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梨花海棠
sat aug 15 15:49:02 cst 2015
“你这个丫头，聪明漂亮能干，就是太阴暗了，像幽冥中的曼陀罗。南陆这么大阳光也照不亮心灵吗？我们都是山脚下贫民窟走出来的，那里和我们一样遭遇的人很多，但我们拥有这么美好的沙滩、海洋和日光，为什么不试着做天使城里的天使？”
“您就是我的天使，有您这个天使在就够了。”
“自从那个小子离开后，丫头你就越来越沉默，我看得出很多时候你都是装着开心，其实是为了讨我开心。这些年就没有一个男的走进你眼里？”
“奶奶，前段时间我去坎昆水底探查千叶草遗迹时，遇到了一个人长得有点像他的人。可是后来，在狮子城又遇到那个长得有点像他的人时，那人身边又出现了一个神似他的人。您说这个世界怎么会有好几个人像他，我是不是有幻觉了？”
“你这个傻丫头，把那两个小伙子带来让我看看，真的好，就选一个当我孙女婿。”
一位穿着暴露的棕色女子走来，躬身道，“老太太，七小姐，第一批投标的客人已经到达圣子山。”
“哦，哪几位？”
“光明会沛世通、古国禹州总督尘同光、传媒集团文太平。”
“鸽儿，你大伯来了，去招呼一下。我有点困了，推我回书房吧。”
圣子山顶游人如织，圣子像基座之内是一座可容纳百多人同时弥撒的大教堂。今日门口站满士兵，只允许参加潮汐能股份竞购的人进出，偌大一个教堂空空荡荡，文太平、沛世通和尘同光作完祷告，在偏厅与一位融合了西陆与南陆血统的混血美男子――上主教南陆红衣牧首弗灭攀谈。
文太平虽加了修饰，须发间仍有焦糊的痕迹，却不掩其摄人风采，“弗灭牧首，这次竞价佧老夫人为什么请你来做东道？”
“大先生，是想问为什么我要当这个冤大头吧？”弗灭微笑道，“不瞒几位，这座教堂和上面的圣子像都是佧氏的私产，我教虽不愿介入这些纷争，奈何风无孔不入啊。”
沛世通显然与文太平熟稔，口气随意，“老文，你是主拍人妙鸽儿的大伯，她有没有给你什么内部报价啊？”
“沛老，我们传媒集团暂时没有进军能源产业的计划，这次来是打算给佧老太太做个专访，鸽儿为什么要私下报价给我呢？”
“大伯”，文鸽恰在此时从大门进来，光透过彩色玻璃撒在文鸽斑斓的长裙上，更显出蓬勃的生命力，身段妖娆起步间乳波荡漾，一旁欣赏教堂雕塑的尘同光眼睛一亮。
文太平笑道，“鸽儿来，我给你介绍一下，沛世通老先生和尘同光总督。”
文鸽行礼后，沛世通点头示意，尘同光却伸出双手，微倾上身。文鸽淡淡与之握了握，外放的气息竟然无法穿透尘同光的护体内息，文鸽心中凛然，位列古国七大总督看来不是简单角色，“尘总督，东青姐可好？”
尘同光一愣，随即释然，“对哦，我怎么忘了东儿也出身南四家支脉。”
“是啊，小时候东青姐曾随长辈来庄园住过几个月，奶奶和我一直想念她，有空的话尘总督可以携妻女前来度假。”
“鸽妹既然叫东儿一声姐姐，我就是你姐夫，有空定然回娘家来看看。”
沛世通笑道，“古国黑水总督的主妇也是南四家的，你们南四家都快统一古国了。”
“世伯真会开玩笑，光明会家大业大才有一统天下之势，门口军队全有你们光明会的标志。”
