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满紫石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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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逢意外金莲受宠

第九章 逢意外金莲受宠

发饷的这天,武松终于为自己回家找到一个很好的理由――回家送钱。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金莲看到他时会反应那么激烈:金莲的眼泪刷地一下就下来了,然后就哭道:“你还知道回来呀!你回来干什么?这儿也不是你的家!就当我们从来都不认识!……人家是大英雄,是江湖豪杰,是衙门里的人!我们是小老百姓,高攀不起!”金莲哭着竟然把武松往外推。

武松知道金莲生自己的气,当她用手把他往外推的时候,武松竟心疼地想把金莲揽进怀里,想让她在自己的怀里尽情的哭诉,想让她用两手捶打自己的胸堂,只要她不再委屈就成。但是,武松还是克制住了,他知道要那样事情又回到了以前的样子,甚至比以前更糟,那他和金莲这些天的苦就白受了。当断不断,必受其乱。他认定自己和金莲是没有结果的,长痛不如短痛。他狠了狠心,把钱放在桌子上就往外走。

金莲愣住了,看见武松真的要往外走,就连忙挡住了门。她很后悔自己的失态,她也没想到自己会情绪失控。金莲埋怨自己:明明想着他、盼着他回来,好不容易把他盼回来了,自己却这么和他闹,还把他往外推。她后悔莫及。

金莲说:“都是我不好,我不该给你使性子。”大概是怕武松还不明白,金莲又含羞带娇的补了一句:“人家是因为想你才这样的!”

“呼”的一下,如火星溅到了油锅里,烈焰冲腾!武松好不容易压抑住的**,如火苗似的顷刻窜遍了全身。他那能经得起女人这样的话,他身体里的全部血液都燃烧起来了,整个人都烧着了。

武松又不傻,还能不知道金莲为什么跟他闹?尽管心里明白,但这样的话从金莲嘴里这样明确地说出来,还是让他很震撼,也很意外,当然,内心深处那种瞬间的欣喜与舒畅也是无以言表。加之金莲的表情神态,武松一下子就被击中了。差一点,他就要把金莲搂在怀里。他要向她诉说自己这些天来想她想的有多苦,他要告诉她,他非常非常爱她。什么江湖名声、什么道德界限他统统都不顾了,他只要她。但武松心里的这些活动并没有化作实际行动,他压抑住了自己的激动,只是默默地留了下来。

当武松把钱递给金莲时,金莲说:“家里有钱,你不用老往家里拿钱,你不回来我们不得照样过日子。你在外结交的朋友多,应酬多,少不得花钱。”

武松说:“我回来了,你和哥哥就不用像过去那么辛苦了,生活也要搞好一些。”

武松和哥哥吃完晚饭后就在他们哥俩的房间里聊天。武松好多天没回家了,哥俩自然亲热异常。但大郎心里却想着另外的事情。

大郎试探着对弟弟说:“我看金莲挺喜欢你的,你们俩到是天生的一对。”

大郎这句话本来是说到武松的心坎上了,武松心里这会儿也在想着金莲,心说金莲怎么不知道过来?三人一块聊聊天多好,这样他就可以和她多呆一会儿了。他只所以回来,是因为他抑制不住对她的思念。他想看见她,想跟她说话。即使一句话不说,只要能跟她默默地呆在一起,对他来说,那也是莫大的享受,是他这些天来苦苦地等待与渴望。但这些心思武松没法说出来,也不能说出来,所以他回答哥哥的话就变成了这样:“哥哥想到哪儿去了,我和金莲怎么可能。”

大郎说:“金莲这么好的姑娘,你难道不喜欢吗?”

“喜欢。可也只能作妹妹。”

“为什么?难道她配不上你?”

“不是。哥,咱们别说这事了,成吗?”

武大郎惋惜地说:“唉!我还以为你会喜欢金莲哪。我告诉你,金莲可是个打着灯笼也难找的好女人,你不要等到他嫁人了再后悔。”武松不吭声,大郎一看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他们哥俩不会想到,他们的这段对话全部被金莲听到了。

