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沙海帝陵
wed jul 29 06:13:46 cst 2015
花小镰满怀狐疑与赤兔返回楼顶的假芙蓉园，天空一片红霞，余晖里哭泣森林上空一群野鸽子飞翔，花少、赤兔眯起眼深深呼吸着新鲜空气，做了一组伸展运动。突然一声如裂帛的弦音响起，一弹决破真珠囊，迸落金盘声断续。飘飘飖飖寒丁丁，虫豸出蛰神鬼惊——却是古国名曲十面埋伏。
沐艾一身碎花旗袍，高开叉，修长大腿交叠，怀抱琵琶，捺擞绞并，纤指翻飞错乱，一时马啸声，刀枪相击声，丢盔弃甲声，呐喊声，禽鸣声骤起，徐而察之，有金声、鼓声、剑弩声、人马辟易声，俄而无声，久之有怨而难明者，为歌声；凄而壮者，悲歌慷慨之声、离别之声。
老爷子正在院子里喝茶，胥巅出人意料的坐在一旁。老爷子指指椅子，示意两人坐下。赤兔随手抓了一把瓜子嗑着，倒还宁静，花少却如坐针毡，一刻不停调整坐姿。
一曲终了，沐春看着花小镰，“你想知道这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总觉得是我们一手制造了危机，请老爷子、老板解惑。”
沐春点下头，胥巅说道，“你的感觉是对的，市场上的黑手就是危机预案小组，你是主操盘人。”
“什么？我……我们一直是模拟交易。”
“那是实盘，不是模拟。”
“啊？可……可财团哪来那么多钱？”
“钱是鹰联邦户部和央行授权使用的数字而已，还动用一部分罴国外汇储备。”
花少觉得自己的脑袋又短路了，鹰联邦和罴国联手打击鹰联邦的金融市场，这是个怎么狗屁倒灶的世界？胥巅喝了口茶，缓缓解释：
“事情要从联邦的建立说起，数百年前，一群有抱负的大资本家通过浴血奋战建立了共和国，国家建设初期百废待兴。那时光明会觉得有‘日不落’之称的玫瑰王朝地处一隅，国运日衰，难再发展，于是西进，出人出力帮助国父们建立联邦。但却埋下联邦的隐患，几十年后，光明会与联邦领导人发生矛盾，上主教介入后爆发全面战争，最终联邦与光明会和解，上主教退避。光明会成长为联邦尾大不掉的顽疾，把持金融界，锋镝队组建时，其实并非为了单纯对付罴国，我们最大对手是光明会。
“这么多年来联邦一直在与寡头们对抗，我们立反托拉斯法，就是针对光明会。这次董事长联合十六家独立财团对联邦金融体系的冲击，打击目标就是几家光明会机构。户部、央行授权使用八千亿组建攻击基金，本来是锋镝出手，但董事长力荐你们，在看过你上次提交的例会文件后，锋镝队长最终同意由我主协调，由你们实行计划。”
沐艾为几人添了茶水，“小花，赤兔，你们没有让大家失望，就今天收盘数据，光明会的厄蟒和沛世通两大财团已经向光明会其他成员求助了，但其他财团由于户部、央行暂停了金融机构间融资系统，无法将资金运输给两家，最迟后天两家公司将申请破产保护，我们的攻击就会结束。”
“两房债有三成被东西大陆各方势力购买，联邦和我国民众手中不足七成。我们手中的浮动盈利加上两家财团的资产，可以弥补这部分损失的绝大部分，市场很快会恢复正常。而光明会五大财阀会被歼灭至少两家。联邦大胜。这次金融战，除联邦和十六家外，最大获益者居然不是罴国沙皇，而是真我教。他们利用联邦鹰元不稳，大肆利用原油波动获利，我们打击完光明会，反手就将对真我教出手。怎么样，花小镰、赤兔，有没有兴趣加入锋镝，与我胥疯子并肩厮杀？”
“老板，我……我还要消化一下你们刚才的话，此事全凭老爷子和老板定夺。”
“我是花少副手，他去哪儿，我跟随。”
沐春显然对两个小子的回答很满意，微笑着捋捋胡子，“疯子，这次大战结束，你是不是要去户部报道了？熬了这么多年，你们队长终于把你推上台面了，记得经常回来看看芙蓉的下属。”
“是，董事长。胥巅是因为芙蓉才能有所作为，对您和芙蓉，我将感恩一生。您有沐艾、小镰、赤兔这样的后续精英，我只有羡慕，祝愿芙蓉在新一代手中更上层楼。”
