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谈何容易生死相依
sun jul 05 23:08:05 cst 2015
左仁刚离了公司，找着了胡紫卉，两人收拾了酒店内的行李，找了一套公寓住下。忙到晚上，刚是把屋内打扫得干净了点。便是到得楼下一小饭店内点上了几个菜。这小饭店也没啥新奇处，设了一二十张四人桌子，又在里间有几间包房，装修得不是很豪华，只得说是落得比较干净些。倒是炒出来的菜火候恰到好处，菜间直飘着一股火香，入口滋味很是香爽，且是以湘味为主，配得上海的微甜味，很是入口。
吃得饭后，两人早早回去歇息了，左仁刚正自盘算着以后如何生计的问题，辗转反侧无法入睡。胡紫卉看在眼里，问道：“你是不是睡不着呢？”“那是，我正愁着以后这钱哪来呢？”“你打算不回去了？”“要我怎么抛弃了你呢？”“你又何必把我如此放在心上呢？我终究是一个没后善终的女子，这是我的报应。”“你又胡说什么来了。明天我要去找个生计的活来。”
还莫说，这左仁刚是个不折不扣的富家子弟，从小就没过过苦日子。
他有一双白晳的手，从早到晚都是干干净净的，很有可能，他每天起床后会花上半个小时去修剪他的指甲。他认为他的手是他身上唯一最神圣也最美丽的部位，他爱他的手远胜过爱他的灵魂。他认为手可以做许多事，他每天要用手吃饭，穿衣，洗澡，干任何想做的事，除了这些基本的事情外，他的手还会画画，尽管他的画一直未曾卖过好价格，但他总相信有一天，他那美丽的手会描绘他所有的情感的想象，虚幻的，现实的，飘渺的，实在的，痛苦的，欢乐的，男的，女的，变换的四季，各种走禽飞兽，各种鸟木花鱼，存在的与不存在的，都将透过他的手，一样一样的展现在白纸上。
他和胡紫卉在大学里相识，相知，相爱，后来，胡紫卉在莫名其妙的情况下消失了。说起这消失，到现在还真是一团迷雾。也因此，大学毕业后他就一直沉浸在画画之中。一弄又是辗转三年多。现在碰到胡紫卉，问起那时为什么不告而别了，却是她也支吾了半晌，没说出来。
现在，左仁刚分得很清楚，他觉得再也不能回到家去了，若是回去，一定又是陷在这泥洼中不能自拔了。他思索了好久，又看看边上睡着的胡紫卉，觉得生命本无常，若是活着也不能珍惜眼前人，但再寻觅时，又到哪去找呢？一时间，觉得生命真是无趣，眼下便是好好过活每一天便是了。
再说胡紫卉，在和崔生修分手二个月后，有一晚间遇上了左仁刚，这左仁刚也是经常去那地方，一间又一间。便是左仁刚找着她之后，当下就和她住到了酒店内。过得几天，又在家里闹了一出后离家出走了。眼下，胡紫卉也已辞去了工作，若说她是听天由命的，也是不然，她也在心下盘算着以后如何过活，眼前这个男人，便是她一生的最爱，放弃了如此的生活只为跟随着她，她心下也是很感动。她觉得，再是生活无奈艰难，若是这男人对她好一点，她也知足了。
次日一早，两人起来，想着要出去玩，便驾车到了一古镇，游了半日，到了中午时候，找了个饭店坐下来。还没点菜，饭店内的老板认出了左仁刚，上来打招呼。左仁刚一看，竟是大学的同学诸正豪，同时又认得胡紫卉来，三人笑着坐到一块，诸正豪叫上店内服务员快上二碟精致冷菜来，一碟是卤味拼盘，一碟是马来头拌香干。三人又开了坛精致的陈年黄酒，拼得几盏后诸正豪快意道：“左兄弟我还是真羡慕你们俩了，若说当年大学里有多少对啊，这便是每逢在个不经意的日子里，我总能碰到一二个，问起他们近来如何，都是分手了，因这因那。还是你们俩比较靠谱啊！”
