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觉魂归位
阿棠对战凶兽朱厌，斗志昂扬。
留渊上神告诉阿棠，凶兽朱厌出现的地方，必有战争。因此，近来冥界的魂魄数目剧增，与朱厌脱不了干系。
阿棠那毛茸茸的小脑袋，思忖着：赢了朱厌，搜刮一番朱厌收藏的南红玛瑙，再亲自送朱厌下地狱。
如此强盗的行为，自然是跟着牛头马面学坏的。
“冰火重天！”阿棠扯着小嗓门喊起，力求气势上就压倒朱厌。
咳咳，这般张扬的手法，也是牛头马面教的。不过，牛头马面明明讲述的是，对付恶鬼，要足够凶神恶煞。
冰火重天之冰系法术与火系法术的结合，是留渊上神最近教授阿棠的。然而，留渊上神教得不认真，阿棠也学得不认真。
根据阿棠的领悟，冰火重天，就是冰系法术与火系法术的简单重叠。
一言以蔽之，冰里冰来，火里火去。
霎时，破庙里，点点火花，瓣瓣雪花，齐齐绽放，火花似繁星般闪闪烁烁，雪花若蝴蝶般纷纷飞飞，像极了那古老的传说中，神仙眷侣，携手归隐所建的家园。
“雕虫小技，华而不实。”朱厌冷嗤一声。
尔后，朱厌又现出原形，即白头红脚的猿猴。跺跺脚，地动山摇，吼一吼，狂风大作，径直扑向阿棠。
“哎……”阿棠故作小大人的模样，叹道。
当朱厌抡起的拳头，几乎挨上阿棠的发髻时，左边的火花攥成火球，冲撞过来，而右边的雪花滚成雪球，侵袭过来。
阿棠只是掐了瞬息诀，轻轻巧巧地避开，就瞪大了圆溜溜的葡萄眼，瞧着朱厌，左边的身子被火球焚烧，右边的身子被雪球冰封，发出凄惨的啼叫。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朱厌施主，苦海无涯，回头是岸。”阿棠双手合十，软软糯糯地道。
呵呵，阿棠大概是在第九层油锅地狱，听了观音菩萨太多的悲悯之音，学会了装腔作势。
可是，接下来的行径，一丁点也不慈悲为怀。
阿棠颇有耐心，一根毛一根毛地翻找，居然没有发现一块南红玛瑙，累得趴在地上打起了滚儿。
“朱厌，快说，南红玛瑙藏在哪里了。否则，阿棠要拔了你的毛、抽了你的筋、拆你的骨、剁你的肉、剜你的心，令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阿棠伸出小胖指，戳了戳朱厌，努力扮作恶狠狠的样子。
“那就如你所愿。”朱厌冷笑道。
突然，朱厌使劲地张开双臂，挣脱了冰火重天，并且，将冰火重天的效力，反弹到阿棠身上。
于是，阿棠撒开小短腿，围绕着破庙转圈圈，逃避火球和雪球。
“呜呜，阿棠不想被烧死，呜呜，阿棠不想被冻死。”阿棠泣道。
阿棠立即明白了朱厌的厉害。朱厌不会法术，却深谙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报复，反弹所有的法术。
阿棠吓得不敢使用任何法术了，眼泪鼻涕掉了一大把。
“棠姑娘，你是想先拔毛呢，还是抽筋拆骨剁肉剜心？”朱厌化为姬夜，温文尔雅，笑道。
阿棠听后，哭高了一个音阶，直喊着“夫君哥哥”。
可惜，掐了隐身诀，就站在破庙之中的留渊上神，并未出手。
“棠姑娘，看在你将死的份上，就不妨告诉你关于南红玛瑙的秘密。我收集的南红玛瑙，需要依靠魂魄来喂养。棠姑娘的魂魄，白白嫩嫩的，必然能滋养出上等的南红玛瑙。”朱厌显露出狰狞的面色。
原来如此。这就是朱厌挑起战争的原因。
战争，往往死伤百万。冥界的人手，向来严重不足。牛头马面、黑白无常，负责捉住留存凡间的鬼魂，难免有疏漏。这疏漏的魂魄，皆被朱厌封印在南红玛瑙里，再经历千万年的风化，形成红髓，魂飞魄散。
“小天的觉魂，在南红玛瑙珠串里面，对不对？”阿棠忍不住掐了瞬息诀。
