夫正在为受伤的将士们包扎，旁边的椅子上，地上，全都是挂了彩的士兵。
还有的士兵两人一组正抬着担架，一遍又一遍的搬运着尸首，帅府里乱作一团。
唯独只有徐晋陪着月婷，两个小家伙一起坐在门口的石阶上，等待着司徒继阳与杨万春的归来。
这帅府虽然不像宫殿般那样富丽堂皇，可是对于徐晋来说，却像是天上的“凌霄宝殿”一样绚烂。
他还是第一次来到这么气派的宅子，陪着月婷聊天的同时，还不禁左顾右看。
“他们怎么还不回来....”月婷双手推着下巴，噘着小嘴，眼神呆呆的望向西面的街口。
“应该快了吧....”徐晋边看着旁边急促走过的士兵，便回答着。
“我们要不要去....”
“哎！这位大哥，你的这把刀可真是漂亮啊！能借给我看看吗？”
月婷刚要说话，却被徐晋打断，转头一看，见徐晋正对着旁边的士兵说话。
“去！去！去！没看我这正忙着呢吗？一边玩去！”士兵不耐烦的说道，说完就急匆匆的走了。
“不借就不借，凶什么.....”徐晋瞪着走远的士兵，愤愤不平的小声说道。
月婷一皱眉，用力的拍了一下徐晋的肩膀，厉声喊道：“徐晋哥哥！你有没有在听我讲话？！”
“哎呦！我...我这不是听着呢么...”徐晋抱着肩头说道。
月婷见他爱答不理的样子，非常气愤，忽然站起身来说道：“算了！我自己去！”
徐晋赶忙抓住她的手，嘎巴嘎巴嘴，说道：“你放心吧~！没事的~！”
他见月婷还是闷闷不乐，于是又接着说道：“刚才你又不是没看见，那个杨万春有多厉害~，那么凶的两个人都被他给打败了~。我刚才听他们说，你爷爷比那个杨万春还厉害~，这就更不用担心啦！对不对？”
两人正在说话的时候，忽然听见不远处一声大喊：“回来了！”
两人抬头一看，只见一名士兵正骑着战马，飞奔而至。
士兵来到帅府门前下了马，边走进大门，边对里面的人大喊道：“回来了！回来了！城主和司徒先生已经回来了！”
紧接着，帅府里的人“哗啦！”一下，全都一窝蜂的拥挤而出，来到大门之外。
稍过了一会，只见不远处的街口转过来两个人，正是杨万春与司徒继阳。
两人眉开眼笑，边走着，边在谈论些什么。
月婷一见到司徒继阳，立刻开心的狂奔了过去。
边跑着，嘴里边喊着：“爷爷！”
司徒继阳见到月婷完好无损，心中同样高兴的不得了，赶忙迎面接了过去。
月婷来到近前，又是一把将他紧紧的抱住，眼角红润，喃喃的说道：“爷爷....”
司徒继阳一看，笑着说道：“爷爷没事，好得很！”
月婷眼泪汪汪的说道：“我好担心您，爷爷。”
司徒继阳大笑着将她抱起，在地上转了好几个圈，爷孙俩个笑的合不拢嘴。
杨万春在一旁见到此情此景，不由得也被感动的眼眶微红，跟着爷俩一同大笑起来。
爷孙两人手挽着手，与杨万春一同来到帅府门前。
等待在门前的众人全都围了上来，与两人说三道四，喋喋不休。
月婷忽然松开了司徒继阳的手，接着跑到徐晋的身边，将他的手拉起。
“你干什么....哎！”徐晋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月婷拉了过去，来到司徒继阳的面前。
月婷兴高采烈的，对着司徒继阳说道：“爷爷，这位是徐晋哥哥。你们不在的时候，我被那些坏人追赶，就是他帮助了我。”
司徒继阳“哦。”了一声，接着并没有说话，只是在上下打量着徐晋。
心中暗道：“这小男孩虽然年纪不大，但相貌却很是出众，可这身衣服是......哦~，我明白了....”
徐晋被看的浑身难受，眼睛四下乱转，忽然之间正与对方眼神相交。
司徒继阳原本慈祥的眼睛，在这一刹那间忽然变得锐利无比！
那一双眼睛仿佛将徐晋的一切看穿，看透，看的彻彻底底。
徐晋被吓了一跳，不由自主的低下了头，面如土色。
杨万春一见徐晋，立刻认了出来，于是微微一笑，说道：“哦？原来是他救了你。”
说话的同时，眼睛也在上下打量着徐晋。
月婷虽然人小，但却聪明绝顶，见到司徒继阳眼神有些不对，不免感到有些担心，因为她害怕司徒继阳会讨厌徐晋......
