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齐遗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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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穿越了

    wed jul 22 11:43:48 cst 2015

    头上是遮天蔽日的树木,灰暗的树林里,杜亦舒缓慢的移动着步子,林子里温度很低,她不禁打了个寒颤,真是活见鬼,自己本来到山上来露营,半夜被尿憋醒,一醒来旁边的同伴连个影都不见了,难道这也可以默契? 管不了那么多,她拿着手电出了帐篷,找了一个小树林,解决了之后往回走却怎么都找不到出路。

    在林子里绕了半天,此刻越来越冷,杜亦舒不禁害怕起来,走得匆忙,她只穿了一件薄薄的长袖上衣,又把头发披了下来,长发及腰,在这个诡异的林子里看实在是有几分渗人。索性靠着一棵大树坐下,手电已经快没电了,杜亦舒心里万念俱灰,一个花季少女,被困在树林里,竟面临被冻死?早知道就不来这什么狗屁露营,越想越伤心,她索性放声大哭起来,哭声在树林里回荡,一阵惊天动地。

    她不停啜泣,林子里时不时有一些奇怪的声音,此刻完全被她的哭声淹没。

    哭完之后杜亦舒居然想通了,作为天朝自强不息的少女,此刻应该自救,借着手电微弱的光她看清了周围,成堆的枯叶,很好,她掏出白天没吃完的口香糖,把锡箔纸撕成凹形,然后关掉手电,在黑暗中把锡箔纸连在电池两极,很快,锡箔纸烧了起来,杜亦舒小心翼翼地点燃堆好的枯叶,又捡了许多枝条,火烧得噼里啪啦,目测可以燃烧几个小时,她决定睡一觉。

    杜亦舒靠着大树睡的十分不好,中途她迷迷糊糊梦见一队穿古装的人骑着马停在她面前,有人恭谦地说了句“主子,火光从这里传来,应是这女人所为,您看?”为首有一人骑在一匹黑马上,着一身玄衣,长长的衣摆曳下来,看不清容貌,头戴玉冠,长身玉立,只看了她一眼,便道:“不必管”,那声音十分好听,睡梦中杜亦舒有几分沉醉。

    有人答“只是这女人着装实在奇怪,不知是不是敌人,还是先看守起来,主子您看如何?”那男子纵马转身,只说了一句“也好”。

    不知道睡了多久,杜亦舒是在颠簸之间醒来的,只觉得肠子都要翻出来了,好不容易睁开眼,看到的居然是地面!而自己被人扔在马上,手被绳子反绑着,身上披了一件衣服,只是那衣服一看就知道不是现代的,飘逸的裙摆但又明显能看出那是男款

    杜亦舒猛地挣扎着起来,无奈天生平衡感极差,差点从马上摔下来,好不容易她稳住身子,那坐在马上的人回头看了看她,一言不发。杜亦舒正暗想这人真冷漠,随即发现自己散开的长发正凌乱不堪地贴着她的脸,呃。。。。。。也许那人是被自己雷到了?

    那是一个古装扮相的男人,约莫三十来岁,面上如刀刻般刚毅,有着那些当过兵的人脸有的目光。杜亦舒无法忍住心中的好奇,同时又十分难受,急忙问了一句;“你们是哪个剧组的?”

    “我还是个学生,我可以拒绝参加吗?我可以回家吗?”不等她说完,那男人已经不耐烦:“你这女人净说些奇怪的话,再多嘴扰主子清闲,便把你的嘴缝起来!”主子?这么说昨天不是梦?杜亦舒脑袋飞快的运转着。

    这个人的口气不像是开玩笑,难道说,自己是穿越了?

    天哪,如果是,那也太玄了,就目前情况看,只能走一步算一步,杜亦舒先是低声要求让自己坐正,那男人头也不回反手扯住她的胳膊便把她拽得坐在马上,这下她彻底惊呆了,正常人会有这种力气?

    坐正之了后,杜亦舒这才看清楚,她的这匹马在最后,这一队人大概有五十来骑,个个都佩刀,且每个人都如她马上那男人一般的表情,面色凝重,他们都全副武装,并且似乎急着干什么,速度很快。

    杜亦舒害怕吐出来,就没再作声。又奔驰了一段时间,队伍突然停了下来,前面似乎在观察什么,接着有两队人马分散走开,正好奇着,突然前方林子里传来厮杀声,大队人马开始飞奔起来,杜亦舒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又颠簸了一阵,人马开始围成一个圈,她这下看清了圈里的情况。

    一名红衣男子坐在地上,胸前已经是一片乌黑,他生的十分俊逸,漂亮的凤眼微微上挑,只是那眉宇之间总有一股阴冷。此刻,他明明已经体力不支,却还是戏谑的道;“这堂堂长广王殿下,出门还要时刻带着女人,也不怕被人看了笑话去。”话还没有说完,已经有人上前一剑刺穿他的肩膀。杜亦舒吓得大叫起来,这居然不是在拍戏??那自己是真的穿越了!!活了十八年还真的碰上这种事!想到一半,那马上的男人已经一把把她丢下去,“卫子齐,不必再装了,主子早已有令,今天便让这细作和你一起赴黄泉!”说着那人已经举刀走了过来。

    而此时杜亦舒早已经想清,刚刚卫子齐叫的是长广王,没记错的话,现在是北齐,而那位主子就是长广王高湛,对于北齐的历史她还是知道个大概,北齐堪称最混乱不堪的朝代,高氏个个**不堪,她现在最主要的是先脱身出来,面对举刀而来的男子,杜亦舒突然闭眼大喊了一声“高湛!你不记得我了?”马上的人皆是一愣,那举刀的男子停住了脚步。

    接着,马蹄声慢慢接近了她,杜亦舒睁开眼,奔波中她并没有看到高湛的样貌,本以为会是一个因酒色过度十分憔悴的男人,但是当她睁开眼,那马上的人,双眉清俊,眼若星辰,面如冠玉,不经意间流露出一丝慵懒,那如墨的长发洒在玄衣上,如云般缱绻,竟然是这样的绝色!

    杜亦舒一下子失了声,还没来得及开口,高湛已经皱了皱眉,“不认得,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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