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义愤填膺
sun jan 25 19:37:52 cst 2015
原来太贵人惊喜喊出“是您”之人，并不是别人，正是去年三月十五刘守庙会上，为救她与柳姑娘，差点被霸三一伙儿打死的那位恩人。
现在想起，太贵人仍清楚记得，在当时，霸三一伙儿被后来那位年轻人，也就是平青汉打趴在地，再不能爬起之后，乘着混乱，就见这位恩人被平青汗快速背起，然后又冲她与柳姑娘低低说一声，让她们快走，她们这才想起逃。
也是只顾逃生，当时根本来不及问两位恩人姓字名谁，何方人士。后来，她们也曾试图打听出两位恩人何方人士，但毕竟初来乍到，对保定人生地不熟，终是无果。今日一见，只惊得不由喊出声来。
你猜曾救太贵人与柳姑娘的这位恩人姓字名谁，何方人士。也是后来太贵人才清楚，这位救命恩人，原来姓赵名凤歧，靠卖“跑肉”为生。所谓“跑肉”，也是保定人对一些野免肉，野狗肉之类肉的通称。老赵家就住这街口附近的胡同，家里常年支一口大铁锅，或从旁人手里卖，或背一杆猎枪到野地打，回来剥皮，煮熟，散上作料，夜里提一盏马灯就在这街口叫卖，人们又称他卖“跑肉”的老赵。
但老赵虽然是个卖“跑肉”的，为人却仗义。又因为老赵从小就跟保定城六合拳掌门人王祥林学过几年功夫，喜欢路见不平出拳相助。去年三月十五，老赵也是去刘守庙里上香，待上香回来，就见霸三正调戏太贵人，不由怒从心头起，挺身救人。
后来，在打斗中，如果不是霸三趁其不备，一脚踹到老赵腿弯处，咕咚栽倒，老赵还能敌挡一阵。待咕咚栽倒，才只有招架之功，再没有还手之力，这才被霸三一伙打得不醒人世。最后被平青汗救走，几乎将养半年这才完全恢复过来，但行侠仗义的本性未改。
要说什么是巧，这就是一个巧。这天一大早，也是突感肚子下坠，才急忙爬起，往街口茅房跑。见太贵人在街口哭，因为肚子下坠的厉害，也顾不上理会，待一身轻松回来，见太贵人仍坐在那晨哭，就才不由停住脚发了问。
老赵不问，还认不出大哭的太贵人是谁。见自己问过，大哭的太贵人突然停止哭，又望着自己喊一声“是您！”老赵也是一怔，知道坐地大哭的女子显然认识自己。又不由仔细打量起太贵人来，待打量片刻，也一眼认出坐地太贵人是谁。于是，上前一步，急问道：
“你为何在这里？又为何大哭？！”
见老赵问，太贵人又想大哭，但她还是急忙强忍住哭，也是一言难尽，也是一时想不起该如何向恩人说起。于是，先向老赵简单介绍了自己，又介绍了柳姑娘，以及她们又如何来到保定城的经过。然后才将柳姑娘如何杀死了四金钢，她们二人被霸三扣押，又如何被他爹霸老爷相救，接着本想回京城，又在火车站被霸三他们追杀，结果误入大王庄王家，被麻翻药麻翻，弄到王家大院，自己被喂牲口的老坎偷偷放出，柳姑娘仍在王家大少爷手里，前前后后，一五一十说了，说完又是大哭。
这时再看老赵，不听还罢，这一听，又不由义愤填膺怒从心头起，但义愤填膺之后，又不由急得只搓手。
老赵：
“你说的这人我也听说过，论武功，我也打不过他呀！”
说完又说：
“再说，王家大院也不是什么人说进就能进得去的。”
老赵说得确是实话，但太贵人一听，却更加绝望，不由再次恸哭，想这柳姑娘恐怕真是凶多吉少了。这时才突然明白，自己急得大哭，原来还是急没有救柳姑娘的办法。于是不由哭泣着又冲老赵恳求道：
“那我就再求求恩人，能帮着想个法子也好！”
