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摸龙须
wed may 13 00:28:42 cst 2015
待宫女将酒菜上好后，一队长相俏丽，身姿柔美的舞女和一队乐师便一起从殿外鱼贯而入，来到大殿中央，在征得皇帝同意后，乐师奏乐，舞女在乐曲之中跳起了翩翩舞蹈。舞姿变换多彩，婀娜曼妙，如燕如蝶，一时间竟是吸引得众人微微点头，拍手附和，尽皆陶醉其中。
完颜亶惬意地轻晃着脑袋，得意地问合不勒道：“我的朋友，此舞蹈如何？”
“我的长生天啊！不出草原，不知天下有如此美妙的舞蹈！”
“哈哈哈哈，我的朋友，咱们来干一杯！”
两人隔空干了一杯后，合不勒抬手擦了擦嘴角的酒，大呼道：“好酒！如此美酒，在草原也不多见！”
“那是自然，这酒可是上好的陈年老窖杜康酒，酿好后，还会窖藏多年，之后再拿出来，打开盖子，简直香飘十里，妙不可言啊！”
“哎呀！好东西，真是好东西！这皇宫内外，也不知道藏了多少的好东西！”
“额？就在这宫殿中，你还看到了什么好东西呢？”完颜亶更加的得意了。
“火光！刺眼的火光！皇上您殿内的大蜡烛，照出的火光可是比一般蜡烛都要亮上许多！用狼粪和木材点燃的火光那更是比不上！虽是晚上，这殿内却仍旧亮如白昼。要知道，如果我们蒙古人晚上要会宴，都是围着巨大的火堆进行的，即便如此，四周仍旧非常昏暗，人和人距离远了，都会看不清对方的脸！我想知道，皇上您的蜡烛，到底是用什么做的？”
“这个……”完颜亶似乎有些为难。
“陛下，这个问题，就由臣代答吧！”完颜兀术却是抢先发话，“这蜡烛用的材料确实和一般的不同！因为它是用动物熬成的油做成的！具体制作过程也与一般不同，先是将动物尸体放在大坑中燃烧，火最旺的时候，用冷水浇灭，再拉出来用棍子暴打，随后便放到大锅里熬油，如此熬出来的油，做成蜡烛，便可以发出现在这般的火光！”
“正如皇叔所言！“完颜亶连忙附和道。
合不勒：“额，原来如此！等哪天回去，我也叫人去试试。”
“报！”一个侍卫急忙冲入殿内，“江北战事吃紧，宋兵连连进逼，齐王刘豫和大将军李成联名来信，请求吾皇派兵增援！”
“啪！”完颜亶将酒樽猛地扔在桌上，吓得那侍卫赶紧退下。
“朕与友人会宴，本来心情舒畅，听到宋人来犯，却是五内俱焚，肝肠寸断！虽美酒佳肴，伊人作陪，朕竟突然没了兴致。”
所有的金人官员听到这话，都朝洪皓他们怒目而视。然而洪皓仍旧在那自斟自饮，似乎没有感受到周围的目光。
“洪皓，朕说了这么多，难道你这个宋朝的使臣就没有什么想法吗？”、
洪皓这才放下酒杯，起身对着完颜亶的方向作揖道：“皇上想听听在下的看法吗？”
“当然！”
“容在下回禀，这江北的战斗就如两小孩打架，我打了他一拳，他要还我一脚，这是天经地义。要是我打了他一拳，他还了我两脚自然是他过分，但是即便如此，他家的大人不去理会自己小孩多踢的一脚，却还要斥责对方起先的那一拳，当然是先有据而后无理！”
“你……”完颜亶被驳的哑口无言，气得一掌拍打在桌上，道：“皇叔，那齐国乃是咱们的附属之国，而今对方有难，咱们得派兵援救他们，你看派多少兵好呢？”
完颜兀术却是满脸不屑道：“以前我可是带着三千铁浮屠便追着宋人几十万大军东奔西逃。若不是那赵构逃到海上，早就被擒了这里，父子三人在这上京团聚了。这次我看派一二等战将，再拨给两千骑兵足以！”他的话音刚落，满殿便响起了金人大小官员肆意的嘲笑声。