次晨，厄莽和沛世通停牌，中午坊间盛传两公司破产，晚间厄莽和沛世通宣布进入破产保护程序，市场大哗，盘后的电子交易一时抛售汹涌。胥巅、花小镰、赤兔和替代夕危加入小组的沐艾，大规模平仓，同时反向承接，兑现的利润和原始本金以集团化方式冲入市场，一开始几人操控的资金几乎被洪流吞没，但在四人几乎无限制的吞噬下，市场开始稳定，旋即回补的力量出现，同盟军来了，随着价格回升，大量程序交易也站到他们一边，崩溃被抑制住了。
厄莽和沛世通解体，金融城大街小巷都是从两公司失业的金融精英，胥巅及一群猎食者开始大肆招兵买马，选取自己早就关注的人才。十六家财团则如秃鹫分食两大财阀的尸体，光明会成员怨毒的盯着秃鹫的盛宴。
******
华尔道夫塔楼顶层，厄莽两兄弟、沛世通三世颓然靠在高背沙发里，全身气力似被抽空，三人披头散发，只顾闷头吸雪茄。
阴暗的角落里，一个声音响起，“这次光明会损失惨重，你们两家溃败，末艮几位被证监会请去喝咖啡，听证会议要求他们提交没有操纵市场的证据。所有光明会成员的账户被政府密切管控，联邦大老发动的这场战役，自始至终无懈可击，我们败得无话可说。”
“光明王，我们不甘心，几代人的心血毁于一旦，我要反击。”沛世通充血的眼睛里尽是暴虐的杀机。
“沛老，三位的心情，我都清楚。此事不会这么结束，我们会为三位讨回公道，但不能心急。回去休息吧，公司清算有一大堆事情离不开你们。请记住，光明会与光同尘，暂时的失利只是我们前进途中的小插曲。”声音顿了顿，“令末艮率光明会成员通过彭勃控股的传媒发表宣言：保卫鹰联邦金融稳定。同时抬高对厄莽和沛世通集团的收购报价。”
“三位，下一场战役即将打响，光明王已令老朽和罗思才伯爵调集非鹰地区资金，”梅迪奇的电动轮椅缓缓驶入，“届时三位定能一雪此次之耻。”
“多谢光明王。多谢梅老兄。”三个老家伙起身离去。
“光明王，我已发动水军在网络抨击真我教操纵原油市场的行径。我们在向联邦示弱时，最好能引导联邦与真我教矛盾激化，形成鹬蚌相争之势。”
“梅老，深谋远虑。这次为了权杖，梅家倾族撤离西大陆，为本会牺牲巨大，我铭记在心。”
“西斯廷宝座那位的家族与我族前辈教皇有重大矛盾，看看被囚禁的波奇亚家族，我族就会是下一个，撤离是必然，我王不必介怀。”话锋一转，“不知道罗思才爵士有没有拿到权杖？”
******
茫茫沙海，一溜驼队在叮叮当当的驼铃声中缓慢前进。进入现代，已经很少有人使用骆驼这种交通工具，但罗思才五世却是特例。几乎一进波斯湾就能闻到了浓重的硝烟味，战火肆虐的中东，各个油田不是被废弃就是被炸毁。罗思才在悬空花园拿到权杖后，果断放弃飞行器和装甲车，命令卫队改装为当地常见的骆驼客商，徒步穿越沙漠。十多天死亡之海的跋涉，罗思才相信所有追踪他们的人都已经失去了方向。
穿着白色迪史达什长袍的罗思才将整张脸都包裹在围巾里，唯留了一双深邃的眼睛和宽广的额头在阳光下。侍卫长万流归，黝黑的脸上满是风霜，细密的皱纹里都有沙粒，“老板，我们已经靠近波斯花园，今晚是否在大帝陵过夜？”
“大帝陵，你疯了吗？”罗思才身边一个高大的胖子尖声怪叫起来，花小镰如果在，一定可以认出此人正是玄武墓潜友樊胖。
“乌青兄，为什么这么说？”罗思才回头看着樊胖。
“罗老板，您不知道大帝陵是中东几个最诡异的地方之一，不吉利，不能去。”
“樊乌青，你不是无神论者吗？还在意哪些子虚乌有的传说？”万流归揶揄道。
“老板，万老哥，胖子我平生坎坷，所遇风险无数，能活到今天，就是因为谨慎。大帝陵不可轻往。”
“老板，气象云图显示，两小时内会有沙尘暴，方圆百里内只有大帝陵可供躲避，我们没得选择。”
樊乌青还要再言，罗思才叹息道，“乌青兄，大帝陵虽有风险，但未必比在沙尘暴中露宿野外更危险。你有所不知，我是希伯来人，这位居鲁士大帝在位时，曾解放巴比伦的希伯来囚徒，是我们希伯来的恩公，今次路过恩公墓地，于情于理的确是要前往拜谒一番。”又对万流归说，“流归兄，晚上加强警戒水平，乌青兄既然提醒，未必空穴来风。”望向一片死寂的沙海，丘陵起伏，如巨兽鳞纹，一旦惊醒，必是血光冲天……
