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我如此爱你(3)
第247章 我如此爱你(3)
歌声里,天空如洗,湛蓝得让人眩晕,那洁白的云,像一朵朵盛开在头顶的花朵。
随着他的声音彭杉不由自主的想起,那日悬崖后的温馨。不同于今天的酷热。三月里的春风,卷起白色的窗帘。她酸软的身体里,有他的气息。
而外面的金色沙滩里,又是两父子一阵阵的嬉笑
那一幕幕的甜蜜和幸福,像殷勤的小人,手拿刀枪的去和她身体里的小鬼做斗争。
小人说:和他在一起。
小鬼说:你是彭杉,洒脱一点,世上好男人好多的是,离开他,离开他
现实的舞台,又是那一身黑色西装的男人,在一曲唱完后,用一双浩瀚如海的眸子,准确无误的锁定她的位置。
说不出是一种什么反应。总之在他迈步赶过来时,她转身了。
乔少锦俨然没想到,会是这样。
不过即便如此,他还是鼓足十二分的勇气,放下手里的麦克风。手紧握着口袋里那烫手的首饰盒,一步步的走过去。
他知道自己笨,不会说情话,又不会八面玲珑的处理太多太多的事,更加知道她倦怠了这份情,只是他想再最后努力一次。
天知道。这段时间以来,他每时每刻都在想她。
想要抱她,又害怕她会因为他的出现而不开心,所以想她的许多个黄昏和清晨,只是默默的守着,脑海里一遍遍的想着她那句:
就放了我
“彭杉”他叫她的名字,用尽了所有的力气说,“彭杉,嫁给我”
没有华丽辞藻,没有多余的任何一句修饰,有的只是他的一腔热血和满满的爱意。
过往的两个多月以来,在看见她的冰冷和刻意的疏离时,他真的想过如她所愿的放了她,那样或许就不会再彼此痛苦的折磨着。
只是在此之前,彭杉请容许我自私最后一次。
最后一次,也是第一次这样正式的求婚,这次之后,无论你的选择是什么,我都毫无怨言的支持
都是因为这个念头闪出,还是因为他声音不够大,在接下来的一分钟里,那一袭淡黄色长裙的女人,当真没有什么反应。
与此同时,被孩子们围着着莫念仿佛发现了什么,她挤了挤眼,见彭杉没理会,简单的安抚几句,快步走过去,“杉子,乔少锦在后面,他”
“念念,别说,求你”她仰头,坚忍着晃动的泪水,不让它们流下来。
“彭杉”莫念知道,以好友的性子,既然说出离婚,那就是动了真格,说起来乔少锦也有他的为难,拉着彭杉的手,她压低了声音,“究竟是怎么了”
彭杉痛苦的捏了捏太阳穴,刚要说妈妈的事,这时身后的乔少锦动了动嘴角,“没事”他说,“开个玩笑”笑笑,自发的起身,揉了揉儿子的小脑袋,轻声说了句生日快乐,很意外小平安竟然没有排斥他。
他说,“带孩子们玩吧”
“”
接下来的嬉闹、生日餐以及那偌大的烟花,仿佛所有的一切,都显得入他格格不入。
不管是滑梯,还是积木堆里,又或是荡秋千的小草坪,只要他出现,就算不是有意的出现,那女人的笑容肯定会立马收起来,并且带着儿子往相反的方向去。
其实这样也好,乔少锦是这样想着,晃着高脚杯里猩红色的**,仰头喝了下去,刚要起身,这时顾子墨走了过来,“小三”
逗他呢乔少锦说,“你才是小三”
“乔三”
“别说话,什么都别说”又倒了杯酒咽下去,他说,“如果真拿我当兄弟的话,什么话都不要说”起身,最后看了眼那淡黄色的身影。
不得不说,黄色她极少穿,却衬得她格外的美丽。
再见了,我心爱的姑娘,这一次之后,我不再缠着,给你你想要的生活和放开。
领带扯下去,拎在手里,他借口去洗手间,专挑了没人的地方,一步步离开,偶尔还会有好友问他去哪。
其实要去哪,心在哪
他自己也不知道,只知道他没心了,这一生恐怕都不想再爱上谁,为了谁而歌唱
为怕自己止不住的还想再去找她,出了大门,乔少锦一刻都不敢停的拦车离开,完全没注意身后的一切,包括彭杉盈盈晃动的泪水。
