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你过来！
sat feb 27 19:52:14 cst 2016
国安局的刘兆权副局长跟着说道：“根据上级指示精神，这个案子列为危害国家安全性质的间谍案件。而且这个案子很有可能涉及到内部人员的腐败问题，上级要求我们市国家安全保密局、公安局、反恐指挥中心、市纪检监察局等相关部门组成联合专案组。同时，市驻军部队也会全力配合我们，协同作战，共同打掉这个间谍组织！”
颜局长说：“专案组主要由我们市局刑警队牵头。现在我宣读一下，各部门调配到专案组的人员名单：刑警队，毛伟军、武二羊、赵志强；特警队，李葆华、朱晓晖、宋宇；国安局，秦明月、莫少康；市反恐指挥中心，骆琦、刘云鹏；市纪检监察局，苗子豪、邵晋。由毛伟军任专案组组长，武二羊、李葆华任副组长，苗子豪任专案组纪律监察组长。驻军部队派出陶德才上校、张忠中尉为专案组联络员。下面请毛队长介绍案子的进展情况。”
毛伟军翻开卷宗材料：“今天早晨五点二十七分左右，小毛来到市局，接警后，我们立即进行抢救。由于小毛伤势非常严重，目前还处于危险观察期。小毛是本案目前最有力也是唯一的当事证人！我们已经派出警力对小毛全方位保护。
我们通过小毛的手机信息，找到小毛的女朋友莉莉，经过莉莉介绍，我们获得本案的重要信息，综合小武曾经向我反映的情况，我们大致了解了本案的来龙去脉。
我们立即派出警力赶赴川谷电子调查。但是现场已经被连夜清理，没有发现任何有利线索。我们传讯该公司负责人小泉纯，但是小泉纯当场否认与本案有任何关系，称其从未认识小毛。我们询问他身上的伤势来由，小泉纯称是自己在健身房锻练过度受伤的。
我们传讯本案另一个重要嫌疑人猪野藤，他承认曾经与小毛发生过争执，但他解释说那是由于喝酒引发的治安小纠纷。他拒绝承认绑架莉莉的事实，声称那是莉莉为报复他故意诽谤的。
由于小泉纯和猪野藤执有日本籍护照，拥有外交豁免权，加上证据不足，目前我们无法对这两个嫌疑人实施人身监控。
警方到达川谷电子后，立即对该公司进行全面搜索，没有发现阿柱。本案的另一个嫌疑人邱财也已经失踪。该公司给出的答复是：放假期间，公司无权干涉员工私人去向。我们以川谷电子为中心，十公里辐射范围向四周围进行搜索，到现在仍然没有找到阿柱。
警方调查了该公司的监控录像记录，发现记录全部空白！对方给出的答复是：监控系统坏了，放假期间暂时无人修理！
另外，我们在上午十点三十分派出警力到市地质局布控，发现与本案相关的中年男人在警方到达前半小时外出，至今未归，下落不明！
现在我讲一下，下一步的行动计划：继续搜索阿柱、邱财及地质局中年男人的去向；加强对本案两个证人小毛和莉莉的保护，确保他们的人身安全；继续对嫌疑人小泉纯和猪野藤进行监控，我们已经通过领事馆向他们发出近期内限制离境通知，尽力切断他们与境外组织的联系；加强对周边可疑人员摸排工作以搜索有利于本案的证据，进一步调查这个间谍组织派遣在我国境内活动的其他人员及名单；专案组纪检方面的同志要加大力度对可疑人员的调查取证，发现问题，无论是谁，职务多高，一律报经上级机关处理！部队方面的同志，要加强内部排查，调查清楚信息泄密的渠道。反恐中心的同志，要加强对海关、机场、车站等重要地点的布控力度，防止犯罪分子实施毁灭证据等类型的破坏活动。必要的时候，我们将派出特别行动队，到国外进行调查取证和清点工作。”
接下来，会议又讨论了一些行动细节，搜索范围、方位的排查以及对可疑人员的布控等等。还有询问莉莉一些相关细节，对莉莉的生活起居的一些要求和安排，确保她的安全问题。
