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出征
fri may 15 22:44:03 cst 2015
“将军！”完颜亶笑着提醒完颜宗干道。
“陛下的棋艺真是越来越精湛了！”完颜宗干由衷感慨道。
“那也是亚父教导有方！”
这时，一个侍从慌慌张张地从殿外疾步走了进来，伏在地上故作悲疼道：“陛下，不好了，派去追赶的使者被合不勒给杀了！”
“什么！”完颜亶气得将棋盘猛地推到了地上，殿内顿时响起了棋子撞击地面的刺耳“噼啪”声，“不出亚父所言，他合不勒果真好大的胆子！”
完颜宗干安抚了完颜亶一番，随后又问那侍从道：“所有跟随使者的侍卫都死了？”
“不，对方只杀了使者一人，还让其余人回来带话，说是……”
见侍从欲言又止，完颜宗干安慰道：“但说无妨！”
“说是他们蒙古人和我大金永不交好，如果我们胆敢跨入他们草原一步，哪怕是去经商放牧，他们都格杀勿论！”
“混账！”完颜亶又猛拍了桌子，将茶杯震倒，茶水流了一桌。
完颜宗干让那早已瑟瑟发抖的侍从退下，又叫人来收拾了桌子，而后劝完颜亶道：“陛下，切记要克制，切勿动怒！”
完颜亶拍了拍胸口道：“谢谢亚父提醒，只是没想到那合不勒竟敢如此大胆，冒犯我大金天威，故刚才才如此气愤！”
“哎！也怪我，应该趁合不勒还没走的时候，就劝陛下杀了他，如此倒是一了百了了！”
“如今之事，该如何？”
“还是将两位元帅请来商议吧！”
完颜亶叫人去传唤二人，没过一会，完颜昌和完颜兀术便来到偏殿。在向皇帝行了礼之后，两位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忙问有何事。
等完颜宗干将来龙去脉一一说清，完颜昌突然拍案而起，冷笑道：“区区蒙古的一个小王，也敢对天朝上国如此无礼！皇上，臣愿意亲帅十万大军，一举荡平蒙古，活捉那合不勒！”
完颜亶笑道：“左元帅忠勇可嘉！朕心甚慰！不过，四皇叔，你觉得呢？”
完颜兀术面如静潭，波澜不惊，许久后才缓缓道：“陛下，如果昨日便杀了合不勒，对蒙古各部落再分化瓦解，恐怕那蒙古早已四分五裂，不足为虑！如今人没抓到，还跟他结了仇，恐怕我们离战争不远了！”
“昨日却是朕不够果断，即便不杀他，也应该挽留他，将他囚禁在这宫殿里。可是，既然错已铸成，咱们还是商讨一下如何收尾吧。”
“嗯！”完颜兀术点点头，道：“如今之计，应该派十万骑兵严守海岭各处，切勿出战！”
“哈哈哈哈！”完颜昌突然大笑道，“如今蒙古人杀我大金使臣，我们不去出塞击贼，反而躲在家里，难道是给蒙古人看笑话，嘲笑我们软弱不成？”
“是啊！”完颜亶也符合道，“蒙古不过区区几个小部落，皇叔为何如此忌惮？”
完颜兀术却是摇了摇头，苦笑道：“小部落？能够在草原上争得一席之地的向来都是狼一样的部落！以前的匈奴、突厥，哪一个不是曾经令中原王朝胆寒的部落！而在中原历史上，能够完全压制草原部落的王朝，屈指可数，不过汉唐耳！汉朝前期，汉骑兵也被匈奴骑兵围着打，那是因为他们总是错误地分兵而进，在这茫茫的草原中企图寻找匈奴主力决战，却总是被匈奴人集中优势兵力，各个击破！后来汉朝出了大将霍去病，他一改往日的战术，进行大迂回突击，避开匈奴斥候，出其不意地袭击匈奴的聚居地，在大量消耗匈奴的人畜后，逼着匈奴骑兵和他决战，用此办法，终于打败了匈奴人！而唐朝更是了不得，他们的十万骑兵可以和草原民族一样，在大漠中迁徙生活几个月！一旦发现敌人，便狠狠地咬住他们，除非将他们全歼，否则即便追他到天涯海角，也不会罢手！”