话音刚落，那雪球和火球，也得到了瞬息诀的加速，差点触碰到阿棠的小屁股了，吓得阿棠嗷嗷大叫。
都道，大荒的骷髅，啃噬血肉，吞噬魂魄。
其实，吞噬魂魄的幕后黑手，正是持着南红玛瑙行凶的朱厌。
“凌天，本就没有觉魂。”朱厌冷笑道。
语罢，朱厌瞬间倒地，不得动弹，原来是一直处在旁观状态的留渊上神，终于出手，掐了没有灌输任何神力的定身诀。
“朱厌的死穴，竟然是定身诀。”阿棠顿时垮了小脸。
“阿棠不想要南红玛瑙了？”留渊上神浅笑道，尔后拈起万刀起舞之金系法术，蓄势待发。
“南红玛瑙的制作方法很残忍。”阿棠摇摇头，扁扁樱桃小嘴。
“好，那就毁掉吧。”留渊上神轻笑道。
接着，万刀起舞，刀功精湛，刀刀干净利落，沿着朱厌的筋骨，切了一百零八片厚薄均匀的肉。
倘若苏苏在场，必然边瑟瑟发抖，边吐糟着，这六界之中，绝对没有人比留渊上神，更加深谙，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报复。
然后，留渊上神，对着朱厌的心脏，掐了净化诀。
当朱厌的心脏变为透明状态时，清晰可见心脏里盛满了南红玛瑙。
“朱厌，既然你这么喜欢南红玛瑙，那就把你的魂魄，喂养给南红玛瑙。”阿棠恼道。
尔后，阿棠拈起雷霆之怒，逼迫朱厌的魂魄，钻进南红玛瑙里，加持了金木水火土之五系法术的封印。
“夫君哥哥，为什么小天之前没有觉魂，还可以活得好好的。”阿棠想破了小脑袋瓜子，也无法琢磨出来。
“那就问问，小天的觉魂。不，应该是魔仙姬夜。”留渊上神轻轻松松地摘除了阿棠手腕上的南红玛瑙串，朝空中一抛。
颗颗南红玛瑙坠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姬夜和凝烟的过往，缓缓呈现。
那苦中带着些许梦境的甜味的回忆中，老宅子的柳树，生长茂盛，伴随着一对青梅竹马，长了圈圈年华，却依然如烟雾笼罩般美丽。
“红棠女帝，我们又见面了。”姬夜作揖道。
和凌天长得没有半分相似。可是，仔细打量，便会发觉，那沉淀在气质中的硬朗，那惊艳了岁月的温柔，如出一辙。
“免礼免礼。”阿棠甜甜地笑道，就差得瑟地翘起龙狐尾巴了。
“红棠，练成了女娲造人？”留渊上神眉头蹙蹙，声音略带颤抖。
姬夜点点头。
当年，姬夜不愿意魂飞魄散，听说大荒的朱厌，常用南红玛瑙来封印魂魄，化为养分，就耗尽了毕生的堕入魔道的仙力，夺取了不少南红玛瑙，编织成两只南红玛瑙串。
一只托妹妹蝉儿，转交给凝烟。
一只封存了他与凝烟的前尘往事，在女帝红棠的帮助下，抽取了觉魂，也装进南红玛瑙里，扔进忘川。
缺失了觉魂的姬夜，由女帝红棠拈起的女娲造人之土系法术，填补上新的觉魂，躲过左右判官、阎罗王的法眼，成为凌天。
“她早就知道了，她的龙狐身份。”留渊上神失笑道。
众所周知，女帝红棠，修习的是火系法术，达到了最高境界天焚。
孰不知，女帝红棠，私底下学习的土系法术，也达到了最高境界，即女娲造人。
“红棠女帝，看起来很孤独。”姬夜轻声道。
留渊上神听后，再次想起当年红棠临死前嘴角弯起的充满解脱意味的大笑，猛然大吐鲜血。
“夫君哥哥！”阿棠搀扶着留渊上神，小脸蛋上满是心疼。
“阿棠，你说，红棠怨夫君哥哥么？”留渊上神喃喃道。
多半是怨的吧。
当初，留渊上神，不食人间烟火，而女帝红棠，如烟火般绚烂。留渊上神，一次又一次地拒绝女帝红棠的示爱，却别扭地不许女帝红棠爱上别的男人，尤其是那个臭小子西楼。
现在回想起来，留渊上神才察觉，他将无情发挥到了极致。
“不怨。怨的话，阿棠就不会喜欢夫君哥哥了。” 阿棠朝留渊上神的脸颊吧唧一口，咯咯地笑道。
