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分别
宋不平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灰老刚刚说了什么。
“走，您去哪？”
灰老灰白的眉毛抖了抖，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去洛阳，陛下调我回去，正好我也可以替小姐去看看小云她们现在怎么样了。”
宋不平眨眨大眼睛，一副天真单纯的模样，她扯扯灰老的袖子，撒娇道，“可是您走了谁来保护我啊？您看江湖上三天两头打打杀杀的，多危险，陛下就不能换个人吗？”
灰老瞪她一眼，“小姐还知道危险啊，您这是第几次偷偷跑出去了？昨晚发生这么大的事我都不知道，那些杀手是好惹的吗？寻常人躲还来不及，怎么就小姐您凑得这么起劲？您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
宋不平眼见灰老的脸色由平静逐渐过渡到有狂风暴雨的趋势，连忙低头认错，“我错了！以后绝对不敢了，您就别生气了好不好？”
宋不平的笑容灿烂得像一朵花儿一样，专往人心最柔软的地方扎根。灰老叹了一口气，“唉，反正以后我也管不了你了。”
宋不平笑容一僵，“您真的一定要回去吗？”
“这是陛下的旨意，还有的商量吗？”灰老没好气地横她一眼。
“可是您走了，就放心我一个人了？”宋不平鼓着腮帮子赌气地坐了下来。
“所以我找了可以托付的人。”灰老无奈地看着宋不平发小脾气，温和道。
“谁？”宋不平一愣，片刻后忽然炸毛般从凳子上跳了起来，“不会是李家吧，我不要！”
“唉，小平儿不要我，亏我一大早马不停蹄地从山上赶下来，”云左缓缓从门口走了进来，扶着胸口似乎受到了很大的打击，“唉，真受伤。”
宋不平一见是云左，眼睛都亮了起来，“云姐姐！”
她三步并做两步跑到云左身边，先给了她一个大大的熊抱，闷闷的声音从云左怀中传出，“我就知道你们会救我的，嘿嘿。”
云左被宋不平没轻没重的动作带得差点跌倒在地，她微微往后一仰才总算稳住了身形，有些哭笑不得地摸了摸宋不平的脑袋。
云左看向灰老，灰老看她一眼，淡淡一笑。
“不过云姐姐你们是怎么做到的啊，让他们这么快就放了我？”宋不平放开云左，眼睛里满是崇拜。
云左按住她的额头，将她定在一定距离之外，笑得像只狐狸，“这是秘密。”
宋不平一脸可怜兮兮，奈何云左铁石心肠。
两人这般玩闹时，灰老突然开口，“既然小姐高兴，这段时间我也就把您交给云左姑娘了。云姑娘，”他面向云左道，“若你能护小姐周全，日后有能用上老奴的，我一定竭尽全力。”
“灰老……”
云左看了一眼表情瞬间有些落寞的宋不平，抬手安慰地揉了揉她的头发，她道，“我本来就喜欢小平儿，小平儿在我面前一日我自当护她，前辈不用为我做什么。”
“如此，就多谢了。”灰老对着她行了郑重的一礼。然后他拿起桌上的剑，对宋不平笑笑，“小姐多保重，我这就走了。”
“等等，那你什么时候来看我？”宋不平连忙问道，眼中是满满的不舍和对于分别的失落。
灰老摇摇头，“再见时自然会再见，小姐如今身为禅主，可要早些勘破这些才好。”
宋不平愣神的期间，灰老已经走出门外，消失在长街之上。
“虽然知道没有理由，”宋不平看着灰老离开的方向，怔怔道，“但我就是觉得灰老要去做一件很重要但是也很危险的事。”
“你觉得他不该去做那件事吗？”云左的眼中看入了许多东西，那都是通过无处不在的情报网络得来的。但宋不平不同，她有天生能够体察人心的直觉，这说不准是好事还是坏事，因为知道的越多也就意味着要承担的会更多。
