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谋划
轩并未发现小玉异常，他神色悲伤，缓缓道：“以张叔的能力，料想不会留下什么线索。”又道：“倒是那个鬼手医仙楚逍，实在大出我们意料，他居然只凭一粒镇魂珠，便能推测出我们行踪，打乱了数个计划，这世间竟会有这样的人！”
小玉长叹一口气道：“这种人，本不该活在世上。”
落日余晖，透过木屋缝隙钻了进来。
小玉问道：“轩，这次清风城里来了多少人？”
“上万人。”
小玉神色微变：“这么多！”
这么多人，即便每个人修为平平，可若是团结起来，实力仍不容小觑。
“放心吧，我已安排好了，这群乌合之众，起不了什么作用。倒是八号现在思想如何？”
小玉沉吟片刻道：“虽然时日不长，但他已经很信任我们了。”
轩转头看了眼落日，点头道：“那好，天色不早了，你快回去吧，免得他起疑心。”
“恩，小青在陪着他。”
小玉慢慢走到门边，轩忽然叫住了她：“玉。”
她飞快转过身来。
她不想走，他也不想让她走。
他深深吸了口气，道：“青儿年纪尚浅，心绪不定，我这次让她一道下了山庄，原意是想让她见见世面，你从小看着青儿长大，爱她护她，如今事关重大，她若有什么不对之处，你可要及早处置。”
清风客栈。
小玉对小青道：“今天我去见他了。”
小青神情惊讶，失声叫道：“轩哥哥……”
她意识到自己失言，连忙改口道：“他也到这里来了？”
小玉点点头道：“我之前没有把计划告诉你，就是怕你行事莽撞，哪知你居然趁我不注意，偷偷看了《秘录》，还擅自学了灵约术。”
小青哑然无语，双手默默扯着衣服，良久道：“姐姐，这事你和轩哥哥说了？”
小玉摇了摇头道：“此事我虽然没有和轩说，但我们的灵同时在他体内，非但没有好处，反而加大了秘术风险，原本要半月后才会出现的症状，现在才几天，他就要支持不住了。”
小青眼圈一红道：“我也是无意间听到的，你和轩哥哥打算用灵约术将人变成半妖，而且《秘录》上说，人类寿命不过百年，要是灵约术成功，我们就可以真真正正在一起了……”
小玉伸手摸了摸小青脸颊，小青瞧着她，眼中满是委屈之色。
“好孩子，你真傻。”
小玉温柔道：“他值得你这么做吗？你莫忘了，你是猎人，猎人怎么能对自己的猎物动了感情？”
小青嗫嚅道：“这一切，本来就是我欠他的……”
“可你这样做，非但帮不了他，反而会害死他！”
“那怎么办？”
小青神色慌张，手足无措。
“当今之计，只能你先将灵收回，在他体内留我一人之灵便可。”
小青咬着嘴唇，点了点头。
木门被人轻轻推开，小青端着铜盆，走了进来。
铜盆里盛满了水。
那究竟是水，还是眼泪？
房中昏暗，小青默默的走到了桌边，点起了灯。
烛火燃起，幼小的火苗慢慢长大，心底的情愫，也在不停滋长。
烛火照亮了彼此的面容。
熊淍躺在床上，满身是汗，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公子，你流了好多汗。”
小青拧干毛巾，坐到床边，帮熊淍擦拭起来。
她低着头，动作很轻。
熊淍看着她，几次鼓足了勇气想说话，却始终没有说出口。
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道：“对不起。”
“啊？”
熊淍满含歉意道：“之前，是我太冲动了。”
“哦。”
小青似乎有心事，对于之前的一切，她似乎根本没放在心上。
熊淍把一切都看在眼里，他忽然笑了。
