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浅水的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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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程舒文的心里小鬼

    sun aug 09 16:26:05 cst 2015

    话说程舒文离职后,也就是李轩显和师诗去看望胡紫卉的这一天,左仁刚说有事,原来是见程舒文来了。

    程舒文当然怪得左仁刚怎么一句话也不发表,再有就是挑唆了一大堆的话,说李轩显根本就没把左仁刚放眼里。左仁刚只得叹气说给她听点故事,说道:“我和他从小就关系好,两家人家关系更好。所以从来没有怀疑的说法,李轩显也做得很好,大家都放心,我更加放心。”程舒文又问得:“为什么你们这么好的关系的呢?”

    左仁刚沉凝半晌,给她讲了一个故事。

    那时是一个寒冷的冬天,左仁刚的爸爸左天闻因为公司一度不景气,欠下了许多债,因此轻身跳入江中,在跳之前,整整在江边徘徊了一晚上。家人也找了他一晚上,因此在他跳的时候,李轩显的父亲和左仁刚的妈妈已经找到了他,他却往江中一跳,而且不会游泳。李轩显的父亲二话没说,跳下去就去救他,把他送到了一船上,众人拖上左天闻的时候,却是李轩显的父亲忽然沉入江底了。据左仁刚母亲的回忆,那时天冷,就那么一分多钟的时间,那时以为都获救了,但是谁也没想到他就这样沉下去了。而且,尸体都没找到。

    李轩显那时才十二岁,学习一直不理想,他父亲是个军人出身,一直对他要求很严,要求他好好学习。因此,李轩显在失去父亲后突然学习很努力,成绩突飞猛进。他觉得自己学习好了就是对父亲最好的交代。也是父亲一生的愿望。

    左天闻获救后也对李轩显父亲的舍命相救感动不已,决定重新振作,因此,公司也在他孜孜不倦的努力之下有了起色,并且他四方集资,买下了这个频临破产的公司。之后的几年,公司越做越好。左天闻手头也宽裕了很多,对李轩显母子也是照顾得无微不至。

    李轩显的母亲后来嫁了一个做羊肉批发生意的男人,秦平,日子也过得舒坦。当然,李轩显从来没叫过他正式的爸爸两字也在情理之中,他对于他自已的爸爸那是根深蒂固的,他觉得他的爸爸很了不起,为了朋友可以舍身相救,是个英雄。

    程舒文听得这故事,悠悠醒转过来,说道:“原来你们有这么好的关系呐。”

    左仁刚说道:“主要是李轩显家里从来也没有过一个字的怨言。我本来不想提这些事的,想着来劝劝你,所以就跟你说了这些事,保密,不要对人说。”

    程舒文点点头,想起以前跟左仁刚那一段,忽然眼睛湿了。左仁刚安慰道:“别想了,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本来那天我想帮着说点的,但是这一直以来,大家都对你的有点意见,这是摆在眼前的事实,我想帮,却怕是惹来众人的怀疑。”

    程舒文脸上木然,低头不语。

    左仁刚离开之前,给了她一包钱,看那厚度,也足有四五万的样子,让她好好再找个工作。

    且说程舒文这人,原先家住在这都市的郊区,大学毕业后在住处的镇上一家纸业制造厂里做采购员,工资不高也不低,却是厂里效益总不好,因此,熬了四年之后,她终于打算到这都市中心来找份薪水比较高点的工作。她现在感叹自己的这份决心,特别是她还要跟现任的男朋友少了许多见面聊天的机会,尽管这样,她觉得眼下去社会上打拼一番还是更为重要。

    她的男朋友张词建,比她大二岁,参过预备役,回来后与她在同一家厂里工作,经过一大圈人的东拉西扯,终于两人相互称作为“朋友”了。

    交往了两年多,双方家长都催着他俩的婚事,却是程舒文一直推来推去,她觉得现在都市中心发展太快,因此要到市中心去发展几年,最好在那里能买上房子并居住下来。一来她觉得大学毕业文凭在手,二来也有点工作经验了,因此她比较相信自己能找到个合适的工作。如果愿望实现,他们后半辈子也不至于被社会淘汰太多。如果愿望不能被实现,那么她也在会适当的时候回到郊区来结婚生子,过一般人的生活。张词建对她是惟命是从,毕竟他一个退役的预备役军人也没有很高的学识学历,论长相,张词建还可以,身上一股刚劲,毕竟当过兵。身高有一米七八,体重有一百六十五,浓眉大眼,皮肤黝黑,笑起来很爽朗。但是表面上的般配却也盖不住程舒文那向往的生活,尽管厂里一堆人都评价他俩郎才女貌的,时时称赞不已,但是程舒文毅然决定要到市中心去感受、去实现她的理想。