“我们可以学汉人，派一支骑兵迂回到蒙古人的腹地中进行突然袭击！”完颜宗干双臂环抱，若有所思道。
“不可，我们缺乏超长途奔袭的经验，而且没有向导带路，不熟悉地理环境，突袭不成，反而有迷路的危险！”完颜兀术否决道。
“那我们就学唐军，派十万大军带上足够的牛羊，在这草原上边放牧边寻找蒙古人的主力！”完颜亶也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这更加的困难！要想让一支军队改变后勤供给方式，改变自己的生活方式，那是极端困难的，况且还要时刻防备蒙古人的偷袭，以及如何派出斥候追踪敌人等等，这里面有很多问题要解决，最关键的是，这个法子也需要向导！”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说到底怎么办？”完颜昌不耐烦道。
“刚才我已经说过了，那就是不主动出击！要知道，现在蒙古人也防备着咱们，此刻出兵，无法出奇制胜！等我们准备充足，对方也差不多松懈了，这时出兵，才恰到好处！”
完颜宗干却是摇头道：“元帅你考虑的是兵事，我考虑的却是金国和皇帝的威仪，如今这场仗不得不打，否则就是向他国示弱，助涨他国气焰，也无法向我金国百姓交代！”
“兵者，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完颜兀术劝道。
“好了好了！”完颜亶神情严峻道，“我意已决，必欲兴师讨伐而后快！完颜昌你看可选何人出征？”
“臣下有猛将胡沙虎，若是派他去，必可大败蒙古人，将那合不勒生擒献给陛下！”
“好！你看这次要派多少兵马？”
“刚才臣说是要十万大军，可是现在臣觉得，两万兵马足以！”
“好！就给你两万兵马，五日后，朕要亲自检阅这支王师！好了，时候不早了，都退下吧！”
“是”
完颜亶得意地看了一眼完颜兀术，便先行退下。完颜兀术无奈地看了一眼完颜昌，也退出了殿外。
五日后的清晨，完颜亶带领完颜兀术等人，正站在城外十里处的点将台上，居高临下地检阅着已经集结完毕的两万骑兵。
在他们对面，两万静穆不语，铠甲鲜明的金国铁骑排成了一个整齐划一的巨大方阵，将所有的辎重车马包裹在中间，方阵前方一个身材高大，流着络腮胡子的将军正骑着高头大马，威风凛凛地朝点将台看去，他便是这次行动的主帅胡沙虎。
完颜亶看着眼前这支在阳光下金光闪闪的骑兵部队，满意地点了点头，他跨前一步，右手在胸前横扫，遥指天空道：“军容严整，朕心甚慰！”
胡沙虎连忙抱拳道：“多谢陛下夸奖，臣此去必定不辱使命，擒拿合不勒那贼献与陛下！”
“如此，拜托了！”
完颜亶正要宣布大军出发，完颜兀术却是让他等了等，回头对胡沙虎说道：“此次前去，如果碰到蒙军主力，便与之决战，若是遇不到，必定要谨慎行事，切勿中了对方的圈套。还有，粮食吃掉了三成便要动身返回，别等吃了一半再撤回来，否则在路上遇到了什么特殊情况耽搁了，粮草不济，大军必定会慌乱！”
“末将明白！”
“好了，时候不早了，将军早点出发吧！朕就在宫中等你的好消息！”
“末将告退！”
胡沙虎反身来到了骑兵方阵前面，拔出佩剑，朗声道：“三军将士，随我出征！”
“呜——”苍凉的号角声随即响起，大军便如河流般缓缓流动，从方阵渐渐地变成了一字长蛇阵，向目的地缓缓开去。
