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抱团历劫
八重天，相思殿，月老上仙愁绪满怀多日。
“小言，像我一样，想开点，不就是去凡间历个劫，很快回家的。”留渊上神细细地品尝着阿棠爱吃的海棠酥，手边搁置了壶温热的碧螺春用来缓缓油腻，悠然自得的姿态。
自阿棠离开青丘国，留渊上神彻底清闲了。百无聊赖之余，也不愿宅在崇光宫里空对着海棠花思念那只没心肝的小白狐，便日日来这相思树底下，找月老上仙解闷，顺带检查一下西楼和金盏牵的青线是否牢固。
“老友，你当然轻松啦。就阿棠这种晚熟的小孩子心性，拖一麻袋的海棠酥回来倒是可能，哪里会招惹什么烂桃花……” 月老上仙思及此，唉声叹气，提不起半分精神。
自得知月神上仙下凡历劫在即，月老上仙一直这么恹恹的状态。
这神仙下凡历劫，不外乎经历人生八苦，即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五阴炽盛。
月老上仙怕就怕这爱别离。想到他的舒儿，要与别的臭男人成双成对，就感觉一顶绿帽，从头戴到脚。
不幸的是，怕什么就来什么。玉皇大帝下达玉帝令，命月老上仙，三天之内完成月神上仙的红线相思。
“其实，破解的方法也有。我可以颁布上神令。”留渊上神浅笑道。
“老友，救救我。” 月老上仙连忙抱起留渊上神的大腿，欣喜若狂，那满脸的哀求之意，就差点头哈腰了。
“那月神上仙的红线相思，不如交给我来写。”留渊上神展开温润如玉的笑容。
“不行，绝对不行。”月老上仙立即松手，使劲地摇摇头。
月老上仙有句话只敢藏在心底嘀咕。开什么六界玩笑，把舒儿的红线相思，托付给这块黑玉，那岂不是沦落到小白的境地，借酒消愁愁更愁。
太白上仙当年下凡历劫的红线相思，就是留渊上神亲手搭的。凄美的起义将军与亡国公主之恋，教月老上仙唏嘘不已。未意料到，那亡国公主堕落成魔，几乎灭掉整个起义军。最后，太白上仙忍痛割爱，亲手杀了亡国公主，飞升成仙。
“好吧，既然小言拒绝了下凡与月神上仙再续姻缘的大好机会，那么我就不白费力气了。”留渊上神叹道，腾起无色云朵，作势离开。
“老友，你再说一遍？”月老上仙急忙扯着留渊上神的衣襟，两眼亮晶晶。
“玉清宫，去不？”留渊上神轻笑道。
“去，现在就去！”月老上仙琢磨了一会儿，瞬间精神抖擞。
九重天，玉清宫东偏殿，正在为这堆到十重天的公务而烦恼的玉皇大帝，忽然连打几个喷嚏。
“乖女儿，刚刚打了喷嚏，弄脏了手，朕出去洗洗。”玉皇大帝笑道。
语罢，坐在玉皇大帝旁边批阅公务的玉兰上仙，头也不抬，直接掐了净化诀。
“乖女儿，朕打喷嚏，大概是有仙家惦记着，朕出去看看。”玉皇大帝仍旧不死心。
“芍药仙子昨夜被本宫罚去守瑶池，没心情惦记着父皇。”玉兰上仙冷冷地道。
玉皇大帝顿时垮了脸。定是那老女人，唆使乖女儿，破坏他与倾国倾城的芍药仙子的浪漫之约。
“父皇，你与母后分居有上万年，她至于为了一个长相狐媚的仙子而生气么。”玉兰上仙冷笑道，随手将码在玉皇大帝面前的公务拿过来一叠，继续埋头苦干。
“朕只是心疼小芍药。” 被戳穿了心事的玉皇大帝，尴尬地笑了笑。
于是，偌大的玉清宫东偏殿，再次陷入沉闷。玉皇大帝累得腰酸背痛，抱怨连连，可玉兰上仙不皱一丝眉头。
直至仙子过来禀报，留渊上神和月老上仙拜访，玉皇大帝方看到曙光，眼角眉梢皆挂起遮掩不住的笑意。