会议结束的时候，我负责送莉莉回医院。
刚走出会议室门口，只听到一声呼唤：“小武！”
我心一震，抬头一看，是廖昕锐！
她裹着一件黑色毛领尼大衣，戴着深紫色遮风淑女帽，没有穿警服。大半年没见，她那张脸依然清秀美丽，只是看上去有点憔悴。
刚才开会时，我和她坐在会议长桌的同一排，只是她坐在领导那边，而我坐在末尾座位，离得远，看不到她的脸，整个会议她又没有说一句话，只是列席，所以我当时并没有注意。虽然我也感觉有个身影很眼熟，但是我听说她正在党校学习，而且列席会议的人很多，有许多陌生面孔，好多人都是一言不发的，加上毛猴出事，阿柱还不知所踪，我心里烦的很，哪里会想的到是她回来了！
“你什么那么憔悴？没有休息好吗？”我说。
“有么？我自己都没察觉到。”她的脸上露出少有的微笑。
“好久不见，你的笑，还是那么美！洁白的牙齿整整齐齐，像刚刚剥开皮的玉米！”我微笑的说。
“你过来！”她说。
我看了看莉莉，又看了看她，以为她有什么事要讲，就对莉莉说：“你等一下。”然后走到她身旁。
“那，我剥光衣服的时候，美不美？”她探头伏在我耳边，几乎是咬着我的耳朵，用细若蚊嘤的语气问道。
“廖政委，很晚了，你回去休息吧。我送莉莉去医院。”我仓皇后退两步，低头说。
“什么？你买车了吗？”她问。
“没有。我开警车送她。”我转身落荒而逃。“莉莉，走吧。”
“路上小心！”廖昕锐在后面说。
“谢谢。”我应了一声，带莉莉下楼。
到了医院，我将莉莉交给负责监护工作的武警排长，在交接薄上签了字。那个排长立刻招手叫来两个武警战士，护送莉莉上楼。我安慰她几句才离开医院。
回到市局交车钥匙时已经夜里快十二点了，毛伟军还在会议室里一个人埋头查看卷宗材料。
我把车钥匙递给他，说：“队长，一起去吃个夜宵吧。”
他头都不抬：“大过年的，谁还开店现在！”
“有。大马路对面民巷有小卖部还开门，刚刚回来看见的。”我拉他起来，“走吧，我请你。咱俩这是哥俩好，私人交情，不算贿赂。”
毛伟军呵呵笑道，你小子，就一张油嘴！
出了市局大门，横过大马路，绕过绿化带，到了居民区，小店果然还开门。小店是退休老民警家属开的，认得毛伟军，很热情，不仅替我们烧热水下面条，还拿出自家两碟菜给我们下酒。
闻到菜香，才感觉真的很饿了。早上九点的时候，只在阿枫家吃了点东西，然后赶飞机，千里奔波，回来又开会，都忘记了吃饭。
看到我狼吞虎咽的样子，老太太心疼的说：“小伙子，再忙，也要按时吃饭哟！我们家老柳以前也和你们一样，总是不按点吃饭，结果呢？胃癌呀！”
毛伟军听到老太太说起老柳，猛地一拍桌子：“小武，我知道阿柱在哪了！不过，你得有心理准备！”
我忙问：“什么的？你想到什么了？”
毛伟军说：“老柳当年还在地方派出所时，曾经办过一桩杀人案，你知道凶手把尸体扔哪里吗？就在派出所的排水沟下水道里！他知道，警察搜索，都是以案发地为中心去排查，没有人会想到要查自家场院的！”
“啊？这混蛋还真是胆大包天！”
“只是天网恢恢，老柳是个勤快人，他发现向来不堵塞的下水道，那段时间老是堵，于是拆开了清理，才搜出尸体！
川谷电子那个地方比较偏僻，富隆昌工业区刚刚开发的时候，那个地带时常有抢劫等刑事案件发生，后来我们就在那里建了个警务室，再后来，交警队又在警务室外面加建了个院子，当作交通肇事车辆临时停放地点。去年，川谷电子有辆货车出事故就放在那里，猪野藤去处理过，他应该了解那里面的环境。那个院子对着川谷电子方向的围墙有个小铁门，是供给清洁工方便倒垃圾用的。而且，现在过年，那院子没人看守。如果不出所料，他们应该是撬开小门进去，把人扔里面的下水道了！”