金莲想借着给他们送水的机会跟武松多呆一会,三个人一起聊聊天。他们两情相悦,互相吸引。并且心有灵犀,都想到一块去了。金莲觉得她盼星星盼月亮似的盼得武松回来,两人能在一块呆的时间却很短,说的话也有限。金莲心里很遗憾,她知道武松明天早上又走了,这一走还不知道什么时间再回来。虽然县衙近在咫尺,但只要武松不主动回家来,她就见不上他。她总不能去县衙找他吧?没想到她刚走到门前,就听到了他们哥俩这样一段对话。像大冷天兜头浇了一盆冷水,金莲一个激灵,满腔的热血顿时冻结成冰。她感到了从里到外刺骨的寒冷。心也冷的结成了一个冰块,直往外冒寒气。她冷的浑身哆嗦,牙齿颤的“咯咯”直响。原来真的是自己自作多情,人家心里根本没有你。顿时,委屈、难过、自责、痛心,一齐涌上了金莲的心头。她踉踉跄跄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泪水悄悄的流了下来。她的心揪的难受,从来没有这样难受过。这和过去所受的那些磨难完全不同,那时给她痛苦和委屈的人,是她憎恨厌恶的人,那种伤害只是表面的伤害,是皮肉之苦。而现在给她这种伤害的人是她最爱的人,这种伤害伤到了她的心,伤到了她的五脏六腑,伤进了她的骨髓里了。是啊,一个少女平生第一次爱上一个男人,当她把这颗滚烫的心捧给这个男人时却遭到拒绝,人家根本就不稀罕!这怎能不让人伤心难过,痛彻心肺呢?

潘金莲思绪万千,痛心不已。她难过的睡不着觉。现在,她必须面对现实,不管她怎么喜欢二郎,人家不喜欢她,总不能勉强人家吧。勉强人家即使得到了又有什么意思?再说二郎那性格是人能勉强的吗?金莲一想到这一生与武松无缘了,心里就很凄凉:这就是自己的命吗?她抱怨自己的命怎么这么苦,从小没了爹娘,被卖给人家当丫环,又遇上那么一个禽兽不如的东家。只说是遇见了心上人生活有了希望,谁知自己的心上人并不爱她。

金莲胡思乱想了一夜,看看到了四更天就起来了,她要赶在天明做好当天要卖的炊饼,这是她每天必做的事情。一夜未眠,金莲感觉昏昏沉沉,头重脚轻,下楼时不小心一脚踩空,吓得她“啊”的一声惊呼,人连同手里拿着的油灯一起滚下去了。

武松兄弟俩都从梦中惊醒,赶忙披上衣服出来察看,弄清楚是金莲从楼梯上摔下来,哥俩这个心疼哟!武松也顾不上多想,赶忙下楼抱起了金莲就往楼上走。金莲虽然疼痛,但当武松抱起她的时候却幸福地要晕过去了,她不好意思地闭上了眼睛。她一直想让武松抱抱她,却没想到是在这种情况下。他力气真大啊!他好像是没使什么劲就轻轻抱起了她。武松把金莲放在了**,然后察看金莲的伤情。

大郎在旁边着急的问:“怎么样?都伤着那儿了?”

金莲说“不要紧,可能是左脚崴了。”

武松拿起金莲的左脚,要脱下鞋和袜子,金莲羞得连忙说:“我自己来。”

武松说:“你躺好别动,你手上和腿上都擦伤了,还是我来吧。”金莲就不好再坚持了。

武松看完了伤情,说:“还好,脚只是扭了一下,并没有脱臼,但也要静养几天,不能乱动。别处的伤也要上药。我那儿有药酒和跌打损伤的药,我这就去衙门里去拿。”说完武松就走出去了。

大郎已忙着去厨房烧热水,他记得扭伤了用热水敷一敷也会见效的。

武松拿回来了药,帮金莲服下了药丸。要帮金莲擦药酒的事却让他犯了难,他喊来哥哥,对哥哥说怎么擦药酒,手怎么用力,哪种伤能擦,哪种伤不能擦。

大郎说:“真是多此一举。你来擦不就行了,让我擦我又不会。”

武松只好自己动手帮金莲擦起了药酒。握着金莲的脚,他的心“通通”直跳,他命令自己排除杂念,这是给金莲治伤。但怎么排除杂念也改变不了这种肌肤相亲带给他心里的那种又新鲜又震撼的感觉。他看了一眼金莲,金莲正满脸幸福地盯着他看呢,武松慌忙收回了目光。擦完了脚上的,武松又拿起了金莲的右手,手上的无名指已经肿了,武松刚一碰,金莲疼的“唏”了一下,武松的心也随着一紧,赶快停下来,关心的问:“很疼吗?”

“嗯。”

武松埋怨道:“怎么那么不小心,会从楼梯上摔下来?”

金莲不做声,心里却说还不是因为你!武松小心翼翼地帮金莲擦完伤,给金莲盖好被子让她好好睡一会,并说隔一个时晨还要再擦,金莲听了说:“你不去衙门里了?”