也是因为心中急切，说这话时太贵人没跪，说完这话，太贵人又突然冲老赵跪下了。跪下又说：
“在保定城，我们人生地不熟。恩人若不肯帮忙，恐怕再也没人肯帮忙了，柳姑娘救不出，我也不活了！”
太贵人不跪下求他，见一个弱女子坐在地上哭，老赵已经心急，见太贵人又跪下求他，老赵更加心急如焚，也是情急之下，倒突然想起一个人来，说来一个靠卖“跑肉”为生的人，认识的人也不会多到那儿去，所以想起的这人也不是别人，正是去年三月十五刘守庙会上救他一命，西关外小王庄的平青汗。
说来，去年三月十五刘守庙会上为救太贵人，他被霸三一伙儿打得不醒人世，后来还多亏平青汗及时出手，才没有被打死；不但没有被打死，还多亏平青汗趁乱将他背起。又因为当时老赵昏迷不醒，平青汗不知老赵家住何处，又干脆将他背回西关外小王庄，该治伤治伤，该调养调养，待他醒来，这才将他送回保定城的家中。
也是从此后，他便与平青汗结下了忘年之交。老赵出门打猎有时路过小王庄，便顺路去看平青汗，也从此知道，平青汗每天下午杀牛，待宰杀完，还要将刚宰杀好的新鲜牛肉送进城来。如做牛肉罩饼的白家，做包子的白运章家，还有福和丰、天和轩、庆春永、双合馆、祥顺居以及像王家大院这样的大户，每天皆需要一定数量的新鲜牛肉。待将牛肉送完，天若晚了，平青汗也会干脆绕到这条街口，陪提马灯卖“跑肉”的老赵聊上半宿。
正因为清楚平青汗每天下午都要进城，将新鲜牛肉送往王家大院。这才突然有了主意：主意也不是什么高明主意，就是叫上平青汗一起去要人。若是要人不给，真打起来，也好有个帮手。这样想过，便突然一拍手道：
“有了！”
接着，就如此这般给太贵人说了，太贵人一听，也一下高兴起来。但她哪里会想到，待老赵到小王庄去找平青汗，竟又是满怀希望而去，又是失望而归。
原来太贵人惊喜喊出“是您”之人，并不是别人，正是去年三月十五刘守庙会上，为救她与柳姑娘，差点被霸三一伙儿打死的那位恩人。
现在想起，太贵人仍清楚记得，在当时，霸三一伙儿被后来那位年轻人，也就是平青汉打趴在地，再不能爬起之后，乘着混乱，就见这位恩人被平青汗快速背起，然后又冲她与柳姑娘低低说一声，让她们快走，她们这才想起逃。
也是只顾逃生，当时根本来不及问两位恩人姓字名谁，何方人士。后来，她们也曾试图打听出两位恩人何方人士，但毕竟初来乍到，对保定人生地不熟，终是无果。今日一见，只惊得不由喊出声来。
你猜曾救太贵人与柳姑娘的这位恩人姓字名谁，何方人士。也是后来太贵人才清楚，这位救命恩人，原来姓赵名凤歧，靠卖“跑肉”为生。所谓“跑肉”，也是保定人对一些野免肉，野狗肉之类肉的通称。老赵家就住这街口附近的胡同，家里常年支一口大铁锅，或从旁人手里卖，或背一杆猎枪到野地打，回来剥皮，煮熟，散上作料，夜里提一盏马灯就在这街口叫卖，人们又称他卖“跑肉”的老赵。
但老赵虽然是个卖“跑肉”的，为人却仗义。又因为老赵从小就跟保定城六合拳掌门人王祥林学过几年功夫，喜欢路见不平出拳相助。去年三月十五，老赵也是去刘守庙里上香，待上香回来，就见霸三正调戏太贵人，不由怒从心头起，挺身救人。
后来，在打斗中，如果不是霸三趁其不备，一脚踹到老赵腿弯处，咕咚栽倒，老赵还能敌挡一阵。待咕咚栽倒，才只有招架之功，再没有还手之力，这才被霸三一伙打得不醒人世。最后被平青汗救走，几乎将养半年这才完全恢复过来，但行侠仗义的本性未改。