花小镰满怀狐疑与赤兔返回楼顶的假芙蓉园，天空一片红霞，余晖里哭泣森林上空一群野鸽子飞翔，花少、赤兔眯起眼深深呼吸着新鲜空气，做了一组伸展运动。突然一声如裂帛的弦音响起，一弹决破真珠囊，迸落金盘声断续。飘飘飖飖寒丁丁，虫豸出蛰神鬼惊——却是古国名曲十面埋伏。
沐艾一身碎花旗袍，高开叉，修长大腿交叠，怀抱琵琶，捺擞绞并，纤指翻飞错乱，一时马啸声，刀枪相击声，丢盔弃甲声，呐喊声，禽鸣声骤起，徐而察之，有金声、鼓声、剑弩声、人马辟易声，俄而无声，久之有怨而难明者，为歌声；凄而壮者，悲歌慷慨之声、离别之声。
老爷子正在院子里喝茶，胥巅出人意料的坐在一旁。老爷子指指椅子，示意两人坐下。赤兔随手抓了一把瓜子嗑着，倒还宁静，花少却如坐针毡，一刻不停调整坐姿。
一曲终了，沐春看着花小镰，“你想知道这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总觉得是我们一手制造了危机，请老爷子、老板解惑。”
沐春点下头，胥巅说道，“你的感觉是对的，市场上的黑手就是危机预案小组，你是主操盘人。”
“什么？我……我们一直是模拟交易。”
“那是实盘，不是模拟。”
“啊？可……可财团哪来那么多钱？”
“钱是鹰联邦户部和央行授权使用的数字而已，还动用一部分罴国外汇储备。”
花少觉得自己的脑袋又短路了，鹰联邦和罴国联手打击鹰联邦的金融市场，这是个怎么狗屁倒灶的世界？胥巅喝了口茶，缓缓解释：
“事情要从联邦的建立说起，数百年前，一群有抱负的大资本家通过浴血奋战建立了共和国，国家建设初期百废待兴。那时光明会觉得有‘日不落’之称的玫瑰王朝地处一隅，国运日衰，难再发展，于是西进，出人出力帮助国父们建立联邦。但却埋下联邦的隐患，几十年后，光明会与联邦领导人发生矛盾，上主教介入后爆发全面战争，最终联邦与光明会和解，上主教退避。光明会成长为联邦尾大不掉的顽疾，把持金融界，锋镝队组建时，其实并非为了单纯对付罴国，我们最大对手是光明会。
“这么多年来联邦一直在与寡头们对抗，我们立反托拉斯法，就是针对光明会。这次董事长联合十六家独立财团对联邦金融体系的冲击，打击目标就是几家光明会机构。户部、央行授权使用八千亿组建攻击基金，本来是锋镝出手，但董事长力荐你们，在看过你上次提交的例会文件后，锋镝队长最终同意由我主协调，由你们实行计划。”
沐艾为几人添了茶水，“小花，赤兔，你们没有让大家失望，就今天收盘数据，光明会的厄蟒和沛世通两大财团已经向光明会其他成员求助了，但其他财团由于户部、央行暂停了金融机构间融资系统，无法将资金运输给两家，最迟后天两家公司将申请破产保护，我们的攻击就会结束。”
“两房债有三成被东西大陆各方势力购买，联邦和我国民众手中不足七成。我们手中的浮动盈利加上两家财团的资产，可以弥补这部分损失的绝大部分，市场很快会恢复正常。而光明会五大财阀会被歼灭至少两家。联邦大胜。这次金融战，除联邦和十六家外，最大获益者居然不是罴国沙皇，而是真我教。他们利用联邦鹰元不稳，大肆利用原油波动获利，我们打击完光明会，反手就将对真我教出手。怎么样，花小镰、赤兔，有没有兴趣加入锋镝，与我胥疯子并肩厮杀？”
“老板，我……我还要消化一下你们刚才的话，此事全凭老爷子和老板定夺。”
“我是花少副手，他去哪儿，我跟随。”
沐春显然对两个小子的回答很满意，微笑着捋捋胡子，“疯子，这次大战结束，你是不是要去户部报道了？熬了这么多年，你们队长终于把你推上台面了，记得经常回来看看芙蓉的下属。”
“是，董事长。胥巅是因为芙蓉才能有所作为，对您和芙蓉，我将感恩一生。您有沐艾、小镰、赤兔这样的后续精英，我只有羡慕，祝愿芙蓉在新一代手中更上层楼。”