原来这一切她根本就不在意，原来这一切都是我在自作多情。
其实小青从开门到现在都一直在想一个问题，小玉告诉她，因为两个人的灵约，让熊淍难以承受，言下之意就是让她从熊淍体内收回灵。这一切看起来十分合理，可小青却隐隐觉得不对。
只因她对小玉太了解了！
她们从小玩到大，小玉骗人的本事虽然厉害，却也瞒不了小青，她虽然不知道小玉说的是真是假，但直觉告诉她，小玉在说谎。
她已猜到，自己若将灵收回，熊淍很可能真的会死。
熊淍这一笑十分突然，不免将小青吓了一跳，她所有的思绪都被打乱了。
“公子，你笑什么？”
“我笑我自己。”
我笑我自己太多情。
“公子，有件事我要告诉你。”
小青缓缓道：“灵约术给你的灵，我要取回来了。”
小青这句话是说给小玉听的，因为她知道小玉就在门外。
可是熊淍不知道，要知道人在重病之际，尤其害怕孤独，小青如此说话，那一刹那间，熊淍的眼神里闪过了无数种情绪，愤怒？悲伤？绝望？不过最终，这些情绪都归为了平静。
“行。”
熊淍微笑着看着小青，他已是个将死之人，留着小青的灵，只会拖累人家吧？
什么灵约，什么感情，曾几何时，熊淍以为自己以后不用再孤身一人，这会幡然醒悟，原来自己一直都是一个人。
一直都是。
门外，小玉长长舒了一口气。
她转过头来，忽然发现楼道间不知何时，已然站着一个人。
那是一个身着锦衣，模样俊美的年轻公子，他身上锦衣描龙绣凤，每一粒纽扣，都是一颗又大又圆的珍珠，纽扣之下，是一条金边腰带，上边还插着一柄折扇。
正是闻人羽翳。
“这位公子，不知有什么事？”
闻人羽翳尴尬道：“失礼失礼，我瞧着姑娘有些面熟，不由多看了几眼，真是失礼了。”说罢转身要走。
小玉施了一礼，闻人羽翳忽然转回身道：“我想起来了！昨晚你们大半夜进客栈，可是在楼下和人打了一架？那时我也刚来，正好在一边喝酒，唉，昨晚本想和你们打个招呼的，可是第一次看见那么美丽姑娘，心里紧张，说什么也不敢上前了。”
小玉低低应了声，闻人羽翳又道：“真是老天有眼，让我又一次见到了姑娘，不知姑娘可有时间……”他说着上前走了两步，似乎是察觉到了房间里的异样。
“没时间。”
小玉侧了一步，刚好挡在闻人羽翳面前。
她身躯虽然柔弱，但气势却丝毫不弱。
闻人羽翳的手不知不觉握住了扇柄。
良久，他拱了拱手道：“那好吧，我就住在楼上，姑娘若有兴趣，不妨上去坐坐。”说完洒然一笑，走下楼去。
房间里，小青的手从熊淍额头上缓缓移开。
“结束了？”
小青点了点头：“结束了。”
她眉间的红痣已然消散。
千年前，妖族长老创了灵犀秘术，千年后，妖族中人将灵犀秘术改良为灵约术。二者不同之处在于，灵约术不但可将灵收回，为了更好分辨，施展灵约术后施术者眉心还会现出一点红痣。
这一切都记载在妖族《秘录》之上。
“对不起。”
熊淍摇了摇头，良久，他回了两个字：“不用。”
小青已虚弱的几乎要倒下，可她不能倒下，只因她现在一旦倒下，小玉便会发现她不但没有将灵收回，反而擅自发动了灵犀之术！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熊淍只觉得身子越发鼓胀，他笑了笑。
小青也笑了，她只能笑。
她除了笑还能如何？毕竟这一切，都是她自己选择的。
她站起身，离开了房间。
小玉并没有在门外等她，小青出了门，隐约听到楼梯处传来呼声，她走了过去，可楼梯处空空荡荡，哪有什么人？她再回过头来，就见绿芒闪烁，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小玉出现在小青身后，斜抱起她，下楼出了客栈，客栈外不知何时备了一辆马车，赶车的头戴斗笠，看不出模样，可小玉似乎对他极是信任，将小青放进车中，长舒了一口气，转头离开了。