    这就样,程舒文到了左仁刚的公司里工作,后来因业务发展需要,把张词建也介绍了进了公司。那时的张词建已结婚。

    两人私下里也一直普通交往着,那日张词建要调动到市场部去的时候,其实他俩心下早已盘算过了,公司虽小,斗争也很复杂,因此早知这是宿命了。张词建辞去工作后,现回家去了。

    再说程舒文与左仁刚的那段事,那时公司刚成立不久,每月的业绩总是翻番,因此组织了一次公司分批旅游,恰是程舒文与左仁刚一起坐豪华游轮去日本玩。

    在程舒文眼中的左仁刚有一头微卷的乌黑的头发,脸蛋很秀气,一双手很白,手指很细,整个人也比较瘦弱,活像一个刚入世上班的小年轻,有点不谙世事的味道,如果说他是个公司的老总,决计是没有人相信的。他笑起来很迷人,眼神也很花。

    那一日夜幕降临,依稀可见几只海鸥仍在海面上飞驰,游轮的航速已加到最大,乘风破浪,所到之处,海鸥早早的就躲开了。月亮的光芒越来越强,洒在甲板上,与不远处的月亮倒影一起闪着光,柔和,亲切。四下里一片安静,偶听见几声海鸥的叫声外就只有游轮低沉的破浪声了。四下一片宁静。

    左仁刚与程舒文已辗转走到了船头,爬上很陡的一楼梯后来到船头甲板上,左仁刚伸出手来拉了程舒文一把,程舒文抱以一淡淡笑容。

    海风很大,吹得他们的头发在空中乱舞,衣服像是快被吹进了皮肤里了,左仁刚很好奇,因此拉着程舒文在甲板上转了一圈,除了两台锚链机器外,别无它物了。在船头处,有一小甲板,树一桅杆,想来那就是泰坦尼克里的经典场景的地方了。左仁刚与程舒文相视一笑,下了甲板去了。倚着栏杆看了看二十多米下的海水波浪,想想要是跳下了汹涌的浪涛中会是什么感觉,不由的两人都打了一个寒噤。

    程舒文不由的冷得哆嗦了一下,左仁刚说道:“走吧,冷死人了。”

    两人下了船头到得甲板上,见程舒文冷得发抖,左仁刚便脱了外套给她披上。

    回到舱内的,同事们见他俩这情形,有的开了玩笑,却是左仁刚也笑笑,没理会。后来经许多人传言,也不知是真是假,那话文如下:

    “你别说,这程舒文尽管年纪有点,但是绝对看不出来快三十岁了,换下职业装后有一股少女的味道,谁都不会觉得她老,谁都不会信,怪不得左总看上了她。”

    “她那一次不知道为什么一下变成了一个美女,像左总那种单身的,两个在船上形影不离的,哪经得起这种诱惑呀,不过,长时间以来,程舒文也不像是那种人,唉……不管怎么说,她也会是个好领导。”

    “那次晚上,我肚子有点饿,想去买点吃的,怕晚了,所以要叫上程舒文,后来她的电话没人接,过了一晚后,我问她她说她睡得蛮香的。”

    “左总也真是的,倒是他们两人真的成了一对,那这个也蛮有创劲的,别说,程舒文也适合干一行的。跟苏比呢,两个人各有风格,老练来说,程更进一步。”

    “这个就不太好说了,看两个的人样子蛮亲密的,不过毕竟年纪有点小问题,现在不老,以后就说不准了。”

    这事就一直在众人的猜测下,后来公司内的事,左仁刚有几分偏袒程舒文的地方,别人都把它归结到了上述猜测中了,便都信以为真了。

    陆佳也是很机敏的人,自那后,也提防着左仁刚和程舒文的关系,因此,大伙儿更是对程舒文有所偏见了。

    倒是左仁刚和程舒文心里也有点疙瘩,明是没有的事,只是因为那一天在船上喝多了,程舒文扶着他回了房间,服侍了很久,又是吐得到处都是,所以自然时间久了一点。回来后又看得别人异样的眼光,自然两人心里有点小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