宋不平摇摇头，目光看向前方的地面，“我只是觉得我帮不上他的忙，很难过。”
云左忽然状似无意道，“你真的没有这份力量吗？”
宋不平愕然看向她。
云左扬起一个笑容，“如果你实在想灰老的话，将来自己去洛阳城找他便是。灰老说的没错，你身为禅主，有些东西还是要早些勘破才好。你可以选择，这就是你最大的优势。
那么，要不要学剑？”
云左眯起眼睛，笑得很开心。
宋不平一开始还严肃地听着云左的话，听到后面就震惊了，她瞪大眼睛，指了指自己，“我学……学剑，可以吗？”
云左点头，“当然可以，你要是不习武才是对不起你的天赋。”
“可是我跟谁学啊，灰老又不在。”宋不平眼睛放光，跃跃欲试，可是又不得不迫于现实无奈道。
以前灰老在的时候，她也想过像灰老那样厉害，但他就是不肯教她武功，只有一点轻功，还是她偷偷摸摸学了一本所谓秘笈后差点从墙上掉下来摔个半残后，灰老才终于指点了她一些。
“我们几个，会武功的就离煌一个人，除了他还有谁？”云左的语气十分平静，眼底却不是那么回事，满满看好戏的神色。
宋不平这一好好的小姑娘也不知道怎么了，平时天不怕地不怕，被劫持了几次都没怎么被吓到，哪怕灰老生气也就是挨一顿骂过去，该偷偷往外溜还是照样溜。
但一遇到离煌她就莫名其妙地就会紧张起来，说的好听叫收敛了些，不好听就叫开始犯怂，此刻只是听到他的名字，宋不平又呆住了，手心一凉，几乎要开始冒冷汗。
“他会愿意教我吗？”忐忑，以及居然还有一丝及其微小但不可忽视的期待。她不知道那是对武功的期待，或者，是对那个人。
宋不平的紧张就差直接写在脸上了，云左看着宋不平，摇摇头，啧了一声，“小平儿你怕他做什么，他不愿意你就不会像对着灰老和我一样，死缠烂打，他肯定同意。”
“是吗？”冷冷的声线响起，云左眼中笑意不减，宋不平整个人僵在原地。
“走，您去哪？”
灰老灰白的眉毛抖了抖，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去洛阳，陛下调我回去，正好我也可以替小姐去看看小云她们现在怎么样了。”
宋不平眨眨大眼睛，一副天真单纯的模样，她扯扯灰老的袖子，撒娇道，“可是您走了谁来保护我啊？您看江湖上三天两头打打杀杀的，多危险，陛下就不能换个人吗？”
灰老瞪她一眼，“小姐还知道危险啊，您这是第几次偷偷跑出去了？昨晚发生这么大的事我都不知道，那些杀手是好惹的吗？寻常人躲还来不及，怎么就小姐您凑得这么起劲？您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
宋不平眼见灰老的脸色由平静逐渐过渡到有狂风暴雨的趋势，连忙低头认错，“我错了！以后绝对不敢了，您就别生气了好不好？”
宋不平的笑容灿烂得像一朵花儿一样，专往人心最柔软的地方扎根。灰老叹了一口气，“唉，反正以后我也管不了你了。”
宋不平笑容一僵，“您真的一定要回去吗？”
“这是陛下的旨意，还有的商量吗？”灰老没好气地横她一眼。
“可是您走了，就放心我一个人了？”宋不平鼓着腮帮子赌气地坐了下来。
“所以我找了可以托付的人。”灰老无奈地看着宋不平发小脾气，温和道。
“谁？”宋不平一愣，片刻后忽然炸毛般从凳子上跳了起来，“不会是李家吧，我不要！”
“唉，小平儿不要我，亏我一大早马不停蹄地从山上赶下来，”云左缓缓从门口走了进来，扶着胸口似乎受到了很大的打击，“唉，真受伤。”
宋不平一见是云左，眼睛都亮了起来，“云姐姐！”
