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第三十八章：波澜乍起（四）
日上三竿，难得上海有个好天气，时宜推开阳台门，望着热热闹闹的小区，彩色的横幅和庆祝标语，树上闪亮亮的彩灯，嗯，心情不错。吹个口哨，把该洗的都洗了，晚点再去医院看看傅爷爷。
时宜到医院的时候，傅景誉的爸爸妈妈都在，三人不知在闲聊什么，傅爷爷看上去心情很好。
“早上好，爷爷 ，早上好，傅妈妈，傅爸爸。”时宜手里拎着从家里带来煲好的山药排骨汤。
傅妈妈率先起身，“时宜来了啊，”接过时宜的杯子，掀开一看，“自己做的？”
时宜点头，有点羞涩，“第一次做，尝着味道还可以，就带了些过来。”好在带的分量够足，不然三个人还真不好分。
“来来来，家国，这是你老二的媳妇，时宜。”傅妈妈指指沙发上的中年男人，给时宜介绍道：“这是景誉他爸爸。”
第一次做正式介绍，虽然时宜甫一进门就猜到了中年男人的身份，但还是再次恭恭敬敬地道：“傅爸爸，您好，我是时宜。”
“过来坐......”
而这厢的秦佳显然没有这么幸运，昨晚和斯劼不欢而散，今天一早上下来吃个早饭还碰到昨天那个搭讪的男人。
“秦小姐，太有缘了吧。”费斯看到她，眼光一闪，推推鼻梁上的金丝框眼镜，大步迈了过去，继而对身边的服务员说，“麻烦把我点的早餐放到这位小姐的桌子上来。”
秦佳看着他行云如流水般的动作，感到错愕，看来是经常做这样的“勾当”，斯文败类！秦佳不屑地撇撇嘴，斯文败类，随即想到香港的狗仔很厉害，自己怎么着也算个冉冉升起的明日之星吧，只好把脖子上的围巾网上拉了拉，把束起的马尾放了下来，披在肩头，低着头安安静静地喝粥。
但对面的男人显然不想就这样简单得放过他，“秦小姐，想不到吃个早点也能遇到啊。中国人不是很讲究缘分吗？”
“切，”秦佳抬眼看他，舀了一小口粥，慢条斯理道：“中国人还有一种说法，叫做，有缘无分。”
费斯听闻，笑笑，欣然受教，“汉语博大精深呐。”秦佳这才发现，男人的眼眸是偏蓝色的，这么一看，五官似乎也比寻常的男人要来得立体些，多半真是个混血儿。
“秦小姐，今天是圣诞节，有什么安排吗？”
“和你有关系吗？”
是个带刺的主儿，费斯提起兴趣，玩味儿地看着埋头喝粥的女人，只见她正在把碗里的葱丝儿一颗颗地往外挑，眼神专注，像是在干什么大事一样。
“秦小姐......”
“秦佳，我叫秦佳，你别小姐小姐地叫，”秦佳终于不耐烦地抬头，听着阴阳怪气，“你到底想干什么？”
这么容易被激怒，私家侦探的调查挺准。费斯双眼一眯，随即装作很无辜的模样，说：“就是想和秦小姐，哦，不，邀请秦佳你一起过圣诞节。”
“不需要，我和你不熟。”秦佳喝完，擦擦手，扔了纸巾便要离开。
费斯伸出手，拉着她，很真诚：“没有人生下来就和其他人亲密无间。”
“呵，那我也不想和您，亲密无间。”秦佳抽出手，笑笑，离开。
费斯坐在原地，从刚刚死缠烂打的“地痞小流氓”的样子，慢慢收了目光，笑容收敛，勾唇一笑，有意思。裤袋里的电话铃声响起。特殊的铃声设置，只有可能属于一个人。
“summer，早上好。”
“费斯，妈妈想让你晚上过来吃饭。”那头的夏珞听上去心情愉悦，说话都稍稍带了撒娇般的鼻音，费斯想，这才是她喜欢的姑娘，可爱，乖巧。
于是不自觉地加了宠溺的语气，不复刚才嬉闹的模样，“好，我会晚点儿到。”费斯闭上眼睛，就能浮现夏珞的模样，或许盘着腿坐在沙发上，或许一手握着手机，一手拎着衣服在自己身上比划，或许趴在床上，或许......
