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借刀杀人
太师府，建筑气派，高大恢宏，颇有气势。太师李梁的女儿是皇宫妃子，并有一子，就是二皇子燕飞。李梁不禁是朝廷大员，还攀上了皇亲国戚，在朝野可谓也是权势滔天。
深夜府内，青龙司李贺附在李梁耳边，将刚刚得到的紧急军情一字不差地告诉了太师。
这李贺也是李家人，是太师李梁的侄子，供职于青龙司，青龙司监司周海则是李梁的得意门生，所以，青龙司表面上看是独立的部门，实则是李梁的心腹势力。
李梁眯着眼睛听完李贺的汇报，脸上表情如故，不起一丝波澜，这才是一个政客必备的心理素质，李梁老奸巨猾，似乎天大的事情到了他这里，都会变的风轻云淡，挥挥衣袖就能卷去所有阴霾。
“嗯，周海做的对，内奸的事必须要呈报玄武司，行，你先去吧，这件事我知道了。”李梁坐在椅子上，继续眯着眼睛，似睡非睡。
李贺走后，李梁的儿子李玉怀披着衣服走了出来。
“父亲大人，发生什么事了，半夜还要惊动您？”李玉怀忐忑不安地问道，想来可能不会是小事。
“嘿嘿，想要我的老命，你们还嫩点。”李梁微微睁眼，笑眯眯地道。
“父亲，到底是什么事情？”李玉怀大惊。
“刚刚青龙司传来消息，大帅陆扬镇守的疾风关失守，守关大军被恒隆帝国的军队包围在了天绝山。”
“什么？”李玉怀更加吃惊，他知道疾风关非常重要，如果失守，恒隆帝国的铁骑就能长驱直入，直捣黄龙，帝都将岌岌可危。所以，疾风关不但有重兵驻守，而且还是陆扬大帅亲自镇守。
“这怎么可能，镇守疾风关的军队可是皇朝最精锐的军队啊，而且还有陆扬大帅亲自坐镇，怎么可能失守呢？莫非军报是虚假的不成？”李怀玉满腹疑惑。
“军情不可能是假的。”李梁慢悠悠地道。
“难道这是真的？恒隆帝国的军队如此厉害？”李怀玉震惊道。
“非也。”李梁又眯起眼睛，道：“疾风关外有一条直通关内的秘密捷径，这条捷径当初还我亲自督查修建的，恒隆帝国的军队就是从此秘密捷径突破了疾风关，从背后拿下了疾风关。”
“什么？这、这...”李玉怀无比震惊，那条直通关外的秘密捷径，只有太师李梁、大帅陆扬和皇帝燕镇天知道，皇帝燕镇天是不可能把那条秘密捷径告诉恒隆帝国，那就剩下大帅陆扬和太师李梁了。
陆扬作为大帅，苦心镇守疾风关多年，把疾风关打造的如同铁桶一般，陆扬是皇帝燕镇天的心腹，最信任的人，否则也不会掌控所有边防军。
所以，所有矛头都指向了太师李梁。
“不错，陆扬的紧急军情中，除了疾风关失守，被围困在天绝山之外，还有一条，就是有内奸将秘密捷径告诉了恒隆帝国。”
“父亲大人，那岂不是明白着说您是内奸吗？”李玉怀怒目而视，手紧紧握成拳头，挥舞了一下。
“嗯，是有人看我不顺眼，想把我铲除掉。”李梁嘴角斜了斜。
“这付出的代价，未免也太大了吧？丢失了疾风关，就等于失去了最后的一道屏障。”
“代价？当初跟恒隆帝国一战，他们为了除掉四皇子燕战，牺牲了整整五十万军人的性命，五皇子燕南也差点丢掉性命，他们的手段的确比我李梁狠辣，我李梁再狠毒，也不可能拿五十万将士的生命做赌注。”李梁说到这，蓦地睁开眼眸。
“你们想玩，老夫就陪你们玩到底！”
“那我们该怎么办，父亲？”李玉怀心中有些紧张。
“青龙司把内奸的消息报给了玄武司，我们就等着玄武司的人来查吧。”李梁又闭起眼睛，稳稳地坐在了太师椅上。
