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浅水的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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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胡紫卉回乡拜清明

    tue jul 21 19:05:11 cst 2015

    这个故事开始在元宵过后没多久,却是一经折腾了几周,已近快近清明时节了,天气偶有几天显得格外炎热。

    左仁刚顺利接手了来香饭店,考虑到路程问题,便在附近找了间私所住下,也不抛头露面,日子过得非常清闲。闲时买得一身清朝款式的白色服饰,穿上大袖款款的,越发落得与尘无染了。白日里会在来香饭店和胡紫卉一起恍一圈,看看帐,喝壶茶,去跟诸正豪聊上一个多小时。又来对面师傅家去看他一会写字,与他的女儿玩上一会,和师傅吹上一回。下午会打个盹,到得晚上在饭店里吃几个清淡的精致小炒,过后会在镇上散会步,回到家中画一会油画,朝夕如此,日子越发闲淡了。特别是后来李轩显找不着料理饭店的人,便是不舍的把师诗派来先打理上一阵子,这师诗一来,左仁刚便是更是无事可做了。倒是师诗与胡紫卉相识之后,倒也如故,聊得甚是得心,两人亲密无比。胡紫卉将本来画画的西间打理出来让师诗住着,把画室搬到东后间去,与电脑室一起。

    师诗平日里还要在饭店料理公司的事,便在饭店的一角落放了点办公的东西,一个小型打印机,一个订书机,一个笔筒和几支笔,和一步座机电话。白日里搬来笔记本还要料理公司的事,并要兼顾着饭店的大大小小的事。一并饭店的员工见如此一小姑娘亲近可爱,又无架子,跟老板和老板娘如出一辙,便更觉喜欢。于是有事无事总和她聊天,教她饭店的大大小小的事如何处理,这人那人认识。这样过了一阵,师诗对饭店也很熟悉,便提出要回公司料理事情了,对这饭店它能自行运转表示确凿无疑。

    左仁刚百般劝留,又是打电话给李轩显,却是李轩显这边回答说:“这边事情越来越多了,还有苏宛芹现在还没有完全来上班,又缺了师诗,更何况,你又不在了,你想想,我现在多么需要人手啊。”这说得让左仁刚无话可说,只得让师诗回公司料理事情去了。

    临走时,晚上饭店人一行人烧得一桌好菜,又叫得隔壁诸正豪一起来,大家团团圆圆的坐在一起,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吃得很欢,开了好几瓶五粮液。饭桌上,所有的人都舍不得师诗的离开,虽然只来了短短的一个多星期,师诗便所有的事情都学会了,提出了很多简单实用的办法来更好的打理这饭店,有管帐方面的,有食物供应链方面的,有餐具洗理方面的,不但有效且实用,大家都赞叹她小小年纪有这才干,人又亲切给人好感,都舍不得她离开。却是也知道她可是在大公司里是个得力的干将,都唏唏相叹。便是喝起酒来更是到口便干,好不豪爽,吃得很是尽兴。

    次日,师诗的行李由左仁刚搬到车上,因是跑车,只得坐两人,便是胡紫卉只得留下,由左仁刚一人送师诗回去。

    车上,左仁刚还是千谢万谢师诗,师诗百般推托,说得:“其实呢,你这种日子也过得真是潇洒,不过,陆总这边,这个问题你也是要好好掂量着的,毕竟是原配夫妻啊。没有缘分哪来的福气在一起呢。”语气很是诚恳,圆圆的眼睛盯着左仁刚的脸。

    左仁刚浅然笑笑,说道:“再说吧,事情要出的总要出的,你也跟胡紫卉在一起几天,没觉得什么吧。”师诗点点头:“胡紫卉姐姐人确实很好,但是这种事情却是说缘分的,如果有缘分,又何必当初分开呢,又何必今日你已经成婚了,那是有句话说得对,有时候婚姻就是将错就错。感情这种是很美,但是,人长大了,活着不仅仅是为了自已,再说了,胡姐姐也说,她也不愿意看到你为她这样的,我也这么觉得,所以,这事还是主要方面在你这里,你也不是个小孩子了。活着,为了自已还是大家,都要思量思量,忖度忖度一会的。”