“费斯，我......”夏珞顿了一会儿，看着梳妆台上费斯昨晚派人送来的水晶苹果，狠狠心道：“妈妈还邀请了景誉哥哥。”
费斯倏地睁开眼睛，手中的叉子掉落到地上，寂静的餐厅碰撞出清脆的声音，引来一片围观，一旁的服务员赶紧走上来，换上一副新餐具。
夏珞听到不小的声音，连忙问道：“怎么了，费斯？”
“没事，”费斯轻声安慰，“旁边桌的小孩弄掉了叉子。”
“哦，”夏珞点头，咬咬唇，继续刚才的话题，“你不知道景誉哥哥昨晚就来香港的事情吗？”
“怎么了？”
“没有，我就问问。”你的人脉圈这么广，怎么会不知道。夏珞没说，安静地等着费斯开口。
费斯叹了口气，很是无奈，“珞珞，国外呆了这么多年，香港这边有很多要处理，所以我并不知道。小费先生没有这么神通广大。”因为夏珞三年前出国，费斯撇开家族企业跟着来到哈尔施塔特，一走便是三年。这三年来，家族企业都落到了叔父的手里，是时候回来好好处理。不过，这并不影响费斯知道傅景誉赴港的消息，甚至可以精确到几点下的飞机，入住的哪个酒店，以及赴港的目的。
可是他不想说，私心里也许希望再慢一点点。因为只要傅景誉一出现，那他费斯，在夏珞的眼里，就什么都不是。豁达，怎么可能？！
“费斯，那你不要太晚到。”夏珞最后又叮嘱了一番，这才放心地挂了电话。
其实费斯很想问她，他费斯就这样不值钱吗？任她呼来唤去；他费斯就这样可以随意糟蹋吗，任她为了别的男人战战兢兢。不，不是，他费斯难道这三年的守候，换来的还是这般不堪的结果吗？
“先生，您？”女服务员看着他脸色似乎不好，急急忙忙走过去问道,“您还好吧？需要我为您......”
费斯抬头，狠冽的眼神吓得女服务员一下子噤了声。“我没事，”费斯揉揉眉心，再睁开眼便是那个谦谦君子的费先生。
世上最不能捉摸的是人心，而与人心有关的一切，比如感情，最勉强不得。
后台。
“哎哟，小祖宗，等会儿你就要上台表演了，消停一会儿吧。”这祖宗也不知怎么回事，突然急着要手机。
斯劼转了一圈，仍是没看到秦佳的身影，反手抓住助理楠楠的衣领问：“秦佳呢？你不是说会安排人去接她吗？”虽然昨晚和秦佳吵架，但是她明明答应过会来听今天下午的签唱会的。
“这个，秦小姐......应该在路上吧。”
“路上？现在都已经一点了，人呢？！”
斯劼狠狠地把他一推，从一旁的桌子上夺过楠楠的车钥匙，大步就要离开。
“你疯了吗，斯劼！”是斯劼的经纪人成晓芸，是她一手将斯劼带到今天的位置。
斯劼僵在原地，手握成拳，不吭声。
“你和那个秦佳的事情，我本来就不同意。不过既然木已成舟，我也不想做那个棒打鸳鸯的人，”成晓芸年近四十，但保养得当，尤其是那双挑剔的眼睛，总让被她打量的人感觉低她一等。
“晓芸姐，”斯劼这才开口，“我和秦佳的事情，公司不能干涉。”
“of course，合同上清清楚楚地写明了不干涉你的感情。这是最初签约时你争取的。”
斯劼背过身子，质问道：“可是昨晚佳佳没回酒店，为什么不告诉我？！”
“她今年二十五岁，不是十五岁。你斯劼，是偶像，是歌手，不是奶妈！”
“她没你厉害。十八岁离家出走，二十岁嫁给洛杉矶当地的富豪，哦，忘了说，是个老头。没过四年，就死于心脏病，遗产全部归到你名下，因为你们没有孩子，”斯劼回过头，一步一步地走进成晓芸，不顾她的脸色铁青，也没有顾忌周围人惶恐的神色，一字一句道，“二十五岁带着几十亿的财产回到上海，投资房地产，不想就失败了。那怎么办？继续嫁人，那老头叫什么名字来着......”