“我已经请了假,说家里有事,今天就不去了。”

金莲一听心里很高兴,她太累了,一会儿就睡着了。

金莲可能是被扑鼻的香味**醒了,她一定是先闻到了香味,然后才醒的。随着香味一起飘进房里的还有锅碗瓢盆的碰撞声。金莲笑了,这哥俩做什么饭呢这么香。不一会武松端着做好的饭进来了,原来是炖的鸡汤和烙饼。金莲两只手都有伤,只能靠人喂着吃。

武松给她喂了一口,问:“好吃吗?”

金莲说:“嗯,真好吃!谁的手艺?”

“我的手艺。”

“你还会做饭?”

武松憋不住笑了:“实话告诉你吧,是我在外边买的,只是回来加工热了热。”

金莲笑道:“我说呢。”

武松一口一口地喂着金莲吃,自己都感觉到像是一个丈夫伺候自己的小媳妇。刚才他让哥哥把饭端上来,哥哥却非让他端。他知道哥哥的用意是想让他和金莲多接触接触,以便他能喜欢上金莲。哥哥不知道,对金莲他已经喜欢的不得了,已经是陷进这段感情里难以自拔,但他不敢面对这段感情,他想逃避。可内心深处他又是多么想伺候伺候她,为她做点事,想到以后恐怕就没有这样的机会了。对于一个自己这么心爱的女人,以后想为她做点事都难了,武松感到很悲哀。他想,还不如趁此机会好好地陪陪她,照顾照顾她。

武松的这些想法潘金莲不知道,但从受伤以来,她已经真切地感受到了武松对她的心。她看到他当时紧张心痛样子,看到他因她的疼痛而怜惜的表情。金莲有些窃喜,因祸得福,伤了也值得。

金莲吃完饭,武松边收拾边对她说,“一会儿还得吃药和擦药酒。等我下去吃了饭再来给你擦,你先别睡觉。”金莲“嗯”地应了一声。

吃完饭,武大郎借口家里有人照顾金莲他去贩点水果卖为由,躲了出去,一整天家里就武松和金莲两个人。

武松再次进金莲房间的时候才有心情打量了一下房间。别看他回家这么久了,今天之前他还从没有进过金莲的房间,金莲的房间成了他的禁地。不是不能进,而是没有合适的理由和恰当的时机,就一直没有进来。因为从没进来过,所以金莲的房间对他来说有些神秘,有些异样。不想今天却这么出出进进的几次。金莲的房间里虽然大件的家俱也很简单,一个柜子,一张床,一张桌子,一对箱子,一把椅子。这些和他们哥俩的房间差不多,但小的摆设却和他们房间大相径庭。桌上除了一个枣红色的妆奁盒之外,还放着一些小的玩意。有一尊彩绘的侍女瓷塑像,一个很精制的竹制雕花笔筒,笔筒里面除插了几只笔外,还插了一枝金莲自己做的绢花。有一个很精美的黑底红花小圆漆盒,不知里面是什么。武松想,一定是女孩子擦脸或者是抹头发之类的物品。桌上还有一些武松叫不上名的花花绿绿的东西。墙上挂着一个不大的圆铜镜。箱子上面放着金莲做针线活用的笸篮,笸篮里面放着针线、剪刀和一些碎布头。屋里有股淡淡的清香,整个房间干净温馨,色彩明快,有一种姑娘闺房特有的气息。武松想女人就是女人,处处都显示出一种柔美之态,连房间都如此,和男人就是不一样,难怪男人见了女人会动心。

金莲看武松打量她的屋子,就问:“你以前没进来过?”

“哦。”武松应了一声。

金莲说:“你真是的,回来这么长时间了,连我房间都没进过。”

武松笑道:“我进你房间做什么?”

武松给金莲擦完药酒,金莲要下床。武松说:“你别动,你要什么我给你拿。”

金莲不好意思地说:“我想去一下后院。”

武松一听马上就明白了,金莲要去茅房。

金莲说:“你扶着我去吧。”

武松犹豫了一下,说:“你别动!”就伸手抱起了金莲。这个举动够大胆的,不但金莲羞的满脸通红,武松自己也很不好意思。尽管很难为情,但武松还是小声对金莲说:“以后要去就告诉我,我抱你去。”

金莲幸福的骨头都要酥了,她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溶化在武松怀里了。心也像喝多了酒似的,迷迷的,醉醉的。她在他的耳边悄声说:“你真好!”

武松红着脸不说话,只是慢慢地把金莲抱下了楼,朝后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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