“来者可是岳飞！”洪皓却是淡淡道。话音刚落，刚才还非常张狂的金人官员却都默不作声，大堂上顿时安静得可怕！
就在这时，几个侍从抬着用木板盛放的一整只烤野猪来到殿内放下，询问完颜亶该如何处理。完颜亶指着洪皓道：“这是宋朝使臣打的野猪，得先割一块大肉给他！”
侍从取来刀子，割了一块肉放在了洪皓的盘子里。洪皓看了看左右发现没有刀叉，只有筷子，要吃也只能用筷子夹起来，大口大口的吃，可是这样却有失礼仪，一时间竟不知如何是好。
“好香的肉啊！”合不勒大叫道，随后出乎众人意料地站了起来，大步走到洪皓身边，将肉抓在手上便吃，边吃边道：“这肉太香了，我情不自禁，如此不算无礼吧？”
看事被搅黄了，完颜亶只得苦笑道：“我的朋友，只要你自己方便就好！”
“今晚这是酒宴，咱们别谈那些扫兴的事情，来，大家一起举起酒杯，喝个痛快！”完颜昌赶紧出来打圆场。
殿中氛围重又变得热闹起来，大家先是齐敬了完颜亶一杯，随后便离开座位，向周围认识的人互相敬酒攀谈，侍从们也将随后送来的鹿肉、兔肉等和野猪肉一并分给了在座的宾客，一时间大殿之内酒醇肉香，令人陶醉。
洪皓这根本就没人问津，他也不管，索性又要来了一个酒杯，和身后的陈部将对饮了起来。
合不勒这也时不时有人来敬酒，他酒量虽好，也架不住众人劝酒，没过一会，脸已微微发烫起来，心中不禁嘀咕道：这可如何是好？再没几杯咱就得倒下了，万一发起酒疯了，还不是给人看笑话！想了许久，他突然计上心来，便对完颜亶道：“几杯酒下肚，肚中烧的慌，浑身也觉得非常的燥热，想跳入殿前的水池中洗个澡，不知道这算不算是有失礼仪呢？”
“你就算将这个水池挖起来带走，朕也不会多说一句，只是你也要小心别着凉了！”
“多谢皇上，我去去就来！”合不勒笑道。
他大步流星地穿过殿门，来到水池边，纵身一跃便跳到水中，深吸一口气后，他便潜入水中，将手指伸进喉咙里按压，惹得腹中一阵反胃，便将肚中酒肉统统吐了出来！合不勒惬意地摸了摸肚子，又潜上水面爬了上来。他返回到殿中自己的座位上，便端起酒杯，又敬了完颜亶一杯。
完颜亶摆摆手道：“合不勒，你真是好酒量！可惜朕不堪酒力，你还是找其他人对饮吧！”
合不勒便对着众人喊道：“来呀！今天有谁可以将我合不勒喝趴下！我今晚就从这大殿中倒着走出去，不过你们得一个一个来，第一个醉倒了，下一个接着来！”
他这句话立刻引起了众人的战意，当先便有一个粗壮的汉子，端着酒杯来向他挑战，结果合不勒都没出去吐酒，凭着自己的酒量便将那人给放倒了！
随后又有十几个自恃酒力好的人找他斗酒，合不勒在几次跳进水池吐酒后，都一一将对方放倒。
众人见合不勒“酒量如此好”，在连连惊叹的同时，再没有人敢上去斗酒。
合不勒此刻也头晕目眩，纵使他将肚中酒吐的再干净，也有很多被身体吸收了。他嘟嘟囔囔道：“还有谁敢与我对饮？”
见没人应答，他突然转头看向完颜亶，就这么直勾勾地看了一会后，便摇摇晃晃地向他走去。众人正不知他要做什么，他已经来到了完颜亶身边，伸手便摸了下完颜亶的胡须，还兀自得意道：“都说龙须摸不得，今天就摸了，又能怎样！”
众人尽皆变色，殿内突然一片死寂。
“大胆！”完颜兀术突然站起大喝道，“敢冒犯皇上！来人拖出去斩了！”
侍卫立刻上来抓住合不勒的左右臂，便要将他拖下去。