“将军！”完颜亶笑着提醒完颜宗干道。
“陛下的棋艺真是越来越精湛了！”完颜宗干由衷感慨道。
“那也是亚父教导有方！”
这时，一个侍从慌慌张张地从殿外疾步走了进来，伏在地上故作悲疼道：“陛下，不好了，派去追赶的使者被合不勒给杀了！”
“什么！”完颜亶气得将棋盘猛地推到了地上，殿内顿时响起了棋子撞击地面的刺耳“噼啪”声，“不出亚父所言，他合不勒果真好大的胆子！”
完颜宗干安抚了完颜亶一番，随后又问那侍从道：“所有跟随使者的侍卫都死了？”
“不，对方只杀了使者一人，还让其余人回来带话，说是……”
见侍从欲言又止，完颜宗干安慰道：“但说无妨！”
“说是他们蒙古人和我大金永不交好，如果我们胆敢跨入他们草原一步，哪怕是去经商放牧，他们都格杀勿论！”
“混账！”完颜亶又猛拍了桌子，将茶杯震倒，茶水流了一桌。
完颜宗干让那早已瑟瑟发抖的侍从退下，又叫人来收拾了桌子，而后劝完颜亶道：“陛下，切记要克制，切勿动怒！”
完颜亶拍了拍胸口道：“谢谢亚父提醒，只是没想到那合不勒竟敢如此大胆，冒犯我大金天威，故刚才才如此气愤！”
“哎！也怪我，应该趁合不勒还没走的时候，就劝陛下杀了他，如此倒是一了百了了！”
“如今之事，该如何？”
“还是将两位元帅请来商议吧！”
完颜亶叫人去传唤二人，没过一会，完颜昌和完颜兀术便来到偏殿。在向皇帝行了礼之后，两位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忙问有何事。
等完颜宗干将来龙去脉一一说清，完颜昌突然拍案而起，冷笑道：“区区蒙古的一个小王，也敢对天朝上国如此无礼！皇上，臣愿意亲帅十万大军，一举荡平蒙古，活捉那合不勒！”
完颜亶笑道：“左元帅忠勇可嘉！朕心甚慰！不过，四皇叔，你觉得呢？”
完颜兀术面如静潭，波澜不惊，许久后才缓缓道：“陛下，如果昨日便杀了合不勒，对蒙古各部落再分化瓦解，恐怕那蒙古早已四分五裂，不足为虑！如今人没抓到，还跟他结了仇，恐怕我们离战争不远了！”
“昨日却是朕不够果断，即便不杀他，也应该挽留他，将他囚禁在这宫殿里。可是，既然错已铸成，咱们还是商讨一下如何收尾吧。”
“嗯！”完颜兀术点点头，道：“如今之计，应该派十万骑兵严守海岭各处，切勿出战！”
“哈哈哈哈！”完颜昌突然大笑道，“如今蒙古人杀我大金使臣，我们不去出塞击贼，反而躲在家里，难道是给蒙古人看笑话，嘲笑我们软弱不成？”
“是啊！”完颜亶也符合道，“蒙古不过区区几个小部落，皇叔为何如此忌惮？”
完颜兀术却是摇了摇头，苦笑道：“小部落？能够在草原上争得一席之地的向来都是狼一样的部落！以前的匈奴、突厥，哪一个不是曾经令中原王朝胆寒的部落！而在中原历史上，能够完全压制草原部落的王朝，屈指可数，不过汉唐耳！汉朝前期，汉骑兵也被匈奴骑兵围着打，那是因为他们总是错误地分兵而进，在这茫茫的草原中企图寻找匈奴主力决战，却总是被匈奴人集中优势兵力，各个击破！后来汉朝出了大将霍去病，他一改往日的战术，进行大迂回突击，避开匈奴斥候，出其不意地袭击匈奴的聚居地，在大量消耗匈奴的人畜后，逼着匈奴骑兵和他决战，用此办法，终于打败了匈奴人！而唐朝更是了不得，他们的十万骑兵可以和草原民族一样，在大漠中迁徙生活几个月！一旦发现敌人，便狠狠地咬住他们，除非将他们全歼，否则即便追他到天涯海角，也不会罢手！”