“走！”我把碗一搁，掏出一张五十元面钞放桌子上，“阿婆，辛苦你收拾一下。”
老太太在后面喊：“哎，就两瓶啤酒，要不了那么多，等一下，我找你钱……”
回到局里大院，我伸手向毛伟军：钥匙，我来开车。
毛伟军说，不行，别酒驾，我叫赵志强来。
赵志强刚随特警队搜索回来，正在宿舍里洗脸，接到电话，急忙跑下来。毛伟军将钥匙扔给他：“去富泰路警务室！”然后一头穿进车里。赵志强也没多问，启动，车子飞奔出大院。
到了富泰路，下车一看，果然围墙那里的小门被人翻墙进去，从里边撬开了挂锁。
我的心沉了下来！
三个人分头在院子里搜索，最后发现靠近厕所那里的下水道板盖有被移动过的痕迹。
搬开那些水泥板盖，下面是个三格式化粪池。我在院子里找来一根长竹竿，往池子里搅。化粪池的水有一米多深，在最里边一格子粪池里，我碰到实实的障碍物。
“队长，有环卫队的电话吗？通知他们来抽水！马上来！”我扔掉竹竿，大喊道。
环卫队动作比较慢，又是在过年期间，等了大约一个钟，抽粪车才来到。待抽干水，池子里面果然有个大编织袋！
几个人合力将袋子抬出来，摸一摸，里面果然是个人的肢体模样，还有一块大水泥砖，防止尸体浮上来！
怪不得，他们能够那么迅速的清理现场！把尸体藏匿到警方鼻子底下，如果不是老太太提醒，外面的武警部队和特警队就算再搜索十年，也搜索不到！
解开编织袋口的扎绳，里面的情景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
阿柱的双臂被砍断成两大截塞进袋子里，眼睛瞪得大大的，又泡了水，眼球鼓鼓的。从胸部到腹部，被捅了十几刀，刀刀穿透后背！心脏部位被捅碎烂，血肉模糊！
“阿柱――”我蹲下身子，伸手替他合上双眼。
我的心里一阵阵抽冷！
“小泉纯！老子要宰了你！”我大吼着，呼的站起来，拔出手枪，往外面冲出去！
国安局的刘兆权副局长跟着说道：“根据上级指示精神，这个案子列为危害国家安全性质的间谍案件。而且这个案子很有可能涉及到内部人员的腐败问题，上级要求我们市国家安全保密局、公安局、反恐指挥中心、市纪检监察局等相关部门组成联合专案组。同时，市驻军部队也会全力配合我们，协同作战，共同打掉这个间谍组织！”
颜局长说：“专案组主要由我们市局刑警队牵头。现在我宣读一下，各部门调配到专案组的人员名单：刑警队，毛伟军、武二羊、赵志强；特警队，李葆华、朱晓晖、宋宇；国安局，秦明月、莫少康；市反恐指挥中心，骆琦、刘云鹏；市纪检监察局，苗子豪、邵晋。由毛伟军任专案组组长，武二羊、李葆华任副组长，苗子豪任专案组纪律监察组长。驻军部队派出陶德才上校、张忠中尉为专案组联络员。下面请毛队长介绍案子的进展情况。”
毛伟军翻开卷宗材料：“今天早晨五点二十七分左右，小毛来到市局，接警后，我们立即进行抢救。由于小毛伤势非常严重，目前还处于危险观察期。小毛是本案目前最有力也是唯一的当事证人！我们已经派出警力对小毛全方位保护。
我们通过小毛的手机信息，找到小毛的女朋友莉莉，经过莉莉介绍，我们获得本案的重要信息，综合小武曾经向我反映的情况，我们大致了解了本案的来龙去脉。
我们立即派出警力赶赴川谷电子调查。但是现场已经被连夜清理，没有发现任何有利线索。我们传讯该公司负责人小泉纯，但是小泉纯当场否认与本案有任何关系，称其从未认识小毛。我们询问他身上的伤势来由，小泉纯称是自己在健身房锻练过度受伤的。
我们传讯本案另一个重要嫌疑人猪野藤，他承认曾经与小毛发生过争执，但他解释说那是由于喝酒引发的治安小纠纷。他拒绝承认绑架莉莉的事实，声称那是莉莉为报复他故意诽谤的。
