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烟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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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ue mar 03 08:22:41 cst 2015

    一切如计划的,她媚笑,跳舞,敬酒,那北国将军北自己勾引了,不过最后他做的事比章治还恶心,把自己拉着坐在他的腿上后,腰上不安分的手就慢慢的移了下来,摩擦着她的大腿,妤萱觉着应该够了,取下头发上的长簪子直刺他的喉咙,结果是簪子只在他的脖子上划了一道红线,然后一道猛力在她腰上一推,重重的跌在地上,马上那北国将军挥刀直指自己的喉咙,没时间替自己的屁股喊疼了,脖子向后与那刀刃拉开距离。

    杀我?

    前一瞬还在色迷迷的笑这下便是狰狞的表情,刀尖慢慢靠近,脖子再也不能向后妤萱只有拖着身子往后挪,宇恩济说的会问自己是谁派来的呢?他怎么不问?自己真的要死了?对了,他不问,她可以自己说!对!自己说!

    将,将军,我是被,被胁迫的!别杀我,别杀我!

    妤萱真的哭了,她真的怕死。

    胁迫?被谁?

    宰相,和宁王爷!他们拿我弟弟的命来——

    将军!您的营帐着火了!

    妤萱的话被突然冲进来的士兵打断,将军看了她一眼,手抬了一下,她以为是要了结她,吓得闭上了眼睛,可最后只听到刀入鞘的声音。

    就这样杀了,可惜!把她押到副军那里,等我回来发落!其他的,在这里候着!

    是。

    那将军跟着那个士兵走了,妤萱被两个士兵拉了起来,抓着去那副军的营帐,她慌乱的张望着希望看到所谓救她的人,可只看到提着水桶目不暇接的混乱,在经过一个没人的角落的时候,她以为救自己的人不会来了,可随着押着她的士兵的一声闷哼,低头就看到一把直穿他们肚子的沾满鲜血的枪尖,然后她就什么感觉也没了。

    被送过来的陆妤萱整个人被一块黑布蒙着,软瘫瘫的被那人扛在肩上,恩济心紧得疼可一下,不知所措。

    王爷放心,只是晕过去了。

    那人把人塞给他笑着的解释让恩济悬起的心又落了下来,还是不放心的掀开了黑布,她倒昏得安稳,注意到了纱裙沾着的血,以为腿受了伤。

    那是沾染的,我家爷说毫发无损,定会毫发无损。

    那人嘻嘻的笑着,恩济只有把要去掀她纱裙的手又收了回来。

    王爷好福气,要看也回去看,还是早些走的好,被发现了可不好。我爷要我还在这里潜一阵子,就再次别过了。

    恩济皱着眉想怎么反驳他那“王爷好福气,要看也回去看”,那人就笑嘻嘻的走远了,叹了一口气,抱着陆妤萱上了马。

    如果不是被马车颠得疼醒,妤萱觉得自己还可以睡更久一点。被那该死的将军推到在地的屁股还在火辣辣的,她一醒来就摸着屁股哀嚎。宇恩济的脸在她眼前放大,这才注意到自己居然睡在他怀里,一把把他推开,死死裹紧身上的毯子。

    怎么了?受伤了?

    他难得的关怀让她想起昨晚的事情,那将军粗糙的大手和他指着自己脖子的刀刃,还有那穿破那两个士兵的鲜红的枪尖……觉着自己很委屈,眼睛开始泛泪。

    屁股疼。

    屁股疼?

    那将军,将我推在了地上,屁股着的地,很疼。

    哦。

    宇恩济哦完,就站了起来,然后把自己身下还有身边座位的坐垫哪了起来,再扶起她,垫在了她的座位上,再扶着坐下。

    这样好一点了?

    嗯。我们要去哪里?

    往西,你不是要看呈顾吗?

    我想先洗澡,衣服有腥味。

    等到了安全的地方,我们就休息。

    如鄍峰所想,北国、宁王宰相已经在内斗了,他们之间的战争一触即发,现在只坐等分出胜负。陆妤萱因为那天的事吓得不小,后面几天总有些精神兮兮的,于是恩济决定停下等她的情况好点了再走。

    那个灵椿还有多久才能到?