他对司机说:“去海河沙滩”
想一个人走走,想让海风吹醒自己,想,眼框湿润时,他痛苦的闭上眼睛,心里想的是她,脑海里显动了还是她。
彭杉,忘记你,我还是做不到,该怎么办
“先生,到了”前头,出租车司机提醒。
“哦”这么快才眨眼就离开了乔宅,来到了岸边站在礁石上
迎向大海,他张开了胳膊,感受湿咸的空气里那心爱姑娘所残留下来的一点点气息,烟点燃下来的时候,乔少锦在想,可能是下雨了,不然脸颊怎么会有水滴滴落
打火机仿佛也在这一刻和他闹着性子,竟然一根烟点燃了,再点怎么都点不着。
望着被海水拍打的岩石,他笑了:亲爱的你看见远处那块岩石了吗,在潮汐中沉默地屹立着,像一个誓言永不哭泣,那就是我,是的那就是我
雨水好像越下越大,滴在手背上,一滴滴的滚烫又晶莹,正等乔少锦想好好看清这些雨水时,一道巨浪所溅起的浪花,淹没了所有的痕迹。
风吹过时,只剩下咸咸的海水。
那么多滴的**,浪花一滴都没留下的全部带走了。
像极了那个狠心的女人,在走进他的生命后,也什么都没给他留下的离开
或许他还有烟,想到这里,乔少锦掏出烟盒,抽走烟卷想要点燃,可是打火机却罢工了。
望着中指处的烟卷,他觉着自己有点累,累到坐在礁石边想要大睡一觉的时候,就连天空也不喜欢他,前一刻还是清空万里,这里就阴云密布了。
这是当真要下雨的节奏吗
他起身不想离开,仰头叫着她的名字,完全沉溺于自己的世界里,都没发现在不远处的沙滩上站着那淡黄色身影,泪水当真是一滴滴的流下来。
轰隆隆
一记响雷后,乔少锦站在大雨里,丢了手里早已经无法点燃的烟卷,把一路都没舍得扔掉的领带也跟着丢进大海,最后
看着被雨水灌浇的首饰盒,那枚不算怎么大颗的钻石越发晶亮。
也丢了它
摇了摇头,他不舍,真的不舍。
这是她在狱中,他特意定做的,要不是借着儿子的生日,他都没有机会拿出来,而现在,乔少锦苦涩的笑了笑,扬手刚要丢,忽然眼前多了只手。
那是一只消瘦又柔软的素手,指甲很短,没有乱七八糟的颜色,若粉手的指甲壳,张扬在他面前,主人的声音自头顶倾斜了下来:
“给我吧”彭杉说,“不管开价多少”
前一句,惊喜到甜死,后一句简直残忍到要他的命。
雨帘下,乔少锦坐着不动,没丢戒指也没回头,对于她的意外到来,他不知道该做何反应,是该彻彻底底的放开,还是该转身拥住。
他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雨,一直下。
两人一伸手站立,一握首饰盒而坐,似两座不动的雕塑,谁都没有再开口说话,同样谁也没有再有下一步的动作。
时间一分一秒的渡过,雨水一点点的变大。
终于,乔少锦妥协了,不是不够洒脱的放开她,而是怕这样僵持下去,她会感冒。
听说,自从出狱后,她一直咳嗽不断
“前面几百米的风景房,如果不嫌弃的话,过去避避雨吧”他看似面无表情的说,绝情的转身,又看上去很不在意她的迈步。
从说完那句话后,就一步步的走开。
一直的走,期间没有回头。
他怕回头会看到她没跟上来的一幕,所以停都不敢停的直走,想大步又怕她万一跟上来,太快了,于是只好走走停停,就这样原本十几分钟的路程,他用了半小时。
开锁,打开防盗门的那一刻,他听到了她的脚步声。
那时心雀跃的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彭杉都不知道这男人怎么想的,尽管一路他对自己不管不问,却还是跟了过来,进门的整洁和宽敞,让她禁不住想说一句:有钱真好
微怔间,是一条厚厚的毛毯递过来,男人声音冰冷的说:“不要带病毒进来”
言下之意,怕脏了他的房子