“啪”地一声，成晓芸终于忍不住挥手打在斯劼的脸上，“你就是这样看我的？”
“你想我怎么看你，佳佳不是你，没你这么自强自立！”
“哼，那你就好好看看。”
成晓芸伸手，从包里拿出一叠照片，甩到斯劼的身上，“斯大少爷，那你就好好看清楚，别戴了顶绿帽子还到处张扬！我都替你感到蠢。”
斯劼看着散落在地上的照片，高清，明明白白，照片里的姑娘，巧笑倩兮，抿嘴笑的时候，右边露出个小梨涡，哦，身上那件粉红色的羽绒衣还是自己送的呢。
“连费氏的小费先生都能搞定，她秦佳还真是个厉害人物！”成晓芸见好就收，拎着包推门离开。
“小费先生？”斯劼蹲下身子，这几日俩人一直争吵不断，多久没看到秦佳这样开怀的笑容了，想不到是以这样的方式见到。
“斯劼师兄......”
“下午的签唱会取消了吧，就说我身体不适。”
这下子连楠楠都着急了，“斯劼......”
“把手机给我。”斯劼抬起头，重复了一遍，“我说，手机给我。”
楠楠摇摇头，很慌张：“不在我这里，在成姐那边。”
斯劼了然，瞥了眼地上的照片，吩咐道：“把这些收拾了。”
“斯劼师兄，你要去哪儿？”小师妹追上去，劝道：“成姐说，这场签唱会很重要。师兄不要意气用事。再说，你也出不去的。”
门外站了很多保镖，都是成姐的心腹。
“我的合约要到期了吧？！”
时宜到医院的时候，傅景誉的爸爸妈妈都在，三人不知在闲聊什么，傅爷爷看上去心情很好。
“早上好，爷爷 ，早上好，傅妈妈，傅爸爸。”时宜手里拎着从家里带来煲好的山药排骨汤。
傅妈妈率先起身，“时宜来了啊，”接过时宜的杯子，掀开一看，“自己做的？”
时宜点头，有点羞涩，“第一次做，尝着味道还可以，就带了些过来。”好在带的分量够足，不然三个人还真不好分。
“来来来，家国，这是你老二的媳妇，时宜。”傅妈妈指指沙发上的中年男人，给时宜介绍道：“这是景誉他爸爸。”
第一次做正式介绍，虽然时宜甫一进门就猜到了中年男人的身份，但还是再次恭恭敬敬地道：“傅爸爸，您好，我是时宜。”
“过来坐......”
而这厢的秦佳显然没有这么幸运，昨晚和斯劼不欢而散，今天一早上下来吃个早饭还碰到昨天那个搭讪的男人。
“秦小姐，太有缘了吧。”费斯看到她，眼光一闪，推推鼻梁上的金丝框眼镜，大步迈了过去，继而对身边的服务员说，“麻烦把我点的早餐放到这位小姐的桌子上来。”
秦佳看着他行云如流水般的动作，感到错愕，看来是经常做这样的“勾当”，斯文败类！秦佳不屑地撇撇嘴，斯文败类，随即想到香港的狗仔很厉害，自己怎么着也算个冉冉升起的明日之星吧，只好把脖子上的围巾网上拉了拉，把束起的马尾放了下来，披在肩头，低着头安安静静地喝粥。
但对面的男人显然不想就这样简单得放过他，“秦小姐，想不到吃个早点也能遇到啊。中国人不是很讲究缘分吗？”
“切，”秦佳抬眼看他，舀了一小口粥，慢条斯理道：“中国人还有一种说法，叫做，有缘无分。”
费斯听闻，笑笑，欣然受教，“汉语博大精深呐。”秦佳这才发现，男人的眼眸是偏蓝色的，这么一看，五官似乎也比寻常的男人要来得立体些，多半真是个混血儿。
“秦小姐，今天是圣诞节，有什么安排吗？”
“和你有关系吗？”
是个带刺的主儿，费斯提起兴趣，玩味儿地看着埋头喝粥的女人，只见她正在把碗里的葱丝儿一颗颗地往外挑，眼神专注，像是在干什么大事一样。
“秦小姐......”