    本只需要五天,但现在京城在打仗,他们应该会绕过来与我们汇合,估计的要十天的样子。

    你带剩下的人先走吧,等你到了,五皇子应该把西疆将军摆平了。

    那王爷您呢?

    我等那灵椿来,陆妤萱现在这个样子赶路也不便。你找五皇子拿了寨令,速到这里与我汇合。

    王爷一个人在这里,属下放心不下。

    有何放心不下的,人多还招摇。而且现在京城大乱,不会有人在意我们。你要快些到五皇子那里拿到寨令,然后速来与我汇合。

    是。

    现在你们就可以出发了。

    呃,王爷。

    有话直说。

    孤男寡女,您还是——

    出去!

    您要我说的。

    滚!

    那些侍卫都走了,包括常常跟在宇恩济身边的那个罗逊,妤萱听着下面的动静,她将头探出窗户看,她真的不愿意他们走,这两天睡觉一吓醒就能看到坐在房间里打瞌睡的几个大哥,然后就不会怕了,现在他们都走了,她再吓醒怎么办?惆怅的看着他们牵马,准备,笑聊,宇恩济注意到她了,抬头看了一眼,妤萱心虚的把头缩了回来。

    终于到了晚上,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辗转反侧,闭上眼睛就是那两个肚子被穿破的士兵,睁开眼睛又是空荡陌生的房间,实在受不了了,裹着被子下床来到了宇恩济门前,默念着他不要睡着,不要听不见自己的敲门声。

    门开了,宇恩济睡眼惺忪,眼罩应该是刚刚戴上去的,对比凌乱的头发,它过去平整。

    这么晚了,什么事?

    睡不着。

    睡不着来我这做什么。

    我怕。

    怕?

    我可以跟你睡吗?我可以睡地上!

    进来吧。

    能感觉他语气里的无奈,进了他的房间,宇恩济从一个衣柜里掏出一床被子铺在在地上,拿走了自己床上的被子盖在了上面,然后钻进被窝,指着自己的床。

    你睡床上。

    妤萱还没来得及感动,宇恩济倒头就睡了,打量了他好久,然后爬到了床上把自己盖好。

    宇恩济。

    嗯。

    你睡了吗?

    嗯。

    你怕鬼吗?

    没鬼。

    那你杀过人吗?看你睡得那么安慰一定是没杀过了。其实那次将他们打晕就可以了。为什么我们要留下来?不跟他们一起去?你是不是觉着我拖后腿?那我们要什么时候走?要是跟他们一起去,我就可以早点见到呈顾了——

    陆妤萱!

    宇恩济突然的一声大吼,吓得妤萱被子裹得更紧了。

    啊。

    再说话,你就给我出去!

    如果不是陆妤萱站在门口那可怜兮兮的眼神,还有这一切都归结于她的付出,恩济也不会沦落到睡地铺的地步。其实睡地铺也没什么,最可恨的是她居然还不让他睡个安稳觉,上半夜絮絮叨叨,下半夜就直接走过来踹他的被子。他瞪着眼睛吼她,得到的只是她一脸无辜的自言自语:有人说话我就不怕了。

    有人说话她就不怕了?为了让人说话他就踢他吗?还让不让他睡觉了!晚上没睡好,白天心情也不好,只希望那个灵椿快点倒来,这样他就可以早些摆脱这种日子。

    嘿嘿。

    陆妤萱坐他对面,讨好的傻笑,恩济给了个白眼,继续喝自己的茶。

    呆在这里太无聊了,我们要不要出去走走?

    不去。

    那你借我些银子好不好,到了江南还你!

    她还是谄媚的笑着,什么“我们”要不要出去走走?其实她真正要说的是第二句吧。不过她出去玩也好,出去看看能调节心情,说不定她晚上就不那么害怕了。于是把腰带上的荷包去了下来,给了她。

    谢啦!

    等下!

    小心一点。

    知道了!你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我给你带?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