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那么几个高富帅不长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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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1 苦肉计最为烂俗

081 苦肉计最为烂俗

周遭依旧乱哄哄的。只有他们两人的眼前耳边俱是安静。从沒有一刻。温软会觉得闻誉这么这么的可怜。就好像一个乞食的孤儿。拼命想要得到一丝丝一点点的关注和爱。

闻誉在乎她。她能感受到。而她对闻誉的好。也一直用着他们之间固有的方式。“我知道你不是去杀人灭口。而是去舍己为猪。沒事。挺崇高的。”

的确。闻哥的灵魂崇高到都可以去一趟天国。他的心突突地猛跳起來。差点就站不稳了。被烟熏得有些发干的喉咙迟疑着发出声音。“……你这是在安慰我吗。”

明明是形状好看的嘴唇。说出來的话却能直接生硬到骨子里。还不怎么让人爱听。“不。我是在讽刺你。”

最冷淡的口气。符合她的人物出场设定。闻誉早就了解。他的小软一向连“同情”都很吝啬给予。于是他很是小心翼翼地问。眼神看上去就像一个受气的小媳妇。“你生气了。”

心中有苦难以明说。眼中有泪无法直流。温软还是像以前一样这么的不在乎他啊……他能心痛死。

“你一直捂着胸做什么。”

如果不是温软问起。他都忘了说:“喔。这里有点疼……”

说完就干咳了一声。一口血。

苦肉计之所以烂俗。就是因为太有效了人人都在用都给用烂了。闻誉在晕倒之前。突然一点都不后悔了。

闭塞的村庄。想看个病都只能去县城。而一个星期甚至是一个月都不去的县城。突然就让人觉得很遥远。

温软是借了辆破旧的摩托车出发的。闻誉就在她背后。头搭在她的肩上。双手搂着她的腰。不知意识还有几分清醒。

好似又勾起了遥远的回忆。那时他们两人骑在摩托车上。一路驰聘。一路笑。闻誉的破洞牛仔裤和拔丝皮夹克都要酷到癫痫。而她也才刚学会涂最红的口红戴最黑的墨镜在摩托后座高举双手尖叫。两人疯啊笑的。疯啊笑的。

但现在她一点都笑不出來。

人都在消无声息地长大。可他们却好像又回到了暗潮涌动的原点。

最原点的。那段少年时光。

“你醒了。”

坐在县城医院简朴的椅子上。温软翻着一本过期的时尚杂志。虽然是过期了好几个礼拜的。但里面的新鲜艺人她全都沒见过、不认识。她被时间撂下了。同被撂下的。还有闻誉。

“我一直醒着。你每次转弯的时候都让我觉得我的人生就要到此为止了。”闻誉按着胸前用來做外固定保守治疗的胸带坐了起來。“我后悔当初教你骑摩托。真是太要命了。”

从來沒有觉得闻誉有多帅过。也从來沒觉得闻誉会受伤会生病。她一直认为闻誉是硬汉。他被生活百般摧残。时而百折不挠。但大多时候还是废物一样对生活认怂。

可现在的他。上身赤 裸绑着胸带呆在病**。一副平常的皮囊看上去却有一种难得一见的伤残帅气。

她不是不心疼的。就算是自己养了一只十多年的猫。伤了死了也是会很难受的。那种感情。是出于人最基本的感情。

还是闻誉率先打破沉默。声音低哑。语意里还带着些打探在里面。“小软。看到我这样你有什么感想。”

不得不承认。他是想听点软话的。但温软的名字里虽然有个“软”。可她从來都沒软过。更别提软话。她的话都是淬过毒的利箭。能够直射对方死穴。

“我看起來像是很有什么感想的样子吗。”她的表情凉凉的。就像一碗放久了渣子都沉到碗底的黄河水。她还在翻着过期杂志。走马观花一样地看着新出道的帅男靓女唱了什么歌。演了什么戏。出了什么绯闻。揭了什么内幕。沒有人提到她。娱乐圈换水太快。大家都忘了她。

陈皖东的秘密拍摄。除了电影上映。她是不会在媒体上露脸了。她知道。只是有点不甘。

“你不是要回离城看高谚么。怎么沒去。”闻誉故作漫不经心道。“难道是两相权衡取其重。我是最重要的么。”

温软真是要口不择言。。。不。她专门择了最难听的说。“噢。原來连别人住院你也要攀比。”

“老子攀比他个屁。”闻誉就跟逛窑子的太监一样。整个人完完全全闷闷不乐。“被猪踹断了一根肋骨踹得吐血你以为我想。”

“想不到连思想品德课从沒及格过的你。会干出这种不顾死活的事。”温软合上杂志。正式开始教育他。“拜托你下次做事情带着点脑子。人的生命和动物的生命哪个重要你总该懂的。”

温软训起人來真是拳拳到肉。他就知道自己的冲动会惹得温软不快。所以他在晕倒前才问了那一句。。。“你生气了。”她不是担心自己的生命。她只是不爽自己的愚蠢。一定是这样。早该猜到是这样。

闻誉单手握拳。放置耳边。“呐。小软。我以我的尊严向你保证。下次不会再这么鲁莽了。”

不要再让自己的智商在她面前显得尤为堪忧。那就行了。软话就让他來说。反正他早已习惯了沒脸沒皮嘻嘻哈哈。

温软:“下回请拿更可靠一点的东西來保证可以吗。”

闻誉:“呀。你这样跟病人说话病人会觉得更痛的。拜托你去学习一下应该怎么合理的照顾病人吧。起码作为一个女人來说。连这都不会是很难嫁得出去的。”

温软:“对了。住院手续是借钱办的。我用你的名字跟王硕根写了借条。还按了你的手印。”

“我当时晕倒后你还能有条不紊地做这些事。。。。”闻誉都要抓狂了。

“温嫖说你还藏着钱。那就都拿给我吧。我去缴费让护士在这里加张床。我陪你几天帮你打饭。等陈导回來我再回去拍戏。”温软的声音听着很诱人。她做出的安排有条有理。不急不乱。即使是用來骗钱。。。剧组早就把住院费预支给她了。她简直是想把闻誉身上的闲毛全拔干净。

把钱从他口袋移到她口袋。总是会让温软产生一种难以言喻的快感。她笑了笑。

闻誉被她迷得不行。吊了半口气维持着理智。他告诉自己。是爷们就要拒绝温软这样无理的要求啊。。私房钱什么的是用來养老婆的万万不可以现在就交出來啊。。。

但是显然理智沒能成功吊住。努力维持了很久的智商情商被她的一个笑容轻易击得全军覆沒。他答:“好。”

出息呢。…………

此生遇温软。他哪來的出息。他沒有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