次晨，厄莽和沛世通停牌，中午坊间盛传两公司破产，晚间厄莽和沛世通宣布进入破产保护程序，市场大哗，盘后的电子交易一时抛售汹涌。胥巅、花小镰、赤兔和替代夕危加入小组的沐艾，大规模平仓，同时反向承接，兑现的利润和原始本金以集团化方式冲入市场，一开始几人操控的资金几乎被洪流吞没，但在四人几乎无限制的吞噬下，市场开始稳定，旋即回补的力量出现，同盟军来了，随着价格回升，大量程序交易也站到他们一边，崩溃被抑制住了。
厄莽和沛世通解体，金融城大街小巷都是从两公司失业的金融精英，胥巅及一群猎食者开始大肆招兵买马，选取自己早就关注的人才。十六家财团则如秃鹫分食两大财阀的尸体，光明会成员怨毒的盯着秃鹫的盛宴。
******
华尔道夫塔楼顶层，厄莽两兄弟、沛世通三世颓然靠在高背沙发里，全身气力似被抽空，三人披头散发，只顾闷头吸雪茄。
阴暗的角落里，一个声音响起，“这次光明会损失惨重，你们两家溃败，末艮几位被证监会请去喝咖啡，听证会议要求他们提交没有操纵市场的证据。所有光明会成员的账户被政府密切管控，联邦大老发动的这场战役，自始至终无懈可击，我们败得无话可说。”
“光明王，我们不甘心，几代人的心血毁于一旦，我要反击。”沛世通充血的眼睛里尽是暴虐的杀机。
“沛老，三位的心情，我都清楚。此事不会这么结束，我们会为三位讨回公道，但不能心急。回去休息吧，公司清算有一大堆事情离不开你们。请记住，光明会与光同尘，暂时的失利只是我们前进途中的小插曲。”声音顿了顿，“令末艮率光明会成员通过彭勃控股的传媒发表宣言：保卫鹰联邦金融稳定。同时抬高对厄莽和沛世通集团的收购报价。”
“三位，下一场战役即将打响，光明王已令老朽和罗思才伯爵调集非鹰地区资金，”梅迪奇的电动轮椅缓缓驶入，“届时三位定能一雪此次之耻。”
“多谢光明王。多谢梅老兄。”三个老家伙起身离去。
“光明王，我已发动水军在网络抨击真我教操纵原油市场的行径。我们在向联邦示弱时，最好能引导联邦与真我教矛盾激化，形成鹬蚌相争之势。”
“梅老，深谋远虑。这次为了权杖，梅家倾族撤离西大陆，为本会牺牲巨大，我铭记在心。”
“西斯廷宝座那位的家族与我族前辈教皇有重大矛盾，看看被囚禁的波奇亚家族，我族就会是下一个，撤离是必然，我王不必介怀。”话锋一转，“不知道罗思才爵士有没有拿到权杖？”
******
茫茫沙海，一溜驼队在叮叮当当的驼铃声中缓慢前进。进入现代，已经很少有人使用骆驼这种交通工具，但罗思才五世却是特例。几乎一进波斯湾就能闻到了浓重的硝烟味，战火肆虐的中东，各个油田不是被废弃就是被炸毁。罗思才在悬空花园拿到权杖后，果断放弃飞行器和装甲车，命令卫队改装为当地常见的骆驼客商，徒步穿越沙漠。十多天死亡之海的跋涉，罗思才相信所有追踪他们的人都已经失去了方向。
穿着白色迪史达什长袍的罗思才将整张脸都包裹在围巾里，唯留了一双深邃的眼睛和宽广的额头在阳光下。侍卫长万流归，黝黑的脸上满是风霜，细密的皱纹里都有沙粒，“老板，我们已经靠近波斯花园，今晚是否在大帝陵过夜？”
“大帝陵，你疯了吗？”罗思才身边一个高大的胖子尖声怪叫起来，花小镰如果在，一定可以认出此人正是玄武墓潜友樊胖。
“乌青兄，为什么这么说？”罗思才回头看着樊胖。
“罗老板，您不知道大帝陵是中东几个最诡异的地方之一，不吉利，不能去。”
“樊乌青，你不是无神论者吗？还在意哪些子虚乌有的传说？”万流归揶揄道。
“老板，万老哥，胖子我平生坎坷，所遇风险无数，能活到今天，就是因为谨慎。大帝陵不可轻往。”
“老板，气象云图显示，两小时内会有沙尘暴，方圆百里内只有大帝陵可供躲避，我们没得选择。”
樊乌青还要再言，罗思才叹息道，“乌青兄，大帝陵虽有风险，但未必比在沙尘暴中露宿野外更危险。你有所不知，我是希伯来人，这位居鲁士大帝在位时，曾解放巴比伦的希伯来囚徒，是我们希伯来的恩公，今次路过恩公墓地，于情于理的确是要前往拜谒一番。”又对万流归说，“流归兄，晚上加强警戒水平，乌青兄既然提醒，未必空穴来风。”望向一片死寂的沙海，丘陵起伏，如巨兽鳞纹，一旦惊醒，必是血光冲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