    左仁刚点点头表示赞同的,平静地说:“我也想了很久,也很难的,特别在这里。”说话间指着自己的心。

    师诗也不再说什么,她也有过恋爱的经历,后来散了,知道这种事情真是旁人看得风淡云轻,理智且明白,却是当事人可谓是几经折磨痛苦的。

    回来后,散步间,胡紫卉说是要在清明节就是后天回老家扫墓去,左仁刚欣然同意,表示愿意跟他一起去。

    买得机票,直飞金门,下得飞机后,又坐得一渔船,这日正是晴空万里,虽是扫墓,却是因此心情大好。上得船上,才知是胡紫卉的叔叔的船,终年以打鱼为生。也早早的为胡紫卉准备好了一切用度,只等她回来去一起祭拜。

    这船在海里漂了差不多四个多小时,差不多到下午三点才到了那个孤岛。这里的海水很蓝,远近处的时有大大小小渔船荡过,空气里带着重重的咸腥味,却是空气很是清新。中午的时候,胡叔叔做得几个菜,和左仁刚两人对饮了好久。胡紫卉和她嫂子在一边聊家常。

    胡叔叔的皮肤跟胡紫卉一样的颜色,几经风雨磨得很是苍老,人很瘦,头发已半白,日子看似过得很艰难。说得胡紫卉家人时,便神色凝重,眼圈红红的,忧伤得说道:“我这侄女也是福气啊,你可要好好对她了,她从小就很孝顺的,她老爸病重的时候,她不去上学了,打工来维持她那个家,真是不幸的。她从小就乖,念书也好,一家人盼啊盼得,总旱盼得她考上了名牌大学,却是谁人想到会这样。我们也是尽力了,捎给了他们好多钱,可是这病呢,没办法,靠钱撑得,你说,咱们这行当,哪有这种来钱容易呢,这能撑多久呢。”语无伦次说了一堆,又是一抹红润的眼圈,夹了口菜推入口中说道:“来来,小伙子,来喝酒,这酒可是百年的海蛇浸泡的,喝了能强身健体,夏天不怕热,冬天不怕冷,还有治风湿的效果。”左仁刚举杯,碰了一下,喝得一口:“味道也不错。”“这话也不错,我们家浸酒也是在这村里有名的,他家有得好东西时总来找我们泡弄。”便是两人几言一杯的喝了四个多小时,还是那些菜,都是深水的海鲜,好不鲜美。左仁刚吃得很是爽快。

    胡紫卉在他身边靠了一会,船就到了。靠得岸,上得岛。倒是那岛上有物业管理,着弄得好不美丽,到外野花奇草,险石小泉,若说是一胜地也不为过。

    阳光斜斜的照在整座岛上,树木都在微风下闪着光辉。胡紫卉心情更是激动,一路上急急忙忙的掺着往上走。累得左仁刚大气喘喘,笑骂道:“累死我了,慢慢点,我要透不过气来了。”“你看这太阳,还有别人都在回去了,我们来晚拉,要不再快点,就要天黑了。”

    “你小时候就一直在海上玩吗?”

    “那是,我游泳可是出了名的,小时候就一直在海里玩,号称学校里第一美人鱼呢。”说得俏皮,嘴角微微上扬,得瑟起来。左仁刚看在眼里,大喘了几口气,握起她的小手,两人一起跑了上好几十阶。在上面停得下来,看着下面的叔嫂,正慢慢跺上来。两人互望一眼,再由四周的景色相衬,便是左仁刚说道“快走吧。”

    接着一行四人,扫完了爷爷奶奶再扫胡紫卉的爸妈的墓。胡紫卉落得几行泪,被左仁刚劝住了,再看天色,渐渐暗却下去。

    四人连忙回得路程,到了船上已是漆黑一片,漫天的繁星在天上闪着眼。叔嫂一个掌舵一个做饭。左仁刚和胡紫卉在船尾的甲板坐着,一起看星星,甜言密语的聊上好一阵子。过得一个多小时,天气变得很凉很冷,胡紫卉便拉得左仁刚进得屋内,这里嫂子已在摆碗筷了,菜做了一桌。

    左仁刚和胡紫卉对视一眼笑笑,左仁刚说道:“又这么多菜,看来又要喝酒了,再喝,我就醉拉。”

    “醉吧,醉吧,有我呢,不怕,准带你回去的。”

    左仁刚说道:“我又何尝想回去呢?这种日子也过得写意啊。”

    胡紫卉白了他一眼:“你是有钱惯了,若真是天天让你吃这山珍,也不美味。天天对着枯海,时不是有大风暴雨的,你总有受够的一天的。”

    “那我便化作一小白龙,你化成一小美人鱼,整日在海里去游玩,那便更好。”

    胡紫卉无奈笑笑,摇摇头,表示无可救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