沛世通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弗灭代为解释，“七小姐说的不错，我国军徽的确出自光明会元老狄思宁先生手笔，这里还有个典故。当年西陆杀神希特勒取笑我国，说什么南陆要有勇士，蛇也能够抽上一斗烟。于是这条抽烟的眼镜蛇就出现在了西陆战场上，战后军方沿用了远征军的徽标。”
沛世通恍然，“当时贵国总参谋长蒙特罗和陆军总长杜特拉都倾向于希特勒，我会刚刚结束多年的王位空缺，新王上台后第一件事情，就是来天使城劝说瓦加斯总统和蒙特罗、杜特拉两位将军改弦更张，贵国最终站在了正义的一方。”
“啊呀，几位捷足先登啊。”鹰联邦工部相一头乱发的公输长卿与高大壮实的中立国执事任逍遥联袂疾步走来。
“逍遥执事，公输相，没想到还能惊动两位。”弗灭与文鸽引两人入座。
“几位贵宾都到了，我仅代表佧氏家族欢迎大家”，文鸽款款走到会议厅中央，“这次我们意外获得了潮汐能技术公司的30%股份，可惜没能通过南四家联席董事会，因此决定出售。竞价将于翌日上午九时整在此举行，竞价前请不要忘记将足额保证金存入我方指定账户。我们已为大家安排了下榻酒店，今晚在佧氏庄园顶层草坪有个欢迎晚餐，佧氏负责人盛情邀请诸位贵宾前往。再次感谢大家前来参与本次竞拍。”
文鸽来到文太平身边，“大伯，奶奶下午有空，您要去采访的话，我可以安排。”
“谢谢鸽儿，有自家人就是方便，我在中东等了一个多星期，也没轮到采访教宗的机会。我们现在就过去吗？”
“好的，请跟我来。”
在通往甜面包山的缆车上，文太平望着窗外海湾里停泊的“福煦”号航母，对文鸽道，“鸽儿，你是不是一直对你父母当年将你遗弃在贫民窟，我和你二伯却袖手旁观而耿耿于怀？”
“大伯，奶奶已经将当年的事情大致告诉我了，他们和你们都有迫不得已的苦衷，我小时候不太理解，现在长大了虽然仍不理解，但已经没有恨意。”
文太平僵硬的脸庞抽搐了一下，低缓地说道，“四十多年前，中央高原发现罕见的超大型富铁矿，我们三兄妹一致认为是个值得介入的好项目，我和你二伯作出了这辈子最错误的决定，派你妈妈来这个”，文太平痛苦地低下头，“三妹来后，本来一切顺利，直到遇见那个浪荡子。你父亲是维迪加尔一支黑榜的大头目，三妹不可救药地爱上了他，我们投资在铁矿的钱被他们占用去贩毒，天天不是吸毒就是杀人，我们得知你一出生就患有赌瘾，最终和他们断绝了关系。那年政府军攻占维迪加尔，他们落荒而逃，我和你二伯前来追查你妈妈和你的下落，一无所获。佧老夫人是从流民堆里把你抱走的，辗转三年后，我们才从参股的医疗集团的基因库里发现了你的档案，你与佧老夫人已建立起亲情，我们……哎，鸽儿，请原谅我和你二伯。”
文鸽已经泪流满面，摇摇头，“你们没有错，有时候我觉得人的一生，就像裹挟在急流中，能努力将鼻孔露出水面已是万幸，还要搭手救其他人，几乎是不可能的。”文太平握住文鸽的手背，文鸽只觉一股温暖的内息自手流向全身，因为心绪激动而有些混乱的气息瞬间平复，文鸽惊奇地看向文太平。
“帮大伯保守这个秘密。”文太平将信息以内息方式渡过去，“大伯自责是因为空有一身本事，明明有搭手的能力，却看着你们沉沦。咦，你内息运行方式与皇楼九卫里的魅惑侍极像，你是她的传人？”
“大伯，我师傅身份特殊，也请你帮我保守这个秘密。”文鸽狡黠的眨眨眼。