经过这一惊吓，合不勒立马醒了酒，满头冒出豆大的汗来。
待宫女将酒菜上好后，一队长相俏丽，身姿柔美的舞女和一队乐师便一起从殿外鱼贯而入，来到大殿中央，在征得皇帝同意后，乐师奏乐，舞女在乐曲之中跳起了翩翩舞蹈。舞姿变换多彩，婀娜曼妙，如燕如蝶，一时间竟是吸引得众人微微点头，拍手附和，尽皆陶醉其中。
完颜亶惬意地轻晃着脑袋，得意地问合不勒道：“我的朋友，此舞蹈如何？”
“我的长生天啊！不出草原，不知天下有如此美妙的舞蹈！”
“哈哈哈哈，我的朋友，咱们来干一杯！”
两人隔空干了一杯后，合不勒抬手擦了擦嘴角的酒，大呼道：“好酒！如此美酒，在草原也不多见！”
“那是自然，这酒可是上好的陈年老窖杜康酒，酿好后，还会窖藏多年，之后再拿出来，打开盖子，简直香飘十里，妙不可言啊！”
“哎呀！好东西，真是好东西！这皇宫内外，也不知道藏了多少的好东西！”
“额？就在这宫殿中，你还看到了什么好东西呢？”完颜亶更加的得意了。
“火光！刺眼的火光！皇上您殿内的大蜡烛，照出的火光可是比一般蜡烛都要亮上许多！用狼粪和木材点燃的火光那更是比不上！虽是晚上，这殿内却仍旧亮如白昼。要知道，如果我们蒙古人晚上要会宴，都是围着巨大的火堆进行的，即便如此，四周仍旧非常昏暗，人和人距离远了，都会看不清对方的脸！我想知道，皇上您的蜡烛，到底是用什么做的？”
“这个……”完颜亶似乎有些为难。
“陛下，这个问题，就由臣代答吧！”完颜兀术却是抢先发话，“这蜡烛用的材料确实和一般的不同！因为它是用动物熬成的油做成的！具体制作过程也与一般不同，先是将动物尸体放在大坑中燃烧，火最旺的时候，用冷水浇灭，再拉出来用棍子暴打，随后便放到大锅里熬油，如此熬出来的油，做成蜡烛，便可以发出现在这般的火光！”
“正如皇叔所言！“完颜亶连忙附和道。
合不勒：“额，原来如此！等哪天回去，我也叫人去试试。”
“报！”一个侍卫急忙冲入殿内，“江北战事吃紧，宋兵连连进逼，齐王刘豫和大将军李成联名来信，请求吾皇派兵增援！”
“啪！”完颜亶将酒樽猛地扔在桌上，吓得那侍卫赶紧退下。
“朕与友人会宴，本来心情舒畅，听到宋人来犯，却是五内俱焚，肝肠寸断！虽美酒佳肴，伊人作陪，朕竟突然没了兴致。”
所有的金人官员听到这话，都朝洪皓他们怒目而视。然而洪皓仍旧在那自斟自饮，似乎没有感受到周围的目光。
“洪皓，朕说了这么多，难道你这个宋朝的使臣就没有什么想法吗？”、
洪皓这才放下酒杯，起身对着完颜亶的方向作揖道：“皇上想听听在下的看法吗？”
“当然！”
“容在下回禀，这江北的战斗就如两小孩打架，我打了他一拳，他要还我一脚，这是天经地义。要是我打了他一拳，他还了我两脚自然是他过分，但是即便如此，他家的大人不去理会自己小孩多踢的一脚，却还要斥责对方起先的那一拳，当然是先有据而后无理！”
“你……”完颜亶被驳的哑口无言，气得一掌拍打在桌上，道：“皇叔，那齐国乃是咱们的附属之国，而今对方有难，咱们得派兵援救他们，你看派多少兵好呢？”
完颜兀术却是满脸不屑道：“以前我可是带着三千铁浮屠便追着宋人几十万大军东奔西逃。若不是那赵构逃到海上，早就被擒了这里，父子三人在这上京团聚了。这次我看派一二等战将，再拨给两千骑兵足以！”他的话音刚落，满殿便响起了金人大小官员肆意的嘲笑声。
“来者可是岳飞！”洪皓却是淡淡道。话音刚落，刚才还非常张狂的金人官员却都默不作声，大堂上顿时安静得可怕！