由于小泉纯和猪野藤执有日本籍护照，拥有外交豁免权，加上证据不足，目前我们无法对这两个嫌疑人实施人身监控。
警方到达川谷电子后，立即对该公司进行全面搜索，没有发现阿柱。本案的另一个嫌疑人邱财也已经失踪。该公司给出的答复是：放假期间，公司无权干涉员工私人去向。我们以川谷电子为中心，十公里辐射范围向四周围进行搜索，到现在仍然没有找到阿柱。
警方调查了该公司的监控录像记录，发现记录全部空白！对方给出的答复是：监控系统坏了，放假期间暂时无人修理！
另外，我们在上午十点三十分派出警力到市地质局布控，发现与本案相关的中年男人在警方到达前半小时外出，至今未归，下落不明！
现在我讲一下，下一步的行动计划：继续搜索阿柱、邱财及地质局中年男人的去向；加强对本案两个证人小毛和莉莉的保护，确保他们的人身安全；继续对嫌疑人小泉纯和猪野藤进行监控，我们已经通过领事馆向他们发出近期内限制离境通知，尽力切断他们与境外组织的联系；加强对周边可疑人员摸排工作以搜索有利于本案的证据，进一步调查这个间谍组织派遣在我国境内活动的其他人员及名单；专案组纪检方面的同志要加大力度对可疑人员的调查取证，发现问题，无论是谁，职务多高，一律报经上级机关处理！部队方面的同志，要加强内部排查，调查清楚信息泄密的渠道。反恐中心的同志，要加强对海关、机场、车站等重要地点的布控力度，防止犯罪分子实施毁灭证据等类型的破坏活动。必要的时候，我们将派出特别行动队，到国外进行调查取证和清点工作。”
接下来，会议又讨论了一些行动细节，搜索范围、方位的排查以及对可疑人员的布控等等。还有询问莉莉一些相关细节，对莉莉的生活起居的一些要求和安排，确保她的安全问题。
会议结束的时候，我负责送莉莉回医院。
刚走出会议室门口，只听到一声呼唤：“小武！”
我心一震，抬头一看，是廖昕锐！
她裹着一件黑色毛领尼大衣，戴着深紫色遮风淑女帽，没有穿警服。大半年没见，她那张脸依然清秀美丽，只是看上去有点憔悴。
刚才开会时，我和她坐在会议长桌的同一排，只是她坐在领导那边，而我坐在末尾座位，离得远，看不到她的脸，整个会议她又没有说一句话，只是列席，所以我当时并没有注意。虽然我也感觉有个身影很眼熟，但是我听说她正在党校学习，而且列席会议的人很多，有许多陌生面孔，好多人都是一言不发的，加上毛猴出事，阿柱还不知所踪，我心里烦的很，哪里会想的到是她回来了！
“你什么那么憔悴？没有休息好吗？”我说。
“有么？我自己都没察觉到。”她的脸上露出少有的微笑。
“好久不见，你的笑，还是那么美！洁白的牙齿整整齐齐，像刚刚剥开皮的玉米！”我微笑的说。
“你过来！”她说。
我看了看莉莉，又看了看她，以为她有什么事要讲，就对莉莉说：“你等一下。”然后走到她身旁。
“那，我剥光衣服的时候，美不美？”她探头伏在我耳边，几乎是咬着我的耳朵，用细若蚊嘤的语气问道。
“廖政委，很晚了，你回去休息吧。我送莉莉去医院。”我仓皇后退两步，低头说。
“什么？你买车了吗？”她问。
“没有。我开警车送她。”我转身落荒而逃。“莉莉，走吧。”
“路上小心！”廖昕锐在后面说。
“谢谢。”我应了一声，带莉莉下楼。
到了医院，我将莉莉交给负责监护工作的武警排长，在交接薄上签了字。那个排长立刻招手叫来两个武警战士，护送莉莉上楼。我安慰她几句才离开医院。
回到市局交车钥匙时已经夜里快十二点了，毛伟军还在会议室里一个人埋头查看卷宗材料。
我把车钥匙递给他，说：“队长，一起去吃个夜宵吧。”
他头都不抬：“大过年的，谁还开店现在！”
“有。大马路对面民巷有小卖部还开门，刚刚回来看见的。”我拉他起来，“走吧，我请你。咱俩这是哥俩好，私人交情，不算贿赂。”