左仁刚望了胡紫卉一眼，笑道：“诸兄弟，你近来可结婚了没？”“我的娃儿都三岁了，毕业后就结婚了，她的娘家在这，本来这只是农村，这一排的屋子都是古式的，因发展旅游业，因而我们才开了这饭店。倒是生意还特好，现在晚间回闹市里去住，早上来这里。左右倒是不累，只是时间蛮长的。现在倒是娃儿正托着河对面一家的书法先生练字呢，那先生世代书香，世代都是靠写字过生活的，写得一手好字，人又清分脱俗，倒是不错，你们几时有娃了，也可以交托到这来。”
左仁刚应是，夹了口菜吃，举了杯敬上一回，喝完倒上后说道：“想那大学四年也是最好玩的时光，现在忙得还知道怎么个有时间生个儿子呢！”胡紫卉听得，笑道：“还有上大学那时，那最顽皮的家伙捉了个蛤蟆放在桌子里，本是想吓得老师的，谁知还没弄出事来，自个在那笑得不停，被老师罚了站墙角去，倒是那蛤蟆还在那呱呱叫，老师只得无奈说是”傻的终归是傻的“，那时的情景，惹得我们笑得都肚子疼，直到现在我还记得那。”三人便也大笑不己。
接着三人回忆起大学时代的欢乐时光，你一句我一句，说到乐处，一齐开怀大笑，说到痛处，便也觉人生苦短，也是诸正豪说起他的同桌有一日蹲下去便死了，死于心肌梗塞。三人便是叹道人生无常。
接着又说道是左仁刚与胡紫卉的工作，左仁道答道：“正巧两人刚离了公司，无事可做。”诸正豪正巧说道：”我隔壁本来这店面是租给别人的做生意的，正巧要回老家去，便想转了这店面，我问过，价格也不高，如果你们手头可以，不如转下来做点生意，还莫说这一年到头做下来，少说也有几十万入帐。只是人比较累，起早摸黑的。“
左仁刚回答：”好的呀，等我想好了告诉你，明天就回复你。行不？“
三人又你一句我一句谈了良久，诸正豪尽足了地主之谊，上了一桌的好菜。特是那些水鲜如盐水河虾，爆响鳝丝，清蒸白水鱼之类的，因这水质很好，因此味鲜不说还没污泥水味，入口有一股淡淡的甜味，十分好吃。
到得下午三点多，三人才吃罢，收拾了桌子后诸正豪又上了一壶茶，又聊了一阵，左仁刚打算要走，诸正豪劝了半天没用，也就让服务员打包了好些土特产，千劝万劝的让左仁刚收下。还送了他两人直到车上才回。
左仁刚和胡紫卉玩得甚是开心，车上胡紫卉还在手舞足蹈的，说道：“那大学时啊，真正的叫人开心，想着现在多少烦恼，要是时光能倒回去，那该多好呢！”左仁刚带了副墨镜正驾着车，说道：“要是时光倒回，我肯定一步都不离你了，你也不知道我这几年来是怎么度过的，我左右打听，都找不到你的下落。”
胡紫卉听了心下很是感动：“可是你现在也结婚了。”她有点情不自禁的说起这话来，声音有点沙哑。
左仁刚回答道：“我不是说了嘛，我要离婚的，这完全不是我个人的主意。”
胡紫卉答道：“这又何必呢！”
左仁刚也不言语，当下两人沉默了。胡紫卉心内想着那一句话：“我们回不去了。”又想到：“若是时光真能倒转，还不是这样的结局，有时候结局并不是我想要怎样就能怎样的。我其实现在更不应该和他在一起，其实没了我，他可以淡忘的，他可以有他幸福的生活，一如他家里人所期望的一样幸福快乐。有时候，快乐并不是自已快乐就可以了，若是让身边的人都快乐，那才是真正的快乐。”
一路上阳光皎好，大有春天来临的味道，阳光照了一整天，整片空气里到处充满了阳光。车内空调打得火热，胡紫卉略打开了车窗一会，随后又关上，瞬时车内充满了清新空气的味道还带着空气被阳光灼热的味。
其实她眼下也不知未来会发生什么，她不确定，有点害怕，此情此景，倒也安慰了她许多。
左仁刚见她不言不语，说道：“不要去想这么多，我最多在他们的视线里消失，时间一长，大家都会忘了的。”
胡紫卉低声道：“你连我都忘不掉，何况养了你这么多年的爸妈怎么会忘了你了，唉，我有什么好了，值得你如此为我。”说着，望向车窗外，眼泪悄悄的从她那鹅蛋脸上挂落了下来。