四大监察司中，青龙司、朱雀司、白虎司的监司都是李梁的得意门生，其中还有一些高层是李家的人，唯独这玄武司的监司是刘栋的门生，属于刘栋的势力，而彻查百官，监察天下，是玄武司的职责所在，所有，此次内奸事件也是属于玄武司的职责范围。
“父亲大人是说，是有人在背后操控？”
“呵呵，玉怀呀，你仔细想想，如果我倒了，谁最获利？”
李玉怀思索片刻，道：“应该是刘栋吧，他太尉府始终跟我们太师府不对劲，难道刘栋是背后主使？”
“非也！”李梁摇摇头。
“大皇子一系向来强势，丞相庄管、大将军典化都是支持大皇子。刘栋虽然支持三皇子燕浩，但是刘栋和燕浩之间没有血缘纽带，他们之间的关系非常脆弱。所以，三皇子燕浩在大皇子看来并没有什么威胁。”
李梁顿了顿，又道：“我是二皇子燕飞的外公，如果我倒了，二皇子便失去了唯一的后盾，在竞争储君的位置上，便没有了与大皇子一争高下的可能，所以，想要我死的，不是太尉刘栋，而是大皇子、丞相和大将军典化他们。”
李玉怀想了想，大皇子的母亲是皇后，皇后又是丞相的大女儿，而大将军典化的正房又是丞相的二女儿，这种血缘纽带将他们牢牢拴在了一起。
就像太师府跟二皇子燕飞的关系一样都是靠血缘纽带，都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弄清了事件的动机，就找出了幕后的推手，玉怀呀，你明白么？”
“孩儿懂了。”李玉怀恍然大悟地点点头。
“他们这招叫借刀杀人，想借皇帝这把刀，砍下我的头颅，不得不说，这招很高明，不过，你们当皇帝好糊弄不成？嘿嘿！”李梁嘴角掀起一丝嘲讽。
“父亲大人，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李玉怀不知所措地问道。
“嗯，什么也不要做，什么也不要说，该干什么还干什么，跟平常一样。”
“我明白了，父亲大人。”
“你们既然给我来个借刀杀人，我就给你们来个釜底抽薪，让这把火烧不起来...”
李梁继续眯着眼睛，仿佛进入了沉睡。
......
翌日早朝之前，李梁迈着老爷步子，步入了皇帝的书房。
“罪臣李梁，叩见皇帝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李梁匍匐着跪在皇帝燕镇天书房内。
“都这把年纪了，小心身子，朕不是说过了吗，以后见到朕不许行跪拜之礼，快快平身！”
皇帝燕镇天亲自走出，欲将李梁扶起。
“皇上！”李梁老眼飙泪。
“罪臣请求皇上将老臣问斩，老臣有罪！”李梁跪着不肯起。
皇帝微微一笑道：“爱卿乃朕的股肱之臣，何罪之有，快快平身说话。”
“皇上。”李梁站起身，一抹眼泪道：“疾风关的军情想必皇上知道了吧。”
“嗯。”皇帝燕镇天脸上忽然怒意渐盛。
“这帮废物，连疾风关都守不住，朕要他们做什么！你看看这道折子，真是气煞朕了！”皇帝说着怒气冲冲地将一道折子甩到书案前。
李梁拿起折子，细细观看，上面大概说的就是疾风关失守，和关于秘密捷径被内奸捅出去的事情，所有矛头都指向了李梁。
“爱卿，朕还没瞎，朕的眼睛雪亮着呢！他们竟然敢愚弄朕，想让朕降罪于你，真真是可忍孰不可忍！”皇帝燕镇天何尝不明白这一切？作为一个皇帝，如果不能耳听四方，眼观八路，他早成了一把杀人不见血的刀，这也正是令让生气的地方。
皇子间系派的明争暗斗，燕镇天心里非常清楚，他也是睁只眼闭只眼，他也知道，这种争斗是根本压制不住的，历代朝廷都是这样。
“好了爱卿，朕相信你！”
“谢谢皇上对老臣的信任！”李梁又是狂飙老泪地跪在了地上。