忽然，苏苏风风火火地赶到，打断了阿棠好不容易开窍的温情。
“大事不好了，夜凝烟快临盆了！”苏苏气喘吁吁。
“夫君哥哥，阿棠要当姑姑了。”阿棠迅速拈起雷霆之怒，将姬夜的魂魄，塞入南红玛瑙里。
哼，姬哥哥一丁点也不可爱，害得夫君哥哥刚刚特别伤心。阿棠觉得，还是小天可爱。
最后，留渊上神腾起无色云朵，带着阿棠和苏苏，一起返回老宅子。
至于，留渊上神这回为何如此好心，捎上苏苏，当然是因为苏苏适合当接生婆呀。
老子是公的，老子不干。苏苏抗议道。
可惜，抗议无效。只有苏苏，接生过麒麟小兽，比起阿棠、留渊上神，可谓经验丰富。
于是，可怜的苏苏，自接生了凝烟的孩子后，再也不敢提起作为麒麟圣祖的风光了。
凝烟的孩子，是一头虎狼崽子，看不出半点人形的特征。
阿棠抱着虎狼崽子，兴奋得好像自己生了宝宝，小心脏一软乎下来，便释放出了姬夜的觉魂。
觉魂归位，姬夜的魂魄完完整整了。
“烟儿，我是阿夜，以后再也不会分开了。” 姬夜紧紧地握着昏迷不醒的夜凝烟的手，泪眼朦胧。
“姬哥哥，要不要吃点鸡。守着烟姐姐苏醒，得补充点能量。” 阿棠笑得天真烂漫，从相思囊里掏出了辣子鸡、大盘鸡、口水鸡、叫化鸡、花雕鸡、三杯鸡、白斩鸡、盐焗鸡、脆皮鸡、红烧鸡。
“谢谢你，阿棠。我和烟儿的孩子的小名，就叫小棠。”姬夜吃着鸡，举止甚是优雅。
“不好听，要叫小糖，糖果的糖。”阿棠从相思囊里翻出一碗香气扑鼻的汤水，殷勤地递给姬夜。
这时，苏苏摆出一副活见了鬼的模样，大惊。
阿棠，这是孟婆汤呀！
果然，姬夜喝完孟婆汤，被阿棠掐了沉睡诀，同夜凝烟，双双沉睡。
“阿棠真聪明，沉睡诀只教了一遍就学会了。”留渊上神噙着温润如玉的笑容。
苏苏现在算是恍然大悟了，阿棠也深谙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真谛。
留渊上神告诉阿棠，凶兽朱厌出现的地方，必有战争。因此，近来冥界的魂魄数目剧增，与朱厌脱不了干系。
阿棠那毛茸茸的小脑袋，思忖着：赢了朱厌，搜刮一番朱厌收藏的南红玛瑙，再亲自送朱厌下地狱。
如此强盗的行为，自然是跟着牛头马面学坏的。
“冰火重天！”阿棠扯着小嗓门喊起，力求气势上就压倒朱厌。
咳咳，这般张扬的手法，也是牛头马面教的。不过，牛头马面明明讲述的是，对付恶鬼，要足够凶神恶煞。
冰火重天之冰系法术与火系法术的结合，是留渊上神最近教授阿棠的。然而，留渊上神教得不认真，阿棠也学得不认真。
根据阿棠的领悟，冰火重天，就是冰系法术与火系法术的简单重叠。
一言以蔽之，冰里冰来，火里火去。
霎时，破庙里，点点火花，瓣瓣雪花，齐齐绽放，火花似繁星般闪闪烁烁，雪花若蝴蝶般纷纷飞飞，像极了那古老的传说中，神仙眷侣，携手归隐所建的家园。
“雕虫小技，华而不实。”朱厌冷嗤一声。
尔后，朱厌又现出原形，即白头红脚的猿猴。跺跺脚，地动山摇，吼一吼，狂风大作，径直扑向阿棠。
“哎……”阿棠故作小大人的模样，叹道。
当朱厌抡起的拳头，几乎挨上阿棠的发髻时，左边的火花攥成火球，冲撞过来，而右边的雪花滚成雪球，侵袭过来。
阿棠只是掐了瞬息诀，轻轻巧巧地避开，就瞪大了圆溜溜的葡萄眼，瞧着朱厌，左边的身子被火球焚烧，右边的身子被雪球冰封，发出凄惨的啼叫。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朱厌施主，苦海无涯，回头是岸。”阿棠双手合十，软软糯糯地道。
呵呵，阿棠大概是在第九层油锅地狱，听了观音菩萨太多的悲悯之音，学会了装腔作势。
可是，接下来的行径，一丁点也不慈悲为怀。
阿棠颇有耐心，一根毛一根毛地翻找，居然没有发现一块南红玛瑙，累得趴在地上打起了滚儿。
