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口封神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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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诡异

    李文眉头发皱,其中最主要的一点让他十分在意。

    那就是这个叫赵佯的人,几乎没遇到什么阻碍,就进入了洞窟第二层。

    这说明,第二层连外围都算不上,以至于洞窟的主人甚至没有在洞口布置手段。

    李文翻了几页接着向下去看,在第一次发帖后,赵佯的发帖记录开始变的断断续续。

    1月30日,我的记忆力开始变得越来越差,我甚至记不起我的银行卡密码。

    2月6日,今天,最令我吃惊的事情发生了,我的三个朋友,同时消失了。

    就是字面意义上的消失,他们就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

    他们的电话、住址乃至家人凭空消失了,我去我最好朋友的家里查看,敲开门却被房主人告知,他已经在这里住了快二十年,从来没有听说过我朋友的名字。

    怎么可能?就在前几个月,我还来这里喝过酒!

    2月13日,我身边的东西开始一件件消失,最开始是我从山洞中带出的锡壶,随后是之前我手写的笔记,上面有山洞中雕塑的素描,最后是我的手机。

    没错,虽然我的手机还在我身边,但我知道,这不是我的手机,因为里面几条重要的通话记录都消失了。

    2月30日,我的记忆开始出现混乱,我认为这是过度惊吓引发的精神问题,我特地去了一趟县医院,大夫告诉我说,这只是暂时性的后遗症,很快就会消失。

    同时,村里人也告诉我,查牙山那个位置从来就没有什么洞窟,是我自己臆想出来的。

    4月6日,为了证明没有发疯,我鼓足这辈子的勇气,才决定返回那个洞窟,远远看上一眼。

    我要证明,那个洞窟不是什么幻觉。

    4月7日,我疯了,我真的快疯了。就在刚刚,我出发前想给父母报声平安,结果电话打出去竟然是空号。

    而且,村里人告诉我,我的父母很长时间前就过世了,就埋在村东头的集体墓地里。

    4月8日,因为家里的东西丢了很多,所以我连我父母曾经存在过都无法证明,我去报案,居然被人当成疯子轰了出来,这是可笑,太可笑了。

    4月9日,计划没变,我买了一百米的登山绳,我决定进入洞窟最深层,反正我已经变得一无所有了。

    4月10日,fuck,我知道自己没疯,我的精神状态一直很稳定,但fuck,fuck,fuck。我去了原先洞窟那个位置,结果那么明显的洞窟,我却什么都没找到。

    难道,之前的所有都是我的幻觉?

    5月23日,事情出现了转机,我的思路开始变得清晰起来,因为,我发现村里好多村民我居然不认识,我可是在这个村里长大的啊,逼着眼睛都能从东面走到西面。

    我觉得这是一个阴谋,我决定将这个阴谋记在只有我知道的笔记本上。

    8月20日,我可能需要正视自己的问题了,也许,在一天中我只有极少数时间是清醒的。

    就在刚刚,我的一位熟人来找我借钱,不多,只要五百。

    我苦笑着跟他说,不要说五百,我已经有几个月没有干活了,之前存的钱也早就花光,我身上连一百都没有,都是靠村里补助才能吃口饭。

    我们闹掰了,他跟我大发雷霆,摔门出去前大喊:不借就不借,何必找这种蹩脚的借口!你的钱还是扔到垃圾桶里长毛吧!

    我刚想怒吼,猛一回头,却发现原本装厕纸的垃圾桶里居然是一团团的红色钞票,少说也有一千。

    打开捋平一看,上面居然全是我的笔记。

    我猛然掀开床底,从下面拿出一个上锁的盒子,马上开锁。

    果然,只有我知道的‘笔记’,原来是一沓厚厚的人民币。

    而那些揉捏成团的红色纸币,正是我从这本‘笔记’上撕下的废稿。

    8月27日,和我猜想的一样,我真的病了。

    拾荒者捡到了我扔的钱,并且报警,使我间接因此受益。

    李文看完最后一条帖子,轻轻一笑,将这份资料放回原处。

    后半段的东西对李文来说并没有什么营养,虽然看上去诡异。

    但在李文这里,几乎没有什么有用信息。

    那些看上诡异且不合逻辑的地方,只不过是国家的一些手段。

    他早就知道,国家对这类特殊事件有相应处理的部门,暂时虽然不知道名字,但‘冰鱼’、‘坚城’、‘国王’都是其中之一。

    “怎么样,看完有什么想法。”

    晏子路面无表情的批注完一份文件,随后抬头问向李文。

    李文斟酌了一下,随后缓缓说道:“如果是真的,那已经不能用诡异来形容了。”

    晏子路疲惫的靠在椅子上,呼出一口长气,点上一根烟,接着确凿问道。

    “如果这就是真的呢?”

    李文知道敷衍不过去,于是用手摸了摸下巴,沉声说道:“如果真的···恐怕除了我们之外还有其他修行者。”

    “而且,看样子,绝非什么善类。”

    晏子路用带着黑眼圈的眼睛看着李文,将一口也没吸的香烟掐灭。随后慢慢说道。

    “吸烟对肺不好,所以我平时抽的很少。”

    “不过你说的很对,但更准确的说法是:除了我们和昆仑,还有其他修行者。而且,他们的行为已经引起了国家注意。”

    晏子路顿了顿,盯着烟灰缸中已经灭掉的香烟,“起码我是这样认为的。”

    说着,这间小屋的房门再次被推开,带进一阵冷风。

    一个发根茂密,面皮微紫的高瘦中年人,神采奕奕,单手拎着半人高的箱子,带着雪花,大步走进屋里。

    来人正是冯不异。

    “你要的东西,我找到了。”

    冯不异十分痛快,将箱子‘哐当’一声放在地上。

    打开箱子,里面是一台汽油发电机。

    冯不异用宽大的手掌将发电机放在角落,接上屋内电线。

    拽了下长线阀门,随着发电机工作,屋内灯光一阵闪烁,最终明亮。

    晏子路也随即起身,强撑精神,将桌上的电脑和投影仪通电连在一起。

    原本满地灰尘,残破不堪的屋子,经过一番折腾,立刻整洁明亮不少,充满现代化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