毛伟军呵呵笑道，你小子，就一张油嘴！
出了市局大门，横过大马路，绕过绿化带，到了居民区，小店果然还开门。小店是退休老民警家属开的，认得毛伟军，很热情，不仅替我们烧热水下面条，还拿出自家两碟菜给我们下酒。
闻到菜香，才感觉真的很饿了。早上九点的时候，只在阿枫家吃了点东西，然后赶飞机，千里奔波，回来又开会，都忘记了吃饭。
看到我狼吞虎咽的样子，老太太心疼的说：“小伙子，再忙，也要按时吃饭哟！我们家老柳以前也和你们一样，总是不按点吃饭，结果呢？胃癌呀！”
毛伟军听到老太太说起老柳，猛地一拍桌子：“小武，我知道阿柱在哪了！不过，你得有心理准备！”
我忙问：“什么的？你想到什么了？”
毛伟军说：“老柳当年还在地方派出所时，曾经办过一桩杀人案，你知道凶手把尸体扔哪里吗？就在派出所的排水沟下水道里！他知道，警察搜索，都是以案发地为中心去排查，没有人会想到要查自家场院的！”
“啊？这混蛋还真是胆大包天！”
“只是天网恢恢，老柳是个勤快人，他发现向来不堵塞的下水道，那段时间老是堵，于是拆开了清理，才搜出尸体！
川谷电子那个地方比较偏僻，富隆昌工业区刚刚开发的时候，那个地带时常有抢劫等刑事案件发生，后来我们就在那里建了个警务室，再后来，交警队又在警务室外面加建了个院子，当作交通肇事车辆临时停放地点。去年，川谷电子有辆货车出事故就放在那里，猪野藤去处理过，他应该了解那里面的环境。那个院子对着川谷电子方向的围墙有个小铁门，是供给清洁工方便倒垃圾用的。而且，现在过年，那院子没人看守。如果不出所料，他们应该是撬开小门进去，把人扔里面的下水道了！”
“走！”我把碗一搁，掏出一张五十元面钞放桌子上，“阿婆，辛苦你收拾一下。”
老太太在后面喊：“哎，就两瓶啤酒，要不了那么多，等一下，我找你钱……”
回到局里大院，我伸手向毛伟军：钥匙，我来开车。
毛伟军说，不行，别酒驾，我叫赵志强来。
赵志强刚随特警队搜索回来，正在宿舍里洗脸，接到电话，急忙跑下来。毛伟军将钥匙扔给他：“去富泰路警务室！”然后一头穿进车里。赵志强也没多问，启动，车子飞奔出大院。
到了富泰路，下车一看，果然围墙那里的小门被人翻墙进去，从里边撬开了挂锁。
我的心沉了下来！
三个人分头在院子里搜索，最后发现靠近厕所那里的下水道板盖有被移动过的痕迹。
搬开那些水泥板盖，下面是个三格式化粪池。我在院子里找来一根长竹竿，往池子里搅。化粪池的水有一米多深，在最里边一格子粪池里，我碰到实实的障碍物。
“队长，有环卫队的电话吗？通知他们来抽水！马上来！”我扔掉竹竿，大喊道。
环卫队动作比较慢，又是在过年期间，等了大约一个钟，抽粪车才来到。待抽干水，池子里面果然有个大编织袋！
几个人合力将袋子抬出来，摸一摸，里面果然是个人的肢体模样，还有一块大水泥砖，防止尸体浮上来！
怪不得，他们能够那么迅速的清理现场！把尸体藏匿到警方鼻子底下，如果不是老太太提醒，外面的武警部队和特警队就算再搜索十年，也搜索不到！
解开编织袋口的扎绳，里面的情景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
阿柱的双臂被砍断成两大截塞进袋子里，眼睛瞪得大大的，又泡了水，眼球鼓鼓的。从胸部到腹部，被捅了十几刀，刀刀穿透后背！心脏部位被捅碎烂，血肉模糊！
“阿柱――”我蹲下身子，伸手替他合上双眼。
我的心里一阵阵抽冷！
“小泉纯！老子要宰了你！”我大吼着，呼的站起来，拔出手枪，往外面冲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