“朱厌，快说，南红玛瑙藏在哪里了。否则，阿棠要拔了你的毛、抽了你的筋、拆你的骨、剁你的肉、剜你的心，令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阿棠伸出小胖指，戳了戳朱厌，努力扮作恶狠狠的样子。
“那就如你所愿。”朱厌冷笑道。
突然，朱厌使劲地张开双臂，挣脱了冰火重天，并且，将冰火重天的效力，反弹到阿棠身上。
于是，阿棠撒开小短腿，围绕着破庙转圈圈，逃避火球和雪球。
“呜呜，阿棠不想被烧死，呜呜，阿棠不想被冻死。”阿棠泣道。
阿棠立即明白了朱厌的厉害。朱厌不会法术，却深谙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报复，反弹所有的法术。
阿棠吓得不敢使用任何法术了，眼泪鼻涕掉了一大把。
“棠姑娘，你是想先拔毛呢，还是抽筋拆骨剁肉剜心？”朱厌化为姬夜，温文尔雅，笑道。
阿棠听后，哭高了一个音阶，直喊着“夫君哥哥”。
可惜，掐了隐身诀，就站在破庙之中的留渊上神，并未出手。
“棠姑娘，看在你将死的份上，就不妨告诉你关于南红玛瑙的秘密。我收集的南红玛瑙，需要依靠魂魄来喂养。棠姑娘的魂魄，白白嫩嫩的，必然能滋养出上等的南红玛瑙。”朱厌显露出狰狞的面色。
原来如此。这就是朱厌挑起战争的原因。
战争，往往死伤百万。冥界的人手，向来严重不足。牛头马面、黑白无常，负责捉住留存凡间的鬼魂，难免有疏漏。这疏漏的魂魄，皆被朱厌封印在南红玛瑙里，再经历千万年的风化，形成红髓，魂飞魄散。
“小天的觉魂，在南红玛瑙珠串里面，对不对？”阿棠忍不住掐了瞬息诀。
话音刚落，那雪球和火球，也得到了瞬息诀的加速，差点触碰到阿棠的小屁股了，吓得阿棠嗷嗷大叫。
都道，大荒的骷髅，啃噬血肉，吞噬魂魄。
其实，吞噬魂魄的幕后黑手，正是持着南红玛瑙行凶的朱厌。
“凌天，本就没有觉魂。”朱厌冷笑道。
语罢，朱厌瞬间倒地，不得动弹，原来是一直处在旁观状态的留渊上神，终于出手，掐了没有灌输任何神力的定身诀。
“朱厌的死穴，竟然是定身诀。”阿棠顿时垮了小脸。
“阿棠不想要南红玛瑙了？”留渊上神浅笑道，尔后拈起万刀起舞之金系法术，蓄势待发。
“南红玛瑙的制作方法很残忍。”阿棠摇摇头，扁扁樱桃小嘴。
“好，那就毁掉吧。”留渊上神轻笑道。
接着，万刀起舞，刀功精湛，刀刀干净利落，沿着朱厌的筋骨，切了一百零八片厚薄均匀的肉。
倘若苏苏在场，必然边瑟瑟发抖，边吐糟着，这六界之中，绝对没有人比留渊上神，更加深谙，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报复。
然后，留渊上神，对着朱厌的心脏，掐了净化诀。
当朱厌的心脏变为透明状态时，清晰可见心脏里盛满了南红玛瑙。
“朱厌，既然你这么喜欢南红玛瑙，那就把你的魂魄，喂养给南红玛瑙。”阿棠恼道。
尔后，阿棠拈起雷霆之怒，逼迫朱厌的魂魄，钻进南红玛瑙里，加持了金木水火土之五系法术的封印。
“夫君哥哥，为什么小天之前没有觉魂，还可以活得好好的。”阿棠想破了小脑袋瓜子，也无法琢磨出来。
“那就问问，小天的觉魂。不，应该是魔仙姬夜。”留渊上神轻轻松松地摘除了阿棠手腕上的南红玛瑙串，朝空中一抛。
颗颗南红玛瑙坠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姬夜和凝烟的过往，缓缓呈现。
那苦中带着些许梦境的甜味的回忆中，老宅子的柳树，生长茂盛，伴随着一对青梅竹马，长了圈圈年华，却依然如烟雾笼罩般美丽。