客栈里人并不多，小玉神色匆匆，倒也没有人上来询问，经过账台时，刘掌柜正低头打着算盘，小玉忽然停住脚步道：“掌柜的。”
“三百一十六两。”
掌柜的抬起头，笑着道：“怎么了？”
“你这客栈里的人都去哪了？”
身为妖族中人，小玉对气息的感觉十分敏锐，现在客栈里的人气，至少比昨天少了一半。
“你不知道？”
刘掌柜的表情很是惊讶，奇怪道：“你们来清风城，不是为了去九道山庄？”
小玉摇了摇头，脸上满是疑惑：“九道山庄？我在路上听人提起过，却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她在装。
她和小青本就是从九道山庄下来的，明知故问，这样的感觉很奇妙，她也很享受这样的感觉。
刘掌柜哦了一声道：“是这样啊，难怪你们不知道，姑娘，这事可说来话长，只怕三天三夜都讲不完。”
小玉显得很是好奇，连忙问道：“我昨日夜里看到许多官差巡夜，九道山庄究竟怎么了？”
“那我就长话短说，千年前那场人妖大战，不知姑娘可有耳闻？”
小玉岂止有耳闻，简直没有人比她更清楚，但她还是瞪大了眼睛，好奇道：“都是道听途说，掌柜的快给我讲讲。”
“姑娘想听故事？行！”掌柜的将账本合起，绘声绘色道：“传说妖族有三个最厉害的大妖怪，分别是比人还大的蜘蛛，比山还高的巨牛，比鬼还精的狐狸，这三个妖怪可厉害的紧，当时世上一流高手分作三队，轮流对这三种妖怪进行攻击，花费了百余日，才将他们一一击败，可是人们虽然把他们肉身毁了，但这三个妖怪灵魂太过强大，早已不入轮回，凝虚道长没法子，只好用无上道术将它们的灵魂封印，千年以来，除了武当掌门，没有人知道封印在什么地方。”
小玉长叹一口气道：“这种人，本不该活在世上。”
落日余晖，透过木屋缝隙钻了进来。
小玉问道：“轩，这次清风城里来了多少人？”
“上万人。”
小玉神色微变：“这么多！”
这么多人，即便每个人修为平平，可若是团结起来，实力仍不容小觑。
“放心吧，我已安排好了，这群乌合之众，起不了什么作用。倒是八号现在思想如何？”
小玉沉吟片刻道：“虽然时日不长，但他已经很信任我们了。”
轩转头看了眼落日，点头道：“那好，天色不早了，你快回去吧，免得他起疑心。”
“恩，小青在陪着他。”
小玉慢慢走到门边，轩忽然叫住了她：“玉。”
她飞快转过身来。
她不想走，他也不想让她走。
他深深吸了口气，道：“青儿年纪尚浅，心绪不定，我这次让她一道下了山庄，原意是想让她见见世面，你从小看着青儿长大，爱她护她，如今事关重大，她若有什么不对之处，你可要及早处置。”
清风客栈。
小玉对小青道：“今天我去见他了。”
小青神情惊讶，失声叫道：“轩哥哥……”
她意识到自己失言，连忙改口道：“他也到这里来了？”
小玉点点头道：“我之前没有把计划告诉你，就是怕你行事莽撞，哪知你居然趁我不注意，偷偷看了《秘录》，还擅自学了灵约术。”
小青哑然无语，双手默默扯着衣服，良久道：“姐姐，这事你和轩哥哥说了？”
小玉摇了摇头道：“此事我虽然没有和轩说，但我们的灵同时在他体内，非但没有好处，反而加大了秘术风险，原本要半月后才会出现的症状，现在才几天，他就要支持不住了。”
小青眼圈一红道：“我也是无意间听到的，你和轩哥哥打算用灵约术将人变成半妖，而且《秘录》上说，人类寿命不过百年，要是灵约术成功，我们就可以真真正正在一起了……”