彭杉也不推辞,接过来就擦,可是再怎么擦,里头的衣服是湿,那也没多少用啊,撇了撇嘴,她说得直接了当,“浴室,可以用吗”
乔少锦熬姜汤的动作停顿了下,“你敢用”
“敢来,为什么不敢用”说这句话的时候,彭杉正擦着头发,还没反应过来,突然一具湿湿的身体,带着滚烫的温度包裹了过来。
他抱着她,紧紧的,一点都不肯放手,“为什么”在那样拒绝了他,在他刚刚准备好想要放开的时候,又这样出现
回应他的,不是彭杉的什么话,而是毛毯掉地,她吻了上来。
被雨水打湿的唇,很冷,一如她这个绝情又狠心而自己又无法克的女人,就那样不设防的吻过来,手随着靠上来的片刻,就往他衣服里扎。
哄的一声,乔少锦知道自己所有的伪装崩溃了,彻彻底底的瓦解在这个女人的手里,动情的回应下,是她含笑的摸出那枚戒指
“该死的”他不想用粗,不想弄疼她的,一切都是她惹的。
蛮力的推倒在沙发,他衣服未脱的压上去,那湿透了的淡黄长裙下,是她玲珑有致的身段,腰细、臀圆又丰满,柔软在他掌心下化开轻颤时,乔少锦又听到了熟悉的笑声。
彭杉说,“想做有套吗”
“没有”他说,“那又怎样”
管不了那些乱七八糟的为什么,她都这么妖娆了,他又怎么能把持得住
天知道,这几个月里,他有多么想她想得神经都快错乱了细吻毫不客气的落下去,他用霸道和强硬宣誓着心里的所有情绪
“啊啊”彭杉感觉这天的他,格外的火热。
每次到底的贯穿,让她涣散又**,累到仰躺在狭窄的沙发里,动都不想动,手里却还握着那枚他要丢弃的戒指,“做完就滚”
“火气还这么大”
“你管我”
这女人
乔少锦贪恋着她难得的温柔,指着她微肿的唇,“口是心非”
“才没有”彭杉冷哼一声,恐怕连她自己都没发现,声音里撒娇的味道是多么的浓厚,推了两把仍是没退出的男人,“起开啦”
“不起”不但不起,他还又硬了怎么办
因为他的动作,彭杉也感觉到了什么,一直坚忍的小脸腾的一声红了,又在他炙热的眼神,没处躲得只好埋在男人结实的胸膛里,“讨厌”
“矫情”他捏着她的腰,狠狠的动,“拿了我的戒指,那就是我的女人,没有任何拒绝的余地,你懂吗听到了没有该死的女人,你给我出声,叫出来”
他一句一用力,她就像耗上了一样,就是不出声,死咬着唇,用一双魅惑的双眼,看着那额头挂满亮晶晶汗水的男人,一下子就哭了。
这复杂的泪水,有太多太多说不清的情绪在里头,吓得乔少锦动都不敢再动,只问,“弄疼了”
又是一串泪水落下,彭杉咬着唇,只拉低他的脑袋,含泪吻上去,“为什么我性子这么臭,又恶毒又不讲理,为什么还要喜欢”
“我不喜欢”
“”
“是爱”
“你讨厌”役每余巴。
“那你想不想骑大马”
“”都是什么跟什么啊彭杉难得的撅嘴,“什么乱七八糟的是不是”话不等说,身体一下子空了,换身旁的男人躺下。
“过来”
那滚烫的源泉,让向来不知道羞涩是什么的彭杉,一下子又烧红了脸,对着那里捏了两把,“就不怕我坐断了”
“只要你不怕守寡还是活寡”
“切我可以找其他”男人,两字还不等说出来,彭杉只感觉腰际一紧,跟着坐过去,那突来的反应让她情不自禁的啊了一声,“混蛋么你”
“对,只对你混蛋”
“真的”
“你随便验啊”在这一点上,乔少锦傲娇的不行,除了那一夜的设计,之后两年从林的生活,可以说他根本就没想过女人,一直到再回来,遇到她。
所以他不怕她验,倒是,伸手缠住乱动的秀发,他微微拉了一下,“倒是你,有没有嗯儿子都说过你有很多男人,究竟有多少”
“这个嘛”彭杉挥洒着汗水,情迷意乱的晃着长发,“想不起来了”嫩色的身子,在他身上盛开时,她说,“数不清”
“彭杉”乔少锦咬牙,发狠的惩罚,一遍遍的不知疲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