“好你个鬼精灵，看来魅惑侍也将她古灵精怪的脾气也传授给了你。呵呵。”
缆车一晃，已到山顶，两人收拾心情径直往书房走去……
*
当夜幕降临，佧氏庄园在雪亮灯光下如碧海中一粒珍珠，草坪上公输长卿、任逍遥、文太平、弗灭、沛世通、尘同光等一干人正与佧老夫人欣赏文鸽的桑巴狂舞。文鸽合着鼓声随机作出各种小而灵巧的扭胯动作，高翘的粉臀像装上了马达，突突乱颤，看着一帮年轻男侍者不住狂呼。
文太平看着目光灼灼的尘同光，“尘总督，你与陇西梨氏联手在汴州和金陵一南一北夹攻，大破中原蚁氏，真是年少英豪。”
尘同光收回眼光，看着文太平道，“大先生真乃传媒帝王，这些穷乡僻壤的小事都逃不过您法眼。”
“尘总督自谦了，你已是古国江南王，有问鼎国器的实力，一旦古国统一，实力未必在鹰联邦之下。”
“古国一直处于统一状态，轩辕皇室是古国共主，我仍是轩辕氏治下一届总督，中原蚁氏有不臣之心，故而我与梨春风总督共伐之。不知大先生为何这么说。”
“尘总督说得对，老头子喝多了，不要在意。听说梨总督长女是你古国四大美人之一，不知道与鸽儿相比，哪个更漂亮？”
“梨恨冷傲清寒，七小姐妖娆妩媚，不同风格，各擅胜长，恕同光眼拙。”
公输长卿捧着一杯红酒，眼神迷离，“梨恨美人有‘一枝梨花压海棠’一说，不知道是不是说这绝世美人终要便宜了某个老东西？”
任逍遥大笑，“公输相虽曲解人意，却是心怀爱意，识自心源，悟无为法，念无念念、行无行行、言无言言、修无修修，可证菩提啊。”
“你个大老黑神神怪怪，念绕口令吗？说了通什么，听不懂。”沛世通也已微醺，有点大舌头。
弗灭秉持教律，没有喝酒，与老夫人低头谈着什么，此时bossa nova的乐音响起，又一轮欢歌笑语袭来……
“你这个丫头，聪明漂亮能干，就是太阴暗了，像幽冥中的曼陀罗。南陆这么大阳光也照不亮心灵吗？我们都是山脚下贫民窟走出来的，那里和我们一样遭遇的人很多，但我们拥有这么美好的沙滩、海洋和日光，为什么不试着做天使城里的天使？”
“您就是我的天使，有您这个天使在就够了。”
“自从那个小子离开后，丫头你就越来越沉默，我看得出很多时候你都是装着开心，其实是为了讨我开心。这些年就没有一个男的走进你眼里？”
“奶奶，前段时间我去坎昆水底探查千叶草遗迹时，遇到了一个人长得有点像他的人。可是后来，在狮子城又遇到那个长得有点像他的人时，那人身边又出现了一个神似他的人。您说这个世界怎么会有好几个人像他，我是不是有幻觉了？”
“你这个傻丫头，把那两个小伙子带来让我看看，真的好，就选一个当我孙女婿。”
一位穿着暴露的棕色女子走来，躬身道，“老太太，七小姐，第一批投标的客人已经到达圣子山。”
“哦，哪几位？”
“光明会沛世通、古国禹州总督尘同光、传媒集团文太平。”
“鸽儿，你大伯来了，去招呼一下。我有点困了，推我回书房吧。”
圣子山顶游人如织，圣子像基座之内是一座可容纳百多人同时弥撒的大教堂。今日门口站满士兵，只允许参加潮汐能股份竞购的人进出，偌大一个教堂空空荡荡，文太平、沛世通和尘同光作完祷告，在偏厅与一位融合了西陆与南陆血统的混血美男子――上主教南陆红衣牧首弗灭攀谈。
文太平虽加了修饰，须发间仍有焦糊的痕迹，却不掩其摄人风采，“弗灭牧首，这次竞价佧老夫人为什么请你来做东道？”
