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是楚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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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大道本无情,阴阳乱晓生

    第八章:大道本无情,阴阳乱晓生



    大道无情,阴阳无缝,生,乃是人之所欲,亡,乃是天之所欲。



    陆云实一夜冥想,第二日吃早饭时,正巧看见孔笑丘从房间出来,只见他似乎更加高深莫测起来,阳光正巧晒在他的面庞上,一张儒雅,俊秀的脸,顿时有平添了几分阳光,路上路过的,无论是大家闺秀,还是小家碧玉,连张屠夫家的小女儿小青都看呆了,小青这两天的衣服都莫名的干净了许多,孔笑丘坐在陆云实的桌子边上,也拿起油条就吃,莫名的,陆云实原本世家少爷出身的吃样,在这一刻,瞬间粗鄙不堪,好像张屠夫顶着个大肚子在砍肉一般。



    陆云实本就是聪明伶俐的人,明白为什么自己会有这种自己都嫌弃自己的感觉,陆云实聪明就聪明在,普通人都不喜欢在孔笑丘边上呆着,而他与生俱来的厚脸皮,可以让他这顿早饭吃的更加香甜可口。



    陆云实吃着这些早饭,自己竟然慢慢的放松下来,自从陆云实家被人灭了之后,他从未放松过,待在孔笑丘身边,虽然不断有人嘲笑他没有孔笑丘好看,有气质,但是他却终于有时间欣赏黄昏,朝霞,稀稀落落的树,小雨的淅淅,陆云实突然想到,或许这样也挺好的。阳光洒在陆云实的头发上,陆云实正埋头吃着早饭,眉眼舒展开了起来,可能是感觉到阳光在头上,有一丝热气,抬起头,看到了一副他终身难忘的场景,两名女子在不断的推搡,互相让对方先上,二人并非什么绝色佳人,只是小家碧玉类型的姑娘,但是,正巧阳光真好,无风也不燥,背后的阳光是他们的脸庞也看不清,但许多年后,陆云实成为天下第一大家的时候,依然认为,这一刻,是他生命中国最美好的时候。



    这些都是后话,但是接下去的一幕,常常在陆云实的噩梦里面出现。两位女子推搡的跑到陆云实的面前,一人直勾勾的看着孔笑丘,一人面对这陆云实,紧闭双眼,脸部肌肉因为闭眼太紧而产生了皱纹,浑身颤抖,面对的孔笑丘的女子开口第一句就是:“孔公子,我叫小小,我喜欢你。”说完闭上了双眼,激动浑身颤抖。



    另一人一听马上说道:“孔公子,我叫小大,我是小小的姐姐,我也喜欢你。”



    陆云实在一旁,感觉到,好冷。



    孔笑丘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儒雅微笑,出现了一丝破绽,说道:“二位姑娘。”



    话音刚落,两人齐齐睁开眼睛,小大猛一个转身,面对了孔笑丘,齐声说道:“啊?”



    孔笑丘感受到脸上似乎有口水滑落,拿出手帕只是擦了擦脸,小小,小大两位姑娘,眼睛慢慢的(其实只有1秒)眼睛就直了,没错,就是直了。



    孔笑丘尴尬的笑着说道:“二位姑娘,我乃是修道之人,不能谈情说爱的。不过,我这位贤弟倒是可以。二位姑娘要不要看一眼?”



    陆云实心想:哎,你这个人,他们没看我的事情要说出来吗,真的是,死鬼,姑娘,看着我,看我啊。陆云实感觉人间自有真情在,暖和。



    小小看也没看一眼,说道:“不不不不,这人太丑了。”陆云实听了此话,只感觉世界对他充满了恶意。



    小大倒是看了一眼,啥也没说,跑到门口,哇的一口,竟然,吐了。陆云实感觉,他没有感觉了,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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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说,陆云实二人中午时分出了城门,但见一女子,梳丫髻,穿粉红大袖衫,着淡红长裙,束腰裙,脚穿高头履,脸上竟绑着绷带。此人正是陈氏现任家主——陈欣悦。



    陈欣悦款款而来,做了一揖,说道:“小女子在此恭候多时了,来此特来相送,备下薄礼,还请二位公子笑纳。”说着便拿出两枚空间戒指,一般空间戒指有价无市,市场价十万灵石,但是一般而言,乾坤袋也够用了,虽然乾坤袋不如空间戒指那般可以保证食物,药材的新鲜,但是起码便宜嘛。就说陈欣悦这一手,两个戒指就已经出手不凡了。



    陆云实还记着被其护卫吊起来的恐惧,因此没有伸手接住,而是孔笑丘帮他收下的。



    “二位公子,他年若再见时,这水新城怕是杨柳依依了。”陈新悦神情激道。



    “这水新城周围毫无柳树,何来杨柳依依?”莫非陈姑娘并不想见我们二人?”孔笑丘微笑言道。



    “孔公子,您说笑了,这荒无人际的城外,为何不多一些柳树,替来往商贩供一处阴凉呢?”



