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闻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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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初遇

    wed aug 19 15:21:12 cst 2015

    混娱乐圈就和深处皇宫后宅差不多,岳姗姗这个段行差不多就是贵妃之位了,而至于时宜自己嘛,顶多算个刚入宫的小答应。

    本在导演身边的林编剧看到傅景誉低着头和时宜交谈的模样,倒是的确有佳偶天成的感觉,于是绕过机器走过来,道:“时宜,会不会紧张?”

    时宜一看,原来是编剧,柔声回答道:“就是怕演不出老师你要的感觉。”

    “不怕,第一次拍戏总会害怕。”林玉芬第一次见到时宜的时候,就喜欢她身上淡雅的气质,像只初次绽放的兰花一样,幽然独立,所以这会儿难得对傅景誉要求:“阿誉,你是老戏骨了,要带带时宜。”

    傅景誉敲着扇子,点点头:“我的王妃,自然是由我来带。”

    闻言,时宜脸一红,即使画了妆,也能看到绯红的耳尖,衬着珍珠的耳饰越发白皙闪亮,扑闪扑闪地在阳光照耀下炫彩夺目。

    林玉芬看着俩人一副小儿女般的姿态,喜欢得很,笑着打趣道:“这么说来,我得去改剧本了。”

    情话是门技术,多一分是挑逗,少一分是木讷。恰到好处,甜到心坎。

    约莫过了小半个小时,岳姗姗才结束她的戏份,期间因为一个打戏的动作,徐导硬是来回不同角度地拍了十多几条。等岳姗姗放好道具,由助理扶着出来得时候,额头上都是细密的汗,即使已经入秋,但也架不住穿着厚重的古装,大太阳底下一直重复拍同一个镜头。所以说,演员只是人前风光罢了。更别说现在网络这么发达,全国人民随随便便就能搜到关于你的一切,一个不小心,很容易招黑,诶,真是举步维艰啊。

    傅景誉似乎看出了时宜的想法,不经意道:“演员虽然辛苦了些,但你看,这周遭的人哪个不是同你一起。”

    不过是一场打戏的场景,上到导演、编剧、主演,小到替身演员、场记、助理,还有负责灯光、戏服、盒饭等等,哪个不是陪着你拍好每一幕戏。时宜抿抿嘴,粲然一笑,对啊,就和话剧似的,每一部戏都把我们紧紧地团合在一起,而我们就像一家人一样努力去把它以最好的方式呈现给大家,至于怎么评判那是观众的事情,我只要做好我的本职工作,问心无愧,不就行了吗?!

    “傅景誉,时宜,过来!”导演扭头看到俩人,拉着编剧一起为俩人又详详细细地讲解了戏份。

    “好,人员就位!”

    “第二幕第一场第一次,action!”

    时宜一袭远山绿的翠烟衫,柳肢纤细;月白色的对襟袄,水雾落花百褶裙,隐隐约约露出绣着青竹的花鞋,小巧玲珑。三千青丝用一支芙蓉白玉簪挽成朝云髻,只可惜面上用了薄纱遮挡,眉心一点美人痣,微风清徐,隐约能见雪白色的肌肤,粉红色的樱桃小嘴,令人心生荡漾,不由得想窥探更多,奈何佳人身旁的小丫头,一身鹅黄色的长裙,头顶两个小丸子,本是可爱娇俏,偏偏瞪大了双眼,警惕地盯着非礼之人。众人只好讪讪低下头,不敢再有非分之想。

    主仆俩人到了一家古玩铺,掌柜一看衣着,便知是贵人,赶忙迎来进来,好茶上座伺候。

    宁晟儿(时宜饰)环顾了四周,端起掌柜准备的上好的碧螺春,轻声道:“这碧螺春倒是不错。”

    “小姐好眼光,这是小的特意从那苏州商人花了大价钱得来的。”掌柜一看小姐满意,笑得眼角的褶子一道一道的。

    “哼。”春萝(秦佳)才不稀罕这大价钱的碧螺春,早在苏州都喝得生厌了,“掌柜的,你这小店可还有什么稀罕玩意儿,拿出来瞧瞧。”

    “是是是,小的这就下去,一定找到小姐满意的。”

    宁晟儿从小生在苏州,虽然宁父当朝为官,但是宁家的老家落在苏杭,因此身为宁家二小姐,就被宁老太爷做主留了下来,此次上京只为了终身大事。据宁父的意思,恐怕是逃不过陛下的指婚,因此不如趁着落旨之前,自己先做个打量,所以明儿趁着宁母生辰,邀请诸位皇子、各府的公子前来,再做计衡。

    “小姐,春萝瞧着这京城的公子哥儿不如咱们苏州的少爷好看,一个个都是惯坏了的脾气。”春萝是宁晟儿的贴身婢女,从小便在宁府长大,所以一向口无遮拦。

    宁晟儿放下茶盏,一双明眸含着笑意,揶揄道:“小心母亲寻个由头在京城就帮你搭个好姻缘。”

    “好小姐,你可别拿春萝打趣儿......”

    春萝正要辩解,楼下却传来一阵喧闹声,似乎是在争吵,春萝按捺不住,主动请缨去一探究竟。

    另一厢房里洛王爷(斯劼)难得邀出二哥沛王爷(傅景誉)出来作陪,小心翼翼地添茶道:“二哥,明儿宁大学士的夫人生辰,你预备送什么?”

