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thu jul 23 23:07:07 cst 2015
男孩瞳孔一缩，灵魂像被抽离了似的，身体像木头人一样纹丝不动，眼神空洞。晌久，他才无助且黯然地说道:“对不起……”
显然这句话是无比苍白的，就算说了一万句对不起，也是不能弥补一点过错的。
这有什么办法呢？
他啊，害死自己的爸爸了啊……
如果他不贪玩，就不会待在同学家里玩到三更半夜还不回家；如果他没有不回家，爸爸也不会为了去接他而在路上被一辆轿车撞死……
一切的悲剧，都是因为他啊。他简直像个杀人凶手一样……
“别跟我说对不起！你快滚！还有你放在床头柜上的是什么东西？是你下一步用来杀死我的工具吗？快点带上那工具滚吧！你狠毒的阴谋已经被我识破了！”床上的女人颤抖着音说着，在黑暗里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还尾随了一阵阴森的笑声。
“不是……那只是两个您最爱吃的苹果而已……”男孩无力地解释着，双手难受得绞来绞去。实在在这样的黑暗里怕得骨髓一阵冷，便摸索着点亮了油灯，小心翼翼地把油灯放到床头柜边。鹅黄色的灯光下，两个绯红的果子显得那样晶莹剔透，像女孩害羞的脸，也像黄昏时天边的夕阳。他愣了一下。
“你干嘛！你、你是不是要烧死我？”灯光下女人的脸越是苍白，两只铜铃似的眼睛闪着骷髅般的寒光。
“妈妈，您吃这两个苹果吧。”男孩小心翼翼地凑上前去，眼神胜似乞求。
“是不是有毒！？”女人情绪似乎很激动，一把抓住床头柜上的两个苹果，猛地往地上一扔。
男孩没有说话，眼里掠过一丝难以忍受的悲伤，弯下腰去捡起那两个苹果，细细地看了一遍有没有损坏，再细细地用水清洗一遍，再次递给床上那个被他唤作妈妈的女人。
女人看也不看猛地打去，却打不掉，原来那两个苹果被男孩抓得紧紧的。
男孩眼睛里闪着淡漠却又无比坚定的光，像是在强忍着什么似的开口：“妈妈，您就吃吧，医生说，红苹果有利您的病情。”
“……”女人看着那两个苹果迟疑了一会儿，便闭上了眼睛。
男孩心知肚明，连忙把女人扶起来，坐到床边，喂女人吃苹果。
正巧苏姨端着煎好的草药进来，男孩连忙上前接过。
苏姨前阵子儿子刚娶媳妇，忙不过来，可累坏了她。
“小风啊，”苏姨说，“喂完你妈喝完这汤，你也出来吧，让你妈妈好好睡一觉。”
“嗯。”男孩点点头，目送苏姨远去，回头看，满眼尽处都是黑暗，只有床头上那一小小的微弱的火光，照亮了床上的女人苍白如纸的脸，心里像堵着什么似的，闷得要窒息。
---------------------
“大哥哥怎么还没来？”女孩趴在窗台上极目远眺，始终守不到昨天黄昏时遇见的那个俊气的面孔，那个瘦弱却爬得上树的身影。
男孩瞳孔一缩，灵魂像被抽离了似的，身体像木头人一样纹丝不动，眼神空洞。晌久，他才无助且黯然地说道:“对不起……”
显然这句话是无比苍白的，就算说了一万句对不起，也是不能弥补一点过错的。
这有什么办法呢？
他啊，害死自己的爸爸了啊……
如果他不贪玩，就不会待在同学家里玩到三更半夜还不回家；如果他没有不回家，爸爸也不会为了去接他而在路上被一辆轿车撞死……
一切的悲剧，都是因为他啊。他简直像个杀人凶手一样……
“别跟我说对不起！你快滚！还有你放在床头柜上的是什么东西？是你下一步用来杀死我的工具吗？快点带上那工具滚吧！你狠毒的阴谋已经被我识破了！”床上的女人颤抖着音说着，在黑暗里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还尾随了一阵阴森的笑声。
“不是……那只是两个您最爱吃的苹果而已……”男孩无力地解释着，双手难受得绞来绞去。实在在这样的黑暗里怕得骨髓一阵冷，便摸索着点亮了油灯，小心翼翼地把油灯放到床头柜边。鹅黄色的灯光下，两个绯红的果子显得那样晶莹剔透，像女孩害羞的脸，也像黄昏时天边的夕阳。他愣了一下。
“你干嘛！你、你是不是要烧死我？”灯光下女人的脸越是苍白，两只铜铃似的眼睛闪着骷髅般的寒光。
“妈妈，您吃这两个苹果吧。”男孩小心翼翼地凑上前去，眼神胜似乞求。
“是不是有毒！？”女人情绪似乎很激动，一把抓住床头柜上的两个苹果，猛地往地上一扔。
男孩没有说话，眼里掠过一丝难以忍受的悲伤，弯下腰去捡起那两个苹果，细细地看了一遍有没有损坏，再细细地用水清洗一遍，再次递给床上那个被他唤作妈妈的女人。
女人看也不看猛地打去，却打不掉，原来那两个苹果被男孩抓得紧紧的。
男孩眼睛里闪着淡漠却又无比坚定的光，像是在强忍着什么似的开口：“妈妈，您就吃吧，医生说，红苹果有利您的病情。”
“……”女人看着那两个苹果迟疑了一会儿，便闭上了眼睛。
男孩心知肚明，连忙把女人扶起来，坐到床边，喂女人吃苹果。
正巧苏姨端着煎好的草药进来，男孩连忙上前接过。
苏姨前阵子儿子刚娶媳妇，忙不过来，可累坏了她。
“小风啊，”苏姨说，“喂完你妈喝完这汤，你也出来吧，让你妈妈好好睡一觉。”
“嗯。”男孩点点头，目送苏姨远去，回头看，满眼尽处都是黑暗，只有床头上那一小小的微弱的火光，照亮了床上的女人苍白如纸的脸，心里像堵着什么似的，闷得要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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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哥怎么还没来？”女孩趴在窗台上极目远眺，始终守不到昨天黄昏时遇见的那个俊气的面孔，那个瘦弱却爬得上树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