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复活的我只想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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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 简

    在听过银承的话语后,蓑笠下的双眼兀然变得凌厉起来,合荒帝并未就此将御兽鞭松开,而是对着银承沉声问道:“此话何解?”

    银承却只是淡淡笑道:“陛下先前将这御兽鞭遗落在外,如今却得有闲余将其安然拿了回来,想必相较于黑棺诡末,这阴兵借道也不过如此。”

    “而在下既然连那黑棺诡末都无所畏惧,又有何理由不去与这阴兵借道较量一番。”

    合荒帝双眼注视着银承,他忽然开口质问道:“你所说的这些话,虽看似在理,却只不过是避而不答,处处存有漏洞。就如那黑棺诡末出现的时机,没准是突兀而现,才使得朕无有闲余将御兽鞭拿回来,而这阴兵借道却尚未到来,所以朕才得以安然回返。”

    银承默默听着合荒帝所述说的话语,但他却丝毫没有被戳穿的觉悟,只是平静的微微笑着。

    合荒帝继而说道:“二位实力虽然强盛,深不可测。但于这一路赶驾途中,必将暴露于百兽之外,深陷于阴兵借道之中。且......这深陷时刻,可不算短啊。”

    “我劝你们还是留在这百兽中算了。二位年岁尚浅,更有大好前途在等着你们。可莫要逞那匹夫之勇,待年老花白,才深知悔之不及。”

    执御兽鞭手虽为松开,但合荒帝的另一只手却尤为明显的指了指自己。

    匹夫之勇......是暗示自己残有的顽疾么。

    虽然合荒帝不惜以身作则,好言相劝着银承。

    但银承握着御兽鞭的手也依旧未曾松开,同时他忽然开口对合荒帝回道:“陛下莫要再劝了,无论对我们二人表现的如何关切,我们都是不会心软的,也是不会参与这复国之事的。”

    合荒帝:“?!”

    银承继而淡淡道:“且到时候若真深陷阴兵借道之中,我们是不会做出那等舍生取义之事的。绝对是会冒着将阴兵引进来的风险,再次冲回到百兽中的。”

    临行君:“?!”

    最后银承忽而摇头叹道:“再说凭陛下的运气嘛,我们如果只是留在这百兽之内,什么都不去做的话,怕是会......”

    “额......”

    “嗯......”

    合荒帝:“?!!!”

    他默默看着银承这幅支支吾吾但就是不将话说全的样子,顿时手掌愤愤的一甩,对其没好气道:“去去去,愿怎样就怎样去做吧!到时候别后悔就好!”

    银承没有理会合荒帝的气话,他顺势将御兽鞭紧握在手中,并首次将其仔细观摩而去。

    古朴深褐,灰尘扑扑。

    略带磨损,平平无奇。

    在反复翻看了几遍后,银承不禁怀疑的对合荒帝问道:“此座架车如此豪华,但这御兽鞭为何又如此简陋?”

    对此,合荒帝也没继续保持愤怒的神色,他反而是平静的对银承解释道:“这百兽鞭如同你所执着的素玄剑一样,同为天工子所造。且是单纯的为了百兽而制,只作驾车之用,并非原有之物。而且虽同为诡物,但这百兽鞭却不需要使用者付出任何代价,仅仅会消耗车外镶嵌的浑玉之能。”

    “居然可将诡物的代价转移......”银承眼中明光闪烁,不禁啧啧称奇起来。

    合荒帝也破天荒的点头赞道:“确为巧夺天工了。”

    银承将[天工子]三个字暗暗记住,随后他竖起一根手指,缓缓伸到合荒帝面前。

    合荒帝淡淡的看了银承一眼,他平静的说道:“放心,若此次我等得以安然脱困,欠你一次又如何!”

    银承满意的点点头,随后他将竖起的这根手指,缓缓平移到自己的唇边,口中轻声道:“嘘。”

    合荒帝当即了解银承所表达的意思,他再次点头应允道:“尔等人才还未被朕纳入其中,朕又怎会将其拱手让人!放心,此事我们三人都不会说出去的。”

    银承心满意足的笑了笑,随即他一手执剑,一手执鞭,向着车厢门缓步走了过去。

    银诺在看到这一幕后,也当即松开捧着雀儿脑袋的手掌,并毫不犹豫的站起身来,默默等待着银承。

    银承先是与银诺深深对视了一眼,随后他发现雀儿正愣愣的看着自己。银承干脆再次将手指竖起,放至唇边,对其轻声道:“嘘。”

    雀儿连忙慌乱的点了点头。

    银承不禁轻声笑了一声,随即他打开厢门,与银诺一同走出车厢,站在马车前沿上。

    待将厢门重新闭紧后,银承未做任何言语,甚至就连远处的昏暗都未曾去看一眼。

    他先是扯了扯银诺的袖子,随后指了指地面,最后用手指指向了马车前方。

    在银承连番莫名其妙的举动下,银诺心中却是立即会意。

    她当即将银承拦腰抱起,从马车上跳了下去,稳稳落在地面上。随后二人在离地不过分毫的高度之上,快速向着远处飘行而去!

    没用多久,百兽就被二人远远抛在身后,同时银诺低头对着银承轻声说道:“现在那些人是绝对听不见我们说话的,而且就算他们冒险向外看了过来,也只会以为我是速度不凡,但不会察觉出我的飞行能力。”

    银承不禁满意的笑了笑,他对着银诺点头赞道:“还是你最懂我。”

    可没用多久银诺就继而说道:“而且这阴兵借道虽然看似不凡,但只要不去管这三人,任由他们自生自灭。我应该就能保得你安然无恙。甚至就算目前所猜有错,大不了我就直接显露诡末之身,到那时......”

    银承:“......”

    在默默听了一阵银诺的述说后,银承先是指示银诺先停下脚步,二人随即一同落在地面上。

    随后银承忽然对她开口说道:“临行君不知道澈清涟。”

    在银承这简短的话语过后,银诺站立在原地,仍旧维持着抱紧的姿势。

    但她却忽的止住话语,沉默了下来。

    银承向银诺细细看去,他轻轻抚了抚银诺的臂肘,对其再次摇头叹道:“这未来的邻家家主,竟然都不知道澈清涟......”

    “看来这南州之简,非是简洁的简。”

    “而是简单的简。”

    “简弱的简啊......”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