“秦佳，我叫秦佳，你别小姐小姐地叫，”秦佳终于不耐烦地抬头，听着阴阳怪气，“你到底想干什么？”
这么容易被激怒，私家侦探的调查挺准。费斯双眼一眯，随即装作很无辜的模样，说：“就是想和秦小姐，哦，不，邀请秦佳你一起过圣诞节。”
“不需要，我和你不熟。”秦佳喝完，擦擦手，扔了纸巾便要离开。
费斯伸出手，拉着她，很真诚：“没有人生下来就和其他人亲密无间。”
“呵，那我也不想和您，亲密无间。”秦佳抽出手，笑笑，离开。
费斯坐在原地，从刚刚死缠烂打的“地痞小流氓”的样子，慢慢收了目光，笑容收敛，勾唇一笑，有意思。裤袋里的电话铃声响起。特殊的铃声设置，只有可能属于一个人。
“summer，早上好。”
“费斯，妈妈想让你晚上过来吃饭。”那头的夏珞听上去心情愉悦，说话都稍稍带了撒娇般的鼻音，费斯想，这才是她喜欢的姑娘，可爱，乖巧。
于是不自觉地加了宠溺的语气，不复刚才嬉闹的模样，“好，我会晚点儿到。”费斯闭上眼睛，就能浮现夏珞的模样，或许盘着腿坐在沙发上，或许一手握着手机，一手拎着衣服在自己身上比划，或许趴在床上，或许......
“费斯，我......”夏珞顿了一会儿，看着梳妆台上费斯昨晚派人送来的水晶苹果，狠狠心道：“妈妈还邀请了景誉哥哥。”
费斯倏地睁开眼睛，手中的叉子掉落到地上，寂静的餐厅碰撞出清脆的声音，引来一片围观，一旁的服务员赶紧走上来，换上一副新餐具。
夏珞听到不小的声音，连忙问道：“怎么了，费斯？”
“没事，”费斯轻声安慰，“旁边桌的小孩弄掉了叉子。”
“哦，”夏珞点头，咬咬唇，继续刚才的话题，“你不知道景誉哥哥昨晚就来香港的事情吗？”
“怎么了？”
“没有，我就问问。”你的人脉圈这么广，怎么会不知道。夏珞没说，安静地等着费斯开口。
费斯叹了口气，很是无奈，“珞珞，国外呆了这么多年，香港这边有很多要处理，所以我并不知道。小费先生没有这么神通广大。”因为夏珞三年前出国，费斯撇开家族企业跟着来到哈尔施塔特，一走便是三年。这三年来，家族企业都落到了叔父的手里，是时候回来好好处理。不过，这并不影响费斯知道傅景誉赴港的消息，甚至可以精确到几点下的飞机，入住的哪个酒店，以及赴港的目的。
可是他不想说，私心里也许希望再慢一点点。因为只要傅景誉一出现，那他费斯，在夏珞的眼里，就什么都不是。豁达，怎么可能？！
“费斯，那你不要太晚到。”夏珞最后又叮嘱了一番，这才放心地挂了电话。
其实费斯很想问她，他费斯就这样不值钱吗？任她呼来唤去；他费斯就这样可以随意糟蹋吗，任她为了别的男人战战兢兢。不，不是，他费斯难道这三年的守候，换来的还是这般不堪的结果吗？
“先生，您？”女服务员看着他脸色似乎不好，急急忙忙走过去问道,“您还好吧？需要我为您......”
