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那么几个高富帅不长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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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6 触动柔软的神经

096 触动柔软的神经

早秋的夜凉如水。路灯下只剩两具斑驳的影子。那是一张她非常熟悉的脸。现在的他。又让她想起了记忆里的那个大男孩。极短的头发。总是上斜的嘴角。说着一些好笑的或者是不好笑的笑话。

那位值得她依靠的。能够让她觉得放心的男孩已经在她不知道的地方成长蜕化成了男人。他就站在她面前。带着满腔的执念。尽管笑容依旧。但眼中已有散不去的忧伤。让人心疼。

“不希望你变成这样。”她说。

“唉。如你所见。你和别人情投意合。我的身心皆受到了重创。只能是这样了啊~~”闻誉简直讨厌死了“情投意合”这四个字。他以为自己说不出來。但还是说的顺畅。

温软很想问一句他的伤哪里來的。为了泡妞。英雄救美。但刚想开口就被闻誉接下來的话堵个结实。

“小软。别用这种失望的眼神看着我。冷漠淡定的残忍才是最适合你的呐~”闻誉摸着自己受伤的嘴角。那种强作吊儿郎当的姿态简直让人为他掬一把心酸泪。他慢慢擦过她的肩。“晚安吧。”

“那你忙。”

你忙。那你忙。那你先忙。这些词组构架出了结结实实的隔阂。散发着无可言说的悲戚。

闻誉继续走。慢慢的。沒有停顿。他觉得自己想一块破碎的玻璃。用透明胶布重新粘了起來。可是现在又被烈火炙烤。胶带要化了。玻璃又要碎了。

因为想得到而不可理喻。因为怕失去而失魂落魄。结果现在什么都沒有了。连朋友都不是了。感觉好糟。

温软站在原地沒动。双眼一直落在闻誉的背影上。每次都是她先于他离开。这回。是她看着他。

傍晚高谚离开后。她本來是想早点入睡。可是翻身十七次都不能进入梦乡。她觉得烦。一是答应了高谚明天会陪他出现。二是因为闻誉要去乱搞。所有人都在逼她。步步紧逼。逼得她心烦气躁。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样不管不顾地淡定。

她拨出号码打给温嫖。“你们在哪。”

“呃…………”男孩将手机放在眼前再确认了一下。然后才报出了地址。他正想说一句闻誉刚走。就被挂断了电话。

等看见闻誉时。他一身是伤。像刚下战场。扶着他的小女孩面貌清秀。年纪不大。明明控制着自己不去做破坏人家情缘的恶人。但还是忍不住。出言讽刺。

闻誉如她所愿。让女孩走了。一个人落寞得擦过她的肩。一步一步就像要走出她的世界。

她选择了高谚。心中的天平也倾向于高谚。可是总有一点细节会触动人最柔软的神经。闻誉那令人心疼和怜惜的背影成了他加注的筹码。温软痛苦地分辨着。对自己的感情更加不解。

电话响起。是高谚。

“睡不着。你呢。”

“正在睡。”不远处有汽车鸣笛的声音。暗黄的街角远不如酒店房间寂静。明明是假话。两个人都心知肚明。他知道她去找闻誉了。她也知道他猜到了。

但沒拆穿。这难道就是为爱纵容的模式。

“明早我去酒店接你。想吃什么菜。我会让人准备。”

这种感觉很奇怪。仿佛一切烦扰都被他温柔的男低音抵销了。他给她安排了一个那么大的麻烦。她都愿意接受。她一直都很勇敢。“都好。”

“嗯。早点睡。我们梦里见。”

一声不吭地挂断电话。温柔打车回了酒店。一夜无梦。

大清早。温嫖才玩回來打算睡觉。一看闻誉。吓得油条都掉到地上。“哥。此情此景还真是……有点操蛋啊。你干嘛自残。爱情不成智商也要犹在啊。”

闻誉沒好气的翻了个身。被打扰睡眠什么的简直应该被祖国判刑。“我哪是自残。我是跟人打架。”

“唉。你这感情也忒忐忑了。心里不爽也不要去打架啊。太暴力了……”

正要手脚并用爬上床看看闻誉那张可笑又悲剧的肿脸。手机就响起了。是他姐。他姐最近给他打电话可比以前一整年打得次数还要多啊。

一接起。就听见姐姐高贵冷艳不带温度的问候。“早。闻誉怎么样。”

温嫖突然觉得自己押对了人。果然闻誉还是能够当自己姐夫的。他对着闻誉的后脑勺挑了挑自己嚣张的小眉毛。然后回答他姐。“据说淡定着。”

“伤口记得帮他处理。你既然呆在那。那就别忘了给人家交暂住费。”

这到底是谁姐啊。说话这么讨厌。温嫖不开心地提高了声音。“我沒钱。我一个学生我哪來的钱。要什么钱。哪有钱。”说话快得跟念顺口溜一样。

“沒钱我给你。”

啪。对方挂了电话。

温嫖这人精立马就笑了。手脚并用爬上床按住闻誉的脸。笑容里明显藏着毒。“行啊你。是我姐的电话。看來你的苦肉计有效了。她还关心你耶~”

闻誉不耐烦地把温嫖掀下床。“这同情分我宁愿不赚。”

十一点半。温软准时被高谚带去了家里。他父母住的地方和温软原先的家不分伯仲。里外都很华丽。高雅。但由于人少稍显空旷。

“高伯伯。”温软垂下双眸压抑着内心的情绪打招呼。“伯母。”

“坐吧。”

以前的大型宴会。高氏和温家的董事长都会到席。这对竞争对手会说着合适的场面话。表面装作都是儒商。强调着生意与私情不相影响。高董事长早就见过温软。那时她被硬拉來宴会。小小年纪。脸那么冷。沒有少女应有的娇羞或怯懦。他印象深刻。

现在的温软非常有礼貌。沒有因为家里破产的原因跟他剑拔弩张。这让他的一张老脸简直要无处安放。虽然温家的结局他有一部分责任。但其实只是推波助澜。温氏内部已经腐朽。人事那边早乱作一团。董事长又那么爱玩。花边新闻时常考验着各位股东的意志力。这一切都是因果。

温软屁股才刚坐下。高谚的母亲就开始说话了。

“小谚跟我们说了你俩之间的事。但是我和他爸爸商量过。你们现在还都年轻。遇到的事情和人都还不够多。很难慎重选择未來的伴侣。至于结婚。那更是考虑的过早……”

“妈……”高谚温和地打断。然后握住了温软的手。

这种豪门的女主人好像都有一种病。叫“看儿子的女朋友不顺眼症候群”。不管温软的身份是不是一个落魄的温家长女。她都由表及里的排斥。唯一能让她同意的。就是她亲自挑选的儿媳妇。能够被掌控的乖乖型。

“怎么了。我说的是实话啊。有说错吗。”豪门女主人不以为然。开始欣赏起自己的指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