    沛王皱皱眉,转头问道身边的小厮,约莫是记不得此事。

    好在小厮机灵,躬身道:“王爷,管家已经备好了一尊玉佛像。”

    洛王爷惊讶地手一抖,险些将茶都倒出来,“二哥,这生辰不过是个场面,关键是宁家的二小姐从苏州回来了,父皇早有指婚的意思,不过都被大学士挡了回去,这回估计难得很。”

    沛王端起茶盏,呷了一口:“这碧螺春味道淡了些。”

    “不是,二哥,虽然我们都没瞧过那二小姐,但是丽嫔娘娘这么漂亮,妹妹定也是个美人胚子,对不对?再说,大学士的爱女......”洛王爷的眼珠子一转,后面的话不言而喻。

    沛王爷一拂袖子,拿起自己的扇子,吩咐下人掏出一锭银子摆在桌上,推门离开。

    “二哥,二哥!”就知道二哥的性子,母妃还让自己来试探,这下好了,二哥看着与人无尤的模样,实则最记仇了,洛王只怕二哥不同自己亲近了,只好也跟着追了出去。

    “掌柜的,你分明是让下人换了我的画,这松石越溪图价值连城,你却同我说是假画,我看分明你是不想赔我!”

    “我是开门做生意的,你别血口喷人!”

    “掌柜的,怎么回事?”春萝着急上前询问道。

    “小姐,你有所不知,这位公子拿着松石越溪图过来典当,我们阅古斋从来不收这些仿画,诶,我这小厮也是做事不当,竟不小心把这画撕了一角,我都说了,按仿的市价给予补偿,他非说这是真迹,真是不可理喻!”掌柜的也是第一次碰到这样无理之人,却又束手无策。

    “不是的,小姐,是那人过来抢夺的时候太用力,才,才......”小厮在一旁紧张地瑟瑟发抖,小声地辩解道。

    宁晟儿莲步轻移,接过掌柜手中的画,素手仔细地抚了一遍,缓缓道:“想必掌柜的的确是弄错了,这画确实是云水大师的真迹。”

    掌柜的脸一白,要是真迹,自己不还得倾家荡产不可!

    “小姐好眼力,这画可是我祖上传下来的。”那人很得意,上前指着掌柜的道:“这下你这阅古斋怎么收场!”

    沛王爷本欲离开,这会儿却有些兴致,于是站在不远处静静地观察着宁晟儿手中的画,洛王爷瞧着二哥心情似乎变好 ,也跟在一旁凑热闹。

    “不过,你确定这画是你的吗?”宁晟儿话锋一转,把画递过去,柔声细语道:“公子你再仔细看看。”

    “这哪能有假,你看着画风凌冽,一笔水到渠成,松石浑然天成,还有这诗,我闭着眼睛都能背下来。”男子很是得意,连眉梢都飞扬着。

    宁晟儿眼眸一转,薄纱下的红唇一勾,说道:“掌柜的顶多十两银子你可不要舍不得。”

    什么?!才十两银子!洛王眉头一皱,这云水大师的真迹怎么可能只值区区十两银子,再瞅瞅二哥,倒是一副清风朗月的姿态,拿着折扇,不动声色地看着那幅画。

    “小姐,你莫要拿我开玩笑了。”掌柜的苦笑着脸,要是真迹,这阅古斋恐怕要易主了。

    哪知宁晟儿波澜不惊地说道:“因为这画估计是云水大师哪个弟子仿得吧。你瞧,这枚印章,众所周知,云水大师原来的那枚印章是由苏州的一位篆刻家亲手篆刻而成,大师极其喜欢这枚印章,因此美幅画作都印上了“云水”二字,水中有云,云中映水。只可惜大师有次云游途中不小心弄丢了印章,只好再找那位篆刻家,只不过那位师傅年事已高,老早失去了原先的篆刻水平,大师只好重新找到了师傅的直系弟子,可惜弟子只听描述,根本不能得到师傅十足十的相像,因此真正地印章上的那朵云应该只有两条条波浪。”

    “可是这枚上似乎有三条!”春萝眼尖,一眼发现了红泥的印字。

    “松石越溪图乃是大师用新的印章印上去的,所以这幅画毋庸置疑是仿作!”

    “你胡说!”那男子力气大的很,一把推开宁晟儿,抢过那幅画,恶狠狠道:“这小姐也是你们串通的吧!”

    宁晟儿一个没站稳,险些倒地,幸好有一个人眼疾手快扶住了自己,春萝赶紧过来,推开那人,紧张地问道:“小姐,你没事吧?”

    洛王被推得满头雾水,明明自己好心搀扶,想不到这丫头力气这么大。

    “因为真迹就在沛王府,所以这位小姐没说错。”许久未出声的沛王爷这才徐徐说道。

    “卡!”徐导及时喊了停,赞叹道:“挺不错的。今天先到这里,大家去休息一下,吃个午饭。”

    “哇,秦佳,你力气也太大了吧,我这胳膊肘还疼呢。”斯劼一听到喊“停”,立马走过来抱怨道:“怪不得你就是个小丫鬟!”

    “干你屁事,我乐意。”秦佳原先对斯劼印象极好,但自从上次拍底妆照俩人不知怎么地就开始相互拌嘴,到现在也不消停。

    “喂,我这是为你好,女孩子就应该温柔一点!就像时宜一样,文文气气的多好。”

    “呃,我只是尚未发作而已。”时宜听到他们提到自己的名字,温柔开口道。

    斯劼:......

    秦佳:“哈哈,你不知道我们话剧团的道具都是时宜搬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