“红棠女帝，我们又见面了。”姬夜作揖道。
和凌天长得没有半分相似。可是，仔细打量，便会发觉，那沉淀在气质中的硬朗，那惊艳了岁月的温柔，如出一辙。
“免礼免礼。”阿棠甜甜地笑道，就差得瑟地翘起龙狐尾巴了。
“红棠，练成了女娲造人？”留渊上神眉头蹙蹙，声音略带颤抖。
姬夜点点头。
当年，姬夜不愿意魂飞魄散，听说大荒的朱厌，常用南红玛瑙来封印魂魄，化为养分，就耗尽了毕生的堕入魔道的仙力，夺取了不少南红玛瑙，编织成两只南红玛瑙串。
一只托妹妹蝉儿，转交给凝烟。
一只封存了他与凝烟的前尘往事，在女帝红棠的帮助下，抽取了觉魂，也装进南红玛瑙里，扔进忘川。
缺失了觉魂的姬夜，由女帝红棠拈起的女娲造人之土系法术，填补上新的觉魂，躲过左右判官、阎罗王的法眼，成为凌天。
“她早就知道了，她的龙狐身份。”留渊上神失笑道。
众所周知，女帝红棠，修习的是火系法术，达到了最高境界天焚。
孰不知，女帝红棠，私底下学习的土系法术，也达到了最高境界，即女娲造人。
“红棠女帝，看起来很孤独。”姬夜轻声道。
留渊上神听后，再次想起当年红棠临死前嘴角弯起的充满解脱意味的大笑，猛然大吐鲜血。
“夫君哥哥！”阿棠搀扶着留渊上神，小脸蛋上满是心疼。
“阿棠，你说，红棠怨夫君哥哥么？”留渊上神喃喃道。
多半是怨的吧。
当初，留渊上神，不食人间烟火，而女帝红棠，如烟火般绚烂。留渊上神，一次又一次地拒绝女帝红棠的示爱，却别扭地不许女帝红棠爱上别的男人，尤其是那个臭小子西楼。
现在回想起来，留渊上神才察觉，他将无情发挥到了极致。
“不怨。怨的话，阿棠就不会喜欢夫君哥哥了。” 阿棠朝留渊上神的脸颊吧唧一口，咯咯地笑道。
忽然，苏苏风风火火地赶到，打断了阿棠好不容易开窍的温情。
“大事不好了，夜凝烟快临盆了！”苏苏气喘吁吁。
“夫君哥哥，阿棠要当姑姑了。”阿棠迅速拈起雷霆之怒，将姬夜的魂魄，塞入南红玛瑙里。
哼，姬哥哥一丁点也不可爱，害得夫君哥哥刚刚特别伤心。阿棠觉得，还是小天可爱。
最后，留渊上神腾起无色云朵，带着阿棠和苏苏，一起返回老宅子。
至于，留渊上神这回为何如此好心，捎上苏苏，当然是因为苏苏适合当接生婆呀。
老子是公的，老子不干。苏苏抗议道。
可惜，抗议无效。只有苏苏，接生过麒麟小兽，比起阿棠、留渊上神，可谓经验丰富。
于是，可怜的苏苏，自接生了凝烟的孩子后，再也不敢提起作为麒麟圣祖的风光了。
凝烟的孩子，是一头虎狼崽子，看不出半点人形的特征。
阿棠抱着虎狼崽子，兴奋得好像自己生了宝宝，小心脏一软乎下来，便释放出了姬夜的觉魂。
觉魂归位，姬夜的魂魄完完整整了。
“烟儿，我是阿夜，以后再也不会分开了。” 姬夜紧紧地握着昏迷不醒的夜凝烟的手，泪眼朦胧。
“姬哥哥，要不要吃点鸡。守着烟姐姐苏醒，得补充点能量。” 阿棠笑得天真烂漫，从相思囊里掏出了辣子鸡、大盘鸡、口水鸡、叫化鸡、花雕鸡、三杯鸡、白斩鸡、盐焗鸡、脆皮鸡、红烧鸡。
“谢谢你，阿棠。我和烟儿的孩子的小名，就叫小棠。”姬夜吃着鸡，举止甚是优雅。
“不好听，要叫小糖，糖果的糖。”阿棠从相思囊里翻出一碗香气扑鼻的汤水，殷勤地递给姬夜。
这时，苏苏摆出一副活见了鬼的模样，大惊。
阿棠，这是孟婆汤呀！
果然，姬夜喝完孟婆汤，被阿棠掐了沉睡诀，同夜凝烟，双双沉睡。
“阿棠真聪明，沉睡诀只教了一遍就学会了。”留渊上神噙着温润如玉的笑容。
苏苏现在算是恍然大悟了，阿棠也深谙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真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