于是月婷更加高兴的，笑着为徐晋引荐，说道：“徐晋哥哥，这位就是我爷爷。”
“司...司徒先生....”徐晋依旧低着头，躬下身来，对着司徒继阳抱拳说道。
司徒继阳忽然又展颜一笑，点了点头，说道：“小伙子，谢谢你救了月婷。”
徐晋先是一愣，接着赶忙弱声说道：“没...没什么...碰巧...路过而已。”
司徒继阳微微一笑，又点了点头，可是眼中却流露出一丝冰冷的神色。
他本想再说些什么，可是却见到月婷正在用力的挤出笑容，眼神充满期盼的看着自己。
司徒继阳忽然之间觉得无法措辞，嘴里说道：“既然如此....”
杨万春见状，赶忙上前说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大家有什么话，还是进去再说吧。”
众人点头，跟着几人进入到帅府之中。
杨万春先是安排布置了好一阵子，当把所有的事情办妥之后，随即下令犒赏三军将士。
受伤的将士们，各自领取银两回家休养，其余人等各自坚守岗位。
后院客厅之中，四个人围坐在桌前，桌子上摆了几道丰盛的小菜。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杨万春展颜笑道：“小伙子，这次你帮了大忙，想要什么奖赏尽管说。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事，一定会帮你办到。”
司徒继阳在一边喝着茶水，一边眯着眼睛，没有说话。
这反倒另月婷更加担心，她不明白为什么爷爷从进门开始，就一直很少说话，难道是因为....
徐晋正低着头，慢慢咀嚼着嘴里的饭菜，忽然听见杨万春这么一说，着实受宠若惊。
于是急忙弱声说道：“奖...奖赏？我....”
这时，月婷忽然笑嘻嘻的开口说道：“徐进哥哥，要不然你就做我的师兄吧，跟我们一起回去洛阳！”
司徒继阳一听，眉毛立刻皱起很深，缓缓的说道：“月婷，不要胡闹。”
这一句话说出来，其他三人全都愣住了，张目结舌。
“爷爷?....”月婷惊讶的看着司徒继阳。
司徒继阳又喝了一口茶水，接着对徐晋问道：“孩子，你家住哪里？”
徐晋不明白为什么他会突然这么问，于是并没多想，直接回答道：“我家住在平壤。”
“哦....那你家中还有其他人吗？”司徒继阳继续问道。
徐晋一听这话，不由得暗自神伤，眼神黯然的说道：“没了，只省我自己。”
杨万春在旁听着，焦急的问道：“这是为什么？”
徐晋看了一眼，继续说道：“我娘亲早年病逝，后来父亲被抓去参军，战死在沙场。”
自从刚才在门外见面，直到吃饭的过程中，徐晋每一句话都是磕磕绊绊。
可当被问起家事的时候，却忽然变得简洁明了，每一个字都很硬朗，没有一点多余的东西。
司徒继阳看在眼里，反而对面前这少年产生了更多的疑惑。
可月婷听了这一番话，却不由得眼圈泛红。
她与徐晋同病相怜，这当中的痛苦，恐怕也只有她最了解。
月婷立刻有开始摇着司徒继阳的手臂，柔声的恳求道：“爷爷，你看他和我一样。我们带他一起回去吧，好吗？”
“这个....”司徒继阳面露难色，没有多说什么。
杨万春早就知道，这个话题是不可避免的，而只要提到这里，司徒继阳肯定会为难。
于是他赶忙对着月婷说道：“月婷，他跟你不一样。”
月婷皱眉说道：“怎么不一样？”
杨万春展颜一笑，说道：“你自幼与父母为伴，早已习惯了中原人的生活方式。而他的父母都是高句丽的子民，自幼没有离开过这个国家。所以即便你们带他去到中原，恐怕他也适应不了那里的民俗风情。”
接着，他喝下一杯酒，又说道：“依我看，不如将他留在我这里。一来，我这里正缺少人手，而对于他来说也算是有了一个归宿。二来，你也可以经常到我这探望他，如此两全其美，何乐而不为呢？”
月婷见对方说的头头是道，知道自己狡辩不过，于是赶忙焦急的晃动司徒继阳的手臂。
嘴里柔声说道：“爷爷，爷爷....”
司徒继阳刚端起茶杯，被月婷这么一晃，半杯的茶水都洒在了胡子上。
他捋一捋胡子，柔声笑道：“月婷啊，你杨伯伯说的也不无道理。况且，人家也没说想跟我们走呢不是？”
月婷见司徒继阳也这么说，急的脸都红了。
她刚要再次恳求，徐晋忽然起身，眉头紧皱的说道：“都别说了，我自有去处，不劳烦各位费神。”
说完，对着几人躬身抱拳，转身就往门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