要说什么是巧，这就是一个巧。这天一大早，也是突感肚子下坠，才急忙爬起，往街口茅房跑。见太贵人在街口哭，因为肚子下坠的厉害，也顾不上理会，待一身轻松回来，见太贵人仍坐在那晨哭，就才不由停住脚发了问。
老赵不问，还认不出大哭的太贵人是谁。见自己问过，大哭的太贵人突然停止哭，又望着自己喊一声“是您！”老赵也是一怔，知道坐地大哭的女子显然认识自己。又不由仔细打量起太贵人来，待打量片刻，也一眼认出坐地太贵人是谁。于是，上前一步，急问道：
“你为何在这里？又为何大哭？！”
见老赵问，太贵人又想大哭，但她还是急忙强忍住哭，也是一言难尽，也是一时想不起该如何向恩人说起。于是，先向老赵简单介绍了自己，又介绍了柳姑娘，以及她们又如何来到保定城的经过。然后才将柳姑娘如何杀死了四金钢，她们二人被霸三扣押，又如何被他爹霸老爷相救，接着本想回京城，又在火车站被霸三他们追杀，结果误入大王庄王家，被麻翻药麻翻，弄到王家大院，自己被喂牲口的老坎偷偷放出，柳姑娘仍在王家大少爷手里，前前后后，一五一十说了，说完又是大哭。
这时再看老赵，不听还罢，这一听，又不由义愤填膺怒从心头起，但义愤填膺之后，又不由急得只搓手。
老赵：
“你说的这人我也听说过，论武功，我也打不过他呀！”
说完又说：
“再说，王家大院也不是什么人说进就能进得去的。”
老赵说得确是实话，但太贵人一听，却更加绝望，不由再次恸哭，想这柳姑娘恐怕真是凶多吉少了。这时才突然明白，自己急得大哭，原来还是急没有救柳姑娘的办法。于是不由哭泣着又冲老赵恳求道：
“那我就再求求恩人，能帮着想个法子也好！”
也是因为心中急切，说这话时太贵人没跪，说完这话，太贵人又突然冲老赵跪下了。跪下又说：
“在保定城，我们人生地不熟。恩人若不肯帮忙，恐怕再也没人肯帮忙了，柳姑娘救不出，我也不活了！”
太贵人不跪下求他，见一个弱女子坐在地上哭，老赵已经心急，见太贵人又跪下求他，老赵更加心急如焚，也是情急之下，倒突然想起一个人来，说来一个靠卖“跑肉”为生的人，认识的人也不会多到那儿去，所以想起的这人也不是别人，正是去年三月十五刘守庙会上救他一命，西关外小王庄的平青汗。
说来，去年三月十五刘守庙会上为救太贵人，他被霸三一伙儿打得不醒人世，后来还多亏平青汗及时出手，才没有被打死；不但没有被打死，还多亏平青汗趁乱将他背起。又因为当时老赵昏迷不醒，平青汗不知老赵家住何处，又干脆将他背回西关外小王庄，该治伤治伤，该调养调养，待他醒来，这才将他送回保定城的家中。
也是从此后，他便与平青汗结下了忘年之交。老赵出门打猎有时路过小王庄，便顺路去看平青汗，也从此知道，平青汗每天下午杀牛，待宰杀完，还要将刚宰杀好的新鲜牛肉送进城来。如做牛肉罩饼的白家，做包子的白运章家，还有福和丰、天和轩、庆春永、双合馆、祥顺居以及像王家大院这样的大户，每天皆需要一定数量的新鲜牛肉。待将牛肉送完，天若晚了，平青汗也会干脆绕到这条街口，陪提马灯卖“跑肉”的老赵聊上半宿。
正因为清楚平青汗每天下午都要进城，将新鲜牛肉送往王家大院。这才突然有了主意：主意也不是什么高明主意，就是叫上平青汗一起去要人。若是要人不给，真打起来，也好有个帮手。这样想过，便突然一拍手道：
“有了！”
接着，就如此这般给太贵人说了，太贵人一听，也一下高兴起来。但她哪里会想到，待老赵到小王庄去找平青汗，竟又是满怀希望而去，又是失望而归。