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浅水的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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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海鲜排挡仁刚受伤

    thu aug 20 09:00:00 cst 2015

    喝得几杯,热菜上来了,第一道菜竟然上了个土鳖,金少厥瞅了一眼,也不说啥。

    开自征又带着头,敬了大伙一圈。第二道上来了,是正宗的上海名菜扣三丝,也是这家店的招牌菜。金少厥看了看菜,想着这名,心下不怎么舒坦,脸上无异样。

    因旅俊楚第一次和这么多领导一起吃饭,起身敬了大家,话说是来一杯干一杯,金少见他一圈下来面不改色,心下骇然,说道:“左总,你今天可是都带来一些会喝酒的人,我看,今天我不喝醉,才出怪事了。”左仁刚回道:“不打紧不打紧,肯定不会车轮你的。”

    这时候,上了第三道菜,那菜名是千叶百合,金少厥心想:“怎么今天这个这些菜,名字好像都是跟醉有关系的。”心下不快。

    这时只上得三个菜,一瓶五粮液就已经倒光了,接着开第二瓶。

    左仁刚帮忙倒得起劲,说道:“我在那后面的旅馆里面已经为大家开好房间了,今天是谁不喝醉都不要回去。”

    上了第四道菜,叫做酒肠穿肚,金少厥看在眼里,总算彻底明白饭局的意思了。

    当下有人敬他,他便推托喝一半。

    第五个菜又上来了,听着那服务员介绍说,菜名叫做,坛子酒蒸鸡,接着第六个菜叫做醉虾卧底,第七个菜叫做仁醉仁爱,第八个菜叫做奶酪煎饼,倒是这个菜一点跟喝酒也没有关系。问得服务员怎么这么早上点心,服务员说做煎饼的师傅快下班了,所以先上这来了。

    第九个菜又上来了,醉泥螺炒韭菜,第十个菜名醉猪卧塌。

    这菜一个个上,都是你敬敬我,我敬敬你,也没说啥新奇的话,一杯又是一杯,看那气势,就知这些人今天非要喝醉了才回去的。

    陆佳和苏宛芹早早的告退了,一个有身孕,一个有孩子。到得水果上来,就起身告辞了。叮嘱李轩显和左仁刚一回,两人一同离去。

    到得上了一个煲猪蹄烫后,三瓶五粮液全部倒完了,又叫上来两瓶,这样一算,每人就是一瓶了。好在这些个人酒量都不错,心下也不慌乱。

    那金少厥提议道:“今晚喝多了,哥哥我过会带你们出去玩一回。”说罢双眼咪起来笑。

    左仁刚问道:“现在这玩的,还不是那些个,有啥新奇的吗?”

    “有,放心,保管你玩得开心。”金少厥想来有点装逼了,故作一副守口之势。

    李轩显说道:“我要早早回的,不去了。”接着,师诗和旅俊楚也说不去了,胡紫卉也说不去了,开自征和嘉向明也附和不去了,左仁刚举起杯子来,跟金少厥说:“那我也不去了,你老哥儿一个人去吧,玩得开心点。”

    金少厥酒意上来了,当下不开心道:“好,那我一个人去。没事,来,喝。”又跟左仁刚喝了一杯。

    金少厥问左仁刚:“今天这酒喝得猛得,老弟,你不是有啥话跟我说吧。”

    “没,没啥话,只是这西门地开工了,想我第一次拿了这生意,开心,叫着你金总来喝上杯,叙叙旧,咱以后生意还是往来的。”

    “那是,那是。”金少厥没想到的是,左仁刚短短两个月,己经将自己的身份放在了这个位置上了,一副至高临下的感觉,比起陆老更是多了一种年轻人常有的冲动。想着自己的生意上还是需要左仁刚之间的配合的,所以一直将怒气给忍了。

    想了一会,意味深长地对左仁刚说道:“左兄弟啊,你那公司打理得还顺当吗?”

    “那是当然。”左仁刚信心满满。

    金少厥说道:“之前那一干跟着陆老干的兄弟,你都摆平了?”说着,笑咪咪的看着左仁刚,左仁刚正想着这话的意思,金少厥又说道:“在陆老这公司,据我知道的,至少有三个人,虽然手里没这么股份,却是几乎跟陆老是一般的口气的。在公司说句话,大家都各自掂量掂量的。”

    左仁刚抬想头,向开自征望去,开自征忙笑道:“这是大家传话传得离谱了,没这事的,没这事的。”

    左仁刚听了,心下更是慌乱的紧,问道:“那你说说哪三个人?”