“大先生，是想问为什么我要当这个冤大头吧？”弗灭微笑道，“不瞒几位，这座教堂和上面的圣子像都是佧氏的私产，我教虽不愿介入这些纷争，奈何风无孔不入啊。”
沛世通显然与文太平熟稔，口气随意，“老文，你是主拍人妙鸽儿的大伯，她有没有给你什么内部报价啊？”
“沛老，我们传媒集团暂时没有进军能源产业的计划，这次来是打算给佧老太太做个专访，鸽儿为什么要私下报价给我呢？”
“大伯”，文鸽恰在此时从大门进来，光透过彩色玻璃撒在文鸽斑斓的长裙上，更显出蓬勃的生命力，身段妖娆起步间乳波荡漾，一旁欣赏教堂雕塑的尘同光眼睛一亮。
文太平笑道，“鸽儿来，我给你介绍一下，沛世通老先生和尘同光总督。”
文鸽行礼后，沛世通点头示意，尘同光却伸出双手，微倾上身。文鸽淡淡与之握了握，外放的气息竟然无法穿透尘同光的护体内息，文鸽心中凛然，位列古国七大总督看来不是简单角色，“尘总督，东青姐可好？”
尘同光一愣，随即释然，“对哦，我怎么忘了东儿也出身南四家支脉。”
“是啊，小时候东青姐曾随长辈来庄园住过几个月，奶奶和我一直想念她，有空的话尘总督可以携妻女前来度假。”
“鸽妹既然叫东儿一声姐姐，我就是你姐夫，有空定然回娘家来看看。”
沛世通笑道，“古国黑水总督的主妇也是南四家的，你们南四家都快统一古国了。”
“世伯真会开玩笑，光明会家大业大才有一统天下之势，门口军队全有你们光明会的标志。”
沛世通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弗灭代为解释，“七小姐说的不错，我国军徽的确出自光明会元老狄思宁先生手笔，这里还有个典故。当年西陆杀神希特勒取笑我国，说什么南陆要有勇士，蛇也能够抽上一斗烟。于是这条抽烟的眼镜蛇就出现在了西陆战场上，战后军方沿用了远征军的徽标。”
沛世通恍然，“当时贵国总参谋长蒙特罗和陆军总长杜特拉都倾向于希特勒，我会刚刚结束多年的王位空缺，新王上台后第一件事情，就是来天使城劝说瓦加斯总统和蒙特罗、杜特拉两位将军改弦更张，贵国最终站在了正义的一方。”
“啊呀，几位捷足先登啊。”鹰联邦工部相一头乱发的公输长卿与高大壮实的中立国执事任逍遥联袂疾步走来。
“逍遥执事，公输相，没想到还能惊动两位。”弗灭与文鸽引两人入座。
“几位贵宾都到了，我仅代表佧氏家族欢迎大家”，文鸽款款走到会议厅中央，“这次我们意外获得了潮汐能技术公司的30%股份，可惜没能通过南四家联席董事会，因此决定出售。竞价将于翌日上午九时整在此举行，竞价前请不要忘记将足额保证金存入我方指定账户。我们已为大家安排了下榻酒店，今晚在佧氏庄园顶层草坪有个欢迎晚餐，佧氏负责人盛情邀请诸位贵宾前往。再次感谢大家前来参与本次竞拍。”
文鸽来到文太平身边，“大伯，奶奶下午有空，您要去采访的话，我可以安排。”
“谢谢鸽儿，有自家人就是方便，我在中东等了一个多星期，也没轮到采访教宗的机会。我们现在就过去吗？”
“好的，请跟我来。”
在通往甜面包山的缆车上，文太平望着窗外海湾里停泊的“福煦”号航母，对文鸽道，“鸽儿，你是不是一直对你父母当年将你遗弃在贫民窟，我和你二伯却袖手旁观而耿耿于怀？”
“大伯，奶奶已经将当年的事情大致告诉我了，他们和你们都有迫不得已的苦衷，我小时候不太理解，现在长大了虽然仍不理解，但已经没有恨意。”