    “陈姑娘宅心仁厚,那我先替那些个商贩谢过陈姑娘了。”



    “孔公子不必客气,二位公子,下次再来时,希望我们是朋友了。”



    ”我们已是朋友陈姑娘何出此言?”



    陈新悦似乎很做手受用,行了一个男子礼拜到地说道:“恭送二位公子,祝二位公子一路顺风!”



    二人还了一礼道:“多谢陈姑娘厚礼,告辞。”



    二人正式踏上离开水新城的道路,城外不比水新城,城外黄沙漫天,络绎不绝的商人,小贩进城,还有一些逃难入城。



    见此情此景,孔笑丘忽然说道:“北方与我大汉的战争素来已久,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北方素来物产不足,南下劫掠一番,便自回去了。留下一堆残骸,独留百姓泣,时间久了,若我大汉再防不住那北边的人,那么民心一失,再难复原。”



    陆云实心有所感,看看水新城,道:“世间有美景万千,又怎么能让那些北人随意掠夺呢?”



    孔笑丘闻此言,诧异的看陆云实一眼,说道:“难为你还有这般想法,只恨我现在还不能弃笔从戎。”



    陆云实笑了笑,便没有再说些什么,一切尽在不言中。



    一路上二人看到有一张姓男子,写下峰峦如聚,波涛如怒。山河表里人间路。



    望北城,意踌躇。伤心北人经行处,宫阙万间都做了土。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写下这首连孔笑丘都赞不绝口的诗词的时候,将笔一扔,便向北方走去。阳光洒落,微风微微有些寒冷。



    孔笑丘看着地上的落叶,说道:“要入秋了。”



    一般北方与大汉的战争都在秋天收割后开始,正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没有粮草,战斗也没必要打,就可以直接认输,而北方打这场战斗地目的就是为了粮草。此时也正是投军的时候。大汉镇守北方地将领们,也开始加快练兵的节奏,开始猛烈吸收新鲜血液。



    二人往北方前进的过程中,在一处深山老林中遇一妇人,举家避到深山之中,陆云实与孔笑丘原以为是因为怕打仗,但一问之下,老妇人去说了一句二人终身难忘的话:“苛令猛于虎。”



    愿到深山老林,与虎豺一道居住,只是因为那苛令,孔笑丘低声地问道:“我修的是什么道?君子皆有恻隐之心,我们修道修道,竟然没办法帮助他们,难道只修自己的一个大自在吗?”显然,孔笑丘已经开始遇到了自己的心魔障,心魔障乃是修道之人最大的一处关隘,可以说但凡修道之人都会遇到心魔障,每个人所遇到的障碍不同,有的人终身不得破除关隘,有的人一破关隘,修道速度一日千里,每个人的心魔不相同,自然破法也不相同。曾经散修中有一不世出的天才,修道修至洞玄境,遇到了自己的心魔障,而后竟然心魔自己凝聚了一副魔体,大杀人间,最后那名散修,自己出山,擒住了自身的心魔,最后还是没有勘破,最后洞玄的修为百年未进一步,老死他乡。



    陆云实很明显还没有遇到自己的心魔障,还在修缮自己修道所修的大道。修道之路不是说越广越好,而是坚定之心,修道之心越坚,则心魔越难以攻克自身。



    孔笑丘站在原地迷茫了好一会儿,慢慢的站了起来,说道:“你到京城之后,我将去从军,如果我的道不能救济百姓,那我便以我的身躯去杀敌。”



    陆云实听后,人都懵了,孔笑丘修道只修内家功的事情他早就知道了,但是去上阵杀敌,他怎么杀,就算他可以杀,但是这样多浪费自身的天赋啊,战场上可是有结丹修士为了凝聚法相天地,用战场的杀伐之气来凝聚的,遇到孔笑丘这样的人可不会大发慈悲的放过。



    陆云实刚想劝说几句,起码让他等结丹之后再去吧,但是看到孔笑丘那般坚定的眼神,把想说的话又憋回了嘴巴。毕竟每个人的道不一样,这点他这么几天修道还是知道的。



    孔笑丘眼中的迷茫越来越深,竟然开始影响自身的修为,自身的筑基修为开始掉落,但也是慢慢的掉落,如今还只是不稳而已。



    半个月后,京城终于出现在陆云实与孔笑丘的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