    金少厥说:“这可要你自己去摸了,这三个人要是不服你,你做起事来就没这么顺当了。你还要担待点心思在这上面的。作哥哥的只能跟你说这么多了,若是说多了,以后也不好混,所以还要留着口饭给以后吃呢。”

    李轩显心下暗暗想了良久,也听出这话的弦外之音了。而且,恐怕问谁,谁都不会说的。

    这时,师诗跟旅俊楚起身告辞了,胡紫卉也跟了去了。

    开自征因酒喝得多,去了厕所两次,这时借着这个机会,也脱身了。

    左仁刚叫来服务员结了帐,退了剩下的一瓶五粮液,也和金少厥告了别。听得金少厥说:“下次我做东,以后合作联系的机会多着呢,多多在一起聊聊,多联络联络。”

    送了金少厥上车,左仁刚和李轩显也叫了出租车离去。

    车上,李轩显说道:“这根是肯定很深的,金少厥今天说这话,加上开自征那神情,想来说的多半是真的。”

    左仁刚说道:“你几时过来帮忙?”

    “要一段时间,等我先料理好了再说,眼下我正想着让谁顶我的位置呢。”

    “师诗吧。”

    “她,她不行。”

    “陈洛峰?”

    “也不行。等我想好了再说,好在今年上半年抓得紧,因此现在才得空点。这一走,要把后两年的计划也想好了才能走。”

    回到医院,陆佳已经睡了,左仁刚上得床,推了推她,陆佳醒来问:“怎么了?”

    “问个问题,爸爸在公司里,是不是还有三个让他忌惮的人?”

    “没听说过。”

    左仁刚合着被子睡了。

    次日到得公司,又问得区晓荷,区晓荷说:“该不是哪个混蛋捉弄你吧,你想啊,这公司的股是陆老一个人的,哪会有比陆老更牛的人。想都不要想,虽然陆老平易近人,但也不是软茄子任人乱捏的。要真是,哪会有今天这么大一个局面呢。”

    左仁刚算是放得心下来,却是对金少厥这番话还是耿耿于怀,猜度着是什么意思,也猜度着会是谁呢?

    这日下了班,到得西门看了一圈,仍旧和昨天的相貌一样,大伙儿便早早的下了玉。左仁刚带了胡紫卉去吃海鲜排挡,路上驶了差不多两个多小时,下得车来,天色已黑,一轮弯月挂在当天,底下是茫茫的倒灌进来的海水,沿边是一排供电用的风车,就在这风车底下,堆着各式的排挡,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挑了一个位子坐下后,点了一盘红烧草鸡,一个酒香草头,一条石斑做清蒸,一锅活的梭子蟹煮豆腐。还上了一瓶啤酒。

    当下吃饭聊天,因还没入盛夏,晚风吹在身上凉凉的,很是受用。

    却是左仁刚还在喃喃道着昨天金少厥那话,仔细揣摩着,一无心思赏夜喝酒。

    这时,旁边那桌正喝酒喝得吆喝得紧,胡紫卉和左仁刚向那边望望,露出不悄的神色,转过头来自顾说话。

    却是那一桌的说话声越来越响,而且酒都喝多了,说话也言语不清,只知道在大吼大叫,时不时的拍桌子的声音,但瞧那些个人的样子,也像是一般建筑工地的民工,穿得很是锒铛样。

    左仁刚右手支着头,和胡紫卉说着话。

    那时,旁边那桌竟有打起架来的意思,胡紫卉望着他们,竟真的那边两个站起来扭打了起来,另外几个忙起身来劝架。

    话说打架那二人,一个高点胖点,一个矮点瘦点,都穿着汗背心,露着黝黑闪亮的臂膀,扭打在一起,浑身是劲,竟劝也劝不开。那瘦的有点不占优势,吃得点亏,被那高的狠揍了两拳,那瘦的又是踢又是挥着拳,乱打一气,众人是拼命的劝拉着,却是刚拉开,又凑到一起扭打了起来。最后终于拉得开来,那瘦的显然吃了亏,脸上流着血,满脸都是。抹了抹,看到手心里的血,妈的骂了一声,来回跺了几步,走到桌前,拿了一酒瓶,直往那高的那人头上砸去,大伙儿见势,忙上来拖,力是减了一半,刹那间,那酒瓶砸在那高的人头上,那高的顺势往后倒付出,只听得胡紫卉这时“啊”得一声尖叫,左仁刚一惊,却是哪来得及,那高的往后倒去,重重的把身子压在左仁刚的头上,顺着这股力,哗拉拉,一桌子菜全翻在两个身上,左仁刚被压在底下,一时迷糊,失去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