小玉伸手摸了摸小青脸颊，小青瞧着她，眼中满是委屈之色。
“好孩子，你真傻。”
小玉温柔道：“他值得你这么做吗？你莫忘了，你是猎人，猎人怎么能对自己的猎物动了感情？”
小青嗫嚅道：“这一切，本来就是我欠他的……”
“可你这样做，非但帮不了他，反而会害死他！”
“那怎么办？”
小青神色慌张，手足无措。
“当今之计，只能你先将灵收回，在他体内留我一人之灵便可。”
小青咬着嘴唇，点了点头。
木门被人轻轻推开，小青端着铜盆，走了进来。
铜盆里盛满了水。
那究竟是水，还是眼泪？
房中昏暗，小青默默的走到了桌边，点起了灯。
烛火燃起，幼小的火苗慢慢长大，心底的情愫，也在不停滋长。
烛火照亮了彼此的面容。
熊淍躺在床上，满身是汗，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公子，你流了好多汗。”
小青拧干毛巾，坐到床边，帮熊淍擦拭起来。
她低着头，动作很轻。
熊淍看着她，几次鼓足了勇气想说话，却始终没有说出口。
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道：“对不起。”
“啊？”
熊淍满含歉意道：“之前，是我太冲动了。”
“哦。”
小青似乎有心事，对于之前的一切，她似乎根本没放在心上。
熊淍把一切都看在眼里，他忽然笑了。
原来这一切她根本就不在意，原来这一切都是我在自作多情。
其实小青从开门到现在都一直在想一个问题，小玉告诉她，因为两个人的灵约，让熊淍难以承受，言下之意就是让她从熊淍体内收回灵。这一切看起来十分合理，可小青却隐隐觉得不对。
只因她对小玉太了解了！
她们从小玩到大，小玉骗人的本事虽然厉害，却也瞒不了小青，她虽然不知道小玉说的是真是假，但直觉告诉她，小玉在说谎。
她已猜到，自己若将灵收回，熊淍很可能真的会死。
熊淍这一笑十分突然，不免将小青吓了一跳，她所有的思绪都被打乱了。
“公子，你笑什么？”
“我笑我自己。”
我笑我自己太多情。
“公子，有件事我要告诉你。”
小青缓缓道：“灵约术给你的灵，我要取回来了。”
小青这句话是说给小玉听的，因为她知道小玉就在门外。
可是熊淍不知道，要知道人在重病之际，尤其害怕孤独，小青如此说话，那一刹那间，熊淍的眼神里闪过了无数种情绪，愤怒？悲伤？绝望？不过最终，这些情绪都归为了平静。
“行。”
熊淍微笑着看着小青，他已是个将死之人，留着小青的灵，只会拖累人家吧？
什么灵约，什么感情，曾几何时，熊淍以为自己以后不用再孤身一人，这会幡然醒悟，原来自己一直都是一个人。
一直都是。
门外，小玉长长舒了一口气。
她转过头来，忽然发现楼道间不知何时，已然站着一个人。
那是一个身着锦衣，模样俊美的年轻公子，他身上锦衣描龙绣凤，每一粒纽扣，都是一颗又大又圆的珍珠，纽扣之下，是一条金边腰带，上边还插着一柄折扇。
正是闻人羽翳。
“这位公子，不知有什么事？”
闻人羽翳尴尬道：“失礼失礼，我瞧着姑娘有些面熟，不由多看了几眼，真是失礼了。”说罢转身要走。
小玉施了一礼，闻人羽翳忽然转回身道：“我想起来了！昨晚你们大半夜进客栈，可是在楼下和人打了一架？那时我也刚来，正好在一边喝酒，唉，昨晚本想和你们打个招呼的，可是第一次看见那么美丽姑娘，心里紧张，说什么也不敢上前了。”
小玉低低应了声，闻人羽翳又道：“真是老天有眼，让我又一次见到了姑娘，不知姑娘可有时间……”他说着上前走了两步，似乎是察觉到了房间里的异样。