“乖女儿，留渊上神大驾光临，不得怠慢。”玉皇大帝伸伸懒腰，故作无奈，实则为这偷来的一点点闲暇而乐开了花。
“好，本宫与父皇同去。”玉兰上仙终于搁下了手中的公务，嘴角微微上翘。
“兰儿，天界之中，你想要哪个仙家，朕就立即将他绑到太岁殿。唯独这留渊上神，肖想不得。”玉皇大帝叮嘱道。
不是玉皇大帝多心，而是他太了解自家的宝贝女儿了。
气质美如兰，才华馥比仙。这高傲的资本，真是样样不缺。以致于除了留渊上神，宝贝女儿谁也看不上。
偏偏，宝贝女儿还遗传了那老女人的固执性情。蟠桃盛会上的初见，便将这一辈子的芳心许给了留渊上神。
“父皇，本宫有分寸的。”玉兰上仙苦笑道。
有分寸还苦笑，分明是放不下。玉皇大帝揉了揉眉心，无可奈何。
玉清宫正殿，玉皇大帝坐在上首，与留渊上神、月老上仙寒暄一番。
这时，玉兰上仙款款而来。薄施粉黛，丹唇轻抿，一袭梨花白玉兰纹曳地长裙，绝代风华。
“最近公务繁忙，不知留渊上仙到访，有何贵干？” 玉兰上仙不再冷着那张绝美的容颜，语气温和。
玉皇大帝听后，不自觉地抚了抚额头。要说留渊上神对他的宝贝女儿无意，也是有道理的。一上来，就提及公务繁忙，听着像逐客令，实在是不解风情。
然而，留渊上神没有在意这些细节。或者说，他对玉兰上仙的疏离，并非刻意。不放在心头，又如何生出刻意。
“羲和上仙下凡历劫八世未归，本尊忧心他被魔界误导，不慎堕入魔道，打算颁布上神令，亲自走一遭冥界，襄助他早日位列仙班。”留渊上神露出淡淡的笑容。
“万万不可！”玉皇大帝唯恐玉兰上仙失了仪态，抢在她的前头，喊道，见留渊上神投过来疑惑的目光，才清了清嗓子，带着几分作为三界的统治者的威严，解释道：“留渊上神乃神界唯一的上神，尊贵无比，不宜沾染凡间的红尘。”
“倘若魔界知晓留渊上神下凡历劫的消息，趁机攻打天界，后果就不堪设想。”玉兰上仙补充道。
一只狐狸勾引了玉兰上仙心心念念的夫君，这口气还没消停呢。如果留渊上神下凡历劫，免不了缔结姻缘，她就更加无法咽下了。
“正好，铲除内鬼。”留渊上神一字一顿，嘴角含笑。
上神令，只传给八位上仙和玉皇大帝。假如泄露，必有内鬼。
留渊上神这句，掷地有声，恰好说到玉皇大帝的心坎上。玉皇大帝隐隐怀疑，三千年前的那场六界混战，天界可能有内鬼作祟，才元气大伤。
可惜，留渊上神当时沉浸在失去红棠的悲痛之中，不配合玉皇大帝的暗查，只能作罢。
“那朕就恭请留渊上神下凡历劫。”情感上风流的玉皇大帝，在大是大非面前，拿捏得清清楚楚。
“不过，本尊有件小事想烦扰一下玉帝。”留渊上神再次展露温润如玉的笑容。
“但说无妨。”私底下与留渊上神交情不错的玉皇大帝，嘴里虽然说着客套话，但是瞅到这招牌动作，忍不住提前骂了一句黑玉。
“羲和上仙下凡历劫八世而不得归位，令月老上仙惭愧不已。屡次找本尊讨要上神令，希望下凡帮助羲和上仙。本尊感慨于他茶不思饭不想的愧意，勉为其难地答应下来。”留渊上神脸不红心不跳地笑道。
“小和都是被本仙害的。”月老上仙厚着脸皮附和道，抹一抹并不存在的眼泪。
实际上呀，心底叫嚣着，嘿嘿，贱仙自有本仙收拾。谁让小和不长眼，竟然为了三两银子，唠叨了他的舒儿一整天。
“这月老上仙要是下凡了，相思红线该怎么办？”玉皇大帝犹豫不决。
“玉帝安心，本仙下凡之前，必定彻夜不眠，搭好这凡界即将发生的一百年间的相思红线。”月老上仙道，眸光坚定。
“那就有劳月老上仙了。”玉皇大帝笑道。
