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举起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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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成灾

相思成灾??慕言低着头,是啊,无论发生了什么事,糖糖的心中始终还是有那个楚南望,自己连一点可以介入的缝隙都没有,就算她为情所伤,就算楚南望做了对不起糖糖的事,可是糖糖却还是会本能的为他辩解。?

而糖糖一时也愣了,自己那么怪楚南望,为什么听到别人说他不好又会这样脱口而出的为他说出这么多的理由,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爱情吗??

默默的走到了宾馆的楼下,慕言笑着拍了拍糖糖的肩膀,“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好好睡吧。”?

糖糖点了点头,眼神中却有着深深的困惑,告别了慕言回到房间,她忽然有了想打电话给楚南望的冲动,可是一想到罗景恬的脸,手中的电话还是放下了。?

杨果儿不知道什么时候跟着慕言他们来到了宾馆,她看着慕言步伐沉重的从宾馆走出来,总也不见他抽烟的,可是此刻却有一只香烟像是排解着主人的寂寞一样热闹的燃烧着。?

慕言靠坐在宾馆楼下的喷水池旁,仰着头一边吸烟一边看着糖糖房间的窗子。?

那里没有点灯,一片黑暗笼罩,自己的心头也同那间屋子一样,笼罩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夜色中。?

如果爱一个人可以爱的如此卑微,那自己的爱到底是为了什么。?

慕言凝重的脸在烟火的映衬下只现出一点轮廓,身后角落里站着的杨果儿也痴痴的看着慕言。?

在你看着另一个人的时候,你会不会知道还有我也像你一样卑微的仰视着你呢??

在车子里的那一刻,杨果儿以为自己的一生就这样终结了,她想好了千万种结局,可是怎么也没有想过那一种,当被绝望扼杀了全部的生命力的时候,是慕言一双有力而坚定的手将她从死亡中拉了出来。?

她清晰的记得慕言看着自己眼神的那种焦灼和关心,她永远不能忘记在车子爆炸的一瞬间,是慕言将自己紧紧的抱在身前。当自己毫发无伤的看着一身血污的慕言时,杨果儿觉得自己的生命好像重新开始了一样。?

她一直幻想着的新生就那样以一种别样的方式拉开了帷幕,当一颗心砸进了一个人的身体再也无法挣脱的时候,就算如何卑微,她都可以甘之如饴。?

每一次接近慕言,每一次被他言语拒绝,她都没有放弃过,可是现在,看着慕言怅然的看着那扇不亮灯的窗子,杨果儿忽然觉得一种强烈的无奈让她几乎无力到虚脱,这样深的情感,要用多久才可以转移在自己的身上?没有人能给她答案。?

整个周末糖糖和慕言都在搬家,好在买的是精装小户型,糖糖只要把自己用的东西折腾进去就行了,饶是这样,还是把两个人累得够呛。这种累在休息了一个晚上之后也得不到缓解,导致星期一上班的时候,糖糖始终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早上九点才过,就接到了报警电话,是辖区内的一起入室抢劫,这样的案件至少要有慕言和小方带着糖糖去的,可是因为慕言的腿还是不太利索,这两天陪着糖糖搬家又有些累到,早上的时候之前已经看不出什么异样的腿居然有些跛,李警官只好安排了糖糖和小方自己去,安排之余还把慕言臭骂了一顿。?

糖糖也觉得十分的不好意思,自己这两天都已经忘了慕言有伤在身的事了,只是一味的要他陪着自己,完全没有考虑到他的身体状况,不过慕言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让她连对不起都说不出口了。?

小方大概也听说了那个美女是楚南望未婚妻的事情,看着糖糖几次欲言又止,想来是要安慰她几句,可是看到糖糖心不在焉的样子又实在不知道从何说起。?

好在路上的时间并不长,车子一路往市郊开,开了不多久就到了。?

没想到是这样的案发现场。两间平房,连个院子都没有,前后好像都动迁了,所以人迹罕至的样子。?

糖糖看着状似鬼屋的房子,忽然觉得有点害怕,她看着小方,示意他先进去。?

门上只是象征性的挂着个锁头,并没有锁死,估计是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再会被抢劫了,而且这鸟不生蛋的地方想要贼人光顾也不是那么简单的。?

好在里面的光线很好,可是糖糖一进屋子就呆住了。小方没有发现糖糖的异样,还是仔细的观察着,不时还做着笔录。?

“小方,我有点不是舒服,我能去车里呆一会吗?”糖糖的脸色煞白,轻声对着小方说道。?

小方扭头看到糖糖的脸色不对也是神情关切的问着,“糖糖,你怎么了?没事吧。”?

“没事,好像有点晕车了。”?

“哦,那你去躺一下吧,对了记得把车子的窗子都降下来,呼吸点新鲜空气,我刚才买了瓶水放在车里了,你多喝点水。”小方难得如此关切,糖糖笑了笑转身出了房间。?

坐进车里糖糖才深吸了一口气,这真是太巧了,这个房子里面的布置竟然有很多地方都和楚南望他们一起生活的地方好像。?

甚至有两个小饰物是一模一样的,还以为经过了这几天自己不会这样的冲动了,可是看到了任何一样能够勾起自己对楚南望记忆的东西,她还是失控了。?

记忆跌进了时间的裂缝,让糖糖纵使挣扎也无法摆脱,和楚南望的一幕一幕强制性的出现在她的眼前,让她几乎窒息。?

他们两个在那个房间发生的事情不但没有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变淡,反而越来越清晰,历历在目犹如发生在昨天一样。?

还是会想起那张脸,那张微笑着、愤怒着、关心着的脸孔。初时还埋怨为什么楚南望这么轻易就放弃了,他为什么不再来找自己,难道说自己在他的心目中就只有这么一点点的地位吗,说放弃竟然就可以放弃的这么轻松。?

可是当时间将埋怨拉伸成了思念,所有的一切就都不重要了。糖糖回想着楚南望的一颦一笑,回想着他的一举一动,她对他的牵挂已经深到足以淹没一切的不愉快,唯有在想起罗景恬的时候她才能重新找回理智,不让自己主动去找楚南望。?

以前那个没心没肺开开心心的自己去哪里了?好像再也找寻不到的一个故人一样,让人想起只觉得是如此陌生,那样的自己只是一个不相干的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