“我们可以学汉人，派一支骑兵迂回到蒙古人的腹地中进行突然袭击！”完颜宗干双臂环抱，若有所思道。
“不可，我们缺乏超长途奔袭的经验，而且没有向导带路，不熟悉地理环境，突袭不成，反而有迷路的危险！”完颜兀术否决道。
“那我们就学唐军，派十万大军带上足够的牛羊，在这草原上边放牧边寻找蒙古人的主力！”完颜亶也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这更加的困难！要想让一支军队改变后勤供给方式，改变自己的生活方式，那是极端困难的，况且还要时刻防备蒙古人的偷袭，以及如何派出斥候追踪敌人等等，这里面有很多问题要解决，最关键的是，这个法子也需要向导！”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说到底怎么办？”完颜昌不耐烦道。
“刚才我已经说过了，那就是不主动出击！要知道，现在蒙古人也防备着咱们，此刻出兵，无法出奇制胜！等我们准备充足，对方也差不多松懈了，这时出兵，才恰到好处！”
完颜宗干却是摇头道：“元帅你考虑的是兵事，我考虑的却是金国和皇帝的威仪，如今这场仗不得不打，否则就是向他国示弱，助涨他国气焰，也无法向我金国百姓交代！”
“兵者，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完颜兀术劝道。
“好了好了！”完颜亶神情严峻道，“我意已决，必欲兴师讨伐而后快！完颜昌你看可选何人出征？”
“臣下有猛将胡沙虎，若是派他去，必可大败蒙古人，将那合不勒生擒献给陛下！”
“好！你看这次要派多少兵马？”
“刚才臣说是要十万大军，可是现在臣觉得，两万兵马足以！”
“好！就给你两万兵马，五日后，朕要亲自检阅这支王师！好了，时候不早了，都退下吧！”
“是”
完颜亶得意地看了一眼完颜兀术，便先行退下。完颜兀术无奈地看了一眼完颜昌，也退出了殿外。
五日后的清晨，完颜亶带领完颜兀术等人，正站在城外十里处的点将台上，居高临下地检阅着已经集结完毕的两万骑兵。
在他们对面，两万静穆不语，铠甲鲜明的金国铁骑排成了一个整齐划一的巨大方阵，将所有的辎重车马包裹在中间，方阵前方一个身材高大，流着络腮胡子的将军正骑着高头大马，威风凛凛地朝点将台看去，他便是这次行动的主帅胡沙虎。
完颜亶看着眼前这支在阳光下金光闪闪的骑兵部队，满意地点了点头，他跨前一步，右手在胸前横扫，遥指天空道：“军容严整，朕心甚慰！”
胡沙虎连忙抱拳道：“多谢陛下夸奖，臣此去必定不辱使命，擒拿合不勒那贼献与陛下！”
“如此，拜托了！”
完颜亶正要宣布大军出发，完颜兀术却是让他等了等，回头对胡沙虎说道：“此次前去，如果碰到蒙军主力，便与之决战，若是遇不到，必定要谨慎行事，切勿中了对方的圈套。还有，粮食吃掉了三成便要动身返回，别等吃了一半再撤回来，否则在路上遇到了什么特殊情况耽搁了，粮草不济，大军必定会慌乱！”
“末将明白！”
“好了，时候不早了，将军早点出发吧！朕就在宫中等你的好消息！”
“末将告退！”
胡沙虎反身来到了骑兵方阵前面，拔出佩剑，朗声道：“三军将士，随我出征！”
“呜——”苍凉的号角声随即响起，大军便如河流般缓缓流动，从方阵渐渐地变成了一字长蛇阵，向目的地缓缓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