十日后，奈何桥上，孟婆梳了新妆，伸长脖颈去巴望着她的超级偶像留渊上神。
留渊上神下凡历劫这等秘事，整个冥界，只有阎罗王和孟婆得了玉帝令。
“老友，我想不明白，你有这么好心，下凡协助小和吗？”月老上仙问道。
“阿棠想来段与红袈裟和尚的禁忌之恋。”留渊上神停住脚步，如沐春风般得意。
“老友，你又动了我的相思集！”月老上仙恼道。
这块黑玉，明明商量好了，只编排他和舒儿下凡之后的情缘，结果出尔反尔。
“不翻来看看，都不知道，小言居然背地里使坏，叫我背叛阿棠。”留渊上神第三次绽放温润如玉的笑容。
“思慕公主而不敢表白，郁郁寡欢，也不算是使坏吧。”月老上仙格外心虚，低声道。
“倘若月神上仙爱上别人，你心里会难受吗？”留渊上神质问道。
“当然是心如刀绞。”月老上仙答道。
“将心比心。”留渊上神笑道。
月老上仙正纳闷着这句“将心比心”如何不对劲呢，月神上仙就赶过来。
“舒儿，真巧呀，你也来下凡历劫。”月老上仙低着脑袋，结结巴巴地道。
“李言，若是让本仙发现，你将本仙的相思红线搭在你那里，本仙必定会在玉帝面前，参你假公济私。”月神上仙恼道。
“舒儿冤枉呀，你的相思红线，是老友亲自搭的，我哪里有这个贼胆子。”月老上仙果断出卖了留渊上神。
月神上仙瞟了一眼留渊上神，想发难几句，却被孟婆催促着，喝下孟婆汤。
轮到月老上仙喝孟婆汤时，猛然打了个激灵，难得聪明一回，问道：“老友，这孟婆汤，能够消除你的前世记忆么？”
“月老上仙，这话是什么意思，怀疑我孟婆熬的汤水兑了假。”孟婆叉着肥腰，粗着嗓门，嚎道。
“孟婆汤，童叟无欺。”留渊上神第四次绽开温润如玉的笑容。
还有一句，月老上仙忘记了，那就是：走过忘川的，即使喝了孟婆汤，也无法遗忘过去。
“小言，像我一样，想开点，不就是去凡间历个劫，很快回家的。”留渊上神细细地品尝着阿棠爱吃的海棠酥，手边搁置了壶温热的碧螺春用来缓缓油腻，悠然自得的姿态。
自阿棠离开青丘国，留渊上神彻底清闲了。百无聊赖之余，也不愿宅在崇光宫里空对着海棠花思念那只没心肝的小白狐，便日日来这相思树底下，找月老上仙解闷，顺带检查一下西楼和金盏牵的青线是否牢固。
“老友，你当然轻松啦。就阿棠这种晚熟的小孩子心性，拖一麻袋的海棠酥回来倒是可能，哪里会招惹什么烂桃花……” 月老上仙思及此，唉声叹气，提不起半分精神。
自得知月神上仙下凡历劫在即，月老上仙一直这么恹恹的状态。
这神仙下凡历劫，不外乎经历人生八苦，即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五阴炽盛。
月老上仙怕就怕这爱别离。想到他的舒儿，要与别的臭男人成双成对，就感觉一顶绿帽，从头戴到脚。
不幸的是，怕什么就来什么。玉皇大帝下达玉帝令，命月老上仙，三天之内完成月神上仙的红线相思。
“其实，破解的方法也有。我可以颁布上神令。”留渊上神浅笑道。
“老友，救救我。” 月老上仙连忙抱起留渊上神的大腿，欣喜若狂，那满脸的哀求之意，就差点头哈腰了。
“那月神上仙的红线相思，不如交给我来写。”留渊上神展开温润如玉的笑容。
“不行，绝对不行。”月老上仙立即松手，使劲地摇摇头。
月老上仙有句话只敢藏在心底嘀咕。开什么六界玩笑，把舒儿的红线相思，托付给这块黑玉，那岂不是沦落到小白的境地，借酒消愁愁更愁。