“没时间。”
小玉侧了一步，刚好挡在闻人羽翳面前。
她身躯虽然柔弱，但气势却丝毫不弱。
闻人羽翳的手不知不觉握住了扇柄。
良久，他拱了拱手道：“那好吧，我就住在楼上，姑娘若有兴趣，不妨上去坐坐。”说完洒然一笑，走下楼去。
房间里，小青的手从熊淍额头上缓缓移开。
“结束了？”
小青点了点头：“结束了。”
她眉间的红痣已然消散。
千年前，妖族长老创了灵犀秘术，千年后，妖族中人将灵犀秘术改良为灵约术。二者不同之处在于，灵约术不但可将灵收回，为了更好分辨，施展灵约术后施术者眉心还会现出一点红痣。
这一切都记载在妖族《秘录》之上。
“对不起。”
熊淍摇了摇头，良久，他回了两个字：“不用。”
小青已虚弱的几乎要倒下，可她不能倒下，只因她现在一旦倒下，小玉便会发现她不但没有将灵收回，反而擅自发动了灵犀之术！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熊淍只觉得身子越发鼓胀，他笑了笑。
小青也笑了，她只能笑。
她除了笑还能如何？毕竟这一切，都是她自己选择的。
她站起身，离开了房间。
小玉并没有在门外等她，小青出了门，隐约听到楼梯处传来呼声，她走了过去，可楼梯处空空荡荡，哪有什么人？她再回过头来，就见绿芒闪烁，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小玉出现在小青身后，斜抱起她，下楼出了客栈，客栈外不知何时备了一辆马车，赶车的头戴斗笠，看不出模样，可小玉似乎对他极是信任，将小青放进车中，长舒了一口气，转头离开了。
客栈里人并不多，小玉神色匆匆，倒也没有人上来询问，经过账台时，刘掌柜正低头打着算盘，小玉忽然停住脚步道：“掌柜的。”
“三百一十六两。”
掌柜的抬起头，笑着道：“怎么了？”
“你这客栈里的人都去哪了？”
身为妖族中人，小玉对气息的感觉十分敏锐，现在客栈里的人气，至少比昨天少了一半。
“你不知道？”
刘掌柜的表情很是惊讶，奇怪道：“你们来清风城，不是为了去九道山庄？”
小玉摇了摇头，脸上满是疑惑：“九道山庄？我在路上听人提起过，却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她在装。
她和小青本就是从九道山庄下来的，明知故问，这样的感觉很奇妙，她也很享受这样的感觉。
刘掌柜哦了一声道：“是这样啊，难怪你们不知道，姑娘，这事可说来话长，只怕三天三夜都讲不完。”
小玉显得很是好奇，连忙问道：“我昨日夜里看到许多官差巡夜，九道山庄究竟怎么了？”
“那我就长话短说，千年前那场人妖大战，不知姑娘可有耳闻？”
小玉岂止有耳闻，简直没有人比她更清楚，但她还是瞪大了眼睛，好奇道：“都是道听途说，掌柜的快给我讲讲。”
“姑娘想听故事？行！”掌柜的将账本合起，绘声绘色道：“传说妖族有三个最厉害的大妖怪，分别是比人还大的蜘蛛，比山还高的巨牛，比鬼还精的狐狸，这三个妖怪可厉害的紧，当时世上一流高手分作三队，轮流对这三种妖怪进行攻击，花费了百余日，才将他们一一击败，可是人们虽然把他们肉身毁了，但这三个妖怪灵魂太过强大，早已不入轮回，凝虚道长没法子，只好用无上道术将它们的灵魂封印，千年以来，除了武当掌门，没有人知道封印在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