就在这时，几个侍从抬着用木板盛放的一整只烤野猪来到殿内放下，询问完颜亶该如何处理。完颜亶指着洪皓道：“这是宋朝使臣打的野猪，得先割一块大肉给他！”
侍从取来刀子，割了一块肉放在了洪皓的盘子里。洪皓看了看左右发现没有刀叉，只有筷子，要吃也只能用筷子夹起来，大口大口的吃，可是这样却有失礼仪，一时间竟不知如何是好。
“好香的肉啊！”合不勒大叫道，随后出乎众人意料地站了起来，大步走到洪皓身边，将肉抓在手上便吃，边吃边道：“这肉太香了，我情不自禁，如此不算无礼吧？”
看事被搅黄了，完颜亶只得苦笑道：“我的朋友，只要你自己方便就好！”
“今晚这是酒宴，咱们别谈那些扫兴的事情，来，大家一起举起酒杯，喝个痛快！”完颜昌赶紧出来打圆场。
殿中氛围重又变得热闹起来，大家先是齐敬了完颜亶一杯，随后便离开座位，向周围认识的人互相敬酒攀谈，侍从们也将随后送来的鹿肉、兔肉等和野猪肉一并分给了在座的宾客，一时间大殿之内酒醇肉香，令人陶醉。
洪皓这根本就没人问津，他也不管，索性又要来了一个酒杯，和身后的陈部将对饮了起来。
合不勒这也时不时有人来敬酒，他酒量虽好，也架不住众人劝酒，没过一会，脸已微微发烫起来，心中不禁嘀咕道：这可如何是好？再没几杯咱就得倒下了，万一发起酒疯了，还不是给人看笑话！想了许久，他突然计上心来，便对完颜亶道：“几杯酒下肚，肚中烧的慌，浑身也觉得非常的燥热，想跳入殿前的水池中洗个澡，不知道这算不算是有失礼仪呢？”
“你就算将这个水池挖起来带走，朕也不会多说一句，只是你也要小心别着凉了！”
“多谢皇上，我去去就来！”合不勒笑道。
他大步流星地穿过殿门，来到水池边，纵身一跃便跳到水中，深吸一口气后，他便潜入水中，将手指伸进喉咙里按压，惹得腹中一阵反胃，便将肚中酒肉统统吐了出来！合不勒惬意地摸了摸肚子，又潜上水面爬了上来。他返回到殿中自己的座位上，便端起酒杯，又敬了完颜亶一杯。
完颜亶摆摆手道：“合不勒，你真是好酒量！可惜朕不堪酒力，你还是找其他人对饮吧！”
合不勒便对着众人喊道：“来呀！今天有谁可以将我合不勒喝趴下！我今晚就从这大殿中倒着走出去，不过你们得一个一个来，第一个醉倒了，下一个接着来！”
他这句话立刻引起了众人的战意，当先便有一个粗壮的汉子，端着酒杯来向他挑战，结果合不勒都没出去吐酒，凭着自己的酒量便将那人给放倒了！
随后又有十几个自恃酒力好的人找他斗酒，合不勒在几次跳进水池吐酒后，都一一将对方放倒。
众人见合不勒“酒量如此好”，在连连惊叹的同时，再没有人敢上去斗酒。
合不勒此刻也头晕目眩，纵使他将肚中酒吐的再干净，也有很多被身体吸收了。他嘟嘟囔囔道：“还有谁敢与我对饮？”
见没人应答，他突然转头看向完颜亶，就这么直勾勾地看了一会后，便摇摇晃晃地向他走去。众人正不知他要做什么，他已经来到了完颜亶身边，伸手便摸了下完颜亶的胡须，还兀自得意道：“都说龙须摸不得，今天就摸了，又能怎样！”
众人尽皆变色，殿内突然一片死寂。
“大胆！”完颜兀术突然站起大喝道，“敢冒犯皇上！来人拖出去斩了！”
侍卫立刻上来抓住合不勒的左右臂，便要将他拖下去。
经过这一惊吓，合不勒立马醒了酒，满头冒出豆大的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