左仁刚离了公司，找着了胡紫卉，两人收拾了酒店内的行李，找了一套公寓住下。忙到晚上，刚是把屋内打扫得干净了点。便是到得楼下一小饭店内点上了几个菜。这小饭店也没啥新奇处，设了一二十张四人桌子，又在里间有几间包房，装修得不是很豪华，只得说是落得比较干净些。倒是炒出来的菜火候恰到好处，菜间直飘着一股火香，入口滋味很是香爽，且是以湘味为主，配得上海的微甜味，很是入口。
吃得饭后，两人早早回去歇息了，左仁刚正自盘算着以后如何生计的问题，辗转反侧无法入睡。胡紫卉看在眼里，问道：“你是不是睡不着呢？”“那是，我正愁着以后这钱哪来呢？”“你打算不回去了？”“要我怎么抛弃了你呢？”“你又何必把我如此放在心上呢？我终究是一个没后善终的女子，这是我的报应。”“你又胡说什么来了。明天我要去找个生计的活来。”
还莫说，这左仁刚是个不折不扣的富家子弟，从小就没过过苦日子。
他有一双白晳的手，从早到晚都是干干净净的，很有可能，他每天起床后会花上半个小时去修剪他的指甲。他认为他的手是他身上唯一最神圣也最美丽的部位，他爱他的手远胜过爱他的灵魂。他认为手可以做许多事，他每天要用手吃饭，穿衣，洗澡，干任何想做的事，除了这些基本的事情外，他的手还会画画，尽管他的画一直未曾卖过好价格，但他总相信有一天，他那美丽的手会描绘他所有的情感的想象，虚幻的，现实的，飘渺的，实在的，痛苦的，欢乐的，男的，女的，变换的四季，各种走禽飞兽，各种鸟木花鱼，存在的与不存在的，都将透过他的手，一样一样的展现在白纸上。
他和胡紫卉在大学里相识，相知，相爱，后来，胡紫卉在莫名其妙的情况下消失了。说起这消失，到现在还真是一团迷雾。也因此，大学毕业后他就一直沉浸在画画之中。一弄又是辗转三年多。现在碰到胡紫卉，问起那时为什么不告而别了，却是她也支吾了半晌，没说出来。
现在，左仁刚分得很清楚，他觉得再也不能回到家去了，若是回去，一定又是陷在这泥洼中不能自拔了。他思索了好久，又看看边上睡着的胡紫卉，觉得生命本无常，若是活着也不能珍惜眼前人，但再寻觅时，又到哪去找呢？一时间，觉得生命真是无趣，眼下便是好好过活每一天便是了。
再说胡紫卉，在和崔生修分手二个月后，有一晚间遇上了左仁刚，这左仁刚也是经常去那地方，一间又一间。便是左仁刚找着她之后，当下就和她住到了酒店内。过得几天，又在家里闹了一出后离家出走了。眼下，胡紫卉也已辞去了工作，若说她是听天由命的，也是不然，她也在心下盘算着以后如何过活，眼前这个男人，便是她一生的最爱，放弃了如此的生活只为跟随着她，她心下也是很感动。她觉得，再是生活无奈艰难，若是这男人对她好一点，她也知足了。
次日一早，两人起来，想着要出去玩，便驾车到了一古镇，游了半日，到了中午时候，找了个饭店坐下来。还没点菜，饭店内的老板认出了左仁刚，上来打招呼。左仁刚一看，竟是大学的同学诸正豪，同时又认得胡紫卉来，三人笑着坐到一块，诸正豪叫上店内服务员快上二碟精致冷菜来，一碟是卤味拼盘，一碟是马来头拌香干。三人又开了坛精致的陈年黄酒，拼得几盏后诸正豪快意道：“左兄弟我还是真羡慕你们俩了，若说当年大学里有多少对啊，这便是每逢在个不经意的日子里，我总能碰到一二个，问起他们近来如何，都是分手了，因这因那。还是你们俩比较靠谱啊！”
左仁刚望了胡紫卉一眼，笑道：“诸兄弟，你近来可结婚了没？”“我的娃儿都三岁了，毕业后就结婚了，她的娘家在这，本来这只是农村，这一排的屋子都是古式的，因发展旅游业，因而我们才开了这饭店。倒是生意还特好，现在晚间回闹市里去住，早上来这里。左右倒是不累，只是时间蛮长的。现在倒是娃儿正托着河对面一家的书法先生练字呢，那先生世代书香，世代都是靠写字过生活的，写得一手好字，人又清分脱俗，倒是不错，你们几时有娃了，也可以交托到这来。”