她三步并做两步跑到云左身边，先给了她一个大大的熊抱，闷闷的声音从云左怀中传出，“我就知道你们会救我的，嘿嘿。”
云左被宋不平没轻没重的动作带得差点跌倒在地，她微微往后一仰才总算稳住了身形，有些哭笑不得地摸了摸宋不平的脑袋。
云左看向灰老，灰老看她一眼，淡淡一笑。
“不过云姐姐你们是怎么做到的啊，让他们这么快就放了我？”宋不平放开云左，眼睛里满是崇拜。
云左按住她的额头，将她定在一定距离之外，笑得像只狐狸，“这是秘密。”
宋不平一脸可怜兮兮，奈何云左铁石心肠。
两人这般玩闹时，灰老突然开口，“既然小姐高兴，这段时间我也就把您交给云左姑娘了。云姑娘，”他面向云左道，“若你能护小姐周全，日后有能用上老奴的，我一定竭尽全力。”
“灰老……”
云左看了一眼表情瞬间有些落寞的宋不平，抬手安慰地揉了揉她的头发，她道，“我本来就喜欢小平儿，小平儿在我面前一日我自当护她，前辈不用为我做什么。”
“如此，就多谢了。”灰老对着她行了郑重的一礼。然后他拿起桌上的剑，对宋不平笑笑，“小姐多保重，我这就走了。”
“等等，那你什么时候来看我？”宋不平连忙问道，眼中是满满的不舍和对于分别的失落。
灰老摇摇头，“再见时自然会再见，小姐如今身为禅主，可要早些勘破这些才好。”
宋不平愣神的期间，灰老已经走出门外，消失在长街之上。
“虽然知道没有理由，”宋不平看着灰老离开的方向，怔怔道，“但我就是觉得灰老要去做一件很重要但是也很危险的事。”
“你觉得他不该去做那件事吗？”云左的眼中看入了许多东西，那都是通过无处不在的情报网络得来的。但宋不平不同，她有天生能够体察人心的直觉，这说不准是好事还是坏事，因为知道的越多也就意味着要承担的会更多。
宋不平摇摇头，目光看向前方的地面，“我只是觉得我帮不上他的忙，很难过。”
云左忽然状似无意道，“你真的没有这份力量吗？”
宋不平愕然看向她。
云左扬起一个笑容，“如果你实在想灰老的话，将来自己去洛阳城找他便是。灰老说的没错，你身为禅主，有些东西还是要早些勘破才好。你可以选择，这就是你最大的优势。
那么，要不要学剑？”
云左眯起眼睛，笑得很开心。
宋不平一开始还严肃地听着云左的话，听到后面就震惊了，她瞪大眼睛，指了指自己，“我学……学剑，可以吗？”
云左点头，“当然可以，你要是不习武才是对不起你的天赋。”
“可是我跟谁学啊，灰老又不在。”宋不平眼睛放光，跃跃欲试，可是又不得不迫于现实无奈道。
以前灰老在的时候，她也想过像灰老那样厉害，但他就是不肯教她武功，只有一点轻功，还是她偷偷摸摸学了一本所谓秘笈后差点从墙上掉下来摔个半残后，灰老才终于指点了她一些。
“我们几个，会武功的就离煌一个人，除了他还有谁？”云左的语气十分平静，眼底却不是那么回事，满满看好戏的神色。
宋不平这一好好的小姑娘也不知道怎么了，平时天不怕地不怕，被劫持了几次都没怎么被吓到，哪怕灰老生气也就是挨一顿骂过去，该偷偷往外溜还是照样溜。
但一遇到离煌她就莫名其妙地就会紧张起来，说的好听叫收敛了些，不好听就叫开始犯怂，此刻只是听到他的名字，宋不平又呆住了，手心一凉，几乎要开始冒冷汗。
“他会愿意教我吗？”忐忑，以及居然还有一丝及其微小但不可忽视的期待。她不知道那是对武功的期待，或者，是对那个人。
宋不平的紧张就差直接写在脸上了，云左看着宋不平，摇摇头，啧了一声，“小平儿你怕他做什么，他不愿意你就不会像对着灰老和我一样，死缠烂打，他肯定同意。”
“是吗？”冷冷的声线响起，云左眼中笑意不减，宋不平整个人僵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