“快起来，陪朕上朝去，我倒要看看，他们今日如何逼迫朕！”
燕镇天一把扶起李梁，走出了书房。
深夜府内，青龙司李贺附在李梁耳边，将刚刚得到的紧急军情一字不差地告诉了太师。
这李贺也是李家人，是太师李梁的侄子，供职于青龙司，青龙司监司周海则是李梁的得意门生，所以，青龙司表面上看是独立的部门，实则是李梁的心腹势力。
李梁眯着眼睛听完李贺的汇报，脸上表情如故，不起一丝波澜，这才是一个政客必备的心理素质，李梁老奸巨猾，似乎天大的事情到了他这里，都会变的风轻云淡，挥挥衣袖就能卷去所有阴霾。
“嗯，周海做的对，内奸的事必须要呈报玄武司，行，你先去吧，这件事我知道了。”李梁坐在椅子上，继续眯着眼睛，似睡非睡。
李贺走后，李梁的儿子李玉怀披着衣服走了出来。
“父亲大人，发生什么事了，半夜还要惊动您？”李玉怀忐忑不安地问道，想来可能不会是小事。
“嘿嘿，想要我的老命，你们还嫩点。”李梁微微睁眼，笑眯眯地道。
“父亲，到底是什么事情？”李玉怀大惊。
“刚刚青龙司传来消息，大帅陆扬镇守的疾风关失守，守关大军被恒隆帝国的军队包围在了天绝山。”
“什么？”李玉怀更加吃惊，他知道疾风关非常重要，如果失守，恒隆帝国的铁骑就能长驱直入，直捣黄龙，帝都将岌岌可危。所以，疾风关不但有重兵驻守，而且还是陆扬大帅亲自镇守。
“这怎么可能，镇守疾风关的军队可是皇朝最精锐的军队啊，而且还有陆扬大帅亲自坐镇，怎么可能失守呢？莫非军报是虚假的不成？”李怀玉满腹疑惑。
“军情不可能是假的。”李梁慢悠悠地道。
“难道这是真的？恒隆帝国的军队如此厉害？”李怀玉震惊道。
“非也。”李梁又眯起眼睛，道：“疾风关外有一条直通关内的秘密捷径，这条捷径当初还我亲自督查修建的，恒隆帝国的军队就是从此秘密捷径突破了疾风关，从背后拿下了疾风关。”
“什么？这、这...”李玉怀无比震惊，那条直通关外的秘密捷径，只有太师李梁、大帅陆扬和皇帝燕镇天知道，皇帝燕镇天是不可能把那条秘密捷径告诉恒隆帝国，那就剩下大帅陆扬和太师李梁了。
陆扬作为大帅，苦心镇守疾风关多年，把疾风关打造的如同铁桶一般，陆扬是皇帝燕镇天的心腹，最信任的人，否则也不会掌控所有边防军。
所以，所有矛头都指向了太师李梁。
“不错，陆扬的紧急军情中，除了疾风关失守，被围困在天绝山之外，还有一条，就是有内奸将秘密捷径告诉了恒隆帝国。”
“父亲大人，那岂不是明白着说您是内奸吗？”李玉怀怒目而视，手紧紧握成拳头，挥舞了一下。
“嗯，是有人看我不顺眼，想把我铲除掉。”李梁嘴角斜了斜。
“这付出的代价，未免也太大了吧？丢失了疾风关，就等于失去了最后的一道屏障。”
“代价？当初跟恒隆帝国一战，他们为了除掉四皇子燕战，牺牲了整整五十万军人的性命，五皇子燕南也差点丢掉性命，他们的手段的确比我李梁狠辣，我李梁再狠毒，也不可能拿五十万将士的生命做赌注。”李梁说到这，蓦地睁开眼眸。
“你们想玩，老夫就陪你们玩到底！”
“那我们该怎么办，父亲？”李玉怀心中有些紧张。
“青龙司把内奸的消息报给了玄武司，我们就等着玄武司的人来查吧。”李梁又闭起眼睛，稳稳地坐在了太师椅上。
四大监察司中，青龙司、朱雀司、白虎司的监司都是李梁的得意门生，其中还有一些高层是李家的人，唯独这玄武司的监司是刘栋的门生，属于刘栋的势力，而彻查百官，监察天下，是玄武司的职责所在，所有，此次内奸事件也是属于玄武司的职责范围。
“父亲大人是说，是有人在背后操控？”