费斯抬头，狠冽的眼神吓得女服务员一下子噤了声。“我没事，”费斯揉揉眉心，再睁开眼便是那个谦谦君子的费先生。
世上最不能捉摸的是人心，而与人心有关的一切，比如感情，最勉强不得。
后台。
“哎哟，小祖宗，等会儿你就要上台表演了，消停一会儿吧。”这祖宗也不知怎么回事，突然急着要手机。
斯劼转了一圈，仍是没看到秦佳的身影，反手抓住助理楠楠的衣领问：“秦佳呢？你不是说会安排人去接她吗？”虽然昨晚和秦佳吵架，但是她明明答应过会来听今天下午的签唱会的。
“这个，秦小姐......应该在路上吧。”
“路上？现在都已经一点了，人呢？！”
斯劼狠狠地把他一推，从一旁的桌子上夺过楠楠的车钥匙，大步就要离开。
“你疯了吗，斯劼！”是斯劼的经纪人成晓芸，是她一手将斯劼带到今天的位置。
斯劼僵在原地，手握成拳，不吭声。
“你和那个秦佳的事情，我本来就不同意。不过既然木已成舟，我也不想做那个棒打鸳鸯的人，”成晓芸年近四十，但保养得当，尤其是那双挑剔的眼睛，总让被她打量的人感觉低她一等。
“晓芸姐，”斯劼这才开口，“我和秦佳的事情，公司不能干涉。”
“of course，合同上清清楚楚地写明了不干涉你的感情。这是最初签约时你争取的。”
斯劼背过身子，质问道：“可是昨晚佳佳没回酒店，为什么不告诉我？！”
“她今年二十五岁，不是十五岁。你斯劼，是偶像，是歌手，不是奶妈！”
“她没你厉害。十八岁离家出走，二十岁嫁给洛杉矶当地的富豪，哦，忘了说，是个老头。没过四年，就死于心脏病，遗产全部归到你名下，因为你们没有孩子，”斯劼回过头，一步一步地走进成晓芸，不顾她的脸色铁青，也没有顾忌周围人惶恐的神色，一字一句道，“二十五岁带着几十亿的财产回到上海，投资房地产，不想就失败了。那怎么办？继续嫁人，那老头叫什么名字来着......”
“啪”地一声，成晓芸终于忍不住挥手打在斯劼的脸上，“你就是这样看我的？”
“你想我怎么看你，佳佳不是你，没你这么自强自立！”
“哼，那你就好好看看。”
成晓芸伸手，从包里拿出一叠照片，甩到斯劼的身上，“斯大少爷，那你就好好看清楚，别戴了顶绿帽子还到处张扬！我都替你感到蠢。”
斯劼看着散落在地上的照片，高清，明明白白，照片里的姑娘，巧笑倩兮，抿嘴笑的时候，右边露出个小梨涡，哦，身上那件粉红色的羽绒衣还是自己送的呢。
“连费氏的小费先生都能搞定，她秦佳还真是个厉害人物！”成晓芸见好就收，拎着包推门离开。
“小费先生？”斯劼蹲下身子，这几日俩人一直争吵不断，多久没看到秦佳这样开怀的笑容了，想不到是以这样的方式见到。
“斯劼师兄......”
“下午的签唱会取消了吧，就说我身体不适。”
这下子连楠楠都着急了，“斯劼......”
“把手机给我。”斯劼抬起头，重复了一遍，“我说，手机给我。”
楠楠摇摇头，很慌张：“不在我这里，在成姐那边。”
斯劼了然，瞥了眼地上的照片，吩咐道：“把这些收拾了。”
“斯劼师兄，你要去哪儿？”小师妹追上去，劝道：“成姐说，这场签唱会很重要。师兄不要意气用事。再说，你也出不去的。”
门外站了很多保镖，都是成姐的心腹。
“我的合约要到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