文太平僵硬的脸庞抽搐了一下，低缓地说道，“四十多年前，中央高原发现罕见的超大型富铁矿，我们三兄妹一致认为是个值得介入的好项目，我和你二伯作出了这辈子最错误的决定，派你妈妈来这个”，文太平痛苦地低下头，“三妹来后，本来一切顺利，直到遇见那个浪荡子。你父亲是维迪加尔一支黑榜的大头目，三妹不可救药地爱上了他，我们投资在铁矿的钱被他们占用去贩毒，天天不是吸毒就是杀人，我们得知你一出生就患有赌瘾，最终和他们断绝了关系。那年政府军攻占维迪加尔，他们落荒而逃，我和你二伯前来追查你妈妈和你的下落，一无所获。佧老夫人是从流民堆里把你抱走的，辗转三年后，我们才从参股的医疗集团的基因库里发现了你的档案，你与佧老夫人已建立起亲情，我们……哎，鸽儿，请原谅我和你二伯。”
文鸽已经泪流满面，摇摇头，“你们没有错，有时候我觉得人的一生，就像裹挟在急流中，能努力将鼻孔露出水面已是万幸，还要搭手救其他人，几乎是不可能的。”文太平握住文鸽的手背，文鸽只觉一股温暖的内息自手流向全身，因为心绪激动而有些混乱的气息瞬间平复，文鸽惊奇地看向文太平。
“帮大伯保守这个秘密。”文太平将信息以内息方式渡过去，“大伯自责是因为空有一身本事，明明有搭手的能力，却看着你们沉沦。咦，你内息运行方式与皇楼九卫里的魅惑侍极像，你是她的传人？”
“大伯，我师傅身份特殊，也请你帮我保守这个秘密。”文鸽狡黠的眨眨眼。
“好你个鬼精灵，看来魅惑侍也将她古灵精怪的脾气也传授给了你。呵呵。”
缆车一晃，已到山顶，两人收拾心情径直往书房走去……
*
当夜幕降临，佧氏庄园在雪亮灯光下如碧海中一粒珍珠，草坪上公输长卿、任逍遥、文太平、弗灭、沛世通、尘同光等一干人正与佧老夫人欣赏文鸽的桑巴狂舞。文鸽合着鼓声随机作出各种小而灵巧的扭胯动作，高翘的粉臀像装上了马达，突突乱颤，看着一帮年轻男侍者不住狂呼。
文太平看着目光灼灼的尘同光，“尘总督，你与陇西梨氏联手在汴州和金陵一南一北夹攻，大破中原蚁氏，真是年少英豪。”
尘同光收回眼光，看着文太平道，“大先生真乃传媒帝王，这些穷乡僻壤的小事都逃不过您法眼。”
“尘总督自谦了，你已是古国江南王，有问鼎国器的实力，一旦古国统一，实力未必在鹰联邦之下。”
“古国一直处于统一状态，轩辕皇室是古国共主，我仍是轩辕氏治下一届总督，中原蚁氏有不臣之心，故而我与梨春风总督共伐之。不知大先生为何这么说。”
“尘总督说得对，老头子喝多了，不要在意。听说梨总督长女是你古国四大美人之一，不知道与鸽儿相比，哪个更漂亮？”
“梨恨冷傲清寒，七小姐妖娆妩媚，不同风格，各擅胜长，恕同光眼拙。”
公输长卿捧着一杯红酒，眼神迷离，“梨恨美人有‘一枝梨花压海棠’一说，不知道是不是说这绝世美人终要便宜了某个老东西？”
任逍遥大笑，“公输相虽曲解人意，却是心怀爱意，识自心源，悟无为法，念无念念、行无行行、言无言言、修无修修，可证菩提啊。”
“你个大老黑神神怪怪，念绕口令吗？说了通什么，听不懂。”沛世通也已微醺，有点大舌头。
弗灭秉持教律，没有喝酒，与老夫人低头谈着什么，此时bossa nova的乐音响起，又一轮欢歌笑语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