左仁刚应是，夹了口菜吃，举了杯敬上一回，喝完倒上后说道：“想那大学四年也是最好玩的时光，现在忙得还知道怎么个有时间生个儿子呢！”胡紫卉听得，笑道：“还有上大学那时，那最顽皮的家伙捉了个蛤蟆放在桌子里，本是想吓得老师的，谁知还没弄出事来，自个在那笑得不停，被老师罚了站墙角去，倒是那蛤蟆还在那呱呱叫，老师只得无奈说是”傻的终归是傻的“，那时的情景，惹得我们笑得都肚子疼，直到现在我还记得那。”三人便也大笑不己。
接着三人回忆起大学时代的欢乐时光，你一句我一句，说到乐处，一齐开怀大笑，说到痛处，便也觉人生苦短，也是诸正豪说起他的同桌有一日蹲下去便死了，死于心肌梗塞。三人便是叹道人生无常。
接着又说道是左仁刚与胡紫卉的工作，左仁道答道：“正巧两人刚离了公司，无事可做。”诸正豪正巧说道：”我隔壁本来这店面是租给别人的做生意的，正巧要回老家去，便想转了这店面，我问过，价格也不高，如果你们手头可以，不如转下来做点生意，还莫说这一年到头做下来，少说也有几十万入帐。只是人比较累，起早摸黑的。“
左仁刚回答：”好的呀，等我想好了告诉你，明天就回复你。行不？“
三人又你一句我一句谈了良久，诸正豪尽足了地主之谊，上了一桌的好菜。特是那些水鲜如盐水河虾，爆响鳝丝，清蒸白水鱼之类的，因这水质很好，因此味鲜不说还没污泥水味，入口有一股淡淡的甜味，十分好吃。
到得下午三点多，三人才吃罢，收拾了桌子后诸正豪又上了一壶茶，又聊了一阵，左仁刚打算要走，诸正豪劝了半天没用，也就让服务员打包了好些土特产，千劝万劝的让左仁刚收下。还送了他两人直到车上才回。
左仁刚和胡紫卉玩得甚是开心，车上胡紫卉还在手舞足蹈的，说道：“那大学时啊，真正的叫人开心，想着现在多少烦恼，要是时光能倒回去，那该多好呢！”左仁刚带了副墨镜正驾着车，说道：“要是时光倒回，我肯定一步都不离你了，你也不知道我这几年来是怎么度过的，我左右打听，都找不到你的下落。”
胡紫卉听了心下很是感动：“可是你现在也结婚了。”她有点情不自禁的说起这话来，声音有点沙哑。
左仁刚回答道：“我不是说了嘛，我要离婚的，这完全不是我个人的主意。”
胡紫卉答道：“这又何必呢！”
左仁刚也不言语，当下两人沉默了。胡紫卉心内想着那一句话：“我们回不去了。”又想到：“若是时光真能倒转，还不是这样的结局，有时候结局并不是我想要怎样就能怎样的。我其实现在更不应该和他在一起，其实没了我，他可以淡忘的，他可以有他幸福的生活，一如他家里人所期望的一样幸福快乐。有时候，快乐并不是自已快乐就可以了，若是让身边的人都快乐，那才是真正的快乐。”
一路上阳光皎好，大有春天来临的味道，阳光照了一整天，整片空气里到处充满了阳光。车内空调打得火热，胡紫卉略打开了车窗一会，随后又关上，瞬时车内充满了清新空气的味道还带着空气被阳光灼热的味。
其实她眼下也不知未来会发生什么，她不确定，有点害怕，此情此景，倒也安慰了她许多。
左仁刚见她不言不语，说道：“不要去想这么多，我最多在他们的视线里消失，时间一长，大家都会忘了的。”
胡紫卉低声道：“你连我都忘不掉，何况养了你这么多年的爸妈怎么会忘了你了，唉，我有什么好了，值得你如此为我。”说着，望向车窗外，眼泪悄悄的从她那鹅蛋脸上挂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