“呵呵，玉怀呀，你仔细想想，如果我倒了，谁最获利？”
李玉怀思索片刻，道：“应该是刘栋吧，他太尉府始终跟我们太师府不对劲，难道刘栋是背后主使？”
“非也！”李梁摇摇头。
“大皇子一系向来强势，丞相庄管、大将军典化都是支持大皇子。刘栋虽然支持三皇子燕浩，但是刘栋和燕浩之间没有血缘纽带，他们之间的关系非常脆弱。所以，三皇子燕浩在大皇子看来并没有什么威胁。”
李梁顿了顿，又道：“我是二皇子燕飞的外公，如果我倒了，二皇子便失去了唯一的后盾，在竞争储君的位置上，便没有了与大皇子一争高下的可能，所以，想要我死的，不是太尉刘栋，而是大皇子、丞相和大将军典化他们。”
李玉怀想了想，大皇子的母亲是皇后，皇后又是丞相的大女儿，而大将军典化的正房又是丞相的二女儿，这种血缘纽带将他们牢牢拴在了一起。
就像太师府跟二皇子燕飞的关系一样都是靠血缘纽带，都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弄清了事件的动机，就找出了幕后的推手，玉怀呀，你明白么？”
“孩儿懂了。”李玉怀恍然大悟地点点头。
“他们这招叫借刀杀人，想借皇帝这把刀，砍下我的头颅，不得不说，这招很高明，不过，你们当皇帝好糊弄不成？嘿嘿！”李梁嘴角掀起一丝嘲讽。
“父亲大人，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李玉怀不知所措地问道。
“嗯，什么也不要做，什么也不要说，该干什么还干什么，跟平常一样。”
“我明白了，父亲大人。”
“你们既然给我来个借刀杀人，我就给你们来个釜底抽薪，让这把火烧不起来...”
李梁继续眯着眼睛，仿佛进入了沉睡。
......
翌日早朝之前，李梁迈着老爷步子，步入了皇帝的书房。
“罪臣李梁，叩见皇帝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李梁匍匐着跪在皇帝燕镇天书房内。
“都这把年纪了，小心身子，朕不是说过了吗，以后见到朕不许行跪拜之礼，快快平身！”
皇帝燕镇天亲自走出，欲将李梁扶起。
“皇上！”李梁老眼飙泪。
“罪臣请求皇上将老臣问斩，老臣有罪！”李梁跪着不肯起。
皇帝微微一笑道：“爱卿乃朕的股肱之臣，何罪之有，快快平身说话。”
“皇上。”李梁站起身，一抹眼泪道：“疾风关的军情想必皇上知道了吧。”
“嗯。”皇帝燕镇天脸上忽然怒意渐盛。
“这帮废物，连疾风关都守不住，朕要他们做什么！你看看这道折子，真是气煞朕了！”皇帝说着怒气冲冲地将一道折子甩到书案前。
李梁拿起折子，细细观看，上面大概说的就是疾风关失守，和关于秘密捷径被内奸捅出去的事情，所有矛头都指向了李梁。
“爱卿，朕还没瞎，朕的眼睛雪亮着呢！他们竟然敢愚弄朕，想让朕降罪于你，真真是可忍孰不可忍！”皇帝燕镇天何尝不明白这一切？作为一个皇帝，如果不能耳听四方，眼观八路，他早成了一把杀人不见血的刀，这也正是令让生气的地方。
皇子间系派的明争暗斗，燕镇天心里非常清楚，他也是睁只眼闭只眼，他也知道，这种争斗是根本压制不住的，历代朝廷都是这样。
“好了爱卿，朕相信你！”
“谢谢皇上对老臣的信任！”李梁又是狂飙老泪地跪在了地上。
“快起来，陪朕上朝去，我倒要看看，他们今日如何逼迫朕！”
燕镇天一把扶起李梁，走出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