太白上仙当年下凡历劫的红线相思，就是留渊上神亲手搭的。凄美的起义将军与亡国公主之恋，教月老上仙唏嘘不已。未意料到，那亡国公主堕落成魔，几乎灭掉整个起义军。最后，太白上仙忍痛割爱，亲手杀了亡国公主，飞升成仙。
“好吧，既然小言拒绝了下凡与月神上仙再续姻缘的大好机会，那么我就不白费力气了。”留渊上神叹道，腾起无色云朵，作势离开。
“老友，你再说一遍？”月老上仙急忙扯着留渊上神的衣襟，两眼亮晶晶。
“玉清宫，去不？”留渊上神轻笑道。
“去，现在就去！”月老上仙琢磨了一会儿，瞬间精神抖擞。
九重天，玉清宫东偏殿，正在为这堆到十重天的公务而烦恼的玉皇大帝，忽然连打几个喷嚏。
“乖女儿，刚刚打了喷嚏，弄脏了手，朕出去洗洗。”玉皇大帝笑道。
语罢，坐在玉皇大帝旁边批阅公务的玉兰上仙，头也不抬，直接掐了净化诀。
“乖女儿，朕打喷嚏，大概是有仙家惦记着，朕出去看看。”玉皇大帝仍旧不死心。
“芍药仙子昨夜被本宫罚去守瑶池，没心情惦记着父皇。”玉兰上仙冷冷地道。
玉皇大帝顿时垮了脸。定是那老女人，唆使乖女儿，破坏他与倾国倾城的芍药仙子的浪漫之约。
“父皇，你与母后分居有上万年，她至于为了一个长相狐媚的仙子而生气么。”玉兰上仙冷笑道，随手将码在玉皇大帝面前的公务拿过来一叠，继续埋头苦干。
“朕只是心疼小芍药。” 被戳穿了心事的玉皇大帝，尴尬地笑了笑。
于是，偌大的玉清宫东偏殿，再次陷入沉闷。玉皇大帝累得腰酸背痛，抱怨连连，可玉兰上仙不皱一丝眉头。
直至仙子过来禀报，留渊上神和月老上仙拜访，玉皇大帝方看到曙光，眼角眉梢皆挂起遮掩不住的笑意。
“乖女儿，留渊上神大驾光临，不得怠慢。”玉皇大帝伸伸懒腰，故作无奈，实则为这偷来的一点点闲暇而乐开了花。
“好，本宫与父皇同去。”玉兰上仙终于搁下了手中的公务，嘴角微微上翘。
“兰儿，天界之中，你想要哪个仙家，朕就立即将他绑到太岁殿。唯独这留渊上神，肖想不得。”玉皇大帝叮嘱道。
不是玉皇大帝多心，而是他太了解自家的宝贝女儿了。
气质美如兰，才华馥比仙。这高傲的资本，真是样样不缺。以致于除了留渊上神，宝贝女儿谁也看不上。
偏偏，宝贝女儿还遗传了那老女人的固执性情。蟠桃盛会上的初见，便将这一辈子的芳心许给了留渊上神。
“父皇，本宫有分寸的。”玉兰上仙苦笑道。
有分寸还苦笑，分明是放不下。玉皇大帝揉了揉眉心，无可奈何。
玉清宫正殿，玉皇大帝坐在上首，与留渊上神、月老上仙寒暄一番。
这时，玉兰上仙款款而来。薄施粉黛，丹唇轻抿，一袭梨花白玉兰纹曳地长裙，绝代风华。
“最近公务繁忙，不知留渊上仙到访，有何贵干？” 玉兰上仙不再冷着那张绝美的容颜，语气温和。
玉皇大帝听后，不自觉地抚了抚额头。要说留渊上神对他的宝贝女儿无意，也是有道理的。一上来，就提及公务繁忙，听着像逐客令，实在是不解风情。
然而，留渊上神没有在意这些细节。或者说，他对玉兰上仙的疏离，并非刻意。不放在心头，又如何生出刻意。
“羲和上仙下凡历劫八世未归，本尊忧心他被魔界误导，不慎堕入魔道，打算颁布上神令，亲自走一遭冥界，襄助他早日位列仙班。”留渊上神露出淡淡的笑容。
“万万不可！”玉皇大帝唯恐玉兰上仙失了仪态，抢在她的前头，喊道，见留渊上神投过来疑惑的目光，才清了清嗓子，带着几分作为三界的统治者的威严，解释道：“留渊上神乃神界唯一的上神，尊贵无比，不宜沾染凡间的红尘。”
“倘若魔界知晓留渊上神下凡历劫的消息，趁机攻打天界，后果就不堪设想。”玉兰上仙补充道。
一只狐狸勾引了玉兰上仙心心念念的夫君，这口气还没消停呢。如果留渊上神下凡历劫，免不了缔结姻缘，她就更加无法咽下了。
“正好，铲除内鬼。”留渊上神一字一顿，嘴角含笑。
上神令，只传给八位上仙和玉皇大帝。假如泄露，必有内鬼。
留渊上神这句，掷地有声，恰好说到玉皇大帝的心坎上。玉皇大帝隐隐怀疑，三千年前的那场六界混战，天界可能有内鬼作祟，才元气大伤。
可惜，留渊上神当时沉浸在失去红棠的悲痛之中，不配合玉皇大帝的暗查，只能作罢。
“那朕就恭请留渊上神下凡历劫。”情感上风流的玉皇大帝，在大是大非面前，拿捏得清清楚楚。
“不过，本尊有件小事想烦扰一下玉帝。”留渊上神再次展露温润如玉的笑容。
“但说无妨。”私底下与留渊上神交情不错的玉皇大帝，嘴里虽然说着客套话，但是瞅到这招牌动作，忍不住提前骂了一句黑玉。
“羲和上仙下凡历劫八世而不得归位，令月老上仙惭愧不已。屡次找本尊讨要上神令，希望下凡帮助羲和上仙。本尊感慨于他茶不思饭不想的愧意，勉为其难地答应下来。”留渊上神脸不红心不跳地笑道。
“小和都是被本仙害的。”月老上仙厚着脸皮附和道，抹一抹并不存在的眼泪。
实际上呀，心底叫嚣着，嘿嘿，贱仙自有本仙收拾。谁让小和不长眼，竟然为了三两银子，唠叨了他的舒儿一整天。
“这月老上仙要是下凡了，相思红线该怎么办？”玉皇大帝犹豫不决。
“玉帝安心，本仙下凡之前，必定彻夜不眠，搭好这凡界即将发生的一百年间的相思红线。”月老上仙道，眸光坚定。
“那就有劳月老上仙了。”玉皇大帝笑道。
十日后，奈何桥上，孟婆梳了新妆，伸长脖颈去巴望着她的超级偶像留渊上神。
留渊上神下凡历劫这等秘事，整个冥界，只有阎罗王和孟婆得了玉帝令。
“老友，我想不明白，你有这么好心，下凡协助小和吗？”月老上仙问道。
“阿棠想来段与红袈裟和尚的禁忌之恋。”留渊上神停住脚步，如沐春风般得意。
“老友，你又动了我的相思集！”月老上仙恼道。
这块黑玉，明明商量好了，只编排他和舒儿下凡之后的情缘，结果出尔反尔。
“不翻来看看，都不知道，小言居然背地里使坏，叫我背叛阿棠。”留渊上神第三次绽放温润如玉的笑容。
“思慕公主而不敢表白，郁郁寡欢，也不算是使坏吧。”月老上仙格外心虚，低声道。
“倘若月神上仙爱上别人，你心里会难受吗？”留渊上神质问道。
“当然是心如刀绞。”月老上仙答道。
“将心比心。”留渊上神笑道。
月老上仙正纳闷着这句“将心比心”如何不对劲呢，月神上仙就赶过来。
“舒儿，真巧呀，你也来下凡历劫。”月老上仙低着脑袋，结结巴巴地道。
“李言，若是让本仙发现，你将本仙的相思红线搭在你那里，本仙必定会在玉帝面前，参你假公济私。”月神上仙恼道。
“舒儿冤枉呀，你的相思红线，是老友亲自搭的，我哪里有这个贼胆子。”月老上仙果断出卖了留渊上神。
月神上仙瞟了一眼留渊上神，想发难几句，却被孟婆催促着，喝下孟婆汤。
轮到月老上仙喝孟婆汤时，猛然打了个激灵，难得聪明一回，问道：“老友，这孟婆汤，能够消除你的前世记忆么？”
“月老上仙，这话是什么意思，怀疑我孟婆熬的汤水兑了假。”孟婆叉着肥腰，粗着嗓门，嚎道。
“孟婆汤，童叟无欺。”留渊上神第四次绽开温润如玉的笑容。
还有一句，月老上仙忘记了，那就是：走过忘川的，即使喝了孟婆汤，也无法遗忘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